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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六月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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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处码头直通马赣河以北, 沈家拿它能做什么,那日后他们常家,一样能使得来。

    却又不同的是, 沈家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而放在她的手里, 反倒更能够物尽其用。

    小小一个平江府算什么厉害, 后梁与大陈小摩擦了这么多年,各自休养生息, 早就已经到了有所悸动的时候了。

    大陈就连平民百姓间,主战的声音也越来越多,叫嚣着要跟后梁拼个你死我活。

    反观后梁,他们的人连崔老侯爷都能杀了,那他们那边准备的,也不止是一天两天的事。

    只要她手里捏住了岭南的粮食,那日后不管是谁占了上风, 他们常家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那沈家的宅子,则是揭下了沈涛的皮面下来。

    武安侯府这么多年来,面上与邵武林家并无来往,但那艘林家的货船,却把其中的干系讲的清清楚楚。

    沈涛替谁卖命, 给谁效力, 已经不言而喻。

    但林家蛰居多年,摆出一副风轻云淡模样,恐怕不会为了一个武安侯府, 就把自己的野心曝露出来。

    常娆挑起眉梢,笑着替琉璃解答方才的疑惑“沈家的宅子值不了几个钱儿,但武安侯若是去求他主子, 却也只能二选其一的往回头救。”

    丢了码头,要落一个办事不利的罪过,可连家都没了,恐怕不止是办事不利这么简单的小事了。

    琥珀笑着过来跟琉璃说话“老斑鸠护孩子,两头都舍不得那就只能两头都舍得。那沈侯爷就生了一个脑袋,可不得二选一了的去护。”

    琉璃瘪了瘪嘴道“反正是他家讹了咱们的银子”

    常娆但笑不语,以后有的是赚银子的时候,也不急在一时。

    主仆几个还没说几句话,就听外面的婆子过来禀事,说是沈月娟又在外头开始闹事,过来讨个处置。

    自从沈月娟被查出了那吃人的病症,瞧着倒是比齐氏和沈子晋那会儿的还要厉害。

    齐氏打砸骂人,可从没有像沈月娟这般,张着嘴直往别人身上去啃的。

    院子里三四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按不住她,又是跳脚又是一蹦三尺的哭闹张嘴,而赵姨娘自从被她啃破了相,就狠下了心,再也不管她这个女儿了。

    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只叫底下人的到芙蓉苑来,找常娆说事。

    常娆管了三四次,也不想次次都为这处烦心,就物色了一人,教她时长在沈月娟跟前照拂一些。

    这边琉璃领着人进了沈月娟的院子,就见婆子们裹着厚厚的衣裳,使了大力去按她。

    “放开我你们这些腌臜鬼给我护手把我的护手还给我”沈月娟蹦起来往天上蹿。

    一旁站着的是小心翼翼的宝婵。

    “姐姐。”宝婵给琉璃屈膝行礼。

    她伸着手,想要去阻止沈月娟的行为,可刚才她手上才被咬了一口,这会儿上头还挂着血,连包扎的帕子都染湿了不少。

    琉璃睨她一眼“姨娘只使了人来安抚,何必自己亲自到跟前去,又受伤遭难的,这会儿是世子爷不在跟前,若是这府里的主子回来,瞧见姨娘受委屈了,又要跟我家主子去吵。”

    宝婵是常娆指来看顾沈月娟的,沈月娟是府里的庶出小姐,又做过主持中馈的要事,武安侯府的不少掌事都对她心生畏怯。

    加上赵姨娘的手段在那里放着,这会儿是母女离心,生出龃龉,但毕竟是血浓于水,以后万一得了契遇,赵姨娘又疼她了呢

    旁人自然是不敢应下这事。

    可沈家的正经主子也没几个,叫沈月棠来,小姑娘又脾性睚眦,保不齐背后使些法子,没等沈月娟这病医治好些,就先一命呜呼了去。

    数来数去,也只有宝婵一个,能够胜任。

    她是沈子晋身边的姨娘,在这府里,也算半个主子,加上沈月娟又半真半假的跟她有些亲近。

    便指来了这处,教她看着些沈月娟,一来教她好好的活着,二来也防着些她在府里滋事生非。

    常娆能跟宝婵心平气和俗话,但琉璃却是个小性的人,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背着主子,妄图僭越的奴才。

