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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引敌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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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近晚膳时分,红霞漫天,将万物掩在红光下。

    云初坐在院中的小亭内,任由霞光打在身上,心中却还在想着昨日之事,实在意外颇多,只能慢慢理清。

    乘撵而来的承元帝瞧着外头小太监欲呼喊的动作,挥手制止,这两日朝中事也颇多,一个长史没了下头那群人就跟没了脑子一般,事事都要写个折子请示。

    赵相是愈发沉不住气了,唆摆下头的人给他示威的事都做得出来,想来也是年纪大了,皇后又没有子嗣,他的几个儿子都不争气,不得重用,担忧百年之后家族富贵不再,便只能出这下下之法。

    大步跨入印月阁,便见着淡紫衣裳的云初坐在石凳上,左手撑着下颌,垂眸深思。

    柔和的紫配上红霞,女子长而翘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温柔又缱绻。

    “在想什么呢”

    低沉和缓的声音惊着了沉思的云初,引得她周身颤了下,抬眸,见是承元帝才放先了心。

    起身欲行礼,却被男人的大手拦住,温热触及她有些微凉的手,霎时便暖和起来。

    她想事太深,竟没注意日落西山,只余浅浅霞光了,深秋的傍晚寒凉,手有些冷。

    “没想什么,只是头还有些昏沉,皇上怎的不着人先通报一身,嫔妾也好准备接驾。”

    许是霞光照耀,云初只觉眼前的君王眉眼温柔,连往日里冷清的眸都含了温情。

    “朕想着你,便来了,说来,朕甚少见你穿这颜色的衣裳在这大片霞光中,越发美丽。”

    二人往内殿走去,说这话时,云初便觉搭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

    “针工局送来的,嫔妾瞧着这衣裳颜色淡雅,便穿上了,说来,嫔妾瞧了眼衣橱,发现里头不是青色便是绿色,偶尔瞧一眼旁的,倒也觉得好看的紧,皇上喜欢吗”

    踏入内殿,云初才觉暖和了些,话说完,便抬眼看着承元帝,只见他笑笑,而后接过白露呈上的热茶,喝过一口方颔首。

    “这颜色衬你,若是喜欢,朕命她们多替你用此色制几件衣裳。”

    云初自是不会拒绝,淡笑应下,热茶过喉,方才的凉意驱逐干净,察觉身旁人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莞尔,也一直看着杯壁,似有什么吸引她一般。

    “瞧什么呢这杯壁就如此好看,让你忘却朕还在”

    大手拿起云初手中的杯子而后瞧了片刻,始终未瞧出什么来,伸手捏了捏绵软的脸,轻哼一声。

    “罢了,方才你说头还有些昏沉,朕召太医来,晚膳已经去备了,朕听人回禀说你午膳都没用什么。”

    云初本欲拒绝承元帝召太医的话在看到他不容置喙的眼神后顿住了,而后顺从的搭上他的手,笑笑,不再说话。

    过了两刻,徐太医便来了,许是聪明,胡须都乱了,拘礼时顺手理了下。

    “老臣参见皇上。”

    “起吧,给云美人看看,有无大碍。”

    其实照理说既之前是贺书言,便应召他,此刻请了另一人,云初有些不解,到底还是没说出来,承元帝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回禀皇上,美人并无大碍,只是体虚,需进补。”

    锦帕抽离手腕,云初顿觉一丝痒意,抬首望着承元帝,却见其勾起唇角,对弓着身子的徐太医道

    “云美人食欲不振,又有些昏沉,徐太医瞧着,这应当是什么才会有的症状”

    凉薄的话语说出,便是宫中几十年的老太医也经不住,只得小心跪下,冥想着。

    “皇上,奴才瞧着好似那时顾昭仪怀大公主时便是如此,会不会那可真是大好事啊”

    大公主的生母顾氏在承元帝登基后便被追封为顾昭仪。

    这事儿的走向是云初未料到的,但眼前君王那副正经的模样还是让她开不了口说什么,便只能瞧着方才擦着虚汗的徐太医似惊醒了一般,忙道

    “是了,是了,有孕者才会如此,是老臣疏忽了。”

    须臾,承元帝转动了下手上的玉扳指,笑道

    “既如此,那便由你看顾云美人及其腹中胎儿,切记,务必无虞,另,云美人有孕一事先暂且不要说,对外便称为她调理身子,知道吗”

    在红霞被黑夜吞没的前一刻,徐太医终是出了印月阁的门,走时还回头望了眼印月阁的牌匾,擦了擦额上的虚汗。

    从来只听后妃假孕争宠,可到了这印月阁,便是皇上逼着云美人假孕,说出去,恐都无人相信。

    长街上燃好的等被风吹得忽明忽暗,徐太医只得认命,这事既是皇上交代要做的,那便做就是。

    李茂送走了战战兢兢的徐太医,见御膳房送菜来了,赶紧进了殿内,为二人布菜。

    “等等,这雁来红撤下去,还有那道凉瓜,以后,送来这印月阁的都要一一验过才行,太过寒凉的不行。”

