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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 1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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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3

    喝醉了的陆秧秧完全没觉出晏鹭词有什么奇怪。

    她听话地踮起脚尖, 吧唧一口,就把嘴唇印在了晏鹭词的脸颊上。

    亲完以后,她还高高兴兴地用她圆滚滚的小鹿眼睛望着晏鹭词,满脸期待地等他去帮她找东西。

    被她亲到, 晏鹭词的睫毛颤了一下, 邪气又差一点从体内冲了出去。

    不过这次因为有了准备, 他比刚才表现得好了很多,没让邪气真的飞冲出去。

    他悄悄地将变得尖利的指甲握进手心, 手心被划破出了血, 他却一点都不在意, 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 小尖牙一晃一晃, 继续盘算着在陆秧秧酒醉的这段时间里,她能放任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可陆秧秧就有些不高兴了。

    阿娘可是很守信的,只要听话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一亲, 阿娘就会把她想要的东西给她。

    眼前的这个人却始终没有动, 这就很不公平。

    于是,她皱了起眉,铆足了劲儿地揪住晏鹭词的衣裳, 想把他直接丢到架子那儿去

    她比刚才醉得更厉害,因此手上的力气也更加没有轻重,如果站在她面前的是个普通的玄门人,陆秧秧的那一丢, 大概能直接把人抡出天际去。

    但晏鹭词却只是被她扯得晃了一下身体。

    见晏鹭词还是没有动,陆秧秧噘起了嘴,眼圈开始变红。

    看到陆秧秧一副要哭的样子, 晏鹭词立即老实地收起了他笑着露出的小尖牙。

    但紧接着,他就对自己的反应感到了奇怪。

    他认为自己应该很喜欢看陆秧秧哭,可真的看到她要哭了,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收敛自己、不能让她哭出来。

    这种矛盾的举动让他有些困惑。

    他仔细地想了想,很快想通了他不希望她哭,应该是因为现在还不到时候。

    要到更加合适的场景下让她哭出来才最有趣。

    于是,他又心情好转地主动走到陆秧秧指着的书架前,弯下腰,用心地摸了一遍。

    但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

    他直起身,对着跟在身后的陆秧秧摇头。

    陆秧秧看完他的摇头,失望得顿时眼圈又红了,仿佛下一瞬间就能冲着他哭出来。

    晏鹭词有点不高兴了,眼神都阴沉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你要找什么能不能不要哭”

    “不可能”

    陆秧秧却完全听不进晏鹭词的话。

    她气鼓鼓地推开晏鹭词,抱住书架,像是想要把书架整个儿地拉出来。

    但她才把脸贴上书架,她的动作就停下了。

    她睁着大眼睛愣愣地站着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突然反身拉住晏鹭词,头也不回往藏书阁的深处跑

    跑到一半,她路过山谷的祠桌。

    哪怕再着急,她还是在祠桌前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站在祠桌面前,对着祠桌,特别郑重地大大鞠了一个躬。

    同众多玄门供奉的祠桌差不多,最前排的都是浅色的、代表生者的“命牌”,后面黑压压立着的则是人死后被重新换上的深色“牌位”。

    晏鹭词朝并排摆着的“连乔”和“陆鹰”这两个深色牌位上多看了一眼。

    但很快,晏鹭词的目光就又落回他的身侧、落到了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他将手指慢慢收紧,回握住了陆秧秧的手,刚才的不高兴一点点地又全退掉了。

    从祠桌前离开,陆秧秧带着晏鹭词继续跑向藏书阁深处,直到他们跑到了一面石墙前、再也没有路可跑,她才停了下来,专注地闭起眼睛,默念了一段秘咒。

    忽地,一股微风平地而起,一道道白色的光如同花的丝蕊般从她腰际的发梢间蔓延而出,分出枝桠,延伸落地,在两人的面前铺出了一条开满小朵昙花的道路。

    道路的尽头,是一道凭空出现的、雕刻着昙花图案的玉石大门。

    白光还在继续扩散,强烈却不刺眼,很快就将陆秧秧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连睫毛都洒上了白色的光点。

    似乎是发现了主人还牵着另一个人,光点好奇且活跃地触碰上了晏鹭词的手指,将他的皮肤映照得越发晶莹。

    秘咒念完,陆秧秧睁开了眼睛。

    她拉紧晏鹭词的手,踩上铺满昙花的小路,再次大步跑了起来。

    随着奔跑,陆秧秧身后的发梢扬起,发梢上蔓出的白光花枝也跟着扬在半空,几次都扫过晏鹭词的手腕。

    就这样,晏鹭词被她牵着,落后她半步、穿进了那道半透明的玉石门。

    一进到门里,所有的花与光亮全都消失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普通的书阁。

    跟外面相比,这里小了不少,寥寥几个架子,每层上面也只有几个卷轴,看起来脏兮兮的,像是多年没有被人清理过,积满了灰。

    但陆秧秧毫不在意,松开晏鹭词的手就冲到架子前,对着卷轴一个一个地数着

    “一。”

    “二。”

    “三。”

    陆秧秧认认真真将屋子里的卷轴数了三遍,每次数出来的都是五十一。

    “少了一个。”

    陆秧秧喃喃道。

    女孩被酒意扑得潮红的嘴唇逐渐退去了血色,眼神发愣,魂不守舍。

    “我得告诉大家。我来过这里。少了一个。”

    她喝醉了,思路断断续续,也没办法在心里默默地想,不自觉就把所有的念头全都直直地说了出来。

    “不行。我会忘。这很重要。我需要写下来。”

