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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饶闻言一愣,他随即绽开了笑容在他的脸上,说“当然不累,是我的荣幸。”

    暗澹的车内光线里,看不清白蓦的表情。翁饶又提议说“海洋城开了个海鲜自助餐厅,要不要赏脸一去”

    白蓦温温柔柔地说“我还是回家吧。太晚了,每天这样叨扰你。”

    翁饶不管自己是饿着肚子的,他担忧地说“可是你什么也没吃。”

    白蓦兀自地笑笑说“家里会留饭给我的。”

    翁饶开车将他送回山水苑。那是顶级富人区,白蓦的叔叔家就落座在那里。轿车开进了山水苑,别墅区的安保经常看到这辆豪车进出,早已习惯了。

    下车前,白蓦要推开车门,翁饶连忙叫住他,从车后拿出了一件礼物,给到白蓦手里“那个,你刚留学回家了,也不知道你适不适应家里。给你买的一个枕头。”

    白蓦接过来,枕头的牌子虽然是名牌,可是如果换做别人,肯定会不屑一顾。白蓦点点头,他眼底流露过一分喜欢。

    “你怎么知道我睡不好。”

    “当然,最懂小蓦的还是我。”翁饶夸夸其谈道。

    白蓦突然从车内起来,靠近了翁饶,翁饶被这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只见白蓦只是抬起身,他扬起了横山卧水的眼“我改天再陪你吃海鲜,好不好”

    他们的距离不过十厘米,可是在澹暗的车内环境下,翁饶的面色刷得热了一些起来。

    白蓦走出他的车。身影如同纤柔的百合,枝干墨绿,叶展如新,仿佛一折就拧断。

    翁饶在车内恍惚了好一阵。

    进到了白宅,最先发现他的是他的堂妹白釉“白蓦哥哥回来。”

    这是一个家族生活在一个大豪宅别墅里的。白蓦早年父母双亡,从小寄居在亲戚家中。这里正是他小叔叔白商的家。

    叔叔正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听到白蓦回来,只扫了一眼“这么晚回来,又是翁饶去接的你吧。”

    白蓦只淡淡一笑,点点头。他换下了家居的干净的鞋子。

    视线落回在电视屏幕里,可叔叔的话却没停过“别吊着人家几兄弟,”当然不止翁饶翁恕,还有个鼎鼎大名的翁裴。

    婶婶不知道是帮白蓦说话呢,还是知道叔叔嘴巴毒,劝慰说“没事,挺好的。”她宁可希望白蓦和翁家的关系走得越近越好。“两家人亲近亲近还不好啊”

    白蓦听进去,他垂下了眼皮,挡住了他眼底的情感。嘴上挂着淡淡的礼貌的笑容。可仿佛下一刻,这个笑容就会转瞬即逝。

    白蓦脱了鞋子,上楼进去他的房间。房间宽敞干净,可是家居不多。他留学几年在外,回来,房间也换了原貌。

    恰时,有人来敲门。他正头垂落在了盛满水的盥洗缸里,头发湿了好一些,抬起头来,眼里、脸上全是水。他随意地擦了一下,走到房间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是白商的儿子,也是他的堂兄弟,白谱。白谱看到开门后,白蓦脸上是湿了的,头发本是棕黑色,被湿润得更加黑。

    那张描摹如山中仙怪的皮囊,在清水洗刷下显得更加有几分的脆弱的纤细美感。白谱开口说“你在国内工作还适应吗”

    问着,白谱拿了两杯鲜榨的铁红色的番茄汁走进了白蓦的房间里。

    白蓦就在门前,而白谱他兀自地走进来,跟白蓦很熟一样。

    白谱看了这间房间环境,空荡至极,连什么装饰的家居都没有。

    房间内有着一盆枯掉的宿根亚麻,还没有来得及扔。如果这亚麻开出来的话,是淡蓝色的、鸡蛋大小的花。这花特别耐贫瘠。

    把番茄汁放下来,白谱拿起靠近他的一杯,喝了一口,转而视线落在了白蓦的脸上“你怎么不喝”

