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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七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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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眼, 常娆便笑着垂下眼眸,温顺的与萧君浩并肩而立。

    新郎官这会儿正是愤懑模样,脸上虽挂着笑, 但笑不达眼底, 眯起眼睛看着崔浩道“大哥”

    崔浩慌忙摆手“老二, 你可别误会了, 这不是哥哥没拦得住人,小舅舅又吵着要闹洞房, 哥哥怕你吃亏,才进来帮忙拦他们呢”

    说好的三个人进来闹腾,却叫崔浩一进门儿就把后到的秦元良给卖了。

    “你可真是我的孝顺好外甥啊”秦元良没好气的道。

    又叫跟前的人拿了一支锦玉盒子过来,说是家里夫人相托,叫送来给弟妹的。

    常娆自是接过,盈盈拜谢,只跟着萧君浩喊了一声六哥。

    几人三言两语的说话, 崔浩知道常娆的身子现状,怕他们搅扰到了,便拖了萧君浩一起,说是要出去吃酒。

    萧君浩跟常娆咬了两句耳朵,才推搡着把众人都领了出去。

    等人出了门儿, 常娆才笑着收回目光。

    琥珀过来伺候她卸下钗环, 屋里没有外人伺候,便小声的念叨了一句“主子,我瞧那皇太孙竟有些眼熟, 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琉璃领着人进来,待会儿常娆还要换了衣裳,出去跟掌事们打个照面。

    倒不必吃酒, 但常家历来的规矩,那利是红封却要当家的主子亲自出面才是。

    她听见里头说话,也顺声插言道“怪不得你说眼熟,我也觉得有过一面,只是记不起是哪个了。”

    常娆的目光在两个人面上来回渡目,好一会儿功夫,才笑着道“你们自然是觉得熟悉,前些日子姑爷酸牙哪个云中府来的小白脸,不就是这般模样么”

    琉璃惊讶道“乖乖的,那苏家小姐竟是这么大的能耐。”

    她当刚才跟着崔浩进来的那个皇太孙是苏南枝装扮,只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信。

    常娆跟琥珀两个都笑了出来,琥珀点她额头,道“平日里,你只说我是个笨拙的,却不曾想到,你竟然在这时候犯了晕,只比我还要糊涂一些。”

    见琉璃还是不解,常娆笑着给她解惑道“傻丫头,他是跟着宣平侯领进来的,怎么可能是苏家的人呢”

    宣平侯府跟后梁的人是几辈子的血海深仇,后梁杀了宣平侯府老侯爷的性命,而崔家带领的镇北军,在后梁也是惊吓一方。

    但凡那宣平侯还没糊涂,就不会跟后梁的人有什么交情往来。

    琉璃有些明白,凑到常娆跟前,小声的问道“那主子的意思是这位跟云中府那位,是”

    天底下模样相似的人可是不多,那苏家小姐的女扮男装竟跟这位皇太孙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说是两个人之间没有血亲,怕是任谁也不相信。

    常娆道“这咱们就不知道了,但常言道苍蝇不叮无缝蛋,前些日子京城传起来的那些话,未必没有个根据。”

    窗子外面有人影走动,常娆才收了面色,只懒懒的托了托云鬓,对镜观瞧着自己脸上的妆容。

    来人是蔡管家跟前跑腿的一个小丫鬟,过来说外头利是红封的事宜“主子,蔡掌事说吉时要到了,这会儿各处铺子里的掌事已经聚齐了一处,只等着主子过去呢。”

    常娆看着镜子里的琥珀,点了点头,笑道“去把姑爷叫回来,让他跟我一处过去。”

