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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来, 吹得叶间发出哗啦啦的碎响。
“曦光总裁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来这些山旮旯跟投资项目的演员吃烧烤嘛,”林漾若无其事的把剧本卷起来, 一下一下的用手指压过书页,“樱樱姐哪来的小道消息”
万樱“梁导说的, 你不是好奇白斯乔嘛, 晚上去瞧瞧,人是挺帅的,不过也就一个鼻子两个眼的, 看完了就不会老好奇了。”
“也没有那么好奇啦,”林漾按平剧本里折起来的一个角,打了个岔,“快上戏了,樱樱姐我去补个妆”
“白斯乔到底会不会在晚饭出现”这个问题其实只在林漾的脑子里停留了不到半分钟,和杀青前的戏比,白斯乔的出现还有好一段时间才需要考虑。
她补好妆后, 一边往片场走一边让自己慢慢沉浸到角色里。
林漾演的云霜不懂功夫,用毒的能力相当出神入化, 她无父无母, 养大她的师父们都是江湖上有名的恶人,她自私又任性,是长了张具有欺骗性面孔的妖女, 但就是这样一个被所谓名门正派唾弃的邪道,最后为了救男女主,在自己生辰到来前被“正道”杀死。
“漾漾”
听到身后传来温洛的声音,林漾回过头。
温洛似乎早到许多,手里拿着他的道具剑, 上下打量着林漾的戏服。
一身奶白色长裙,袖口滚着金边,外面搭件淡黄的披风,帽子绕了一圈毛茸茸,衬得她可爱又娇气。
“这套真的是云霜最好看的衣服,终于轮到它出场了。”温洛夸赞。
“可惜就穿这么一场戏,”林漾知道他一直念叨这套戏服,干脆在他面前转了两圈,“等会儿云霜就要死了。”
“你别说了”温洛捂着耳朵,“我不听。”
“他啊,前几天就一直说想到这场戏就难受,”万樱搭嘴,“太虐了这场戏,我也受不了,云霜为什么非要死,差那么点儿就要过生日了。”
九天志作为大男主戏,男主陆墨对云霜的感情相当隐晦,跟女主之间也只是各自肩负使命,到结局也没在一起。
“悲剧就是把人生里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别人看,”林漾看向道具组准备的血包,血红色很刺眼,“生日之前走的人,能给活下来的人留下更深更长久的记忆,不是吗”
“别说了,我鸡皮疙瘩都上来了,”温洛夸张的摸了摸自己胳膊,“漾漾啊,看不出你平时笑嘻嘻的,居然这么懂be美学啊”
林漾愣了愣,才慢慢向他露出个敷衍的笑“是吧”
开拍前梁德义先是让几个演员走了一下位置。
梁德义酷爱色彩浓烈的画面,云霜死的这场戏在落满枫叶的山道上拍摄,深秋时节万河谷里的枫林全都变红了,落满一地金红色。
这场戏梁德义打算一镜到底,难度不小,开拍之前给三个演员又再讲了一阵戏,特意叮嘱林漾多几句。
“云霜是很爱陆墨的,最后的笑容应该是苦涩里带着欣慰,不管是爱人还是朋友的路,随着她的死亡都消失了,可她还是开心的,因为她爱的人还活得好好的而且她相信对方会长命百岁。”
重要的人还活着,可死了的人无法再和活着的人产生任何新的未来了。
林漾的心突然颤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猛的涌出,喉头发沉。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枫叶上,慢慢的点了点头。
因为林漾是新人,梁德义生怕她压力太大,最后又叮嘱温洛“你的情绪一定要在适当时候起来,这场戏的高光在云霜为陆墨还有顾溪挡了致命伤后,陆墨的情绪要爆发但也要收着,那那种曾经不爱,但是在她死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爱而不自知,延迟的痛苦感。”
板子一打,拍摄开始了。
“快到生辰了,怎么穿得这么素,”陆墨拎着剑,看一眼身侧的云霜,“你不是喜欢穿红色吗”
“我穿这样走在枫树底下,不是更好看吗”云霜小跑两步,裙摆带风卷起地上的几片红叶。
小姑娘不再化那些故意装成熟的妆容,露出的容貌干净,缕缕阳光时不时透过叶间落在她脸上,笑容是让人难以忘怀的明媚。
陆墨看她半晌,移开视线不置可否“没觉得。”
“我觉得这样也好看啊,”顾溪问,“云霜啊,你回去后想做什么”
“在城外的话开个花草铺子吧,要是在城里,我就开个胭脂铺子”
三人说着笑着,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划破空气。
有埋伏。
一大群黑衣人藏在枫林里,就等着陆墨到来,他们收了命令一定要让陆墨死在路上。