    宝婵知道琉璃不待见自己,也不敢多说,只捂着手背,小心道“多谢姐姐关心,我以后省得了。”

    “哼。”琉璃冷哼一声,叫外头的婆子拿了泡过水的麻绳来,先给沈月娟手腕上垫了一层棉布,又反捆着把人给绑了。

    沈月娟先是沉寂片刻,突然瞪大了眼睛去看琉璃,龇牙咧嘴上蹿着要去咬她。

    那捆人的婆子原以为她已经蹦跶累了,又加上捆好了手脚,心里也就松懈了些。

    沈月娟冲开一人,眼看着就要扑到琉璃跟前,却脚下被人绊倒,一步之遥,趴在了琉璃脚下。

    而之前还在远处的宝婵却像是未卜先知的冲了过来,想要伸手去替琉璃挡住。

    火光石电,沈月娟从新被人捆好了按住,宝婵也叫跟着的丫鬟从地上搀扶起来,拿帕子拍去身上的灰土。

    琉璃把跟前的事情看在眼里,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回去她把这事跟常娆学了一遍。

    常娆自然以为沈月娟现下的情况也是如萱的手段。

    可她按着额角,在心里来回想了好几遍,也没能明白如萱给沈月娟下药,又教她跟赵姨娘决裂,是为了什么缘故

    只嘱咐了她们,叫她们的人平日里小心着些,莫要跟宝婵接触亲近了去。

    顺带催促刘大夫那边,加紧的去找能治这药的法子。

    又过了两个月,春去夏来,平江府的天气也渐渐的燥热起来。

    京城那边武安侯的案子交完银子,终于层层关卡的放了文书,把人给放了出来,只说既往不咎,连案底也没落下。

    武安侯乘快马归家,恨不得乘风而行,马上就回到自家的宅子里头才好。

    常娆这边收到消息,听说人已经过了十里虎口崖那边。

    便忙叫底下的人收拾归置,又停了手里的事宜,亲自回去迎着。

    等到中午,十几匹快马风尘仆仆的停在沈府的门外。

    常娆一身华服,与沈月棠二人比肩,笑着把人迎了进来。

    父女相间,又哭又笑,武安侯又对自己这个儿媳妇说了几句客套的感谢话,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进了院子,往正堂去。

    半句没有提及码头地契的事情。

    武安侯在大牢里头吃了不少的苦,脸色苍白,连身上的肥肉都瘦了几圈,走路再没有四颤乱晃的肥肉,只是两颊的皮肤有些松垮,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似的。

    “咱们沈家经此大劫,多亏了你嫂嫂照拂着,才能有今日的团聚。”沈涛拉住沈月棠的手,只点头说着感慨的话。

    沈月棠自齐氏跟着如萱一起,去了京城,她在常娆手底下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平日里齐氏凡事拘束着她,连月钱这些,都多偏颇着沈子晋那边。

    反观常娆,银子可着她使,又三不五时的拿些昂贵的衣裳首饰,倒叫她好不喜爱。

    那会儿常家老爷过世,沈家到跟前的人里头,就数沈月棠是真真心实意的替她难过。

    现下听见自己父亲夸起常娆,沈月棠两眼放光,一个劲儿的点头肯定。

    “可不是么,爹爹你还不知道呢,二妹妹跟母亲一样,也得了那病,赵姨娘可是个狠心肠的人,二妹妹可是她的亲生女儿,打断骨肉连着筋的亲近,赵姨娘竟然也会不管了去,只把二妹妹锁在屋里,任她自生自灭”

