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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半边侧脸枕住手, 耳根微微发红。
程宴洲轻笑,“明舒。”
明舒悄悄地捂上耳朵,“我说不过你。”
男人听着她的小脾气, 半哄半诱“哪里说不过。”
明舒抿了下唇,眸子亮晶晶地眨着。
他说他更想她, 不知道是比起那只小东西还是比起她。
明舒嗓音柔柔地表达自己的不满“你拐着弯说我不够想你。”
程宴洲勾唇,“嗯, 你想我的。”
明舒气呼呼地推远了手机。
男人不逗她了,紧接着说起幼幼那只小东西在程家里养着胖了一圈。
“它不爱动, 还喜欢趁老爷子午睡的时候跑到厨房和那些喜欢它的人讨东西吃。”程宴洲淡淡地告状。
明舒弯了弯唇,声音染了点笑意“那你怎么不管管它。”
“不敢管。”程宴洲嘴角扬起弧度,甘之如饴道“它也是你的猫,我只能和你说一声, 再能管它。”
明舒一个劲地往枕头里藏自己的脸, 嗓音在夜里尤为烫人“嗯。”
男人问“看看它长了多胖”
明舒眨了眨眼,惊喜地说“好啊。”
程宴洲苦恼地柔了揉眉骨,暗道自己的吸引力还不如一只猫。可面对起视频那边的人时,又顿时气不起来了。
女人一身青色睡衣,头发微微卷,在颈肩肆意散乱, 鼻子小巧娟秀, 轻轻耸动, 又让人咬一口的心思。
明舒认真看了看, 说“猫呢”
程宴洲挑眉, 径自起身。黑色绸质的睡衣带起一阵凌厉的风,明舒看到他微露的一角胸膛。男人却像是没注意,手里的镜头更是似有若无地对准那一块地方。
明舒眼皮一跳, “程宴洲。”
“干什么”男人凑近,“不是给你去找它吗”
明舒偏头,“无赖。”
回应她的是男人的一声轻笑。
程宴洲走近客厅,叫了声“幼幼。”
明舒所及的那一方视野里,小东西软软地不知道正窝在谁的手里。见到程宴洲过来,它讨好地甩了甩尾巴。
明舒看它又懒又不爱动的可爱样子,“一看你平时就没少惯着它。”
程宴洲想了想,说“我最惯的难道不是你”
这时,老爷子不好意思咳了咳,像是让他注意分寸。
程宴洲淡淡地点了头。
那边,明舒愣了片刻。
旋即,她反应过来,恰巧对上镜头里无故多出来的你个人。
看着有一定资历的老人笑眯眯道“明小姐吧。”
明舒“好。”
“有空来家里坐坐啊”
紧接着,老爷子意有所指地咳了声。
李叔转头看过去,牢爷子没好气地盯着他,那表情像是在说“这么直接干什么”
李叔明白,又说“明小姐,这是我的意思,和我们家老爷子没关系。”
下秒,老爷子狠狠地咳起来。
程宴洲踢了下他的脚,“别装。”
老爷子“”
明舒眸色通透,支起下巴乖巧地听着。
李叔介绍完自己,正准备接着聊点有趣的事,为了给明舒留个好印象。
程宴洲把手机转了个位置,“李叔,你该睡了。”
李叔“”
老爷子轻哼,“你少威胁我。”
他抱起那只小东西就走,心想看你没了猫怎么和人家交代。
见状,男人更是一本正经地胡诌“老爷子不待见我,所以连猫带窝都给我端走了。”
刚上楼没多久的老爷子听到,气得吹胡子。
明舒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意思,“我也不待见你。”
“所以我睡个地板就好。”程宴洲又加了句“不委屈。”
明舒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本事,趁势反将他一军“既然猫看不了了,我要挂了。”
“那现在正好看看我。”
明舒下意识地看起他,呼吸乱了下。男人碎发耷拉,腰间系了松松垮垮的一条带子,腹肌半隐半现,禁欲蛊惑。
明舒偏头,“没什么好看。”
程宴洲尾音上扬,“是吗”
明舒睫轻卷,目光微紧,捕捉到镜头边缘男人露出的那块肩膀。
一道浅色的疤痕刮在上面,徒增野性。
明舒蓦地缩了下指尖,她直直抬头,“我要看你左边睡衣下的心口。”
程宴洲眯眼,下秒扬手拿起半边的睡衣领口,又迟迟不掀。
明舒坚定道“程宴洲。”
