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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五曜【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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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断嫌蒜苗同白乌走得近, 三番四次折磨自春。

    不但让自春以自身刀身,去宰鸡劈柴,且将自春刀随意丢至地上落尘, 那座精致弯月刀架,成了摆设。

    自春强忍不吭声, 白乌却心疼的不行。

    见偶像水仙端着一叠方熬制好的酥糖,打他的小厨房走出,白乌上前, 躬身行了个大礼, “君后, 以后缺什么食材,让黑檀来我厨房拿, 我绝不吝惜, 但君后最好不要来了。见自春每日受磋磨, 我这小心脏受不了。”

    温禾稍做思量,参悟了白乌的痛处。

    怪不得魔头近日待自春刀十分随意, 原是吃了醋,变相折磨白乌。

    直接提醒她离白乌远一些不更简单么,真是个拧巴麻花大魔头。

    温禾沉吟片刻“那你给推荐个更适宜的厨房,毕竟我得靠甜食,哄魔头开心。”

    白乌“归息殿自备厨房的。”

    温禾蹙眉,“就是门口蹲着两头饿狼的那个厨房”

    白乌捏着扇柄, “那是君上豢养的宠物雪狼, 你去同君上表明心迹,就说看了那间厨房,君上自会解决那两头狼。”

    温禾端着酥糖,迈入归息殿大门, 魔头又伏案读一册五曜煞术,她颇自然地捻起个糖块递至魔头唇边,赫连断头亦不抬,颇自然吞下。

    “君上,我总去白白苑借用左护法的厨房终归不妥,要不你将归息殿后厨房门前蹲着的两头狼赶走吧,我以后给你做甜食更方便些。”

    赫连断稍抬首,“狼撵你了还是咬你了,你要赶走它们。”

    “可是它们蹲守门口,我不敢进厨房啊。”

    赫连断“带上小黄链子,狼不敢咬你。”言罢,视线移回掌下书册。

    “不要,太丑。”温禾一点不给面子道。

    赫连断身下螣蛇御座扶臂上的龙首,蓦地一拱。

    赫连断斜倪一眼昂起的龙首,“君后说你,老实听着,还敢有脾气。”

    小黄乖乖蛰回御座。

    温禾突然有被宠到,于是笑了笑,又拾起个糖块送到魔头口中,“就不能赶走那两只狼么,我觉得那两头狼也有些丑。”

    “你审美不行。”赫连断说。

    温禾“是,我审美不行,才觉得你好看。”

    赫连断羽睫微颤,唇角似有若无牵了牵,“那两头狼乃缚地雪狼,离了呆惯了的地界,皮毛便不鲜亮了。”

    温禾咦了一声,竟还有这般娇气的狼。

    赫连断又道“豢养五百年的缚地雪狼,毛色最佳,本君打算到了时日,拿狼皮做氅领,还差三年。”

    温禾遗憾的哦了一声。

    赫连断觑蒜苗一眼,以气做刀,划破指腹,滴滴血珠浮空,汇聚成一颗夜明珠般大小的血珠子,最后递予温禾,“带着它,雪狼不会袭你。”

    温禾带着血珠子,迈入归息殿的厨房,本朝来人竖耳呲牙跃跃欲试的独眼雪狼,再闻见赫连断的血腥味后,安静蜷缩一角,犹如忠犬。

    温禾吩咐黑檀,驱着飞天战马车,去白乌那拉了一板车食材佐料回来,率先蒸了一笼黑芝麻点心,拿镶金嵌玉的食匣子盛了,给廖橐驼送去。

    廖橐驼不但驼背,且有点秃顶,听黑檀说廖橐驼前些日子,还向无生药师打听生发的秘方药材来着。

    这黑芝麻点心,廖师傅一定喜欢。

    讨好廖橐驼是因白乌曾对她道,廖橐驼对于仙株妖植,深有研究。

    她想让老花匠给她瞧瞧,为什么五百年了,她还不开花。

    云上温谷内的水仙苗,一百年开花,最晚未超过二百五十年,她都两个二百五了,还是个花骨朵,这让她觉得自己是株残疾水仙。

    更不能忍受的是,赫连断曾对她说的那句开了花还怎么装蒜。

    待她开了花,定让魔头从蒜苗改口小仙女。

    廖橐驼正与无生药师下棋,廖橐驼收了黑芝麻糕点,背着罗锅,拱手道“小人惶恐,君后直接吩咐便是,收了君后的礼,老头我既感激又惭愧且不安。”

    温禾扶老人家直起身,有些惆怅。

    当年一起拼桌涮火锅的老友,因她身份,再见生疏了。

    哎高处不胜寒啊。

    廖橐驼探看了温禾经脉内息,甚至内丹仙根,缕着胡子皱眉深思,“奇怪奇怪,老头我从未见过如君后这般奇特的植株,探看君后的脉息灵根,毫无异常,可为何不开花呢。”