    她瘪着嘴,接着道“她们娘俩那边的院子里,天天或打或骂,知道的说是母女闹了不和,不知道的还只当是咱们家要一拍两散,在里头闹着分家呢”

    沈月棠眼珠子滴溜溜转,朝常娆看了一眼“要不是嫂嫂当机立断,给二妹妹请了大夫过来,又叫人给她看病喂药,母子龃龉是小,恐怕连人命都得闹出来呢”

    沈月棠素来厌恶赵姨娘母女,这会儿能在沈涛跟前给那两个泼些脏水,她自然不遗余力。

    虽说那会儿她没在跟前,没能亲眼瞧见,但也说的绘声绘色,只唏嘘着摇头叹气。

    沈涛才坐在椅子上稳了心神,正在心里想着怎么跟这个有些贪心的儿媳妇过上两招,就先听到了家里不和的消息。

    沈月棠说的起劲,沈涛眉头的疙瘩却越来越大。

    还是常娆看不过去,怕他路上奔波,身子虚弱,一口气儿没上来,就先蹬腿儿了去,忙把沈月棠拉了出去,好叫沈涛歇息才是。

    姑嫂两个出了清晖园的门口,沈月棠还犟起鼻子跟常娆抱怨“嫂嫂你就是心善的跟菩萨似的,只许他们作祸生事,你就一味的忍让,我替你说话,你还要拦”

    “好妹妹,我可把你的这份情谊记在这儿了,等回头你过生唱戏,我给你请最好的名角儿,添足了面子可好”常娆指着心口,抿笑着跟她道。

    沈月棠挑挑眉梢,面上有些小骄傲的道“你这话我可记住了啊,别到时候你又忙的忘了,我可不依。”

    “且放心着呢,便是我忘了,两个丫鬟也在跟前听着呢。”常娆指着琉璃两个,玩笑道。

    再说武安侯这边,他虽舟车劳顿,但心里惦记着赵姨娘母女两个,只坐着歇了一小会儿,便领着福三起身,往后面去了。

    赵姨娘跟前的丫鬟一路小跑,一边跑,一边嘴里还不住的喊着“姨娘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

    赵姨娘在屋里拿妆奁前梳妆,头也没抬的斥责“你忙慌什么,咱们又没资格到外面去接人,这会儿爷就是回来,也得先到清晖园里头,跟这府里的正经主子说话,咱们这些没脸面的,且等着后面才是呢”

    给她梳妆的小丫鬟拿珍珠磨成的细粉,在她脸上扑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也遮不住那指甲盖大小的伤疤。

    赵姨娘看着镜子里明晃晃的一块,又听见武安侯回来的消息,心里越发的恼怒。

    她咬牙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拨到两旁,金丝缠着的簪子磕在地上,那较弱的金丝变了模样,又沾上尘土,再没有之前的光泽。

    一双宽大的手掌,捡起那枚金簪,攥在手里,赵姨娘隐隐看见有人影出现在门前,头也不抬的就骂“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翻了天么主子还没发话,就擅自敢捡起”

    她扭头去看,眼神里的怒色却戛然而止。

    “爷爷”赵姨娘慌忙起身,泪眼婆娑的想要上前拥住许久未见的武安侯,可又想起自己脸上的伤疤,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扑簌簌落了下来。

    她咬着牙,别过脸去,手里的帕子死死地按在自己落了疤痕的脸上,哽咽着道“给爷请安”

    武安侯方才因她无端的跋扈模样,心中还生了些芥蒂,可又见她这般娇羞温良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柔软许多。

    原本是要过来说些斥责的话,可佳人如斯,怎么能忍心教她受委屈了呢。

    武安侯挪动脚步,走到近前,想要把人抱在怀里,好好闻闻她身上的香味,却叫赵姨娘一躲二闪的给避开了去。

    他沉声道“怎么,我一回来,你先是生气,这会儿连好好说话也不能够”