    外面街上是摆开了的流水席,只叫城里的百姓们坐下便吃,不必随礼交银子,自有常家的下人们伺候着。

    那些请进院子里的宾客,则是有些体面的来客,院子里有一处宽敞的地界,这会儿已经张灯结彩,各处都挂上了红绸,有陪客在那里觥筹举酒,闹在一起。

    常家的正经掌事却不在这处,在前院与后院之间,单辟了一处景致宜人的场所,拉了长席,由苗掌事在跟前主事,一众人等只候着主子过来。

    常娆一袭精致红衣,拉了萧君浩的手,迈步进来。

    底下掌事的多交头接耳,眼前这酒席,原是老爷只领小姐过来,如今小姐领了姑爷来,难不成以后还要生出退隐的意思

    常娆却头一句话,就打消了众人的猜测“领姑爷过来给你们瞧瞧,也算是认认脸,叫日后你们碰见了,也知道咱们家的内宅男主子长什么模样。”

    一句内宅男主子,叫底下的掌事们笑作一团。

    只要是常家的天没变,谁爱管那内宅是男主子还是女主子的,但凭上头的高兴就成。

    萧君浩则低眉顺眼,乖巧的跟着常娆挨个儿敬酒,,另有几个掌事模样黝黑,身上带着海汽,上下打量着这位过了门儿的新姑爷,跟常娆小声抱怨“姑爷这皮白柔嫩的,不成的,回头跟着主子去咱们岛上小住几日,那大喇喇的太阳一晒,保管叫姑爷英俊起来。”

    常娆只笑着点头,又捏着萧君浩的脸颊,小声咬耳朵道“瞧瞧,你才是我最爱的小白脸。”

    萧君浩闻见她嘴巴里的酒味儿,小声的嗔怪一句“谁给你吃了酒”

    常娆倒是没醉,顺势在他面颊小啄一口,道“不是我身上的味道。”

    萧君浩才把人护在怀里,笑着去接各位掌事敬过来的酒水。

    蔡管家他们在前面招呼众人,跟前苗掌事见小主子跟新姑爷感情交好,也乐呵呵的跟一旁的老伙计们点头感慨。

    亲手送完了每一个的利是红封,萧君浩又被捉去前面吃了两杯,他装作吃醉,才晃晃荡荡的回了新房。

    外面天色黑透,廊下点着红灯笼,常娆在屋里已经换了家常的方便衣裳,这会儿正歪在罗汉床上吹小风呢。

    琉璃新学了两只小调,几个人闲来无事,就叫她在一旁起势唱了起来。

    萧君浩推门进来,见里头整整齐齐的都在闲散的听曲儿,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好啊你们,放我出去灌黄汤的受罪,你们偏在这处享福。”

    常娆笑着看他一眼,抬抬眼皮,叫人过去跟前伺候,她自己则懒洋洋的道“那我过去替你,你看如何”

    萧君浩脱了满是酒味的长衫,换上干净的寝衣,才过来说话“你替我什么我只想教你好好的在床上呆着,替我享福就成。”

    底下的丫鬟这会儿早就掩门出去,琉璃领了人到外门,去寻伍大雷了,琥珀则带着当值的婆子丫鬟,在廊下抱了果盘瓜子,热热闹闹的给主子守门。

    常娆嫌他一身的酒味,伸手去推“你好臭,离我远些。”

    萧君浩自己闻了两下,委屈的看她一眼,常娆却不妥协,没有法子,他只得匆匆摸去了后面洗漱,等洗得干干净净,才带着一身水汽出来。

    “夫人”萧君浩蹭着坐上了她身畔的床沿。

    “嗯”常娆拍了拍他的手,教他做好。

    萧君浩只蠕着脑袋往她怀里钻,常娆取了手边的团扇给他扇风“要绞发么”

    “不要,今儿就懒这么一回。我吃的烂醉,动弹不得。”萧君浩迷离着眼神道。

    常娆扇子打他的胳膊“胡说,这会儿谁要是敢再来闹,你还能丢出去两个呢”

    他那双不安分的手已经挪在了她的腰身,分明是清醒的很。

    萧君浩却一口咬定了自己醉的很“那些掌事们敬了我不少,我又不能推辞哪个,一杯一杯的都吃进肚子里了。”

    他捏住常娆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你来摸摸,我脸都发热了,我醉了。”

    莹莹烛火笼在他的面上,那枚蛊惑人心的小虎牙叫常娆觉得好不可爱,只觉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句句都是好听。

