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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六月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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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三日, 天大晴。

    年关将近,城内的街巷也热闹起来。

    城郊附近的老百姓攒了银子,或添置衣裳, 或买肉买油, 欢欢喜喜的都盼着过个顺心年。

    常家在京城的铺子经营的是绫罗绢帛, 穷苦人家扯布做新衣, 富庶大户也免不了多添些行头。

    常娆从本家绸缎铺里出来,不多停歇, 笔直上了马车。

    马车行的不快,外头尽是买年货的人,杂耍班子喷火掷碗,扯破了嗓子的吆喝着。

    琥珀打帘子朝外头看了眼,笑着道“也就热闹这几天,入了正月,城里还要宵禁, 直停到十五,点了元宵灯,才许人出来到处走动呢。”

    常娆顺着她揭开的角车窗,“傻丫头,这算什么热闹”

    “咱们平江府打腊月二十七起, 铁树银花, 烟火灯谜,几台子文戏武戏,要足足唱过十五呢, 不比京城热闹”

    天子脚下,再大的喜庆,这个那个的规矩大堆, 也玩不畅快。

    琥珀瞪大了眼睛,好奇道“是抡铁花么”

    常娆点头回她。

    琥珀笑道“听我爹说,那铁树银花倒是咱们府上养的。”

    常娆道“是咱们家的人,那父子俩原是京城营生,后来城里起了宵禁,还是你老子瞧着稀罕,走商队回去的时候,就把人引荐回了家里。”

    苗掌事是最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他又对常老爷的脾气,没少往平江府带希希罕儿的东西。

    琥珀红着脸道“我爹他就是贪玩,也仗着主子们的恩情,都这个年纪了,还是颠三倒四的糊涂。”

    虽说子不言父过,但苗掌事的风评,常家哪个不知道

    常娆道拉手她的手道“我倒是希望你能跟苗掌事学着些,在我跟前伺候,也不必拘束,回家后见了你琉璃姐姐,就知道什么叫做活泛了。”

    “嗯。”琥珀害羞的点了点头,应声称是。

    终于,马车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拐进了稍显宽松的巷子。

    没跑两步,却又急促的停住。

    主仆两个互相对视,琥珀才要起身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声闷响,前面驾车的车夫叫人推搡在地,柄带鞘的长剑拨开车帘,探了个脑袋观望。

    “平江府常家的少东家是吧”

    那人目光冰冷,玩味的朝站在后面常娆身上打量几眼,“给您道喜,我家主子有话赏您。”

    说罢,那人把车帘子放下,磕了磕车辕,催促道“下车吧,少东家。”

    琥珀抓住常娆的手,默声比口型道“我替您去。”

    常娆笑着拍了拍她的臂膀,把人拉倒身后,那人目光只在她的身上,显然是认识她的,这次旁人可替不得了。

    从马车里出来,常娆就见赶车的车夫被按在地上,左右跟着的几个年轻小厮也叫人拿捏了命脉,连求救声都不敢多喊句。

    也怪她大意,以为在天子脚下,路又是繁华的路段,不会出什么岔子,竟没叫张镖头跟着。

    拦路那人倒是心大,也不给她蒙眼捆手,大喇喇的在前头引路,领着她进了繁华街巷里的处酒肆。

    常娆不解的看他“就在这儿”

    哪有人绑人说话来这种生怕旁人不知道的地方

    那人把手里的剑往支在地上,朝里头抬头示意“进去吧,我家主子怕您去了别处心里害怕,特意选了个热闹地儿。”

    酒楼地方不大,上下两层,楼是可以拼桌的散座,二楼是圈单独的房间顺着楼梯上去,瞧着倒是规矩。

    应是临近过节的缘故,楼的三座零零散散已经有不少人落座。

    乡下的小姑娘买了新头绳,摇着脑袋不住的喊娘亲来看,手里捏着竹编蚂蚱的顽童从门口跑过,不小心撞到了常娆的角,扭头看,是个漂亮的姐姐,赶忙羞着脸赔不是。

    楼梯口站了个眉清目秀的小丫鬟,瞧见常娆,忙笑着应了过来。

    “是常姑娘吧”

    “你是”

    那丫鬟打量着常娆的同时,常娆也在打量她,梳着对双螺髻,发间簪的是上品的白玉珍珠,十指纤纤,看就是没有干过什么活,再瞧她身上的衣物布料,也是值几两银子。

    寻常小户人家的正经小姐,恐怕也没有这般待遇。

    “我家夫人使我过来给您引路。”那丫鬟笑眯眯的带她上楼。

    绕至临窗的处雅间,推门把人领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旁人,唯有个年轻女子在圆桌前坐着,见常娆进来,没有吱声,仍稳坐在那处,兀自吃着手里的暖茶。