    白蓦淡淡地说“好。”虽然说着好,可是他碰都不碰那杯铁锈红的饮品。

    坐在了白蓦房间里仅有的一条沙发上,白谱似乎才是他房间的主人,他抬起了眼,懒洋洋的语气“你在国外留学怎么样”

    白蓦回他的语句都极为的简短“还可以,见识很多。”声音听出来了过分的淡漠。

    白谱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心里的怜惜感就上来了。他坐正起来,往前握住白蓦的一只手,抚摸了一下他如雪的手背“你知道,你刚回国听说你失踪了,翁裴他们找到你之前,差点吓死我了。”他的目光流露了一下做作的担忧。

    白蓦把手收回去,他目光淡淡的,如同漂浮在了河水里的揉碎的浮萍“没事。”他言简意赅,“没什么我洗澡休息了。”

    “怎么了,回来对我一眼不看吗,我有这么让你陌生吗”

    白谱站起来了,质问他。

    说着,手抓过那个人,将他狠狠地摔在了沙发上,再欺身上,埋在了白蓦的脖颈和嘴前。白蓦挣扎起来,很快,白谱嘴里多了一点血色。

    被他抓着手的人说“别惊动了叔叔婶婶睡觉。”

    白谱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你和翁饶翁恕就不会惊扰到我”

    “放了我,我今晚特别累。”

    “你哪一天不累,小蓦,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白谱肆意的目光流连在他身上。

    白蓦打断了他的话“我不舒服,我回来就胃疼了很久别这样。”

    白谱看着他脸色像是不好,他将信将疑地看了白蓦一眼,松开了他的手。看到白蓦坐起来,眼皮低低地垂着。

    这份怜悯感又从骨子里窜了出来。白谱压住他的肩膀,细细地跟他说“我给你买药,小蓦。”

    白蓦说“我想睡一觉。”

    白谱盯了他好一下,终于冷哼一声。走出了白蓦的房间。

    白谱出去后,没有立即走开,而是特意贴在门口。想听白蓦低声啜泣的哭声。

    可是半天,只传来了洗手间的水声。

    白蓦洗着脸,他眼神变得很冷,手一堵一拨盥洗盆的塞子,看着盥洗盆不停旋转的水。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脸上还是干燥的,他多少年没有哭了。

    第二天上班前,在饭厅的白谱看着白蓦下楼,看他脚步有些轻浮的,看来睡得不是很好。白谱开口说“吃个早餐。”

    白蓦坐下来,佣人切好的煎蛋,牛油果沙拉。

    叔叔在客厅里看着财经新闻的电视报道。

    在饭桌上的白釉说“今天我跟我朋友说哥你回国了,白蓦哥哥,你可以出席一下我的同学聚会吗”

    白蓦只点点头,心不在焉,他对于白釉的这些小心思向来都是纵容而不拒绝的。他说“没问题。”

    白谱的目光一直落在他那张姣好如河的脸上。

    “几点”白蓦又问了个时间。

    “也就这周六晚上的八点整。”白釉回答说。

    “我今天送你上班吧,翁饶那小子你跟他说一声,让他不用来了。”两人出到玄关的位置,白谱对白蓦说。

    白蓦没有拒绝,他一直敛合着眼色,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坐在了白谱的轿车上,安全勒着的他的胃腹。

    “别那么宠白釉,那小妮子,这些年当你在她同学面前炫耀呢。”驾驶座上的白谱看着前方,对白蓦说道。

    白蓦只“嗯”了一句,是答应,也算是敷衍。

    到了翁丰公司楼下,白蓦要下车,白谱借机地故意拉住他,将他一拽,白蓦重新跌坐下来。

    白谱看着后视镜里白蓦一直低垂的脸色“能不能给点我反应,翁饶翁恕你就好脸相迎,可我呢”

