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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六月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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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歆跟他爹两个人, 没拦得住一个年迈重病的常老爷。

    老爷子愣是裹了厚厚的一身,一步三扭的从上房跑到门口。

    常娆放完鞭炮,捂着耳朵往院子里跑, 抬眼就瞧见她老子打内门里头出来。

    “我的爹啊您这身子板儿, 还敢这个时候往外头跑”常娆不喜的念叨, 忙领着人回屋。

    进了屋子, 又给他打去身上头上落的雪片子,拿烤的暖盈盈的大氅把人给裹住, 按到罗汉床上坐稳了,才安下心来。

    常娆解了自己的大氅,又叫底下的人回自己院子里,把家常的小袄拿过来换上。

    屁股刚沾上凳子边,外头蔡管家忙里忙外的过来请示,说是外头来了亲戚,要给老爷小姐磕个头, 道声新年好。

    “哪家亲戚” 常娆接过剥了皮的甜橘,分成一瓣一瓣的,喂给常老爷,头也没抬的问道。

    蔡管家朝上首看了一眼,常老爷忙着享受女儿的孝顺, 根本没察觉到他的意思, 蔡管家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话应不应说,低着头,踟蹰了好一会儿。

    “你只管说, 吞吞吐吐的好不客ju气。”常娆白他。

    蔡管家咬了咬牙根,躬身道“是原先跟咱们一支的一家子,三柳老太爷领了他的孙女婿过来, 说是今年家里多了收成,带了些新鲜的蔬果粮食,给老爷小姐尝尝鲜。”

    常娆哼笑一声“哪来的这么一支儿”

    那名字她好像听过,耳熟,却对不上谁是谁。

    她拿帕子给常老爷擦胡子,又叫琥珀拿自己的手炉来,给老爷子塞在怀里,坐在跟前正经说话。

    “他们家里能出什么金山银山的好东西拿蔬果粮食来给咱们尝鲜,怕是不知道咱们家做的是什么生意”常娆翻眼皮去看蔡管家。

    常家虽说不上是能够垄断岭南的粮棉两样,但放眼岭南这片地方,他们常家称第二,那第一就得明晃晃的空落着。

    拿粮食上她家的门前卖弄,怕不是想水淹龙王庙,提着关刀拜二爷

    蔡管家咬着舌头,叹气道“我倒也是这么个想法,早些把人打发走了,才是正理,只是当年咱们跟他们那边分家,那位三柳老太爷替咱家说过两句好话,他又是现下那边族里年纪最大的了,我拿了银钱送了三四次,人家不走,总不能打杀了出去”

    如今府上跟那边虽说是断了关系,但外头那个高下是上了年纪,又有些威望,没道理不相识了再结下仇怨的说法。

    常娆道“分家都分的干干净净了,这会儿算什么亲戚。”

    外头的小丫鬟送来暖胃的甜汤,琥珀捧着端了进来,常娆吃下两口,想了一想,外头继续跟蔡掌事说话。

    “无亲无故的,他来给我拜年只管打发了才是正事,若还不走,你拿着我的帖子,去上衙门口也去拜年,上门的差官各封上六吊的利是红好,往那差官手里一塞,不必你赶,自然有人替咱们说话。”

    大过年的领个有些脸面的老头子上门,这是要逼她服软不成

    蔡掌事到底是上了些年纪,年轻时候又跟那边有过一些交道,大过年的,倒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决绝了。

    可小主子话都说到了这里,他一个做奴才的,自然只有依命的份了。

    常老爷趁着常娆说话的劲儿,拿了她那碗甜汤去吃,又听见撵人,他咋咋舌头“那老头倒也不是个蛮缠的人,跟人家说话,也客气着些。”

    他这话,不知道是在说常娆还是交代的蔡管家。

    常娆扭头去看,忙抢了他手里的碗,皱起眉头道“大夫千叮咛万嘱咐的,这甜食上头,你是半口也不许多吃。打打眼的功夫,就又摸了去”

    她把没吃完的半碗忙递了出去,琥珀接过,端到外头叫人拿下去。

    常老爷被女儿捉了个正着,为了摆脱当下的尴尬,眼神飘忽不定,只捡些别的话题来说。

    “人家上门也是一番好心,大过年的,你只见见,也不是不成。”他小心的去看常娆的脸色,生怕挨了斥责。

    琥珀给老爷子喂些清水,教他化了嘴里的甜腻。

    常娆在小几那边坐着,翻眼睖他“这会儿您倒是拎得清楚,那甜的吃多了犯腻,夜里咯痰咳嗽,难过的时候您怎么就记不得了”

    常老爷委屈道“大过年的,你又要说我。”