    常娆也不做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瞧了几眼,又细细打量她的衣着穿戴。

    面上似有怯意,想要行礼又不知道开口先说什么。

    “瞧明白了”那女子笑着放下茶盏,任小丫鬟拿湿热的帕子替她擦手。

    常娆上前步,规规矩矩的福身,行了个大礼“民女见过娘娘。”

    这人身上的穿的料子,是宫里有品级的娘娘们才能使的,加上她手边摆放的物件,也都是宫中所出,她虽认不得这人是谁,却也知道个大概身份。

    宫里有品级的娘娘们不在少数,但得宠到能够出入皇宫的,可不多见。

    常娆又偷觑几眼那人的模样,想要看出些名目。

    忽然,她脸上神色顿,将眼前女子跟前些日子才瞧过的崔小侯爷比在起。

    竟有五六分的相似。

    崔浩出身青州宣平侯府,父亲崔邵元,做过宫中司酒令,母亲则是先皇后嫡出的永安公主,永安公主与先皇后模样相仿,深得陛下宠爱,而崔浩如今圣宠加身,也不无随了母亲的缘由。

    面前这人与其说是跟崔小侯爷模样相似,倒不如说是像着了先皇后的容貌。

    周贵妃掌管后宫多年,宫里唯能跟先皇后模样相仿的,也只有被太后亲封的梅妃娘娘了。

    听说,这梅妃言语举止,处处都带着先皇后的影子,叫圣上好不怜爱。

    苗掌事为了使人巴结这位后宫新贵,还专门使人回了趟平江府,取了十几匹金贵的布料,找了关系递进宫去。

    想必,这女子就是传闻中那位梅妃娘娘了。

    梅妃瞧着她眼神明灭,由惊讶渐渐平缓,然后恢复波澜无惊的模样。

    不由得嗤声乐了起来“他们都说你脑子好,是个机灵的姑娘,我起先还不信,今儿亲眼瞧见,也算是相信了。就这么打照面的功夫,你想必也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眉目轻转,看着常娆,吩咐道“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赐座。”

    小丫鬟搬了绣墩,常娆侧着身子,在旁落座,倒也不敢真坐实了,浅浅的沾了半个凳子边,低顺着眉眼,等人家的下文。

    梅妃又道“你不必拘束,我也是岭南出身,外祖父家也在平江府落过脚,算起来,咱门还是同乡呢。”

    她言语和善,话里话外,皆是亲近交好的意思。

    “民女不敢高攀。”常娆虚虚的客套两句,并不接她的好意。

    这位梅妃娘娘眼下虽是得宠,但她年纪尚轻,暂无子嗣傍身,又无外戚宗族帮助扶持,身份又是太后为了拉拢之意抬起来的妃子。

    以后到底能有个什么造化,还未可知。

    “你嫌我没有宗族势力,就不想跟我谈买卖了”梅妃年纪虽轻,说出的话却莽撞的很。

    直来直去,棒子把常娆打的嘴笨。

    愣在那里,好会儿功夫,才磕磕巴巴的解释“民女不敢。”

    梅妃继续道“我是年轻,加上性子又直爽的厉害,未必咱俩的买卖会谈不拢了。”

    见常娆抬头,有认真聆听的意思,她才笑着道“你有意效仿辛荣,接着圣上的恩德,改换门楣,挤入世族门第之家。”

    “啧啧啧。”梅妃摇头道,“可惜了,第个行事的是英雄,后头学的再好,也是狗熊。”

    常娆不怒,抬了眼皮,颇有兴趣的望她“那依娘娘的意思呢”

    梅妃道“皇上跟前,有个辛荣就个够了,辛家满门死绝了,她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就是封王拜相,爬的再高再远,圣上手里只要捏住推恩二字,就把她拿得死死的。”

    “但你,可就不同了。”

    本朝官爵承袭,讲究同宗同族同血脉,除非辛荣招赘,日后孩子随了她的姓氏,入了她辛家的家谱,才能承袭她的荫封。

    梅妃停顿片刻,给了常娆思考的时间,见她眉头微蹙,笑着接着道“如今辛荣攀上宣平侯府,门第那些早就不重要了,她辛家顶了天去,能有宣平侯府崔家尊贵了”

    她把意思说的清楚,就差没明明白白的告诉常娆你求之不得的,是人家不要的东西。

    “常姑娘,有时候,条路走不通的时候,不如换个法子。”

    常娆试探的开口“恕民女愚钝,不知娘娘可有绝妙的法子相与”

    梅妃欣慰的挑了眉梢“绝妙的法子倒是称不上,我只是想邀常姑娘道,做个相互扶持的买卖。”

