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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六月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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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娆千恩万谢的把李道长送到府门, 又要叫人套上马车再跟一程,却被李道长给婉拒了。

    直言小徒受瘴疠所害,须得带他去找自己的师父救治, 不便领外人同往。

    人家神仙门里的私事, 常娆也不好多问, 只得再三谢了, 又送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裹,目送他们离去。

    出了巷口, 李道长拉着王鸿的直奔驿馆附近赁车局里头,拿银子租了一个一等好的马车,晃晃悠悠的继续南下。

    上了马车,车帘子落下,里头与外头自是两个天地。

    王鸿拿脚尖踢了踢正仰脖子灌酒的李道长“牛鼻子,你真是那个什么洞里的神仙”

    李道长应是灌酒猛了些,冲上了脑子, 先是高贺一声“无量天尊”

    眯着眼睛,在他身上打量一回儿,露出一口大黄牙道“我师父曾经教过,天下道友本一家,我借借亲戚的名声, 来个饭辙也是无奈之举。”

    明白了说, 拿别人的名头骗人玩的。

    “切”王鸿嫌弃的瘪嘴,果然,这牛鼻子老道真就是个骗子。

    李道长在身边银子包里摸了一把, 瞧见里头是金银对半的分量,唏嘘道“还是这常家有钱,旁人只给银子, 他家连金子都能舍了,可不是她家要大造化呢。”

    他摸了两锭银子出来,放在王鸿怀里“拿着,下次去了花楼,你有看得上的姐姐们,只管拿银子出来。”又摇着头感慨,“十三四的年纪,没尝过人间滋味,岂不是少了一大乐事”

    王鸿把银子还了回去“谁要你的臭钱,我娘说了,男人这一辈子,只讨一个媳妇,好好过日子不比什么都好”

    李道长迷离着眼睛,须臾才道“你娘骗你的,她是个女的,可不清楚咱们高兴的事儿。”

    王鸿啐他“呸,你娘才骗你我娘是天下第一好的大好人”

    说着,终是孩子气的落了眼泪。

    他娘是天下第一好的人,可是,为了能叫他活下来,生生挡在刀口跟前,丢了性命。

    “”

    想到这里,王鸿嘴巴一咧,就要嗷嗷的嚎哭。

    李道长脸上的皮肉恨不得都挤在一处,眉头皱起,不知是先堵他嘴巴还是先捂自己的耳朵。

    自从带了这小子从京城出来,起先还能好好说话,鬼知道不知从哪个时间点儿上,这熊小子开始想娘了

    日也哭,夜也哭,有时候酒饱饭足,正在美人窝里快活自在,他都能拍门号丧,非要进去,到跟前说要回老家看看。

    把李道长气的恨不能拿臭鞋底子糊他脸上才好。

    这会儿还哭,李道长左右转身,要找东西堵他嘴巴,马车是新租来的,里头空落落的,里头唯一的小几还生怕活动了去,瓷瓷实实的拿钉子楔进了车板上头。

    李道长实在找不到顺手的东西,,只把拇指和食指卡成了个绷弓子模样,弓着弧度就去撑进他的嘴里。

    王鸿当即止哭,呜呜的扭着脑袋,发不出声音。

    “号丧抹泪的怎么跟小姑娘似的”李道长无视他扒在自己手腕子上的两只小手,只用另一手去拿酒葫芦。

    顺带好心的劝道“你趁早的打消了这些幺蛾子的事儿,不哭不闹的,过些日子咱们出了海,我自许你一片好前程。”

    他吃醉了的眼神微微侧目,接着道“可不是我吓唬你,贫道还没入这一行的时候,还是个出了名的赤脚大夫,你再哭爹喊娘的扰我清净,可别怪我”

    李道长因酒色虚空的眼睛,肿的像只在水里泡发了的死鱼眼,凑近王鸿的脸庞,黑眼珠子翻上,白眼珠子露出来,一口大黄牙里尽是酒气。

    连说出来的话,都要呛的人睁不开眼“往你吃的饭里水里下毒,到时候叫你也跟那常家老爷似的,躺在床上,只剩咳嗽的气儿却没活着的命”

    王鸿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连眼神都犹疑的避开。

    李道长见他害怕,才得意的收了手。

    王鸿干呕两声,扭过脸去问他“人家那老先生是你给下的毒”

    这牛鼻子老道一向自诩不杀人害命,没想到,今天竟然自爆底细了。

    李道长伸手拍他脑袋“想什么,我是那种谋财害命的人么我连落魄姑娘都要舍身相护,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像是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偏颇,李道长自己又换了个说辞“贫道只谋财,不害命。”

    王鸿不相信他,挪着身子,到离他远些的地方坐了坐。

    李道长翻白眼道“那常家老爷子又不是中毒,怎么就是我害的呢”