    人上了年纪,反倒越发的孩子脾性,加上这些年常娆更多的担负起常家的事由,而常老爷在后宅修养,愈加的听她的话。

    常老爷脸上堆满了愁纹,叹了口气,伸手去晃女儿的手“我听你的,下次不敢了,成么”

    常娆笑着白他,伸着指头在他手背上点了点“您呀我也不强求您怎么着的,只要您身子健健康康的,能够长命百岁,就是舍了我的命,我都是高兴的”

    常老爷笑成了一朵菊花,可嘴上却嗔道“胡说八道谁要你的命”

    他苍老的双手握成拳头,作势在空中挥了挥“老头子我一拳头拍死那狗崽子”

    常娆跟着也咧嘴笑,又哄了常老爷两句,起身就要出去。

    “你去做什么”常老爷在后头问她。

    常娆揭开外间的帘子,探了半个身子跟他交代“您不是教我出去见见那不熟的亲戚我爹爹吩咐的事情,怎么能不遵命呢”

    她笑着穿上保暖的大氅,临迈步出去,又回来叮嘱一句“您坐这儿安生一些,要再哄着他们给您拿什么不该吃的,我可不管过不过年的,只把那同谋好打一顿,就在您这院子外头。”

    常老爷“”

    常娆犟着鼻子,补上一句“震慑震慑您要是表现的好了,咱们出过年夜饭,就把外头的窗户拆下,我在院子里给您放烟花瞧,隔着那层琉璃镜儿,可好玩了。”

    里间的厚门帘子放好,常娆才敢叫人开了外间的两扇房门,领了琥珀出去。

    也没有去寻常待客的花厅,只找了个外门的一处院子,就叫人把外头那爷孙两个领了进来。

    好在常家的地龙入了冬,各处都要生起,屋子里倒是不冷,只是布置摆设稍显空荡,没有主人房里那么的精致而已。

    常娆在外间的正堂坐稳了,外头婆子过来通报“主子,三柳老太爷和他家孙女婿来了。”

    常娆抬抬手,琥珀扬声道“请进来了。”

    门帘子打开,只见一个商户人家的老爷子,浑身瘦骨嶙峋,身上穿着绣有福、禄二字的枣红色绸子长衫,头戴四方高巾帽子,手上那俩明晃晃的祖母绿大金戒指,瞧着都是富贵的很。

    由身旁稍显年轻的那个男子搀扶着,迈着颤巍巍的步伐,就进了屋子。

    常娆也不敢教他行礼,只坐在那里,笑着摆手叫底下的人领了坐下。

    那三柳老太爷知道自己的身子骨,也不强行客套,哆哆嗦嗦的抬手,拍着自己身边的孙女婿,指给常娆。

    “这是咱们家正支儿上的小姐,你今儿有福气,能见到正主,还不快些跪下来给小姐磕个头,也算是见礼了。”

    那年轻人是个聪明的主,一听吩咐,就笑着在常娆跟前跪下,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响头。

    嘴里只说了些吉祥如意的话来。

    常娆但笑不语,坐稳了受他的礼。

    那三柳老太爷见常娆没有客套,倒不敢把在家想的那些心思再拿出来。

    从怀里哆哆嗦嗦的掏出手帕,擦了擦将要流出来的口水,叫自己看着稍显体面一些。

    “您这一支才是咱们常家的主心骨,原是应该逢年过节都要来给您见礼的。”

    他憨笑两声,“我这身子不好,儿子又没得早,膝下单有一个孙女,若是眼巴巴的过来,又怕叫人家说是攀附了些。”

    常娆翻眼皮看他,这老头子把话说得漂亮,可要真是个硬骨头的,这会儿上门儿,不也是惦记着打些秋风么

    早前怕人笑话,这会儿就不怕人背后笑话了

    那可真是个有骨气的主。

    琥珀前一步叫人奉茶,笑着给他们说话“您这话倒是也把我家小姐的心思给说准了,本就是分家各自安好的事由,你们不敢上门,怕人家说攀附的闲话,我们也不愿多有交道,叫人家觉得我们既要割舍,还想抓住那些虚头巴脑的闲名呢。”

    三柳老太爷脸上神色青红多变,只做听不懂琥珀话里的意思,捧着热茶往嘴里吃。

    常娆笑看这爷孙两个,把眼眸一垂,都这会儿了,还想拿着身份在她跟前说事

    换了旁人,她还能客套两句,但是这位,她这儿可不骄纵了这些。

    她起身“既然这礼也见了,闲话也说了两句,咱们就各自安好,我叫人把送你们出去,里头左右都是事儿,样样等着我忙活呢。”