    她直起身子,从桌前走了出来,行至常娆跟前。

    像关切小辈样,爱抚着常娆鬓间的云发“你我都是孤家寡人,无依无靠的,为何不相互扶持,共求所得呢”

    常娆仰面视她,问出心底的疑惑“那娘娘所求得是什么”

    梅妃似猫儿样眯起眼睛,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我女子,自是求后位,求圣宠啊。”

    她手抚在常娆脸侧“如何这笔买卖,你可做得”

    常娆也跟着笑,没有摇头拒绝,同样也没有当即否认。

    只是笑着看着站在跟前的这个女子。

    演技拙劣,她背后那人,真不该放她出来。

    连宫里欺负人的盛气凌人都学的七零八落,还想装副胸有天下,野心勃勃的模样

    骗骗外头那些少不更事的小丫鬟还成,过来哄她,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先不说别的,单门口领她进来的那名男子,就不可能是为她所用的手下。

    “常姑娘不乐意么”梅妃眯起眼睛,脸上和善的笑意也跟着凝住。

    大有只要从常娆口中听见个不字,就翻脸不认人的阵势。

    常娆笑着回答“您心急了些。”

    常娆拂开她的手掌,起身退到旁,朝她莞尔“娘娘您自己也说了,这是个大事,还不得容我回去思索番。”

    “反正我人在您眼皮子地下呆着,是好是坏,还能翻出天去”

    梅妃忖度片刻,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那你细想,想好了,我自会找人问你。”

    常娆点头应下,也不想留在这里,看这位空长了好皮貌的梅妃娘娘继续演下去,寻了个理由,作揖退了出去。

    刚下楼,琥珀就领了萧君浩起过来寻她。

    “受伤了么,是谁做的”萧君浩围着她饶了两圈,把她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番。

    见常娆身上没有明显外伤,迈着大步就要往楼上冲去。

    常娆见人群中,那个起先把她带过来的男子,目光盯着萧君浩,却躲躲闪闪的钻进人群,心下也有了决断。

    她忙把人拦了下来“回来回来”

    她扯住萧君浩,连拖带拽的把人拦了出去。

    等人走远了,那男子才四下观望着,大步上楼。

    楼上在等着消息的梅妃早就急的团团转了。

    她是听了那人的安排,才私自出宫来找常娆,说好的人出去,就赶紧把她还送回宫里。

    结果常家的马车都走了这么多会儿,送她来的那名男子,却不见了踪迹。

    那人做事,也太不靠谱了。

    梅妃有些生气,她被那人从穷乡僻壤的地方哄了出来,要替他哄好皇上不说,还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做这些掉脑袋的事情。

    她砸着嘴,刚想开门出去看看,就见等的人进来了。

    那男子沉声道“娘娘可把事情办好了”

    “嗯,都办好了。”

    “那回宫吧。”男子仍提着他手里的剑,做了个请的手势。

    梅妃掩上面纱,刚要出门,又踟蹰的问了句“王爷他不见见我么”

    她眼底有着期待,那是五味杂陈的情绪。

    负责办事的男子面部表情,憋着嘴道“小的只负责照章办事,主子没说的话,我不管。”

    言下之意,他们家主子,可没交代了要见这位梅妃娘娘。

    “哦。”梅妃浅浅应声,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失落。

    这边,常娆领着萧君浩坐着马车回去。

    路上无话,进了朱衣巷的宅子,萧君浩才耐不住的追问“谁把你捆了去他们对你动手了么欺负你了么你说人走了,走哪儿了去了什么方向”

    他越问越气,忍不住骂骂咧咧道“要教我知道了是哪个杀千刀的忘八羔子,定要把他拆了喂狗你也别怕,你只说是谁,人跑了没事,我回头叫上秦老二起,奶奶的,把他老窝都给拆了。”

    常娆净了手,教他也去洗手,坐下来喘口气,盘算了遍自己猜测的事情,才有所选择的跟他把事情讲了遍。

    “逗你呢,人没走。”

    她叫琥珀倒了杯茶,递到萧君浩跟前。

    “没走我特娘的找他算账去”萧君浩起身就要去找隔壁找刀。

    常娆忙把人又拦了回来“你坐下来,我慢慢给你讲。”

    “你绝对猜不到,找我的是谁。”常娆指了指天上,狡黠的看向萧君浩。

    天上

    萧君浩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张着嘴愣住,泄气的坐了下来。

    “圣上竟然会在那么个不起眼的小酒馆,找你说话”他歪着头嘀咕两句,怎么想都不明白,“不对啊,圣上要是”

    常娆道“是宫里那位新得圣宠的贵人。”