    赵姨娘一边捂着脸,一边顺从的依偎在他肩头“妾身妾身是不敢叫您瞧见了妾身心下自卑怕您怕您觉得妾身模样丑陋”

    武安侯结果她手里的帕子,给她擦去眼泪“你哪里丑,本侯看了这么多年,这天底下的女子,就数你最得我心意。”

    不管真假,赵姨娘在他面前总是温柔如水,加上模样标致,在那事上又能教他尽兴,比起刻板古董的齐氏,他自然心里满装着赵姨娘这位了。

    否则,也不会甘愿受了骂名,也要给赵姨娘抬个身份出来。

    虽说是老夫老妻,但久别重逢,说两句哄人的话,他也是乐意的。

    赵姨娘红着眼圈抬头,泪眼婆娑道“您说的可是真心话”

    武安侯轻描淡写的点头道“本侯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他也察觉到了赵姨娘手里的帕子下面有些猫腻,可甫才在清晖园的时候,月棠没有提起,他自然也不知道。

    武安侯伸手去挪她的帕子,赵姨娘咬着牙想要挣扎,又不敢惹恼了他,只得半推半就的把手从脸上移开。

    没了帕子的遮掩,落了疤的半张脸就这么大喇喇的展现在武安侯的面前。

    旁的地方都是精致白皙的好皮肉,唯有脸颊一处,却有不小的一块凹坑,灰灰黑黑的,还有豁牙的边缘,一打眼就叫人很难忽视了去。

    他眯起眼睛,后退一步,打量了赵姨娘这张皮面。

    那处凹坑依旧打眼的很。

    赵姨娘慌忙又把帕子改了上去,低着头,无措道“很很丑吧”

    “嗯”武安侯大吸一口气,想要说句哄她的话,可他才近距离的瞧仔细了那处疤痕,嗯了好一会儿,才敷衍了一句“还好。”

    赵姨娘在他跟前呆了这么多年,又是玲珑剔透的性子,岂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眼睛一眨,心里凉了大半截儿,眼眶里的泪水就更多了。

    就连武安侯问她沈月娟的事情,都教她哭哭啼啼的别脸,不愿回答。

    本来她没了好看的皮貌,武安侯心里已经生了不满,又听她哭闹个不休,不由的心里也来了脾气。

    甩了甩袖子,起身只自己去找沈月娟探看。

    人往外走,出了院子,赵姨娘心里才惊觉慌乱,又咬着帕子,眼泪流的更凶。

    这边武安侯去了沈月娟那边,先是见院子里站了不少五大三粗的婆子,跟福三对看了一眼,没明白是什么个意思。

    福三虽说之前回来过一次,可那会儿他惦记着跟常娆借钱,也没关注过这些,这会儿瞧见,也是一问三不知。

    一行人叫外头噤声,武安侯领了福三一起,走到近前,却听见里头有说话的声音。

    “好嫂嫂,我求求你了,你就再赏我一口吧”

    说话的那人,正是沈月棠在清晖园提过的,中了药的沈月娟。

    福三上前,一脚踹开了房门,却见屋里坐着的另一个,竟是沈子晋房里的姨娘宝婵

    武安侯也不是个傻子,只一眼,就看明白了屋里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好娼妇”他大骂一句,挥了挥手,后面自有人过来,把屋里的人都给捆了按住。

    沈月娟愣住了,宝婵也愣住了。

    她也是机缘巧合的被指来了这处,没想到沈月娟竟然中了如萱那药,她在如萱跟前一段时间,手里倒也摸到了一些存性,就想着拿来给沈月娟使了,也能拿捏了赵姨娘去。

    却没想到,这沈月娟是个草包布袋,早早的就跟赵姨娘离了心,又没能助她攀附上琉璃,眼下竟又叫侯爷给捉了个正着

    宝婵心里清楚,武安侯最不待见她的,要是被误以为沈月娟是她动的手脚,要想活命,都恐怕不能了

    宝婵眼睛里头尽是恐惧,她连外头那些穷苦庄子都不想再去,更别提其他了。

    她使了浑身力气,挣扎着跪在武安侯的脚下“侯爷饶命求侯爷饶命啊我招,我都招了,求您饶我这次吧”