    白天,苏擒拿到了钟辛和文达的调查资料,他正在翻动着打印好的a4资料。

    上一次,他让人查了一下他的同事钟辛,和一个高层销售总监的文达。

    钟辛的调查资料显示,他在某品牌大学勤工俭学,大三来苏门实习的。毕业后留在了苏门。业绩非常好看,很顺利地就进了营销部。

    他实习的时候,营销部主管正事文达,后来升职做了销售总监,协管营销中心几大部门。

    就在这时候,他们的竞标部经理常畅,点名叫苏擒回答问题。

    苏擒问“说到哪儿了”

    同事笑,提示他“说到市场调研,我们在估算翁裴会出多少价格投标下这个开发权。”

    苏擒恍然大悟后,笑“估计四五亿。”他根本都没有了解,胡说了个数字。

    他说完后,部门继续谈这个话题。经理常畅知道他心不在焉,纠正了他的价格“市场部给出估算,翁裴保守会超过十亿竞标。翁丰会孤注一掷要拿下这个开发权。”

    苏擒听了后随意地点了点头。

    翻动着资料,上一次在他电脑发辱骂信的钟辛,是被文达提拔起来的。文达算是钟辛的贵人或是恩师。

    资料上写,文达和妻子共同育有一个二年级的女儿和一个幼儿园的儿子,夫妇俩人是同事们面前的模范夫妻。

    妻子是在市场调研部门的普通职工。俩夫妻每天下班加班都会一起回去的。

    翻动了一下资料,再听了会儿开发竞价。

    这一天,苏擒特意留下来加班,他在竞标部里加班的同事中出去,在楼层里转悠,刚好到了文达妻子的部门。文达有个小女儿,特别招人喜欢。

    只见在办公室跑来跑去的一个不足六七岁的小女孩,穿着当地名牌小学的枣红色和白色相间的校服。

    小女儿的球滚落在了苏擒的脚下,苏擒捡起了球。只见小女孩看了一下他。苏擒招了下手,小女儿走过来了。

    “谢谢。”小女孩不认识这个陌生人,见他捡了自己的球。于是伸出手,要去接那个球。

    苏擒故意地问“这球是你的”

    “这是我爸爸买给我的球。”小女孩不怕生,回答起来声音稚嫩,言语清晰,口才很不错。

    小女儿比起对玩具球的感兴趣,她对这个轮椅上的男人也有些好奇“你为什么坐在轮椅上,你是生病了吗”小女儿留着蘑菇头的短发,长得很机灵,在换牙期间,说话时候会看见她参差不齐的小乳牙。

    苏擒故意惹她话题地说“我喜欢坐就坐,工作太累了,我就坐一下。”

    小女儿娇声说“骗人。”她聪明着呢。

    和她嬉戏聊了几句后,小女儿挨在他身边,变得很熟。手里玩着一个小恐龙“你知道吗,我叫他巴巴龙。”

    苏擒说“哦,巴巴龙,谐音好像爸爸龙,”

    才七岁,小女儿的语言能力就很强,跟一个成年人聊天丝毫不弱。她展开了小嘴巴笑“我爸爸外号就叫巴巴。”

    苏擒垂着头看他“巴巴,爸爸龙,听起来一定是你取的名字,”

    “不对,是我弟弟取的。”

    “哦,你还有一个弟弟。”苏擒引她的话来说。

    小女儿笑,手指在玩着恐龙,眼睛的视线也黏在了恐龙身上“我弟弟今年上小班了,我弟弟小名儿叫小猪。”

    苏擒问“那你小名叫什么”

    小女儿回答“我叫雨滴。”

    苏擒念了几声雨滴这个名字,他问“雨滴,是天下掉下来的雨滴么。你现在是在等你妈妈下班吗”

    雨滴点点头,逻辑是以小孩子的思维回答的“钟阿姨下班了就把我接到公司了。”