    王鸿小声道“那你还拿什么玉的叫他们摆好,那不是要下毒么”

    他都亲眼瞧见、亲耳朵听见了,哼,想骗谁呢。

    李道长就知道他误会了去,笑着给他解释“那是我家主子存在他们家的东西,可不得头一样的看好了。”

    王鸿道“就算是你主子要你害人,那也是你动的手啊”

    李道长连白眼也懒得翻他“我家主子图他常家的银子”

    “哼”李道长嘴角撇的要飞上天,提起这个,他就有话要跟这臭小子好好说道说道了。

    他把怀里抱着的拂尘搁在角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伸着拇指朝天一指,撇着大嘴道“我家主子可是这天底下最富有的人了,他小小一个常家算什么东西,连大陈数得上名号的四大富商都算不上,谁去图他们家的”

    王鸿犟起鼻子道“你吃醉了酒又要吹牛,懒得理你。”

    牛鼻子老道虽说这些日子对他不打不骂,又好酒好菜的带着他,可刚才那发狠的劲儿,真叫人觉得心里骇的慌。

    李道长是真吃多了酒,见主子都被人给误会了,自然不依。

    扯住王鸿,非要解释清楚“谁吹牛了你就是把青州宋家、晋宁李家、青州辛家、邵武林家、外带这平江常家全部归了包堆的搁在一起,也不如我家主子的厉害”

    酒劲儿上来的李道长是个好脾气的,只是话多的厉害,比他哭的时候都要聒噪。

    王鸿敷衍的点头,想要躲得离他更远。

    李道长哼哼两声,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天底下就没富过我们苏家的”

    只可惜,他声音太小,加上醉酒说话含糊不清,王鸿竖着耳朵也没听清楚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再说常娆这边,送了李道长出去,就匆忙又守回常老爷的病榻跟前。

    果如李道长所言,那勾龙玉璧放回了屋子里,等到晚上的时候,常老爷咳嗽声就小了很多。

    也能吃得下东西了,喂了些清粥小菜,又送一碗勾兑了金蟾粉的温水,还能歪在被子上,跟常娆说两句闲话。

    蔡管家瞧老爷这个模样,正要考虑之前李道长说要准备后事的那话,到底是灵还不灵。

    可又一想,那些东西也算是冲喜,煞一煞万一就此大好了呢。

    他低低头,也不必请示常娆,自去下面,悄声吩咐底下的掌事,开始着手准备。

    又过了一日,常老爷的精气神大好,脸上都开始有些红晕的光泽,但外头的大夫却个个都不敢做声。

    常娆把人领到别处,去问老爷子的病情,几个大夫互相递了个眼神,还是其中看起来身子最健康的一个,前一步出来,做了个揖。

    小声的道“实乃回光返照之景。”

    常娆手里的杯子摔了,才起身,外头的丫鬟就来急促促道“老爷上不来气了。”

    常娆也顾不得责罚,跑着就出去了,在门槛被绊了脚,绣鞋掉了一只也顾不得。

    常老爷躺在敞亮的里间屋里,窗户上是一整块的透明琉璃镜,今日天好,阳光照在外面,也照进了屋里。

    琉璃镜把每一寸地方都映得亮堂,就跟外头大太阳地一个模样。

    “咳咳”常老爷费力的咳嗽,努力想要喘过一口气儿来。

    常娆扑倒床前,跪在那踩脚的宽窄阶梯上,握住常老爷的手,只喊着爹,眼泪如大雨滂沱,一个劲儿的流个不停。

    常老爷睁开浑浊的双眼,他眼睛上像是蒙了一层灰蓝色的薄衣,再也没有平日里的清澈。

    抬了抬手手,像是看见了熟人,嘴里小声道“过来。”

    他手指的方向,站着张镖头、苗掌事等一众年轻时候跟着他走过来的老伙计们,如今负责常家最为重要的几处生意,说是心腹紧要也不为过。

    几个人都红着眼圈,挤开众人,朝前一步,好听得见主子说话。

    苗掌事是他们几个里面最有体面的一个,他红着眼圈上前握住常老爷的手。

    “主子,您说,奴才竖着耳朵听”

    常老爷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缓缓的眨了一下,抓住他的手,放在常娆的手上。

    用尽了浑身上下,最后的气力,嘱咐最后一句“我的娆娆,你们要护好了她”

    苗掌事落泪点头,坚定地回答“肯定护好,我们老几个就是舍了命,也替您守着”

    他身后的几人,也都沉痛的点头,也有难过的藏不住情绪的,咧嘴哭,又不敢出声,只别过脸,偷偷拿衣袖擦眼泪。

    常老爷亲眼瞧见他们表态,才欣慰的点头,只紧紧的抓住常娆的手,想要摸她的脸,可却再也没有抬手的力气。

    常娆只捧了他的手,把自己的脸贴在那双枯瘦的大掌上头。

    “爹,别走,您说了要守着我一辈子的爹”