    无生药师精通医道,主动提出替君后请脉,老头捻着胡须一番斟酌,方道“既然脉息灵根,无甚问题,或许出在内丹,待我翻阅古籍探探路,再禀与君后。”

    温禾“那就拜托药师了。”

    温禾打廖橐驼无生药师这,未探出什么,方迈出廖师傅的后花园,就瞧见满是无名勇士碑的路上,走着几个狐姬。

    领襟口露着各种暧昧痕息,宽袖下依稀显出几道交错鞭痕。

    狐姬面上皆愁云惨淡,甚至眸光空洞麻木,被数位魔将,监视而行。

    温禾几步走上前,问领着狐姬的一位云豹小将,“你要带她们去哪。”

    云豹将军望一眼温禾,对方素衣淡衫,未施脂粉,完全未有一代君后的气派,倒像某宫的侍婢,他险些忘了对方身份,怔了下才跪地道“回君后,这几位狐姬,甚会伺候人,末将送他们去伺候别的将军。”

    这是自己玩够了要送人的节奏。

    温禾瞧狐姬的面色,越发心堵,再问“可是青丘的狐狸。”

    云豹将军“是。”

    “还有多少狐姬。”温禾问。

    “除却死的及重伤的,能伺候人的唯剩十几个。”

    “都放了。”温禾淡淡道。

    “什么”云豹将军似未听懂,“放了放去何处”

    “她们爱去哪里便去哪里。可听懂了。”温禾特意昂首,摆出君后的气场。

    云豹将军唇角嚅嗫,终是不甘心道“属下遵命。”

    十几个狐姬含泪跪地,给温禾叩首。

    其中一个腕子上露着鞭痕的赤衣狐姬,拽住温禾裙裾,哀哭道“求君后发发善心,我姐姐被云豹将军收做侍妾,并不在我等之列,姐姐她是被迫的,求君上放姐姐同我等一道归去。”

    云豹将军领着几个魔卒,已走出好大一截,只依稀瞧见个背影,温禾颔首,扶起跪地的狐姬,“好说,你就说是我本后下的令,料那小将军不敢不听。”

    狐姬揩着泪珠,再三谢过,这才离去。

    折回归息殿的路上,小花道“小主,你已经真将自己当做君后了,悲哀啊。”

    “你懂什么,是真是假我心中自有分寸,再说这个身份如此好用,我得占着高位作些好事。”

    放了狐姬之后,温禾“作”的第二件好事,是将蹲守归息殿厨房的两头雪狼给放了。

    再过几年就要被赫连断做了毛氅,如今被放走,只是皮毛不鲜亮,不至于丢了性命。

    温禾领着两头高大壮雪狼,走出归息殿大门,直送到殿外主道上,她摸了摸两只雪狼随风耸动的颈毛,“去吧,你们自由了。”

    两头雪狼撒花冲向前,沿路撕咬护卫婢子,甚至几个路过的文臣武将亦惨遭狼口,重者被咬断胳膊腿,轻者也撕下一两块肉来,不断有魔卫自四面涌来与雪狼缠斗,不断有人被咬的浑身是血。

    温禾惊呆了,她未料雪狼如此彪悍。

    她身带赫连断的血珠子,雪狼不伤她,但不会听她话。

    见倒地哀嚎痛呼一片的将士,温禾心道,糟了糟了,这下作大了。

    好在白乌思筠路过,一柄白扇,一朵银桐,止了两头雪狼的暴虐。

    见伤者一路滴淌鲜血,上了担架被陆续抬走,温禾捂眼,既惭又愧,心底狠狠咒骂自己。

    作精圣母,这下可好了。

    指头逢里瞧见一白一银两道身影走来,她移开手掌,咧嘴道“他们会向君上告我状吧。”

    白乌摇着扇子,“是的,明日栖政殿内,众位必将这事,同君上叽歪一遍。”

    思筠笑“水仙啊,你等着挨板子吧。魔阴王朝律法严明,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你身为君后,也得按照王朝律法办事。”

    白乌嗟叹“伤了至少上百魔卫,数位文臣,按王朝内律法规定,一百板钉起步。”

    思筠配合着,“还不赶紧去哄君上,哄好了,君上一个不讲理,君后的板子可免。”

    温禾昂首,冷哼一声“你们两个同流合污沆瀣一气故意消遣我,君上什么时候讲过理。他定舍不得罚我。”

    然后朝归息殿相反的方向行去。

    白乌后面摇着扇子喊“君后去哪啊。”