    她迈步要走,那三柳老太爷忙把人拦下。

    常娆又坐回去,只盘拨着手腕上的金镯子,发出卡愣卡愣的声响。

    三柳老太爷前倾着身子,赔笑道“大过年的,上门给您又添麻烦,老头子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可要是不来这么一趟,那”

    琥珀笑着止声“您只捡要紧的说。”

    三柳老太爷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府上原是收了不少的粮食,您也知道,咱们岭南做这粮棉生意,只有您这处才是大头,底下旁的商户,个个都得看着您这儿的风向,才是正理。”

    说完这话,他抬起叠了好几层的眼皮,往常娆脸上去观颜色。

    “只是,今年他们要推我这孙女婿做咱们平江府粮食商会的主事,这些日子粮价一来一回,倒叫不少人家拿捏不住。”

    常娆撇着嘴笑。

    合着是来抱怨她做生意的事呢。

    她不说话,自有琥珀上前跟她们讲道理“您这话可就没有道理了。先不说旁的,但您这莫名其妙的什么商会,我们家又没参与,怎么就平白管到我们头上了呢就是要来忽悠着叫人入了你的会,拿些会费回去,也得是你情我愿,好好说事的买卖不是”

    琥珀性子本就有些强势,这些日子又被琉璃教育了不少,现下说话更是有理有理的厉害。

    “至于您拿粮价说事,就更是可笑了。你们合起伙来挤兑我家生意的时候,怎么就不抱怨着拿捏不了,宁肯倒贴了银子,也要抢着跟我们比收粮食的事儿,银子叫你们赚了,名声叫你们拿了,哭喊厉害的竟还是你们”

    “倒是我年轻,见识少了些,自古买卖上的事情,盈亏都是常事,我们也有瞧人打眼,折了本钱的时候,怎么你们投错了生意,就要哭着喊着,上门讹人来呢”

    琥珀说的句句强势,她摆摆手,叫底下的丫鬟来吧这爷孙俩跟前的茶具端走,茶也不给吃了。

    只横起眉毛,讽笑着说话“大过年的,我家小姐放下了手里顶要紧的事情,原是看在咱们过往还有一些情分的面子上,便是分了家,也不好叫你们受冷落了,这才好茶好话的迎着,若是三柳老太爷您心里打的是这个主意,那也别怪我年轻不知事,就妄自替主子当了这个家来。”

    琥珀挥手喊人“把这二位请出去吧,茶也吃了,埋怨也说了,咱家可供不起这样的大佛。”

    “你”三柳老太爷站起身子,指着琥珀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小丫鬟吭声的道理”

    常娆还没说话,就叫她跟前的小丫鬟编排一顿,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别的不说,单是跟前一起做生意的几家,背后都不知道要怎么编排自己呢。

    琥珀也不退缩,仰起头,挺起胸脯道“养个狗还知道护主呢,我吃着主子家里的饭,自然要向着主子说话”

    三柳老太爷自认为自己在生意场上经营多年,也算是见识过一些无赖了。

    万没想到,今儿竟叫一个黄毛丫头给呛了回去。

    自比护主的狗,这话他还真没法子反驳。

    丫鬟没有道理,他又不敢去指责常娆,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

    三柳老太爷翁了翁鼻子,平复了心情,继续跟常娆说话“也不是我倚老卖老,你家当初跟族里起了分歧,眼看着两相就要动起手来,那还是我站了出来,替你们说了些好话,这分家的事才算落定。”

    他翻起眼皮,看常娆脸上微微有些变动,只当自己这话起了作用,继续道“虽说你眼下嫁去了高门侯府,但你老子膝下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那武安侯府家大业大,你家如今只有一支,若真起了心思,要吃绝户,可是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呢”

    他话音婉转,像是真心的想要劝说“人活一世,可不能恩将仇报了去,如今我也只是领着孙女婿过来,问两句自己人的话,你若是”

    常娆出言打断了他“你要是不提分家那事,说不定我念着你这一把年纪了,免得再动上火气,就真给你点播一二。”

    “哼。”常娆冷冷瞥他一眼,哼笑出声,“但是这会儿,我想起了分家那时的笑话事儿,就再没心思了。”

    三柳老太爷“”

    常娆不留情面道“当初我爹为什么非要态度强硬的跟你们分家,旁人不知道,你常三柳银子拿到手软,会不知道其中的内情”

    常娆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年轻男子“你这孙女婿恐怕也不清楚你们做过的好事吧,只当是我们父女两个嫌了你们这些穷亲戚,想要断尾往高枝上攀”

    她猛拍手边的桌子,吓得屋里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

    常娆接着道“你还有脸说我婆家吃绝户要真论吃绝户这事儿,再没有比你常三柳兄弟几个做的过分了”