男人勾唇,“别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明舒定定地看近他眼底,像是知道他口中的以后意味着什么。
她说“我睡觉了。”
程宴洲说“嗯,睡吧。”
明舒好像困了许久,一沾到枕头,连手机通话关了没关都忘了。
程宴洲翘起长腿在沙发上,听着那边的呼吸节奏清浅又温柔,伴随着睡意里的呓语。
明舒依赖地哼了哼,“爸”
程宴洲狠狠紧了下心口。
芭蕾舞考核的结果还没下来,明舒趁着这段时间放松一下自己。
程宴洲比不得她,越到年末,集团里的公事越忙。个别重大的项目汇报都要看他的脸色,所以两个人也难得像今天这样出门逛一逛超市。
冷冻区前,明舒拿了两份包装好的排骨,程宴洲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搂着她的腰不放。旁边的工作人员有意无意地看着这对情意绵绵的小情侣。
程宴洲接过东西,放好。他垂眸看向怀里的人,“还要买什么”
明舒环顾一圈,“还有日用品,家里的沐浴露该买了。”
“嗯,两个人用比之前用的要快。”
这几天他好不容易又能和明舒一起回公寓睡了,说什么也不能再回去。
除非把人娶到自己那边。
程宴洲凑近,说“还是挑原来那个味道的”
明舒点点头。
两个人站在一起,衣服上也浸染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逛打免费试吃区,超市正在做糕点礼盒装的促销。
明舒自己尝起一小块,还不忘给程宴洲喂一块。
男人问“怎么样”
明舒回味,“挺好吃的。”
程宴洲转而和工作人员说“我们要一盒。”
“现在买两盒送一盒,新年快到了,可以送父母,送朋友,两家见面,还可以送双方的长辈。”超市里的工作人员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明舒他们都不知道是她今天碰到的第十几对小情侣了。这么说准没错。
“你们要不要多买几盒呀”
明舒愣住。
程宴洲睨她,“几盒”
明舒像是反应不过来,男人捏了下她的指尖,“我们家的钱不是都归你管”
那边,柜台前的工作人员忍着笑意。
明舒极快地扔了句“两盒。”
程宴洲勾唇,“嗯。”
回到公寓后,两个人忙起了各自的工作。
明舒给阳台上的花浇一浇水,顺便再修剪一下叶子。程宴洲在客厅,认真地对付起笔记本里的邮件。晚饭也是两个人一起配合,明舒打下手,程宴洲则是负责掌勺。
明舒很享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程宴洲有一份自己的心思,他还不满意。
也不只他总是这样,要人要心,要一心一意。
晚上老爷子的电话打得恰好。
手机前后响了三四遍,明舒只好先接了。
老爷子上来就是一口十足的中气“你什么时候能把人带回家啊”
“程宴洲,你别不说话。”
“你好。”
那边,老爷子不说话。
几秒细碎的哑声交流后,老爷子才问“那个,你们吃饭了没有”
明舒也和他一样不自在。
两个人上次不欢而散的一场见面还是因为程宴洲的意识迟迟没有恢复,老爷子才不得不来找明舒。
“吃过了。”
“哦。”
老爷子示意旁边的人,李叔悄悄说“再聊聊”
老爷子轻咳,“他呢”
明舒“他还在洗澡。”
“哦。”
老爷子挠了挠头,“那什么,最近快过年了你和他”
说到要紧处,浴室的门一开。
男人一身水汽地出来,他接过手机,“爷爷。”
老爷子捉远手机看了眼,冷哼,“我都聊起来了,你现在出来干什么”
程宴洲下意识地单手揽住明舒的腰,“您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老爷子那叫一个气,“我叫你把人带回家见见长辈,再把亲事定下来。你理我我吗你”
他没好气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不了主。”
下秒,程宴洲薄唇贴上明舒耳边,“老爷子问你呢。”
他循循诱道“去不去”
老爷子小小配合起来“去一下也挺好的。”
程宴洲耐心地吻了吻明舒的额头,“我都听你的。”
明舒睫毛颤了颤,“去吧。”