    沈月娟也跟着跪在一旁,连装疯卖傻也想不来了,只跟在低头落泪。

    武安侯气的脸都黑了,把屋里环视一圈,又见门窗上头有钉着的木头,和宽厚的木棒。

    “那是做什么的”他音沉似水,任谁都知道,这是动了怒火。

    底下的婆子还没来得及回话,宝婵便抢功似的道“回主子的话,那是赵姨娘叫人钉上,好不叫二小姐吵了她的休息。”

    起先沈月棠在他跟前说的那些,武安侯虽都听见,却没大放在心上。

    他素来知晓,两边有些不睦,互相揭短的夸大几句言语,也是常事。

    可如今亲眼瞧见了这些,反倒觉得,沈月娟刚才在清晖园里说的那些话,已经是给赵姨娘留足了脸面。

    “把人带走,你亲自去审”这话,武安侯是给福三说的。

    他又指着门窗上头那些宽厚的木板道“这些乱七八糟的,都给我拆了”

    底下的婆子都是沈家的人,自然个个点头称是。

    福三是个能干的好奴才,虽才回到家里,却也脚不沾地的把一应事情安排好了。

    武安侯小睡一会儿起来,福三就已经拿着从宝婵嘴里交代出来的事情,到他跟前回话。

    福三道“听她说,这些都是如姨娘安排的事情,她也并不知情,只是少夫人找人来照顾二小姐,寻不到合适的主,才指了她来。”

    常娆从不叫常家的人掺和进这府里的事情,也是人尽皆知的道理。

    武安侯接过丫鬟递上来的热毛巾,腾了腾脸,才道“那个贱人的药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原先还只是以为,这乱七八糟的药是沈子晋从外面学了些精致的淘气,弄回来跟齐氏要挟零花用度的玩意儿,却没想到,竟真是那养不熟的贱人给下的

    福三舌头抵在牙上,想了一想,挥手把跟前伺候的几个人都撵了下去。

    凑近武安侯跟前,小声道“听宝婵说,是从一个先生那边得来的。”

    武安侯翻眼皮不解“什么先生”

    一个养在深宅的妾室,怎么可能跟教书先生凑在一起况且,得多么有能耐的先生,才能弄到这般害人的毒物

    福三道“那先生是谁,宝婵倒是真不认得,但”

    他迟疑了片刻,才接着道“她却瞧见过,林家公子来接世子爷进京那会儿,如姨娘跟前的小丫鬟,却去了驿站。”

    武安侯手里的帕子落在地上,上头还冒着热气,边缘还沾着泥土的灰渍。

    “林家的先生”武安侯讶异道。

    福三道“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宝婵也不过是在那如姨娘跟前听命,有些紧要的事情,连她都不知道。”

    武安侯脚下步子虚浮,得亏福三眼疾手快的扶着,才把人看稳了,才能平安的坐在凳子。

    只是嘴里却还不相信的道“不能的,我这辈子都算是为他老人家卖命。”

    即便后来生了二心,想要左右逢源,把两边都给维护下来,那也只是心里的念头,从不曾跟外人提过,怎么就要叫人家把心思动到他的头上

    “莫非是”武安侯把眼神一睨,看着福三。

    他跟前伺候的人里头,只有福三知道他的底细,林家对他起疑,若是高密,也只有一人可以作为。

    福三忙跪下来求饶“奴才敢拿身家性命起誓,若是有半点儿不忠,只教我天打五雷轰,灰飞烟灭了去”

    武安侯冷着脸道“你怕什么,我又没说是你。”

    也不知道主仆两个在屋里商议了些什么,一直到外头上灯,清晖园才热络起来,有人进来布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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