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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三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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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城陷入沉思。

    选选个大头鬼,这两个选项,哪一个听起来都不大美妙。

    前者听起来就挺疼的,后者万一楚狂人真的出手把昆仑搅个天翻地覆,最后受苦受累的不还是他这个首席

    而楚狂人则找了竹床尚且完整的地方,悠悠哉往上面坐下,翘起二郎腿,很是不羁。

    刺客有一双能在黑夜看清东西的明亮眼睛。

    他将手中的刀一收,饶有兴致的看着青年如何选择。

    选了同门,就是君子,但又有几个会长久记得这份恩情

    选了剑道,就是小人,虽然保住了拿剑的左手,但午夜梦回想起那些因他而死的同门,剑心恐怕会碎的稀巴烂。

    无论选哪一个,苏城的剑道都是废了。

    这个选择堪称恶毒,足以见得楚狂人的险恶用心。

    楚狂人最喜欢给出这样考验人性的选择,他笑眯眯的耐心等着。

    青年此时已经收了往日常见的温和笑容,而是一脸凝重。

    良久,青年将眉山远黛搭在左手手腕,似是要划,却又迟迟下不去手。

    他长叹出声,摸索着走到刺客面前,将手里的眉山远黛一递“你帮某划,刺客的手会稳点。”

    楚狂人的笑容收敛了些,他想看到的是青年丑态毕露、撕开温柔表象的丑恶嘴脸,却不想竟是位真正的皎皎君子。

    他最讨厌这样的人,衬的他像是阴沟里的臭虫。

    “你确定那从此可是再也拿不起剑了,苏,首,席。”楚狂人再次点明这事的重要性。

    他终于是一改轻佻,紧紧盯着青年,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而青年似是有些不耐烦道“快点划,划完了某好继续睡觉。”

    话锋一转“然后你再去把昆仑主峰那些弟子杀个干净。”

    对付楚狂人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就要出其不意打乱他给出的所有选项,才能搏出一线生机来。

    苏城在赌,赌恼羞成怒的楚狂人既不会划他,也不会去杀昆仑弟子,反而会拔刀对他出手。

    “”楚狂人微怔,觉得自己似乎是幻听了“你让我划了你的手腕,然后去杀了那群弟子”

    这算是什么青年这两个选项都不要,表示你随便吧,他只想去睡觉。

    真绝,苏城这是走了“我全都要”的极端反义词“我全不要”。

    青年心里打鼓,面上却装着露出疑惑之色,似是好奇般问道“不然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的死换某的活,这不是很划算的买卖”

    而后,青年又随意道“杀人是一项很费力气的活,你先划某的手腕找找感觉,过会儿杀起来不也顺手些”

    语气之随便,像是卖菜的大爷给买菜的大妈又添了棵白菜做添头。

    现在楚狂人倒不像臭虫了,像是个半夜来逗笑的小丑。

    “你”

    青年打了个哈欠,又把手腕递了递,像是在哄发脾气的小孩“快划啊,不划可就睡了。”

    楚狂人往日里都是把别人戏弄于掌心,如今还是头一次被别人耍。刺客怒极反笑,恼羞成怒把手里的野草塞回青年手里。

    “我真的会杀了他们。”

    闻言,青年笑出声来,破罐子破摔道“那你快去,早去早回。某在这等你,杀完他们记得回来划手腕。”

    看着青年满不在乎的样子,楚狂人原本恼怒的心情也微微收敛。

    从刚才开始自己就一直被他带着节奏走,完全不符合他的刺客美学。

    不能这样了。

    楚狂人如是想着,脑中飞速开始思考起来。

    伪君子最怕什么

    怕被人直白的揭穿自己的假面。

    心下了然,楚狂人稳住心态,半是挑衅的讽刺道“你笑的可真假,我看苏首席也未必真的友爱同门明明前一刻还和他们谈笑风生,现在居然狠心让我杀了他们。”

    直白的就差在苏城头上贴一个“伪君子”的贴子。

    闻言,青年收敛了笑容,看起来颇有些严肃,虽是看不见对方,仍是尝试用那双眼睛看着,似乎要把楚狂人看个真切。

    “你真这样觉得”

    “不错,假死了。”楚狂人见自己终于占了主导权,不由冷笑的极快说道

    “我看就是昆仑弟子眼瞎,随便找一个人都能看出你笑的多假。”随即又重了语气“哦,对了。也许大家之所以不说出来,就是为了照顾苏首席脆弱的心灵呢。”