    她说着,声音非常冷静,仿佛已经恢复了所有的理智。

    “可是这里没有纸笔,我要去找。”

    陆秧秧点点头,转过身,向着玉石门走去,然后,走出了一个标准的半圆。

    晏鹭词在她撞上架子前捂住了她的额头。

    他都能想到,如果她撞上了架子,肯定又要红着眼圈哭。

    但陆秧秧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她完全无视掉了晏鹭词,神情凝重地再次转过身,嘴里严肃念叨着“出门、出门”,歪七八扭地继续向门口走。

    这一次,虽然走得仍旧带弯儿,但总算是勉强碰到了门边,顺着门摸了出去。

    陆秧秧走出门时,晏鹭词故意没有出声,等着陆秧秧转头回来牵他。

    可半晌过后,还是只有他自己孤零零站在里面。

    意识到陆秧秧真的没有再管他,晏鹭词的眼神瞬间结了一层冰。

    他阴沉着脸,把这间破屋子扫了一周,险些就一簇火把这里烧了个干净

    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一个人迈出了石门。

    石门在他的脚后转瞬消失,没留下一丝痕迹,晏鹭词却对石门毫无兴致。

    他抬起脚,径直走向已经走远了的陆秧秧,他没再收敛自己的周身的邪气,被他脚下踩过的石砖一路嗡嗡颤鸣。

    藏书阁外,陆秧秧正往大王背上爬。

    稍微费了点劲儿,她在大王的身上坐稳,两只手一左一右握住大王的耳朵“我要写字,带我去能写字的地方。”

    大王吼了一声,昂扬抖擞地跃了出去去去

    跃了三次没成功,大王先转过了虎头,发现自己的屁股正被晏鹭词按着,如同被千斤所压,根本就动不了。

    晏鹭词却并不看它,只是牢牢按着它的屁股,目光凌凌盯着陆秧秧的后背,等她想起他。

    酒醉中的陆秧秧则全然忘了自己还落下了人,在前面握着大王的耳朵催“驾驾驾”

    大王“”

    屁股和耳朵受着双重的折磨,简直身处人间地狱。

    最后,也许是晏鹭词心灰意冷,率先在陆秧秧的“驾驾”声中松开了手,冷着脸翻身骑上了大王。

    大王一得自由,赶紧重新跃起,载着两个人腾空攀石,让自己的耳朵也得了清净。

    有纸笔的地方,离藏书阁最近的就是陆秧秧的卧房。

    大王在卧房门前俯身趴下。

    陆秧秧踉踉跄跄下了老虎,再一次对晏鹭词视若无睹地跑进了卧房。

    她被大王疾驰带来的山风吹得额头冰凉,但同样也被吹得有些晕乎。

    她已经什么都思考不了了,满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必须要尽快记下来

    因此,她进了卧房,直冲书案。

    可她太久没在屋子里练过字,写字的白纸早就被她收到了箱笼里,她“急中生智”,盯上了她随身带着的包袱,把它大头朝下,胡乱倒出里面的东西。

    很快,一叠厚厚的纸张被她用力抖了出来,洋洋洒洒飘了一空。她随手抓住一张,把有字的一面扣在桌上,接着镇尺压角,握紧炭笔,眼看就要落笔生字

    下一秒,陆秧秧顿住了。

    “我要记什么来着”

    “我忘了。我又忘了。我为什么总是记不起来”

    “是啊,我记不起来。我要是能记起来,我早就给我阿爹阿娘、还有全山谷的人报仇了”

    晏鹭词进门时,看到的就是陆秧秧自言自语的这一幕。

    她小小一只蹲在角落,翘长的睫毛垂着,整个人像是正在被暴雨冲刷般沉重重地坠着,丧气冲天,没精打采到了极点。

    手里倒是还握着只炭笔,在地上的纸上毫无规律地动着,线条粗一块、细一圈,不知道画的什么丑东西。

    自从陆秧秧喝了酒,她的情绪就在兴高采烈、惊愕慌张和沮丧萎靡间突兀地转变,突兀到晏鹭词都有些没能跟上,忘了自己还在生气。

    他看着满地的纸张和小玩意,犹豫了一下,没往上踩,也没踢,而是拣了空地跳过去,坐到了屋子角落陆秧秧的身边。

    陆秧秧没理他,继续眼神空空地念叨着“我真没用”,不时地还原地晃两下,脑袋往晏鹭词的肩膀上砸,然后又蜻蜓点水地收回去,坐正了继续晃。

    晏鹭词一言不发,就这么扭头盯着她看。

    只有偶尔在陆秧秧往没人的那一侧歪的时候,他才会动一动、伸出手,把她的脑袋拨向自己的这边。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陆秧秧总算抬起了眼睛,目光正好落到了不远处的一堆人像画上。

    那是她离开长乐宫那天,画师胖老头塞给她换酒用的一袋子画。

    看着其中的一张,陆秧秧无神的双眼里慢慢有了情绪。

    她爬过去,将那张人像画拿了起来。

    仔仔细细地盯着画看了半天,看到眼睛都快贴到纸上了,陆秧秧一脸困惑地戳戳纸上的男人,问晏鹭词“这是谁”

    晏鹭词低头去看“上面写着名字 陆莺儿。”

    “胡说”

    陆秧秧突然激动了起来。

    她不丧气了,但是很生气

    她大喊“这不是”

    虽然醉到话都说不利索了,但她还是鼓着脸气呼呼地非要说,手里的纸被她挥得嘎嘎作响“不是不是我不认识他,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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