    苏擒问quot钟阿姨是谁quot

    “钟阿姨就是钟阿姨。”小孩子的逻辑世界。

    “那你们每天几点能回到家呀,你们不饿的吗”雨滴依偎在他怀里,玩着恐龙,一会儿把恐龙放在苏擒的腿上爬着。

    “晚上有时候在公司吃,有时候回家做饭,看爸爸妈妈哪天不加班,”她又笑了一下,应该是个从小宠大的宝贝小女儿,完全不怕陌生人,喜欢挨在喜欢的人身上玩耍。“你为什么这么搞笑的问题啊”

    “因为我怕你会饿着呀。”苏擒笑。

    雨滴看到他长得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不凶,让人亲近。她就在苏擒怀里玩了好久。

    雨滴的妈妈王雨落听同事说,自己的女儿缠着太子爷。连忙离开了工作桌,走过来“雨滴,”看到了坐轮椅的陌生男子,公司之前在疯传过这位太子爷的传闻,估计他就是苏摩的亲弟弟。

    于是对着小女儿“你又跑到哪儿贪玩了,快下来,压坏了大哥哥的腿。”

    把雨滴从苏擒怀里抱起来,雨滴娇憨地说“我在跟他聊巴巴龙呢。”

    王雨落对苏擒礼貌地点了下头,带上雨滴回到她部门里,数落着雨滴,“那你回来跟妈妈说。”

    苏擒知道文达他们一家要是周末不加班,会到炎龙羽毛球场打羽毛球的。

    周末,钱立在羽毛球场的座位上看了一下,文达一家四口是从早上8点钟来的,早起,风雨不改,代表这夫妻的勤奋。周末的亲子活动,说明这个家庭美满和睦。运动,元气,说这些大人很注重育儿和健康。这么好的品质,是很像通过改变自己命运越往上爬的人士了。

    打羽毛球了好一会儿,弟弟加油了一会儿,嫌太无聊了,弟弟跑去了场地边玩,王雨落陪着小儿子。

    只剩下雨滴和文达在打羽毛球。

    文达是四十多岁,在外人面前喜欢笑着,十分豁达模样。精明能干,注重儿女的教育。

    苏擒听说雨滴上周代表年级最优秀的学生,在很出名的贵族小学礼堂里汇报。因为有同事的孩子也在那间学校,于是雨滴获奖的照片发上了公司的群里。

    羽毛球打了两个小时,一家人一会儿混合双打,弟弟在玩耍地胡乱打。一会儿就雨滴和王雨落轮流交替跟文达对打。

    两小时后,大概十点多,公司的一个高层柏松过来打球。带着个风韵的女眷。似是他的妻子或者女朋友。他们两个家庭一起来的。

    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在旁边的场子打,女眷们打累了,就把战场交给男人们。

    柏松的女眷叫雨滴过来玩,显然雨滴非常招人喜欢。

    柏松,苏擒调查知道,这人是苏门的一个股东兼高管。他说,“两家还真是友好亲密,查一下那个女的是不是柏松的妻子。”

    调查很快回来了。柏松的妻子与他经常吵架冷战,两人育有一个小女儿,正在读小学,年龄与雨滴差不多大。有时候柏松和那个情妇柳好会带着小女儿出来玩。

    也是够嚣张的。

    苏擒笑笑,继续看他们几家,看这个文达还会跟什么股东高层有交集。

    文达的周末安排丰富,周六上午打羽毛球,下午女儿和儿子上补习班,下午妻子会去接小孩。晚上有的时候是在外面吃饭,周日上午有时候会带孩子去游乐场或者亲子乐园玩,下午闭门不出。没有安排,可能是安排孩子上学校。

    苏擒提议“查一下那个补习班,看苏门还有哪些高层或者员工的孩子会去那个补习班。”

    那个补习班不算国内非常出名的教育机构,是个私人发展了十多年,在当地口碑不错。可是在那里补习的学生都很优秀,是挑选过才进去培优补习的。

    苏擒发现苏门有好几个高层小孩都在那间补习机构。包括田蔚然的一个读高中的女儿。

    下午的时候,高层的妻子们会去补习班里等小孩放学,晚上有可能约在一起吃饭,或者第二天安排一伙去哪儿的亲子乐园或者邻郊玩耍。

    还真是太太团。

    不过,苏擒要知道究竟是不是文达授意钟辛陷害他演讲稿和辱骂信的。

    文达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没进苏门之前是不知道文达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得罪文达的空间。