    常老爷笑着看她,声音也变得清晰“我的宝啊宝啊”

    最后个宝字,已经细微如蚊子振翅的声响,说完那句,常老爷的眼神再也没有神色,凝在那里,不再有一丝动弹。

    就连被常娆抱在手里的那只枯瘦的大手,也变得没有一丝生机。

    “爹”常娆忽然愣住,试探着去喊。

    屋子里只有其他众人的啜泣声,却不见常老爷再回她一句。

    “爹您看看我”常娆去抚常老爷的脸,“看看我啊”

    “”已经是没有人回答。

    “爹”常娆叫出一声,浑身的力气像是随着常老爷的离去,被抽走了似的。

    整个人瘫在那里,连能够支撑住她跪在那里的力气都没有了。

    苗掌事、张镖头和蔡管家几个跟着跪在跟前,嚎啕着就开始大哭起来。

    外头传话的小厮压住了嗓子跟众人喊道“老爷殁了”

    一时间,常府所有的人忙拆红绿重色,换上素衣白衫,又去厨房告知,忌讳要事等等。

    至于丧事一应,蔡管家早早准备了需要的东西,倒也不算匆忙,府里的众人换了麻衣,那些生意上的掌柜的,除常家买断了的奴才,其他人等,也不必跟着一起穿白,只各个庄子里头,要跟着披麻戴孝。

    常娆自从常老爷没了以后,整个人就除了哭泣难过,再提不起精气神儿。

    幸而,苗掌事他们几个老人儿都在跟前,小姐眼下难过的很,他们这些要以后伺候少主的强要老人儿,都是在老主子跟前磕头起誓的,自然是要尽心。

    安排清泉寺连同几个佛法高深的大和尚,超度做法,又要布施穷人,广布经文,为老爷积福。

    连带着柜上生意,还有府里府外的事情都得忙活。

    阖府上下,除了常娆,竟再也找不出一个能够闲下来的人来。

    蔡管家在外头安好了香烛纸钱,及银器供奉等等,才稍稍得了空闲,进来看看小姐现下如何。

    琉璃悄悄把门掩上,把她爹拉到外面廊子下头,才敢小声的说话。

    “苗掌事才过来跟琥珀问过,您就又来了,待会儿张叔也来,可有的忙了。”

    蔡管家瞪她一眼“你只说小姐里头的情况如何不吃不喝可不成,咱们府上还有大夫,主子要是实在扭得很了,你只说是我们几个老货按了脑袋叫你去请大夫来的。”

    昨儿常老爷没得,一直到今儿,和尚们都做完了一场法事,听说里头到现在还没叫传饭进去呢。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老爷没了大家心里都难过的很,可以后这府上还指望着小姐呢。

    常家上上下下,几百号子的人等着张嘴吃饭,小姐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累垮了身子。

    琉璃也跟着皱眉头“您说的可不是么,小姐只在里头哭,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我们跟她说话,她也不大理人,谁要是提起老爷,她就又呜呜的落泪。昨儿夜里哭到后半夜去,累了才将将合眼,就是梦里,那两道子泪痕还湿着呢。”

    琉璃伸手朝里头指“今儿一大早,外头打纸钱哭丧,才稍稍有些动静,这边又哭了起来。哄道现在,还没好呢。”

    “那可用饭了么”蔡管家问了眼下他最关心的事。

    琉璃摇头“还没用呢,半点儿也吃不进去,方才那会儿,我好哄吃了两口汤水白饭,米粒儿才进肚子里头,偏她又给吐了出来,哎”

    她跟在常娆身边的时候最久,跟常娆的感情也是最深的,常娆不吃饭的哭,她比谁都要心疼难过。

    蔡管家又道“法师要做七天,然后再抬去观平苑那处道观,再供奉七七四十九天,才要打翻入土,外头那哭着的动静,还得几日,后面起棺上观平苑去,又要小姐头前领路,这会儿就把身子给耗了下去,到时候可怎么撑得住啊”

    别的不说,那观平苑虽不说跟清泉寺离得那么远,但也是在山上建的,孝子又不能乘车坐轿,一路走着出城,且得一个好身子骨呢。

    琉璃道“我跟琥珀两个,且在跟前哄着,您跟张叔他们,也多想想法子,总归得先把人看顾好了,咱们才能往后头说事。”

    蔡管家点头“这话倒是正理,也不枉我跟你那几个叔叔伯伯们说,你这些年在小姐跟前伺候,也算是知道些事理。咱们常家日后可都指望着这位主子了,你们两个近前的,可得上心一些。”