    怕他还猜不到,又提点了样“那位跟崔小侯爷模样有些相仿。”

    “梅妃”萧君浩蹙眉道,“她找你做什么”

    先不说她个妃嫔是怎么从宫里出来的,常娆无官无职,就算是要勾结外臣,也轮不到她个小小的商贾之女应事。

    常娆贝齿咬唇,狡黠笑,并不跟他隐瞒这个“梅妃娘娘要跟我合谋天下,扶皇子,登后位。”

    她这么坦诚句,把萧君浩也吓得愣住了。

    幸亏屋里面没有旁人,琥珀只出去几步,站在门口,看了看外面有没有旁人。

    好会儿功夫,萧君浩才哄然大笑。

    拍着桌子道“她在做梦么合谋天下天下就是那么好合谋的”

    常娆吃了口茶,看着他笑的前俯后仰,颔首道“开始,我也觉得这梅妃娘娘有些不对劲儿。”

    她点了点额角“这儿不对。”

    “可我把她说的那些话细细品了品,倒觉得竟有几分道理。”常娆道。

    “有什么道理”萧君浩瘪嘴反问,“扶皇子眼巴前东宫那位生母活的好好的,用得着她扶齐王是没有个厉害的母族照拂,无权无势的独个,可他都沉寂了这么多年,真要有惦记那个位置的心思,何必等到现在才有所行动呢”

    自先太子殒命,二皇子做了太子,拉拢朝臣,结党营私,又仗着卫国公周家的势力,朝堂上下,可不是都在人家手里么。

    齐王从六皇子到开府封王,才坐了几天的热凳子。

    那梅妃娘娘就算是把算盘拨的劈啪作响,也没有合适的皇子,给她磕头做儿子。

    常娆努努嘴,认真的问道“你说,东宫那位跟齐王这兄弟两个,哪个更容易改口认娘”

    萧君浩见她这个态度,也笑不出来。

    沉吟片刻,抿着唇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又没跟他们同朝为官过,不知道这二位的品性。”

    “嗯”他缓了缓,说了些能想起来的消息,“我小时候听少爷说过,他还没回青州那会儿,跟齐王打过些交道,那位性子憨厚,是个好欺负好说话的主。”

    人性自小看到大,小时候好欺负,长大了也未必能够改变多少。

    常娆点头,撇嘴把这事揭过。

    等下午华歆送六银山回来,这边张镖头就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准备打马归家。

    华歆把六银山的其他安排,交代的苗掌事,只说回去以后,再使来几个善于开矿冶炼的好把式过来。

    苗掌事把酒壶丢,拍着胸脯嘿嘿笑,说的不如做的便宜,第二天,那老头就晃晃悠悠的坐了驴车,搬去矿场住下。

    常娆行回平江府,还是要打原路返程。

    回去不比来的时候,北边的天气越是年关,就越加的恶劣,路上雪大风急,虽是顺风的行程,可雪地里结着冰,马匹车轮都走不了多快。

    张镖头为了行程的安全,即便是常娆再三催促着要赶路,也只准天亮启程,天黑就寻了客栈歇息。

    在路上晃荡了五六天的功夫,行人才终于平安的通过了十里虎口崖。

    穿过十里虎口崖,眼巴前就是岭南的地界了。

    岭南境内是不结冰的。

    冬天少有下雨,便是落了冰雹大雪,太阳出来晃的功夫,也都化作雪水,汇入泥土里头。

    路上没冰,赶路自然也就快了起来。

    入夜,常娆终于疲惫不堪的晃荡进了平江府。

    守城的兵差被他们拍门敲响,得了两锭银元宝,高高兴兴的把行人送进了城里。

    常老爷提前得了消息,连着两日都没敢歇息睡下。

    使了跑腿的小厮,不住的去城门打探消息,自己也站在门口,盼着人回来。

    这边才被蔡管家劝着回屋歇下,说是明天早起,还要继续等人,还没来得及合眼,就听见外头有人嚷嚷起来。

    “小姐回来了”

    “快快快,快喊老爷,小姐回来了”

    常老爷翻身就揭了被子,来不及穿好衣裳,就风风火火的开门出来。

    蔡管家在后面拿了大氅追上,给他披在身上,有府里的丫鬟掌灯引路,行人匆匆到门口接人。

    常老爷瞧见女儿,只眼,眼泪就忍不住的落下。

    “我的宝啊”

    常娆见他穿的单薄,想要责怪,还是萧君浩眼明手快,搀着老爷子,把人扶进了屋里。

    “我当你们今年不回来了呢。”常老爷拉住萧君浩的手,“还是君浩这孩子记挂着人,是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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