    “肯定不是主动领板子去。”温禾头亦不回道。

    温禾去了无生药师那,求取治愈咬伤的丹药。

    她不确定魔头是否护她短,万一真被罚挨板子,可如何是好,不如先做些弥补之事,以减轻罪恶属性。

    再说,雪狼是她放出的,咬伤那么多人,她难辞其咎,良心亦过意不去,被咬伤的魔卫,阶品不高,怕是讨不到无生药师的丹药,她如今的身份讨一些丹丸不难。

    无生药师道,缚地雪狼彪悍异常,牙齿含毒,须得几味特殊药材,方可炼制成解毒丹丸。

    温禾抱着救赎的心理,守在炉鼎旁打下手,配合无生药师淬炼大批量解毒丹丸。

    无生药师的炼丹炉,呈三角鼎的大圆肚子,半浮于空,地上砌着数十阶梯,连接炉鼎上端的八卦高台。

    温禾抱着一捆车前草,顺着阶梯走上八卦台,往身下的炉鼎里仍。

    仙草入鼎,鼎口自封,与此同时,炉鼎变作半透明状,无生药师说如此可直观鼎内火候,方便丹药制成。

    无生药师见温禾站在八卦高台上,抻长脖颈,往炉鼎封口处看,他吓出一身汗,忙招呼金尊玉贵的君后下来看,炉鼎虽被封,但鼎内之火汹涌四溢,被灼伤的可能性颇大。

    若君后在他这炼丹房伤了,以君上的脾性,直接将他扔进炼丹炉火化的可能性颇大。

    温禾打无生药师的炼丹房,淬炼一整夜,才凑齐一百余颗解狼牙毒的丹丸。

    她捧着一大葫芦丹药,折返归息殿,殿内不见赫连断,问了黑檀,才知,君上被众魔臣请去栖政殿。

    温禾忆起昨日白乌的话,想必文武魔臣要跟魔头告她状。

    她装扮成黑檀的模样,入了栖政殿大门,光明正大窃听。

    殿内高柱上,坐满魔臣,赫连断半慵懒状倚至御座,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魔头副座两侧,依旧盘坐一黑一白两位护法。

    魔卫常于大殿门口走动,或随时传递消息入内,扮作黑檀的温禾,并未引起众人注意,她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

    果然,魔臣汇报一些新打探来的,关于天族屯兵藏粮的几个机密点后,矛头一致指向温禾。

    高柱之上,有几个挂彩的,脖子上挂药纱的,乌眼青的,众位有条不紊陈述君后无缘无故纵狗咬人的悲壮事实。

    萎靡了好半响的赫连断,听此话,提起些精神,幸灾乐祸的对着被狗咬伤,弹劾君后的几位魔臣,“出息的你们,连两头狼都打不过,还有脸告状。”

    觑一眼身下左位,盘坐如松的白乌,“既然当时左护法在场,他怎的未受伤。”

    众臣喃喃,交头接耳,君上言外之意,是嫌他们法术不行,活该被咬。

    几位被无辜咬伤的臣子,愤郁难消,走的好好的,突然被狼咬,可结果却是投诉无门,他们的君上根本就不讲理。

    狼毒浸心脉,最忌动怒,有一个文臣,当即喷出一口血来。

    赫连断换个更为舒服的姿势,毫无同情心,反而一脸鄙夷盯着吐血的魔臣,“君后赐你伤,你应觉荣幸,你说本君说的有无道理。”

    文臣不敢说没道理,只得口是心非道是。

    说完,又吐出一大口血。

    赫连断自御座起身,一甩袍袖,“散了吧。”

    重臣摇首叹息,陆续离殿,温禾截住白乌,将一葫芦丹药,塞至对方怀中,冲人抛个乖觉眼神,复又跟上魔卫脚步,随赫连断返回归息殿。

    可殿门口,又遇到个前来告她状的魔将。

    是云豹将军,他跪地哭嚎,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君后放走了供将士享乐的狐姬,其中有个被他收入府洞,已怀有身孕的侍妾。

    可怜他虽妻妾成群,但多年无所出,好不容易看中个美貌狐狸,好不容易狐狸怀了他孩子,竟被君后一声御令,遣出魔阴王朝,求君上给他做主,召回怀有身孕的狐妾。

    云豹将军今日特意请朝假,没去开君臣大会。毕竟小妾跑了,面上挂不住,若当众向君上告状,被朝臣们听去,只会添笑柄,故此他未去栖政殿体会君上惨无人道的护妻言论,否则不会跑来堵赫连断,求人给他做主。

    赫连断瞥了眼,哭得捶胸顿足满面水光的云豹将军,懒懒回给对方一个字“滚。”

    末了又咬牙添一句,“再告君后的状,拧下你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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