    云初小口嚼着饭菜,心中隐隐猜到些许。

    故作小心的姿态,才能引得对方的怀疑,皆是她有孕一事便会被探听出来,那定然会再出手,所谓引蛇出洞,便是如此。

    待侍仆们将饭菜撤下,一直未开口的承元帝突然攥住云初的手,盯着她的眸,开口问道

    “你信朕吗”

    晚风吹过烛火,光影微动,云初双手覆于承元帝手上,轻声

    “信”

    声轻却笃定。

    阴暗潮湿的地牢,沾染血迹的地砖,耳畔传来鞭子抽打的声音和惨叫声。

    越走进一步,十一和十七的脸便白了一分,在外红墙黄瓦风光无限的皇宫,内里居然有个似地狱一般的地牢。

    若往日跟不得好主子没有赏银只有挨骂是痛苦,那在这便是地狱。

    引路的小太监见二人惨白的脸,嘴角撩起笑,眉眼倨傲道

    “二位公公都是从上头宫里来的,这等下贱的地方怕是没来过,惊着了也是正常,许久前有人进来了,被这惊叫声活活吓死的都有,二位还是胆大的。”

    这话说的十一没法接,只得讪讪地笑了下,这宫正司的人可不是好惹的,他进来这都费了不少银钱,所以也不敢端着架子,一步一步地跟着走。

    终于,走到最里间的牢房,被锁在架子上的人低垂着头,散落的头发遮住脸,不知是醒的还是昏了,身上不少被鞭挞的痕迹,想来是受了不少苦。

    “好了,就是他了,你们快些,这人骨头硬着呢,一天三顿打都不开口说一句话,你们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锁着门的铁链被解开,十一摆出个笑,从怀中拿出一些碎银,递了过去,只是有些颤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怯。

    木质的门被推开,吱呀声在有些嘈杂的环境中消散,十一踏入,只见地上还有未冲洗干净的血痕,七零八落的,格外可怖。

    “十一,十一,你可别走,咱两一起的,这地儿可太阴森了。”

    听着十七颤着的声音,十一挺直背板,略向前走了走,在距小达子三尺的地方停住。

    “小达子,你莫要再顽固了,你与白芍那番话错漏百出,便是孩童也不会信,若招出幕后主使,那也不必受这些刑罚,免受许多皮肉之苦。”

    见被绑着的人毫无动静,十一只当他冥顽不灵,朝十七望去,示意他说

    “小达子,你可还记得你我曾在御花园共事,那时我吃不饱,还是你分了些馒头给我的,而且你说你娘眼盲,你每月寄银钱回去,让她好好过活,便是自己辛苦些也值得。”

    许是回忆从前,十七渐渐放松了些,紧握的双拳也松了,瞧着小达子,眸中渐渐泛了泪光。

    “便是为着你母亲,你也要早说出真凶,否则这罪责便是由你担着,谋害美人,罪责不小,诛九族,你难道想你娘这般了还要以悲痛收场吗”

    十七说着竟是抑制不住激动,猛地上去摇晃小达子,想将他摇醒。

    但,好一会,被绑着的人仍是没有动作也没有应答,仿若

    看了许久,十一也渐感不对,上前将手伸到小达子颈脖处,毫无动静。

    将散乱的头发拨开,人已紧闭双眼,有青白之色,小达子,死了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喊声将方才的小太监唤来,他不耐的将门推开,大声道

    “什么事”

    许久未听见应答,睁眼望去便瞧见了没了生气的小达子,大惊,吼道

    “快将人放下来”

    十一与十七解开绳索,十七抬脚,十一抬住上身和颈脖,将人横放着。

    手触到冰凉的颈脖,十一缩瑟了下,到底是没有见过这个场面的,还是有些经不住,只是抽手之际觉得有何处异样,但又不知哪儿有问题,只得先听从宫正司的人,让开了。

    小达子是皇上亲自下旨不许弄死了,要让他活着说出东西的人,现下死了,宫正司的人乱成一锅粥,自然也无人再管十一与十七。

    从宫正司出来,二人皆不复出印月阁时的精神,十七走在前头,低垂的肩,缓慢地走着,脑中是从前他与小达子的往事,又是方才小达子的死态。

    十一走在后头,心中一直思索着,方才觉得不对,到底是哪有不对,但许是宫正司一通人进来问这问那,将他的思绪打断,有些想不起来。

    微雨低落,淅淅沥沥的,有些引人不快,十七回头见十一被淋湿了一半却还是慢慢的,便回头将他拉住,去了檐下躲雨。

    “算了,别想了,你这衣裳都湿了一半,回去得换了,不然该着凉了,你瞧瞧,你这脖子里头都湿透了。”

    十一依言轻抚了下后颈,果真,都湿透了。

    等等他想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来晚了

    这个月第三次核酸了,不过是免费的,国家真好,既替民众省钱,又让民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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