男人闭眼吻住对方的红唇,有一种盼到头的喜悦,“谢谢。”
老爷子一脸惊喜地对上李叔,面上还是说“行吧,那我也得准备起来。”
结果,那边没人理他。
老爷子“”
程宴洲狠狠地吻起明舒,片刻不放。
明舒的手下意识地抓上男人的心口,黑色的睡衣与一点细腻的白色融合,随之抓起光滑的一轮纹理。
许久,程宴洲手抚上明舒的脖颈,轻轻顺起。
明舒微喘,拳头下意识地捏紧。程宴洲帮她慢慢调整呼吸,“晚上会梦到我”
明舒靠着他,随意道“没有,我很少做梦。”
程宴洲眯起眼,“嗯。”
他又问“舞团的考核成绩什么时候出”
明舒想了想,说“一周以后吧,应该快了。”
“嗯。”
到了真正要见程老爷子的那天,明舒反倒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
程宴洲停好车。
紧接着他身体前倾过去,捧起明舒一张姣好又透起淡淡忧郁的脸,定定地看她,“我们私奔”
“什么”
男人轻笑,语气却郑重其事“如果他不同意的话。”
明舒红唇微翘,“好。”
程宴洲目光流连,“一言为定。”
程家远离闹区,环境清幽雅致。院子门前暗香浮动,黄昏疏影横斜,没有那天的茉莉雨汽,和茶山芬芳。
明舒像是恍惚,程宴洲紧了紧她的手,偏头对上她,“要看我。”
明舒浅浅一笑。
程家的人今天或早或晚地都来齐了。
本宅是传统的中式建筑风格,迎面而来的贵重感隐约透出几分温情。
明舒脱下外套,程宴洲下意识地接过,挽起在手臂上。
程浔和程沅跑来凑热闹时,刚好赶上了这一幕。
程宴洲看到他们,手轻轻推了推明舒,“叫人。”
“大嫂好。”
明舒说“你们好。”她回以微笑,“还是叫我名字吧。”
老爷子刚巧下楼,“就这么叫吧,反正过不了多久又要改回去了。”
程沅甜甜地说“我也觉得叫大嫂好听。”
“是吧大哥”
程宴洲单手插兜,“嗯。”
老爷子锐利的眸子下意识地扫过,“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就进去吃饭吧。”
明舒才注意到老爷子身后站着的一对夫妇,程宴洲适时贴在她耳边说“那是程浔和程沅的父母,按道理的话,你应该叫他们二叔和二婶。”
明舒倒是不怯场,“那一会儿你带我去打招呼。”
“嗯。”程宴洲手臂扶着明舒的腰,哄她看向另一边,“这两位是我的父母,我妈你之前见过的。”
明舒浅笑盈盈,看他。
程宴洲问“你叫他们什么”
明舒上前一步,优雅端庄地弯了度腰,“伯父伯母好。”
程严让点头示意,“你好。”
程严让早年也是个厉害的人物,程宴洲的性子有几分也是从他这里得来的。但今天难得地,他一改之前的做派,反倒是温和了不少。
程宴洲沉沉地望向他,眸子深邃亮起一抹赞同。
程严让才勉强松了口气。
徐兰牵起明舒的手,“来了就好。”
她柔柔一笑,“老爷子刚才还在念叨你们呢。”
下秒,老爷子轻哼。
他一个人往餐厅里走,“我是想吃饭了。”
李叔说“那您在二楼阳台上一直看什么”
“”
老爷子气呼呼道“我那是看天气。”
程宴洲盯住他的背影,勾了下唇角。
他垂眸,看起明舒,“这下好了,我们不用私奔了。”
明舒看他,眸色透了几分兴趣。
她怎么觉得他话里有点可惜呢。
餐厅里,长圆桌的一圈位置也是一早安排好的。
程宴洲和明舒与程浔他们对面,老爷子坐在主位。
今天的这顿饭显然是按照明舒的心意来的,她爱吃什么和不吃什么都想到了。
程宴洲给明舒剥了几个虾,男人蘸好酱再放到女人面前的小碟子里。
几位长辈看着,像是长了见识。
吃完饭时,老爷子用餐巾抹了下嘴角,“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程宴洲对上他,“还早。”
老爷子直接点破,“三十三岁不早了,再过几年三十五岁和四十岁有什么区别。”
程宴洲扔下餐巾,“还是有区别的。”
老爷子放软话头,“我不问你。”
明舒的目光与他碰上,“我想等我在北城芭蕾舞的职业未来彻底定下来以后,再考虑结婚的事。”
这是程宴洲第一次体会到自己迈入了明舒的未来规划,他不是一个人在走这条感情的钢索。
程宴洲握上明舒的手,喉结滚动,“说好了就不能反悔。”