杀手都是一等一的厉害,虽然陆墨和顾溪武功都不错,也落了下乘,云霜为了保护陆墨,被对面的人生生用刀捅了个对穿,血一下子染红了她的衣裙。
陆墨和顾溪惊呆了,拼着命反击,但因为情绪的波动,反而让对方找到了破绽,等黑衣人全死掉了,云霜也奄奄一息了。
陆墨小心翼翼把少女捞起来,才发现她为了顾溪,后背深深的中了三箭,几乎把她单薄的胸口扎穿。
顾溪惊呼一声,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哭什么,”嘴里流出血的少女艰难的笑了笑,“你们俩还活着呢他们,他们都死了,我们赚了咳咳。”
“我带你去找大夫。”陆墨避开三支箭,就要抱起云霜。
“别别白费力气了,”少女因为失血,面色如纸,“这箭头涂了剧毒。”
她说话间,唇边又咳出几口血,胸口已然被鲜血染红。
顾溪哭得捂住了嘴。
陆墨眼眶发红,却还是固执沉声“你不会有事的。”
“论,论毒,谁比比得过我了解,”云霜艰难的喘着气,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灿烂,“这下好,好了你们两个都活着”
“陆墨,你不是说说这衣服太素吗,”云霜的眼神开始有些涣散,她呢喃着,“你看现在,现在不是比枫叶还还鲜艳了”
她的话说得艰难,陆墨红眼握着拳,指甲几乎要嵌入肉。
“好好活着啦,”云霜像是要把身体里的血全都吐出来,漂亮的脸蛋沾满血污,眼前有些模糊,“别让我担心呀”
她的声音低下去了,眼睛里的光渐渐散去。
“云霜,你别睡,云霜,别睡”陆墨的声音里有不明显的发颤。
顾溪也哭不成声。
云霜忽然睁大了眼,眼眶里积聚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下,她脸上的笑意消失了,转为一种非常痛苦的绝望,她嗫嚅着,眼泪不住往下掉。
“如果可以真想看看明年的枫叶”
陆墨望着云霜,猛的浑身一震,似乎怔了许久后,一滴泪堪堪落在已经气绝的少女脸上。
拍摄的结果超出预料,在屏幕里重新看了一遍,一镜到底一气呵成,所有人的情绪都很到位,梁德义很满意,挑剔的他难得不住的夸赞几人。
林漾从温洛的怀里坐起来,嘴里拟血的糖浆黏糊糊的,眼睛因为泪水还有些发酸。
她发愣了好几秒后才从剧情里抽离出来,仰头正好看见不远处的半空悬浮着刚才那台无人机。
剧组为了捕捉花絮也太用心了,正片拍摄一停下就开始放无人机吗
她站起来挥了挥手,脏兮兮的脸蛋上露出个带着眼泪的笑。
应该不怎么好看,她想。
不过足够真实,观众们也不一定要时时看到演员们光鲜亮丽的样子,幕后的狼狈说不定会更能拉近他们和影片的距离。
林漾接过助理递上矿泉水,冲刷掉嘴里的怪味,万樱正好走到她身旁“刚刚最后那句明年枫叶加得真好,我当时那个眼泪直接就收不住了。”
林漾回想起她说的时候实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那时候好像她就是云霜,看着陆墨心里百感交织,有些情绪不由自主就冲破了剧本的局限。
梁德义没有喊停,两位演员也很自然的接上了她的戏,现在想想,漏掉了哪个环节,刚刚那个镜头根本不可能这么丝滑的拍下来。
万樱走到林漾身旁,捋开一缕沾在脸颊上头发“这个先喜后悲的镜头播出后起码值两个热搜,一般这种挡箭角色最后都是先悲后喜,定格着笑死去,你怎么会想着换过来这么绝”
林漾拎着矿泉水瓶,看它一晃一晃,被阳光照得折射出刺眼的光,刺得眼睛也发疼。
“如果真的很重视一个人,再怎么高兴对方活着,也会因为自己以后没办法再跟他一起悲痛吧。”
“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万樱愣了片刻,笑容慢慢散去“对,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确实没办法释怀才是普通人常情。”
工作人员们开始准备下一场的拍摄,温洛却还是坐在原地,好几个工作人员围着他说些什么,小助理也在焦急的扇着风,可他却低头闭眼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出不了戏,还当自己是陆墨呢,”万樱又好笑又心疼的叹了口气,“我以前也试过,真的太痛苦了。”
她看了温洛一眼,又看向林漾“你去安慰安慰,毕竟死的是你演的云霜。”
林漾想想她说得有道理,走过去蹲在青年面前“温洛。”
温洛抬起头,一双眼睛因为哭久了泛着红,满面都是泪水,悲伤之情清晰可见。
他为云霜而痛苦,林漾看了也觉得难过“别哭啦,今”
