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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七月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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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安侯府的芙蓉苑里, 房门紧闭,刚才屋里还有扯破天了的动静,这会儿再听, 却安宁的像是在梦里似的。

    守门的两个小子见情况有些不对, 互相对视一眼, 个子稍矮的沈锅拍了拍一旁沈碗, 小声了的道“伙计,里面怎么没声儿了”

    沈碗也朝那房门处看了一眼, 面上一样的不解“谁知道呢刚才还猫捉耗子嗷嗷叫,这会儿竟偃旗息鼓了,怕不是捉了死耗子哦”

    沈子晋自从贪恋上了大阿膏,就最爱那等妾不如偷的戏码,每有看上的姑娘,便只捉了撒在屋子里面,像是猫儿捉鼠, 只为看那些姑娘哭喊逃躲的痛苦模样。

    偏他又因那大阿膏毁了身子,碰上些极具反抗的厉害茬子,怕是也要吃亏。

    所以就特意领了两个小子在跟前伺候,一来为有人偷窥的快意,也为能够降服住那些厉害的小娘子。

    只是, 平日里便是女子叫世子爷降服住了, 也该是有些动静儿。

    这会儿却是猫鼠一窝的抹了脖子,半点儿声响都没。

    “碗儿,要不你过去瞧瞧”沈锅小声道。

    沈碗白他一眼, 摇着头道“我胆子小,可不敢得罪了主子。”

    沈子晋脾气暴躁,如今又得了老太傅的器重, 更是越发的狠戾,他又不是找死,何必这个时候到跟前招惹呢。

    沈锅嘬着牙花子,叹了一口气道“这不成啊,老太傅那边交代过得,要咱们看好了世子爷,少夫人那边只能吓唬,不能真叫人把事情给做成了去”

    他摊着手,手背打手心,拍的啪啪作响,直唉声道“这要是真给把吓唬给做全了去,少夫人那边来个鱼死网破,恐怕咱们都要小命休矣。”

    沈碗白他一眼,抱着胳膊往一边去,拿鼻孔吭气儿说话“领差事的时候,你头一个的往前头冲,这会儿要担责任,你却来问我”

    沈锅原地打着转儿,直不知道怎么行事才好,就听见里面房门突然开了。

    那两个在世子爷跟前帮忙行事的小子,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只手足无措的道“快快进去救人快救人啊”

    沈锅沈碗两个人慌忙跟着冲了进去,又叫了门口当值的小子,去清晖园那边,跟老太傅禀报。

    众人慌忙进屋,原以为是世子爷把少夫人给如何如何了,结果细看,却见是世子爷浑身没有力气的瘫在少夫人身上,没有半点儿动静,而少夫人衣衫不整,虽一样是没有声音,但却眼角落泪,瞧着像是活着的模样。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沈子晋抬到一旁,这边沈锅见常娆眼下狼狈,随手撤了一块帘布,为其盖上。

    清晖园那边,林老太傅得了消息,嘴上的胡子动了两下,抬了抬眼皮子,笑着道“又不是人没了,她不害怕,我还不好正经说话呢。”

    常家那小丫头鬼机灵的很,就是要她知道害怕了,心底里的防备彻底被击破碾碎,才能顺从的比照着他的意思行事。

    那报信儿的小子刚要退下,后面又匆匆进来一人“老太爷,那那沈家世子要不行了”

    林老太傅刚要伸出去拿茶杯的手顿住,迟疑了片刻,扭过头问道“人已经死了”

    那人是林家指在沈子晋跟前伺候的人,又有些功夫,另行事了监视的职责,这会儿忽然慌张,定是沈子晋跟前出了大事儿。

    “死倒是没死,叫了大夫过去,鼻子底下好歹还有一口气儿在,只是鼻血止不住的流,竟跟沈家那位如姨娘没了的时候,是一个模样的状况”

    林老太傅眸下眼神染上了霜色,那黑紫色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四根指头勒住拇指那长长的指甲,嘴里却一句话也没有开口。

    一旁的长随走上前来,跟传话那人摆了摆手,替主子道“下去吧,只叫人好生照顾着些。”

    等到人走,那长随才走到林老太爷跟前,弓着腰身,小声的道“太爷,那匹货还没成熟,如今已经没了七八个人,都是一样的法子,没了一个沈子晋是不打紧,但是上头那位若是也有这般状况,恐怕咱们不好脱身啊。”

    林老太傅眼睑下垂,居高临上的看着他,忽然一笑“那事儿不急,眼下那常家娃娃倒是吓得不轻,你去把人领来,我好好的跟她聊聊。”