    这话句句带刺,稍微有点血气的男人都会被挑起些许怒气。

    楚狂人眯了眯眼睛,恢复了往日镇定自若的残忍,冷眼看着青年面色剧变的样子。

    若是宋缺被这样骂,恐怕早要怼回去。却见青年苍白的面色变了又变,最终露出欣喜之色肯定道“你说的对。”

    他就知道,自己扮伪君子上没有任何问题,楚狂人这不就一眼看出来了本质

    楚狂人

    刺客疑心,昆仑首席的脸皮怕是厚如昆仑,拿刺客的刀是划不开的。

    刺客锋利如刀的言语像是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面,离奇的反弹回来反而把刺客气的半死。

    楚狂人轻佻的神色阴翳起来。

    苏城可以想象到此时楚狂人定然是不悦的,但还没有到怒火中烧,失去理智的地步。

    还差一把火。

    屋子漆黑一片,青年不紧不慢摸索着小案上的茶壶,仪态优雅的往两个杯子里倒着。

    而后青年自己拿着一杯一饮而尽,又把另一杯递给神色阴翳的楚狂人。

    “别气了,”青年像是在宽慰一个老友“某有那个大病,麻烦你多担待一二。”

    话说的多了,外加上这夜里被反复气个半死,刺客倒真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看青年将自己杯里的一口饮尽,也就失了警惕,毫不客气的拿过来牛饮起来。

    刚入喉咙,楚狂人就呛得干咳起来。

    这茶味道好生古怪,又苦又涩,还带着一股子奇怪的草药味,喝进肚子里也改变不了有股味儿留在嗓子。

    他放下杯子,当即抱怨道,

    “昆仑首席就连好点的茶都没有”

    青年好脾气的要帮刺客顺顺气,却被刺客手中的刀挡了去路。

    刺客的眼睛尖,在黑夜也看的真切,昆仑首席脸上挂着那堪称古怪的笑容。

    “忘放冰糖了,”青年若有所思,良久后似是在认真询问他一般

    “不知这调养身子的药汤感觉如何良药苦口,利于病。”

    苏城还是稳了稳,没有直接说出来我觉得你有病需要吃药治疗,但这也和直接说出来没差别了。

    楚狂人

    饶是圣人,被三番两次戏弄恐怕也会生了怒气,更何况楚狂人生性残忍暴虐,否则也不会当了杀人如麻的刺客。

    楚狂人当即抽出长刀,发出“铮”的刺耳响声,也忘了之前的话,发了狠向青年劈来。

    那刀“唰”的一下子划过,苏城却拿着柔软的眉山远黛有条不紊的接了下来,不与这招的威势正面接触,反而是让极软的草将极刚的刀刃一缠,四两拨千斤打了回去。

    二人在小小的空间中施展不出身形,干脆肉搏起来,刀极刚、草极柔,可苏城硬是拿着极柔的草对上楚狂人手里极刚的刀,短短一会就对上数十招,打的二人皆是大汗淋漓。

    “教你的第二个道理,刺客不该拿着长刀,该拿的是像眉山远黛这样又小又不起眼的兵刃。”

    最厉害的刺客竟是一而再,再而三被外行人教杀人的道理。

    闻言,刺客更是怒极,从腰间抽出另外一把刀劈来。

    这是刺客从未拿出过的刀。

    刀是弯刀,稍不在意就会被刀身划出小口子流血,更何况刺客的刀时而旋着,时而直击,在黑暗中叫人摸不出规律。

    刀的招式不像刀客光明正大的直接刀法,反而像是毒蛇吐着信子、绕着身体缠住敌人,把对方的血一点点放干。

    苏城的剑势也跟着刺客的剑势改变,刚才是以柔克刚,现在刺客的刀也走的是“阴”,透着一股子阴冷残忍的气息在,青年的剑索性就至刚至阳,手中的草不再像之前那般柔软,反而成了天下至刚的剑,气势恢宏,剑招上不避不藏,硬碰硬接下每一道阴招。

    见青年使出的只有一个“基础剑法”,刺客万分不满道“怎么,苏首席现在还要藏拙可是瞧不起楚某”

    苏城不是,这里只会基础剑法呢。

    可面色依旧平静,淡淡的说道“你还不配让昆仑首席出剑。”

    刺客暴怒,挥弯刀的速度更快。青年一时不察,手臂被弯刀不经意划了道小口,逐渐发现有些不对自己浑身上下居然卸了几分力气,竟逐渐接不住刺客又狠又厉的剑招。一时不察被弯刀挑开手中的眉山远黛。