她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人突然伸手一把搂住她。
林漾反应不及,被温洛扑得跌坐在地上,不疼,却被吓了一跳,她刚要开口,就听见把头埋在她肩上的青年嚎啕大哭起来。
她有些懵,感受到对方用力扣着她后背的动作时,反应过来这是在快速宣泄情绪。
林漾叹了口气,暗叹当演员真不容易,一边伸手去轻抚温洛的后脑勺“好啦好啦,不哭不哭,没事了没事了啊,乖”
周围的工作人员本来也因为刚才那幕眼睛酸酸,现在听林漾像哄小宝宝一样,空气里的气氛轻快了不少。
林漾感受到温洛的哭声变小了些,松了口气,冷不丁看见那台无人机还在不起眼的半空,摄像头不偏不倚的对着她。
大概剧组里有很多无人机吧,不然怎么每次都能看见它在拍自己
林漾不再去思考这个无人机的存在是否突兀,
摄像头无声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黑洞洞的就像一只深不见底的嘴。
一天下来拍摄得相当顺利,收工时间比预期要早,梁德义痛快的宣布自己包下了万河谷的烧烤场,所有人的晚饭就在那里解决。
九天志的剧组除了一些老戏骨和重要职位,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听说要在这么漂亮的风景区吃烧烤都很开心。
“烤翅还是烤肠”温洛动作娴熟的翻着烤架上的肉,抬头笑着看向林漾。
“都要可以吗”林漾呷呷嘴。
万樱拿着罐啤酒走过来揶揄“刚刚还抱着人家哭成泥人,现在又生龙活虎当烧烤摊老板了。”
温洛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挥了挥手“滚滚滚,你就没试过入戏太深”
不在工作时的梁德义随和很多,招呼着大家多吃点,也不拘着大家玩闹,吃了一轮后,他用勺子敲了敲杯子。
“九天志的拍摄离不开每个人的努力,不管是镜头前的演员们,还是幕后为之努力的工作人员,”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后,梁德义郑重其事的举起手里的啤酒,“后面的工作,也希望大家继续加油”
“吼吼”所有人情绪高涨,随着他的动作举杯同饮。
梁德义把主演们表扬了一顿后,走到林漾身旁“还有这个小姑娘,林漾,今天真的是彻底让我刮目相看了。”
“是梁导教得好。”林漾笑着回话。
“不愧是我顶着压力选的角色,”梁德义感慨道,“也是,他的眼光从来不会错的。”
他第二句话说得古怪,林漾正想问对方嘴里的“他”是谁,梁德义却已经被其他人围住了。
“漾漾,”万樱拉着她的手,“你杀青了,咱们可得喝一杯。”
万樱虽然当红,但在剧组里毫无架子,对林漾照顾有加,这杯酒是应该喝。
林漾笑着应了,仰头喝光杯子里的啤酒,胸口有些微微发烫。
万樱点了点林漾的脑袋“呀,之后再有人找你喝酒,可不能喝这么快,也别这么实心眼喝光,不然会有很多人给你灌酒的。”
“樱樱姐教的是,”林漾抚着胸口,“可这是跟樱樱姐喝,肯定要喝完啊。”
“就你嘴甜。”万樱笑着揽着她的肩膀。
温洛的声音斜插进来“还有我,漾漾,这杯你肯定也得喝光。”
林漾应了。
温洛喝完酒后,看了林漾半晌,突然叹了口气“可以跟我抱一抱吗”
“还没出戏呐”万樱揶揄。
林漾想起对方像个小孩子一样在片场哭得崩溃的样子,也有些发笑,张开手臂坦荡接受对方的拥抱“云霜抱抱陆墨啊”
后知后觉发现云霜这么爱自己的陆墨,一辈子都在怀念那个小妖女。
记得又怎么样呢,死人是没有未来的。
墨霜这条线从开始就注定是be。
林漾本以为温洛开玩笑的意思一下,没想到对方一把搂住她摁进怀里,小声说“林漾,你一定会红的,一定会的。”
“诶诶,好了,再抱可是会有绯闻的啊,”万樱用啤酒罐碰了碰温洛的肩膀,“她又不是息影,你这么伤感干什么呢”
温洛很快又松开手,揉着眼笑了笑“太上脑这个角色。”
“谢谢,”林漾认真的看着温洛的眼睛,“不过,最好还是要在拍摄结束后快点调整好情绪,不然很伤身的。”
如果温洛一直都像他今天这么沉浸式演戏,长时间下来不得伤神又伤身啊
温洛怔了怔,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林漾在剧组里的人缘相当不错,今天是她杀青夜,很多人过来跟她聊天,也有不少人想跟她喝酒,但很多都被万樱和温洛拦了。
“今天这顿烧烤呢,还是曦光的,”万樱笑意盈盈挡下一个小投资商递向林漾的酒杯,“得感谢白斯乔白总呢,您应该敬白总一杯,谢谢他了这么好的条件给剧组,他的支持才是九天志大爆的前提。”