    苏擒这几天忙着给自己抓出害自己的小人。

    他有些困了,在车上不小心地睡着。

    梦见了苏寅从海水泡得发白的肿胀皮肤,新闻里不断播放着粉丝哭泣,主持人的追溯苏寅的平生代表作和出道辉煌的画面和声音。

    苏摩紧闭不谈的面色,苏忱杜绝娱乐和社会媒体的探视。他看着苏寅的尸体,转而呕吐了起来。

    苏擒一下子惊醒过来,脸色如同死灰。

    苏寅似乎就在车内的驾驶座上,对他说道“擒擒你累得都睡着了。”

    他重新抬了一下眼睛,发现驾驶座上的是钱立。

    “苏擒,你脸色不是很好。”钱立担心他说,“是不是这几天忙坏了,”

    苏擒调整了一下坐姿,他敛合了一下脸色的神色。不久,他摸了一下他口袋的香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顺走了苏摩的利群都抽完了。

    “我梦见苏寅了。”他对钱立没有什么好掩藏的。

    钱立从小就知道,苏擒跟苏寅关系最好。长大后,他跟在苏擒当贴身保镖兼助理,就发现苏擒最依赖的人还是苏寅。

    他全以为是俩人关系好的缘故。事实上,关系好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苏寅上辈子意外身亡了。在苏擒的几个哥哥里,苏寅是唯一一个去世的,这让苏擒饱受重大打击。

    “是吗,他不喜欢白蓦”孙祺看到了苏擒身边的新宠,“你是不是在嫉妒人家白蓦。”

    说到嫉妒,几个纨绔都笑了。

    苏擒身边最近新得宠的小男生说“我听他和钱立说话,说白蓦心机很深,苏擒说特别讨厌他城府深沉的样子。”

    事实上全是这个新宠在胡说八道。苏擒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透露过对白蓦的情感。

    几个纨绔给了的新宠一点甜头,新宠高兴极了,“吐露真言”。

    孙祺聊着,便问“湖岸区那个事情,你怎么透露给苏擒听了,”

    裘伟冷笑一声“这不割点肉给他,他怎么好容易进套,不过,他市长弟弟的头衔也好用,”用市长的名义去敲诈勒索,再方便不过了。

    孙祺知道裘伟心里想的什么,他们对视一笑。

    翁裴正在忙着新能源开发的事情,这天正在办公室里看着底下呈上来的市场调研,一个个的,连苏门的竞价都估算得离谱。

    许盟跟他说quot苏家那个小少爷进了竞标部,坊间都在传,想跟你比个高下。quot

    翁裴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什么”

    许盟听来的小道消息告诉了翁裴“听他们说,那个苏擒,他正在追白蓦。”白蓦是他们公司新来的员工,听说和翁裴关系匪浅,很快就进了竞标的团队里。“进竞标,想为了在喜欢的人面前,和你一较高下。”

    翁裴手上的批改的笔一停,脸色转而有些不太好。

    那个人把他睡了,搞到手后,就拍拍屁股,去追别人。牛逼啊,苏擒。

    你怎么这么花花蝴蝶。

    翁裴莫名气郁,本来在签名的,笔都太硬锋了,划破了合同纸,他眼暗了一下,问,quot公司谁负责采购纸张的,薄得不像话。quot

    翁裴想起来,苏擒在床上对他说,要不让钱立随便找个人进来,要不就他近水楼台地近水救近火吧。

    翁裴一时又想,苏擒去追白蓦,与自己的传闻关系就会不日攻破,很快俩人就恢复清白。

    这样解除了他和苏擒的捆绑也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些莫名气郁,就跟被耍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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