    “好好好,你醉了,那就好好歇歇,乖乖的睡上一觉,明天就好了。”常娆一下又一下的轻抚他的面颊,像是在哄着年纪小的孩子。

    只是,被哄的那个却是个不安分的主,说话间,已经解了两人之间的束缚,叫常娆方才还扣的好好的扣子都剥落开来。

    他拦腰把人抱起“睡觉可以,但乖不乖,还得看你”

    常娆腰后一空,顿觉得凉风打四周扑了过来,把自己包围,只有与他贴近的地方,才有温热传来。

    她只能无奈的环住了他的脖颈,侧着贴近他的身前“我身子重,当心孩子。”

    萧君浩稳稳的把人抱起,饶身转了一圈,笑着道“又不是头一回了,我省得的。”

    他一双骨节分明的的大手,拦腰把她抱起,常娆惊呼一声,羞的埋进他的怀里,手里的团扇轻轻拍他的后背“去里头”

    萧君浩得了她的话,笑着迈步转身,朝对过里间而去。

    地上,则落了常娆的团扇,只静静的躺在细软的地毯之上。

    删一千

    她把手伸在他的脊背,凑近了他的唇边,狠狠的吮他的唇,动作有些蛮横,似是在学着他平日里那般的在试探咬人。

    常娆又大胆的道“夫君”

    她声音软糯,带着沙沙的颗粒感,又夹杂了喘息,像是最叫人舒服的春风吹在耳边。

    萧君浩最爱听她这声夫君,只这一声,便再也沉不住性子。

    “娆娆”他喑哑着嗓子去回应她。

    龙凤喜烛一枚一枚的滚落,一直燃到天明。

    次日一早,常娆惺忪的睁眼,却见身旁的人竟然还在,他平日有晨练的习惯,今天似是没去。

    她拿起薄被盖好自己,仰头问道“你起来了,怎么不去晨练”

    自有了身孕之后,她便常常嗜睡,这会儿外面已经是大太阳地儿了,还有绵延的秋蝉在一声接一声的叫。

    萧君浩只沉醉的探手去被子里面,引起她的一声惊呼。

    “做什么呢”常娆没好气的拍他。

    萧君浩则缠着不叫她逃“伺候妻儿,是我应尽的责任”

    常娆敌他不过,只得半推半就的任他又胡闹一次,才懒懒的喊着外面进来伺候。

    萧君浩天才亮就早早的起来,外头海了去的锻炼一阵,才又过了一遍水,装作才醒的样子躺了回去,没想到真能酒饱饭足。

    这会儿脸上只是偷笑,又殷勤的过来伺候常娆穿衣。

    “你那哥哥兄弟可都在府上歇着,好歹今天要见上一面,你可不准再胡闹了”常娆白他一眼,没好气的警告。

    萧君浩得了意外之喜,这会儿自然老实的很。

    不论常娆说的什么,他也只是点头应下,草草吃过早饭,两个人便一起出去。

    今日那些手上有事的几个掌事也要回去,另外崔浩几个身上另有皇命,也停留不得。

    临走送别,崔浩还特意当着常娆的面,跟秦元良提了一句沈家的麻烦。

    秦元良只笑着点头,自说这事儿他来打点。

    常娆便顺势叫人抬了一箱东西,教他带上。

    崔浩在一旁打趣的酸道“弟妹便是要偏心,我才是正经的大伯子,怎么反倒给小舅舅送起礼来。”

    因一旁还有别人在场,他这话明着是为玩笑,实则也是给常娆递了台阶,好叫她把那巷子里头的物件随便寻个借口搪塞了去。

    常娆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萧君浩就笑着把人护在怀里,跟秦元良道“这可不是给六哥的东西。”

    他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稍,跟崔浩对了个眼神儿“六嫂跟我夫人是旧相识,六嫂送我们了一样宝贝,自然是要回礼的。”

    秦元良突然抬头,开口道“她送了什么”

    萧君浩笑道“六哥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她指的是谁”