小投资商脸色都僵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在三人注视下独自把酒喝了“是,是,谢谢白总。”
林漾忽然听见白斯乔的名字,才想起白天时万樱还跟自己说过白斯乔会来吃烧烤。
她扫视了两三遍人群,没有白斯乔的身影,心情有点微妙。还好白斯乔没来,不然见她跟这么多人喝酒,不知道会说什么。
她看向一直安静的待在不远处的无人机,轻松的冲它笑着举杯,无人机摄像头旁的红灯一闪一闪。
酒过三巡,万樱相当娴熟的找了个理由,拉着林漾先行退场。
“你樱樱姐可是早退老油条了,”温洛嘴里叼着林漾给的棒棒糖,“我跟她好几次合作,杀青宴没一次比她快。”
“得了吧,大哥还说二哥,”万樱还在跟糖纸做斗争,转头又问林漾,“怎么梁导刚才一直问你有没有男朋友,你谈恋爱了吗”
喝了酒后,人说话都直接了很多。
林漾拿出嘴里的糖,庆幸天色很暗,俩人看不清自己的表情“没啊,估计梁导就是喜欢给人拉红线吧。”
剧组下榻的酒店离烧烤场有些距离,三人坐穿梭巴回去。
温洛和两个女生住在不同楼层,但万樱跟温洛觉得时间还早,约了几个演员准备对对戏,而温洛住的那层有露台,三人就在电梯里分开了。
“明天见。”万樱和温洛笑着挥挥手。
在电梯门合上之前,林漾又听见俩人开始讨论剧本里某个点,这个点俩人刚才吃饭的时候已经争论过一次了。
难怪他们能在三十未到的年纪爬到这么高,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走廊里铺着毯子,踩起来软绵绵的。
安静下来,林漾才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晕,也许是刚才喝得太急了,酒精这会儿恰好又上头。
她扶着墙稳了稳,隐约听见走廊拐弯那头传来一些声音,清脆而单调。
啪嗒,啪嗒。
林漾走到一块镜子旁,镜中人从脸颊到耳朵和脖子一片酡红,眼神都有些迷蒙。
喝多了些,不过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她冲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把勾得侧脸发痒的几缕头发拨到耳后,拐弯往自己房间走。
忽然,她的脚步停住了。
在走廊的中段,一个人懒懒的靠在墙边,把玩着手里的火机,银色的金属外壳随着头顶灯光的倾泻,折射出不同的光。
白斯乔的外形太优越,棱角分明的脸,身形挺拔,那一身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就像挂在最标准的衣架上,即使是最好的模特,也穿不出他身上的感觉。
明明姿势相当优雅,却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林漾的脚才往后了半步,白斯乔已经侧过头。
“傻站在那里做什么,”白斯乔合上火机,“要我去抱你吗”
他的语气很平淡,林漾松了口气。
也是正常,片场和烧烤场那么吵,白斯乔来了万河谷也不可能去那种地方。
不过,白斯乔在这里等了多久了如果要兴师问罪,为什么不先给她打电话
今天一整天,白斯乔的微信对话框是少有的安静。
林漾忽然想起剧组里的人还不知道她和白斯乔的关系,心又提了起来,紧走几步到白斯乔旁边“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怕被谁看到”
林漾这才看清白斯乔眼神冷清,连他身上的香水味道显得格外明显。
没等她解释,白斯乔突然攥住她手臂,回身直接摁在墙上。
走廊安静,只能听见俩人不稳的呼吸声。
白斯乔慢慢凑近她,微烫的气息打落在她的颈侧,但没有任何后续的动作,既没亲吻她的意图,也没离开的意思。
忽然,他沉沉的笑了声。
林漾本就绷紧了身体,因着他的笑声不由自主起了整个后背的鸡皮疙瘩。
她微微用力推身前的人,压低声音“白斯乔,你压着我了。”
“喝这么多酒,很开心吗。”
白斯乔的唇微凉,停在她耳廓边,像是故意的,随着说话时不时轻触到她的肌肤,本来发烫的耳朵被刺激得更加敏感。
他的嗓音沙哑又低沉,带着某种危险“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漾漾危
什么其他男人的味道,
白总您是狗么,
嗅一嗅就晓得了
白斯乔
某作者对不起,我嘴多,我滚了。
今天是肥章
我努力多码字
争取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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