    “我娘才没了的时候,那会儿我才多大五岁还是六岁你儿子都多大了三十了小妾都纳了三个,你们趁着我爹爹不在,强行破了我家的大门,说是要按着我办个吉利的娃娃亲”

    说到这里,常娆气的眼睛眼睛眯起,抄起手边的杯子就往那糟老头子身上砸。

    不偏不倚,正落在那老头子的脚背,疼的他嗷呜一声发出狗叫。

    那老头子身边的年轻人,听得目瞪口呆,一脸不敢相信的去看他祖父的颜色。

    “你今儿要不来这一趟,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呢,哼,这下我可把人给对上了。”

    那爷孙俩教她这生气的阵势吓得不敢作声。

    常娆指着琥珀,冷笑道“要不是这丫头他爹拼了命,护着我从自己家里逃了出去,这会儿吃我常家绝户的好事,岂不是要轮到你家头上了”

    她翻眼皮看了那年轻男子一眼,啧啧的摇头道“你这丧了良心的祖父,不知道私下里多少次懊恼,没叫我去给你当娘。”

    琥珀不忍心她再说自己难受的事儿,忙把人护在身后,也再不管什么大户人家的礼仪规矩。

    骂骂咧咧的就叫人把爷孙两个撵了出去。

    外头的门子刚才那会儿,叫他们吵得心烦,后来主子说要请人进去的时候,心里还曾忐忑,是不是得罪了谁。

    这会儿,见主子也不待见,个个板着脸,再不愿意多给一点儿好颜色。

    拿着大棍,棒子,喊打喊杀的把人给捻了出去。

    那三柳老头子的孙女婿是个正经念书出身的,为人虽说不算太过善良,却也是个耿直心正的人。

    本来入赘商贾之家,已经是觉得丢了念书人的脸面,方才又从常娆口中听见了那些事情。

    心底更是觉得羞臊,回了家,就躲进书房里头,再没有出来。

    等到下人进去喊着吃饭,却见他留了一封休书,翻窗逃遁,不知去向了。

    这边常娆从院子里出来,专门把门子的头头叫了进来,交代一番,日后再有他家的人来,只捆了报官,说是强闯民宅。

    但回上房,在常老爷跟前,她却半点儿不提外头的事情。

    常老爷拉着她的手,关切的问“他们找你说什么事”

    常娆胡乱寻了个理由,说是自己瞧着不舒服,就把人打发了。

    说完了话,张镖头过来回事“底下铺子里的掌事都在平安苑落座,就等着老爷跟小姐过去开头一筷子了。”

    常娆给常老爷裹上厚厚的衣裳,又带了护耳朵的帽子“走吧,咱家的财神爷,我给您备了厚厚的红包,那些掌事们,可都盼着您呢。”

    常老爷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线,他喜欢出去透风,可常娆看的紧,一入深秋,就鲜少教他往外头跑了,唯有掌事们一起回家来吃年夜饭这顿,他才能光明正大的跟大家伙坐在一起说说话,透透气。

    张镖头要往前头领路,却被常老爷叫住。

    老爷子从屋里的抽屉里拿了三个沉甸甸的红包袋子,一个放在了蔡管家手里,一个塞给了张镖头,另一个却给了常娆身边的琥珀。

    “咱们这些跟着我走南闯北的老伙计里头啊,也就你们两个连同京城那个小老苗身体硬朗着呢,这是我偷偷给你们备的,可别叫旁人听去了。”

    他又扭头嘱咐琥珀“那银子你可放好了,那是给你爹买酒吃的,我叫闺女管的严,他也未必能藏得住什么零花。”

    常娆给他拆台“您这份好心,怕是苗掌事可收不住了,银子进了琥珀手里,他爹吃酒,还能真给了去”

    常老爷张着嘴愣了愣,直拍着腿叹息“失算了,失算了,回头小老苗打外头回来,我再偷偷补一份给他”

    一群人笑笑闹闹,往平安苑去。

    平安苑这边已经布了老长的酒席,几十张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摆了精致的酒菜,在坐的都是常家附近铺子里的掌事,再远一些,赶不及来的,早就有张镖头安排了人手,年前就把主子封的红包银子给送了去。

    常娆扶着她爹坐在上席,大过年的倒不论生意上的事情,只捡一些吉祥话去说,常老爷拿了筷子,在那道吉祥如意的菜肴上先动一下,众人才喊着吉祥话,开始吃年夜饭。

    有家里的老掌事凑到常老爷跟前说话,常娆则由琥珀捧着高高的一摞子红包袋子,端了敬酒的茶,挨个跟下头的掌事们吃酒,发利是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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