    他这话又是故意。

    秦元良娶得是御林统帅冯烁家里的妹子冯娟。

    冯家兄妹两个幼时蹭在宣平侯府学艺,跟他有些交情,冯娟又是跟在他手下在战场上过了命的交情。

    镇北军战场上的女将军,冯娟算是最有能耐的一个。

    萧君浩自把冯娟当自家妹子,虽不曾有过男女之情,但他心里,也是要偏袒几分的。

    然而,秦老六却是个不识好歹的主。

    冯娟还没进门儿,秦元良就先讨了镇南侯府的六姑娘做妾。

    京城的那些世家大族,一向讲究个先妻后妾,正经大户人家的公子,便是有什么喜欢的人,也要等到娶妻以后,再过个两三年的时候,才与正妻商议纳妾的事宜。

    康王府是正经的皇亲国戚,上头又有老王爷主持大局,他秦元良与冯娟的那门亲事是圣上指的,康王爷自然不会鼓弄着叫一个妾室出来落圣上面子。

    他后来听崔浩在家里念叨,说是秦老六跟那镇南侯府的六姑娘滚在一处,叫人给捉了个正着。

    连自己都管不住的东西,白瞎了冯娟那般性子干净利落的姑娘了。

    这笔账他记了很久,早就想落落秦老六的面子,昨日秦老六送来了冯娟的礼物,他就想出来了这一遭,来叫秦老六清醒一下,记起来自己的正经夫人是谁。

    秦元良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自然是听明白了萧君浩话里的意思。

    他红着脸低头,好一会儿,才笑着道“自然是我夫人给你送的。”

    秦元良是个因循守旧的人,一向是最讲究礼法规矩这些,这一点,倒是像极了康王爷。

    冯娟叫人送回来的东西没说能让他看,他便只老老实实的带来给了新人。

    只是,毕竟是他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夫人,唯一一次叫人捎东西回来,却是要给别人送的礼物,他再三去问那传信的小子,夫人可有教他给家里带一句半句的话来。

    却见那小子挠着头跟他告饶,说是另有别的东西要给舅爷那边去送,叫他莫要耽误了时辰。

    秦元良教他气的,差点儿没能一口气背过去。

    他身为康王府正经的主子,长这么大来,还是有一次碰上半点儿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偏还是他的夫人。

    加之,他们这等的世家大族,长子嫡出,冯娟不诞下嫡子,他那妾室便没法子受孕。

    祖父又时长催促着要抱曾孙,还让府里的嬷嬷看的严密

    可冯娟只日日在镇北军不肯回来,便是要生,见不到她的人影,哪里去生孩子

    秦元良在心里怄了一路,东西送到常娆手里,他还后悔着没能打开看看。

    这会儿是真的忍不住了,才破天荒的开口去问萧君浩。

    崔浩看明白了萧君浩的意思,只笑着过来帮忙,他拉了秦元良的胳膊,催促道“小舅舅好啰嗦,又不是给你的东西,你要真想知道,回头关了门,只偷偷跟小舅妈打听去”

    兄弟两个抱了抱,崔浩众人自乘着马车离去。

    不过

    等萧君浩回了家里,亲眼看见了冯娟送给常娆的那个盒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以后,就无比的想给自己两个大耳光子。

    冯二狗那个假男人

    小没良心的狗东西,三千里外没人烟儿,狼掏的

    就不配他这个做哥哥给她出气

    常娆从盒子里拿出那支戒尺,上头还写着打了疼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笑着在手里掂了掂,扭头跟萧君浩道“我跟冯小将军认识了也有些时候,我知道她是个性子果利的人,却没想到,还是个胆大心细的贴心人儿呢。”

    她轻轻的拉了萧君浩的手来,用戒尺打了一下“物尽所用,这个留着,回头你惹我生气,还能做闺中情趣呢。”

    萧君浩咬牙在心底骂骂咧咧,只脸上赔笑道“我便有一肚子的情趣,哪里用得着这些。”

    冯娟自己看不上秦元良,想要在镇北军里潇洒快活,怎么也见不得他好

    偏弄些这么个精致,要教他家温柔可人的夫人也学了那些粗俗性子去。

    他夺了常娆手里的戒尺,收进盒子,又趁着常娆不注意,偷偷把那玩意儿拿出去,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