    “是。”那长随依命,阔步出去。

    芙蓉苑这边,常娆还是被束缚着四肢,叫人捆在那张桌子上头,她衣裳已经叫沈子晋撕碎了些许,只有解到一半的里衣还松松垮垮的系在那里。

    好在刚才得了一块窗帘,才遮掩了心下的慌乱,她眼睛转向窗外,只看着外面的浓墨夜色。

    眼角落下了一行眼泪,只小声的念了萧君浩的名字,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正哭的伤心,外面脚步声起,那长随领着丫鬟婆子过来,见常娆如此模样,那长随倒是个会说话的主,捡了好听的来讲。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他们怎么就这么对待夫人”那长随一个眼神,又鼓足了气势跟身边的人呵斥,“胡吃海塞的没出息货,好歹也是正经人家的世子爷呢,就这么的行事,真是叫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看了,都觉得过不得去。”

    底下的婆子手脚麻利,慌忙给常娆解了身上的束缚,又掩了门窗,在里面伺候着常娆从新收拾。

    常娆却像是刚才叫人吓破了胆子,有婆子要过来给她系上扣子,她只尖叫着要到一旁躲闪,得亏那婆子手疾眼快,忙收手退到一旁,只哄着教她自己穿戴。

    常娆却只像是双耳失聪,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似的。

    别个拿手在她眼前晃荡,她也眼睛不带眨的,只自顾自的扑簌簌往下流眼泪。

    那几个伺候的婆子丫鬟没有法子,只能出来跟外面的长随说话“掌事,您看那常氏分明是受了刺激,已经痴傻了,又不叫我等触碰,这衣裳也穿不上去啊”

    那长随倒是个好说话的,想了一下道“又不一定要穿什么规矩的衣裳,只是要在太爷跟前说话,你们找了严实的披风,给她裹上,再拿绳子扎结实了,不叫她疯癫着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不就成了。”

    婆子得了法子,忙又匆匆进去。

    没过多久,几个人就簇拥着常娆出来,倒是处置的简单,只拿通体连着的宽厚披风给人裹上,又怕人动弹挣扎,拿针线松松垮垮的给缝了几下,自脑袋上头套下去的。

    常娆瞧见那随从,忽然眼神变得阴狠,啐他一口,又拿脚去踹。

    那长随吃痛,这下,就更相信她是受到刺激,真是疯癫了去,为表功劳,在林老太傅跟前回话的时候,顺势把常娆的魔疯症添油加醋的润色一番。

    “疯了”林老太傅拧着眉道“那沈子晋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就把人给逼疯了去”

    那长随道“只是这会儿不大清楚,还没有找大夫看,未必以后也不清楚,太爷何不趁着眼前的好机会,先教育些许,等回头她跟那沈子晋一般无二,便是清醒,常家的家业银子,不一样要为咱们的大计所用。”

    林老太傅撩了撩道袍,只睨视着看他一眼,嘴角不由的撤出一丝笑意。

    长随出去吩咐,外面的人听到命令,才领着常娆进来。

    平日里漂亮的女子这会儿冠发不整,头上的金钗歪歪扭扭的在发间簪着,鬓间的绒花应是在挣扎间磕碰到了,原是应该栩栩如生的模样,这会儿也黏连在一起,像是糊在墙上的一片烂泥,再瞧不出原有的模样。

    长随过来给林老太傅引荐“太爷,您瞧,眼下人就是这样,衣服也不叫碰,又会咬人,只是不知道说话是如何的模样。”

    林老太傅目光在常娆身上打量,最后盯在了她的眼睛。

    瞳孔无神,面上不见表情,像是个疯癫模样。

    “常家娃娃,你可还记得老夫是谁”林老太傅开口冲常娆道。

    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比白日里说话要和善不少。

    常娆这会儿却是个不好说话的,只见她走上前去,凑近了盯着那林老太傅的脸看,好一会儿,忽然哭着揽住了他的脖颈。

    “爹爹爹”常娆哽咽着嚎哭出来。

    她这一声委屈,反倒一下子叫跟前的众人都呆愣在那里了。

    林老太傅一辈子跟前没有女儿孙女这般娇滴滴的女娃娃,头一次叫人搂着脖子抱,一下子就红着脸呆在那里。

    常娆却像是真的把他认作了自己的父亲,只抱紧了林老太傅的脖子,哭着告状“爹爹,他们欺负我,他们欺负我啊”

    那长随惊讶过后,想要过去把常娆给先哄下来,才走到跟前,就叫林老太傅给摆手挥退。

    只哄着常娆说一些不要她哭的好话。

    常娆只把他当常老爷子看待,指着那长随道“他跟我说话语气不敬,还有一个婆子,穿衣裳的时候要偷我簪花,要不是女儿躲得快些,就叫他们给抢去了”