    失了兵刃的青年向后退着,可很快是被逼到角落,脚下一绊将床头小案绊的颤了三颤,“噼里啪啦”碎上一地瓷杯子。

    小案上的灯烛落在地上,“碰”地亮起一道昏暗的烛光来,将习惯黑暗的楚狂人亮的一瞬闭上眼睛。

    果然真如传言那般穿着喜庆的红衣,戴着青铜有花的面具。

    青年顺势抓住刺客脸上的面具往地上一扔。

    这位传言中最是乖戾残忍的刺客不像是杀人如麻的刺客,倒像是秦淮楼里被人娇宠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儿。

    但倒是符合那魅色无边的磁性嗓音。

    楚狂人有着一头灿若焰火的红色长发,性格上也像夺人性命的火焰般无情。可长的倒是白白嫩嫩,甚是无害,连个头上也比苏城矮了半寸。

    眼角一点红色泪痣,看起来魅惑又勾人。

    刺客猛睁开那双红色眼仁的眼睛,阴桀的盯着面前的青年,像是要生吞活剥了他,手中弯刀一甩,似乎在考虑从哪里割上一刀。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小心我剜了你的眼睛。”

    刀尖已经只离青年的眼睛半寸。

    红色眼睛,刺客,红衣。

    三个词一结合,苏城莫名想起来许婧辰那本书里倒霉催的终年红眼病男主。

    楚狂人许就是那男主的现实原型吧,眼珠子红的像是红宝石,让人无端想起兔子,只是楚狂人是钢牙的。

    感到危险的青年故作无事的把眼神挪开,淡淡道“你看,总是要易容的。”

    言下之意是讽刺楚狂人太狂妄自大,现在不就被他掀开面具看到真容

    刺客的脚轻轻一勾将面具踢到半空,用另一只手抓住重新戴好,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冷意“没关系,我今天杀了你,就没人会知道。”

    狭小的空间里,穿着贴身里衣的青年半坐在小案上,双手撑着小案身体后倾。而红衣的貌美刺客则逐步逼近缩小着青年可以移动的空间,一手掐着病弱青年的天鹅颈,一手拿着弯刀,身体前倾向青年靠近。

    是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

    红衣的妖冶青年不像是在杀人,而像是在和情人撒娇。

    白衣的病弱青年长发披散,被掐着脆弱的脖子,脸上是一抹艳红似是害羞,又像是艳鬼般绝色。

    灯光昏黄,总给人一种更为暧昧的气氛。

    因为向后移动的剧烈了些,之前被弯刀不经意划开的小口被挤开的更大,麻麻痒痒的有些疼,不住渗出些许鲜血来,渗透了旁边的白衣。

    刺客眼神一黯,随即带着一种好奇感松开青年的脖颈,看着高高在上的首席因为缺氧脸色微红,被松开后抑制不住的大口大口吸着空气。

    楚狂人希望从青年脸上看见惊慌、看见恐惧,但很可惜这都没有,青年神色淡淡的,像是在包容一个跟他玩笑的孩子。

    他揉了揉被掐红的脖子,清了清嗓子,又是重复道

    “你今天杀不死某。”

    究竟是什么给了青年这样的自信他就这么肯定自己不会杀他

    刺客愈发恼怒,当即狠狠挥下手中弯刀。

    却正对青年从容不迫的目光。

    “咚咚咚”

    远处突兀传来昆仑警报的钟声,霎时火光四起,似是有无数弟子御剑而来。

    外面那耀眼而密集的光,几乎可以透过厚重的珠帘,将整间卧室照的通亮。

    “碰”

    莫名的灼热感刺痛手指,刺客下意识扔下了手中弯刀,下一秒就看见地上有些发红的弯刀竟是刀身燃起熊熊烈火,最后化成一滩铁水。

    如果不是扔的及时,恐怕自己会被烫掉整根手指。

    “师兄。”

    未见其人,先闻少女那有些软糯的声音。

    青年猛的推开刺客,而后往珠帘处跑去,与楚狂人拉开一段距离。

    青色的珠帘被一只白嫩的手掀开,入目的是刺眼的火光。

    冷面的少女执着燃烧的长剑,一剑劈毁了刺客的弯刀。

    少女身后的山洞外,可见无数弟子严阵以待,就等和刺客一决生死。

    一个健步躲到少女身后,青年由衷露出一丝笑意来,他慢条斯理正了正衣襟,垂眸似是在怜悯刺客一般,高高在上的说道

    “第三个道理刺客的话,不能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苏城:反派死于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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