明舒说“不会。”
老爷子起身,点着程宴洲“你和我上来。”
程宴洲捏了捏明舒的指尖,转而不放心地交代徐兰“妈,麻烦你帮我看着点她。”
明舒好笑地睨他。
徐兰说“知道了,明舒也是我儿媳妇。你快去吧。”
程宴洲笔挺地站起,俯身凑近明舒,丝毫不加掩饰他的偏爱。
他说“我大概半个小时下来,走之前别忘了我。”
对面,程沅狠狠捂了把自己的小脸。
她都听到了什么哇哇哇
明舒偏头拂开他故意留在耳边的呼吸,“知道了。”
程宴洲眼里含笑,“嗯。”
见他走了,程沅才去找明舒说起了话。只是还没聊多久,老爷子又让人来请明舒上去。
徐兰想了想,老爷子虽然脾气硬,但不会随便为难人,于是亲自对明舒说“去吧。”
彼时二楼的书房,老爷子脸色不好看。
他问“真的决定了”
程宴洲大马金刀地坐着,气势尽显,“是。”
“那先结婚。”
“等这件事结束以后再说。”
老爷子眯眼,“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又到那种地方去做什么”
程宴洲摩挲指腹,长出一口气后,“我想要她可以没那么多芥蒂地去爱我。”
老爷子想了想,还是说“边境那边凶多吉少,你出过任务,这点应该比我更清楚。”
程宴洲闭了下眼,“我还欠她父亲一份恩情,当年那批人还没完全落网,我不比都更有责任给他们一个交代。”
老爷子知道劝不动他,转而示意站在门口的人“你来和他说。”
程宴洲下意识地起身,目光循上是女人一双通透又泛波的眸子。明舒安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在重新审视他。
老爷子抓紧机会跑了。
程宴洲太阳穴突突地跳起,他伸手交给明舒,“过来。”
女人不动,仍旧看他。
程宴洲目光灼灼地浇透对方,“阿窈,先过来。”
明舒这才走向她。
程宴洲趁机抱了明舒满怀,确认了好几遍她没有不要自己以后,男人狠狠扣紧她,嗓音沉哑像是刚从喉咙里挖出来“事情确实是你听到样子。”
明舒抬头,艰难地问他“为什么”
这一句“为什么”从黄昏问到了晚上。
回到公寓,连灯都来不及亮起。
明舒却先要一个答案。“为什么程宴洲。”
男人轻笑,仿佛只是在说一件轻飘飘的小事。
他说“只是想重新开始而已。”
明舒眼皮一跳,“我已经原谅你了。”
她说得很慢,像是怕程宴洲错过了这个消息。
男人捧起明舒的脸,“我知道。”
“不够,明舒。”
明舒直直看向他。
程宴洲膝盖磕地,半跪下去。
男人启唇“你能不能像以前那样爱我”
程宴洲指腹轻轻捏着明舒的脸,“下一次你在梦到他时,会不会把我也当做坏人”
明舒见他越说越过分,“程宴洲。”
男人抱住她,“对不起。”
“非去不可吗”
“嗯。”
明舒乱了,下意识地留住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说。”
下秒,明舒吻住男人的喉结,紧接着亲上他紧绷的唇侧。
程宴洲放纵自己,狠狠回吻过去,心里的一团火差点烧得他理智全无。好在明舒温凉的指尖刮上他的脖颈时,程宴洲猛地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男人呼吸紊乱,强压住心里的欲望,“现在还不行。”
明舒看他,红唇招展,“程宴洲,你可以为我死吗”
“可以。”
“不够。”明舒瞳孔幽暗,“我要你为我而活。”
程宴洲笑了,“好。”
明舒两只手抱住他脖颈,随后送上了自己的吻。
满室昏暗,细碎的声音像火花一样开遍夜里。
明舒整个人困在程宴洲的怀里,所有的主导权都交由他手。
女人眼尾含泪,眸光潋滟。
身影交叠,程宴洲更是克制尽失。
这一夜,他不像他。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就一辆小破车
勉强算两章吧顶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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