    小姑娘越说越觉得委屈,只小嘴一撇,眼睫眨了两下,就要往下面掉金豆子。

    林老太傅年纪越大就越想跟前能有一个孙女娃娃的跟着,常娆这突如其来的亲近,竟教他有了儿孙侍奉的圆满。

    他拿帕子递给常娆,哄着她不要再哭,又给那长随眨了眼,说了几句斥责的话,才把常娆抽抽搭搭的哽咽给哄好。

    有爹爹在跟前看着,这会常娆倒是个好说话的人了,先是叫丫鬟给理了云鬓,又解了披风,把衣裳也打理干净。

    林老太傅用常老爷的语气跟她说话,关于常家生意上的事情,她也都知无不言。

    早几年的时候,林家就已经惦记上了常家的这块肥肉,明里暗里的打听了不少消息,只是今日听常娆亲口说起,才知道常家这块平江府首富的牌匾,生的有多么扎实。

    常德利年轻时候走南闯北,奔波下来的不少本钱,虽说前些年在京城折了一回,出了些血,可经过这些年的修养生息,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好一些。

    林老太傅脸上浮出笑意,只是笑着笑着却又沉下,他早就有意叫林忠娶了这常家娃娃,偏他那孙子是个脾气倔强,只说自己与常家这小娃娃没有缘分,好说歹说都不愿意点头。

    如今孙媳妇是做不成了,但是认她做个干孙女,倒是也成。

    常娆只在他跟前老实的吃了口热茶。

    外面又有人进来,捧了一套点了烟的旱烟袋子进来,那长随接过,放在常娆跟前的那张小几。

    常娆吃茶的鼻子翁了翁,像是闻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

    “爹爹,这是什么”她看向林老太傅,只好奇的去翻看那盘里子的物件玩意儿。

    林老太傅笑着哄道“你尝尝就知道了。”

    常娆把东西远昭昭的嗅了嗅,眉间皱起了一个川字,却面上显出厌恶之色,朝旁边推了推道“难闻的要死,又呛鼻子,我才不要。”

    那长随转了转眼珠子,编了谎话过来跟她道“小姐还是试上一试吧,这是咱们家新来的买卖,旁人您又不大放心,这才叫小的带过来的,这会儿怎么就又不试了”

    他眉目中尽是把握拿度“小姐您是知道的,生意上的事情,不是您便是老爷,小姐若是真觉得难闻,那小的便把这个给老爷使。”

    “可咱们平江府谁不知道,咱们家老爷膝下虽只有小姐一个姑娘,然这姑娘却是盖天下出了名的孝子,旁人家里儿子能有的本事,咱家小姐也不比别人差到哪里去。”

    常娆只笑着看他,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似是觉得他这话说得顺耳的很。

    她拿烟袋子敲那长随的脑袋“你倒是个嘴巧的鹦哥儿。”又扭头跟林老太傅道“不是女儿霸道,这人精巧的很,女儿觉得他嘴巧的很,不如爹爹就将人赏了我,留在跟前做个说话的掌事”

    那长随是林老太傅的智多星,平日里有好有坏的主意,这小子总要比旁人脑子灵活,先相处解决的法子出来。

    可这会儿要在常娆跟前做戏,他又是常老爷的身份,也只能笑着点头,应下了这事儿。

    常娆把烟袋在桌上磕了两下,那长随笑着接了过去,给装好了烟叶儿,递在常娆跟前“奴才侍奉小姐您。”

    常娆却从他手里把东西拿了过来,捂着鼻子笑道“你这么的孝顺,竟叫我舍不得辜负了你的这份孝心。”

    她把烟袋子戳那长随嘴边“赏你了,接着。”

    箭在弦上,不得不抽。

    再往上看,林老太傅面上威严的看着他

    那长随心里还是不愿,这烟叶子里头加了的东西是他过手过无数次的,那些人抽一口后,就再也戒不掉了,最后一个两个的凄惨模样,他近乎个个都瞧见过。

    七窍流血,死相竟然腌臜的不像是个人的模样

    常娆又笑着催了一声“怎么,主子才抬举了你,你就要不识抬举了”

    虽说她现下脑子糊涂,意识都是不大清楚的样子,可身上仍是有上位者的气息,三言两语,就把那长随说的哑口无言。

    林老太傅倒是风轻云淡的在上首吃茶,瞧见常娆那有些幽怨的眼神看了过来,心底也柔软几分,只清了清嗓子,跟那长随吩咐道“既然是主子赏了你的,还不快些领下谢恩”

    那长随听闻刺眼,把嘴唇咬紧,唇色一片苍白,哆哆嗦嗦的要去接那烟杆子。

    常娆却语气凌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满“嗯”

    那长随张嘴牙齿都在上下打颤,只唇齿磕碰了好一会儿,才一口咬住了那烟杆儿,吃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雾。