    常娆把他的举止看在眼里,却只笑着摇头。

    背后又跟琉璃她们笑骂“他总要算计着嚯嚯别个,今儿竟叫人大了眼,也算是讨了个趣儿。”

    常家这边欢天喜地,自是不说。

    在平江府衙门的大牢里面,却有一个女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整日骂骂咧咧。

    “放我出去我是武安侯府二小姐,谁给你们的狗胆子,竟然捉我”沈月娟满脸脏污的在牢房里面跺脚,嘴里不住的骂道。

    她为了从沈子晋那里得到大阿膏,私下里使银子找了些人,在平江府城里散播那些谣言。

    当初说好的,万一出事儿沈子晋肯定会想法子替她出头,不叫她受半点儿的牵连。

    但是,她还没盼到沈子晋许诺的大阿膏送来,却先等来了衙门口的官差。

    那些官差一个个模样生凶神恶煞,佩刀进了侯府,二话不说就把沈月娟给拿住。

    赵姨娘因大阿膏的事情,早就跟她断了干系,武安侯如今又是不着家的性子,阖府上下,竟没人能够站出来替她多说一句求情的话语。

    沈月娟这个武安侯府的二小姐没了庇护,光天化日之下,愣是叫衙门口的人给锁了枷锁,带到了大堂之上。

    府尹大人吃了常家的恩惠,又得了虎威营那边的示意,自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叫她招供出来。

    三五板子下去,沈月娟受不住疼,只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招了。

    只是,幕后主谋是沈家的世子爷,而人又不在平江,也只能昭告于众,先给常家洗清了污名。

    府尹看沈月娟是个闺阁小姐,好赖也算是皇亲贵胄的身份,也不好真动大刑,血次呼啦的叫大家面子上不好看了。

    便叫人把她锁在牢房。

    只等着常家那边什么时候消了火气,或者是沈家那边使人过来说情,使些银子,推脱一二,就能把人给放了。

    可惜,沈月娟迟迟等不来大阿膏,脑子早就已经不大清醒。

    她劲头犯上来的时候,抓住牢门破口大骂。

    亲娘八辈的骂常娆,骂武安侯,连撕带咬的像是要吃人似的。

    又因脑子糊涂,疯魔之间,有意无意的就把自己的那点儿子破事儿,都给念叨个干净。

    偏巧,前几日当值的那个牢头,是个婆婆嘴,从沈月娟嘴里听来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转头他就学给了别人。

    一时间,竟叫平江府里百姓有了茶余饭后的新鲜话语。

    又关了七八日,仍是没人来救,沈月娟叫牢里那潮湿的稻草和老鼠折磨的极尽崩溃。

    她两眼发红,张牙舞爪的扒在牢门前,哭打踢闹,一会儿扯着嗓子的咆哮,一会儿又像老鼠一样用牙去咬栏杆上的木头。

    别说是早没了大家小姐模样,此情此景,便是连个疯子都要不如。

    跟前看守的差官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脾气又不大的好,他听得耳朵疼,只不耐烦的提着鞭子过来打人。

    沈月娟挨了打,委屈的坐在地上哭,那差官恶从胆边生,看她是个疯子,便也起了邪念,趁着跟前没人,便开了牢房的大门,迈步进去。

    沈月娟起先还是疯癫,又打又骂的想要反击,可那差官手里拿的有鞭子,抽了她几下,叫她打的害怕了,就再也不敢叫唤。

    等到渴望大阿膏的劲头过去,沈月娟清醒过来,却正瞧见那差官对自己做着畜生的事情。

    她便是年幼时候被沈子晋所骗,做了些胡作非为的荒唐事,但她兜兜转转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如今竟叫这么一个腌臜的汉子给沾了身子,又悲又气。

    推打不过,哭喊着跟人求救,也只换来了那差官更为厉害的打骂。

    她愤懑不堪,加上自觉受了羞辱,咬了咬牙,趁着夜深人静,跟前没有看守的时候,摔了一个破碗,抹脖子了结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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