    “嗯。”琉璃应下。

    外头蔡管家出去,一出门,正跟要进来的苗掌事撞了个满怀。

    “你做什么去啊”蔡管家捂着脑袋说话。

    苗掌事拍着身上的土,也龇牙咧嘴道“我想了个法子,进去劝劝小姐,没了的要顾,活着的更要看顾好了。”

    他打着袖子道“咱们可是在老爷跟前起了誓的”

    蔡管家颔首“你且进去,我外头还有别的事情,若是真有了起色,也叫人来跟我说一声,好叫我跟着放心。”

    苗掌事道“那你倒不如跟着我一起进去,我那法子使了怕是要挨打挨骂,你跟着我一起,也好有个承受。”

    蔡管家“”

    苗掌事也不管他脸上的疑惑,只拖着他往屋里去。

    琉璃才进屋,端了饭碗继续劝说常娆用一些下去,这边哭声还没劝住呢,就又听到外头传话的丫鬟道“管家来了。”

    琉璃把手里的碗递给琥珀,又听那小丫鬟道“苗掌事也跟着进来了。”

    这边琥珀也起身去看。

    外头两个人也不等着里头的出去说话,只打了帘子,进了屋子。

    琉璃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两位大辈,府里的规矩,任是谁,没有小姐的吩咐,也不能擅自到跟前说话。

    苗掌事哪里顾得上这些,摆摆手叫两个姑娘出去,连带着外间的小丫鬟也都一起撵了出去。

    蔡管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见苗掌事摆摆手,教他在门口守好了,连他也不准偷听。

    常娆正瘫坐在软塌下面的小凳子上头,整个人呆愣愣的盯着跟前的地上,也不说话,眼珠子都不带动的只一个劲儿的流眼泪。

    苗掌事走到她的近前,先是叹了口气,规规矩矩的给她做了个揖,道了一声“得罪了您。”

    常娆自然是不理他的。

    苗掌事也不管这些,凑近常娆的跟前,伏在她的耳朵上,也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

    只见常娆那呆滞的眼神忽然有了一丝异样,开始慢慢回了光泽。

    苗掌事说完了话,见她这样子,是听进去了,忙又做了个揖,拖着门口的蔡管家逃也是的出去。

    外头琉璃琥珀两个不明所以,可进来看主子模样,却惊讶的发现,常娆从地上坐起来了。

    而且还一边自己擦着眼泪,一边叫人打水,说要净面。

    两个小丫鬟自然高兴的很,主子能止了哭,再吃饭走动,这府里头才算活了过来。

    等到常娆这边收拾情绪,稍稍有了主意,才从院子里头出去,到灵堂去祭拜。

    常娆哭了一天一夜,连歇息的时候都没,这会儿虽说是整个人收拾利落了些,可眼睛肿的跟被密封拧了的大猫似的,迷离成一条缝隙,眼皮上明晃晃的像是水泡。

    常老爷膝下只有常娆一个女儿,依照平江府的规矩,各家奔丧以后,宾客前来吊唁,头三天须得孝子磕着头迎上去接。

    常娆自昨天就没能够站起来理事,更别说是教她穿着麻衣迎吊唁的宾客了。

    这会儿在那里替她的,则是苗掌事和几个体面的掌事,连带着张镖头也跟着下跪。

    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儿,真叫谁顶一天下来,还真是撑不住。

    张镖头身子最好,几个老伙计跪的坐都坐不住了,就换了他来。

    常娆先是烧了纸钱,跪在跟前真真切切的哭了一场,才过去替了迎客的事,一个一个的给宾客磕头。

    蔡管家见苗掌事的法子还真有效,偷偷凑到他的近前“你藏了什么灵丹妙药,竟这么的有用”

    苗掌事摸了摸脖子,只神秘的看他“这事儿可是咱俩一起进去的,到时候主子怪罪,你也逃不了。”

    蔡管家“”

    苗掌事不跟他多数,看了眼清醒过神儿的常娆,自去忙别的去了。

    常家这边消息一出,沈家也有不少过来吊唁的掌事,有的是另投明主,有的则是过来打探消息,瞧瞧少夫人身后的动静如何。

    这些人自然不能这会儿都叫常娆一个人应付了去,苗掌事他们几个人精,自然承了这活儿,领了这些人安排招待。

    等到夜里府里落锁,蔡管家领了人,清点府里的一应物品摆件,又点了人头,好生嘱咐一番,才提着灯笼,到常娆跟前去回话说事。

    如今府里只有常娆一位主子,他是府里的管家,自然要把事情报往新主子跟前。

    琉璃在门外提了灯笼等他“爹,您可来了。”接了人,又往后头去看,“苗掌事没跟您一起过来么”

    蔡管家一头雾水“我来报今日各项,没跟你苗叔一起。”

    琉璃抿着唇道“那您可要仔细了,主子在里头等了你们二位许久。”她两手一摊,“眼下,就来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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