    却又满面绝望的瘫坐在地上。

    常娆却又换了严肃模样,只叫他留在跟前,认真的问了不少使用感官的问题,叫那长随又抽了不少。

    等到手边的纸上密密麻麻写了不少的考量安排,她才摆摆手,叫人退下,另拿了那页记满了心得的纸张,去找林老太傅讨论这门买卖到底能不能做。

    她举止自在,叫人半点儿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然而,林老太傅哪里知道生意上的这些东西,只是常娆写在纸上的那些字迹,倒是教他看了欢喜。

    也一眼认得出来,眼前这个小娃娃,就是在高阳书院给那宋家小子题字的人。

    常娆见他没有认真在听,嘟起嘴不满的抱怨“爹爹”

    林老太傅慌忙代入了身份,认真的演好自己的常家老爷的角儿。

    等到常娆这边说了许多,看天色已晚,才起身告辞,要回去歇下,林老太傅看着书案上的那副笔墨静慎尚宽。

    那长随眼中带恨的看着常娆领着丫鬟婆子离去的背影,只恼的咬牙切齿,恨不能这会儿就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吃她的肉扒她的皮才好

    他是太爷跟前最得力的一个,日后少不得要有大好前程,这毒妇这毒妇竟然

    他拳头握紧,牙齿咬得咯吱吱响,等到瞧不见背景,才另想了主意过来林老太傅跟前说话。

    “太爷,她又不抽,不如”那长随做了个尽在掌握的手势,“今晚小的叫人趁她熟睡,把那玩意儿给偷偷喂了有了第一次,日后便是她再有嫌弃,也是不能的了。”

    常家毒妇害他短命,那就得一起下十八层地狱里去吧

    林老太傅看着桌上常娆留下来的那张关于生意上的纸条,扭头问道“你说,能不能有叫人一直疯下去的药”

    那长随是个脑子灵活的人,自然是听出来了太爷话里的意思,可他又心有不甘,只小声的道“这世上任是什么药,也没咱们那些货来的叫人听话。”

    他偷觑林老太傅的面色,又接着道“太爷要是抬举她,便教她用了药,日后不管会不会不疯,为了活命,她也要一直疯癫下去。”

    林老太傅到底是念书出身,对于有文采的年轻人心下天性偏颇。

    常娆的那一手好字,若真是教她碰了那大阿膏,便是好生的养着,也要不肖几年就能没命。

    这天底下,在书法上能有如此大造化的人,可是凤毛麟角,她天赋极佳,若是再有些年岁,更是可以越发醇厚。

    杀她一个富庶的商人是小事儿,没了这手好字儿,倒是文坛的一大不幸。

    “太爷”那长随又念叨着催促一声。

    他看出来了林老太傅心下的犹豫,便拿他们筹谋多年的家国天下出来说事。

    林老太爷终是狠了狠心,点头道“动手吧。”

    芙蓉苑这边,等常娆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添置了不少的东西,虽说不是样样精良,可也应有尽有。

    常娆只乖巧的任由她们伺候着洗漱,又吃了些饭菜,便喊着累的很,要熄灯歇下。

    伺候的丫鬟在外间的竹床上歇下,屋子里暗了下来,她才觉得自己是活过来一般。

    刚才她灵机一动,想出来了装疯卖傻这一招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把那老东西给唬住了去。

    只是躲过了吃下那能叫人生死的烟叶子,她也算是躲过了一劫。

    常娆眼睛瞪的大大的,脸上哪里有想要睡觉的意思,她失踪了这么久,萧君浩肯定能够找到她的处所,少不得今晚就能够过来救她,她得清醒着脑子,等着他来。

    芙蓉苑熄灯静下,才没多久的时候,就听人在外面叫喊,底下的奴仆们奔相紧走“官兵来了官兵来围府了”

    敲锣的,打鼓的,拿锅碗瓢盆出来打着听响的,吵吵嚷嚷间,所有人都起来了。

    独芙蓉苑这边有人严防死守的看着。

    屋里的两个丫鬟小心的开了个门缝儿,跟外面主事的婆子小声的问“妈妈,咱们要出去么”

    那婆子道“不干你们的事儿,有太爷在跟前,就是禁卫军来了,也不碍到你们那里去的。你们只照看好了小姐便成。”

    “是。”两个丫鬟是跟在林老太傅跟前的奴才,今天山上山下的跑了许久,这会儿早就累的浑身打颤,听到不用她们走动,便打着哈欠把灯给息了,又老老实实的回去盖被子继续睡觉。

    常娆在屋里竖着耳朵的听,可又没了动静,她想起来去看,可见外面仍是有人盯着,也不敢多有走动。

    只抓紧了身下的床褥,牙关要紧,努力想着能够逃出去的法子。

    忽然,她张开眼睛看向屋顶,那处却蹲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常娆眼泪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比着嘴型,冲着那人无声的喊了一句“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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