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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评定考核进行到最后一项内容。
明舒一心忙着再抓紧时间练习几遍舞蹈, 程宴洲闷闷回了个“嗯”声的事她也干脆跳忘了。
她也是之后到走廊上略微吹吹风趁机喘口气的工夫,才知道林琴还带了昨天提及的那位钢琴家。
偏偏对方一副顺道来欣赏歌舞剧的样子让明舒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赶人这种不礼貌的行为。
林琴捏了捏明舒的肩膀好让她放松,“怎么样”
明舒浅浅一笑,见那位钢琴家一个人得乐打量起走廊边延伸出去的风景, 和林琴说“妈, 你是问我人还是问舞蹈”
林琴“你喜欢说哪个就先说哪个”
明舒想了想, “舞蹈我挺有信心的, 人我还是那句话。”她认真起来多了分倔强, “妈,人我不感兴趣。”
林琴叹了口气,她今天把人带过来,一方面是让两个孩子看看有没有眼缘, 一方面人家真的是路过, 为了调查报告做个研究。
自己女儿的态度明朗,林琴心知是点不起火花了, 只说“好吧。”
明舒别了下头发,抿了抿唇说“妈, 其实我”
淡淡的嗓音之下是女人一颗乱跳的心, 明舒准备先稍微透露一点目前的情感状况给林琴, 以免日后不好看。
下秒,明舒掀眸, 唇边溢出的话静止在风中。
林琴顺着她目光看去, 下意识地晃了晃神。
程宴洲西装革履地走近,男人步伐稳重,气势尤为冷硬。
徐宙在他旁边引路,身后的何旭一言不发,切切实实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善的温度。
那位钢琴家反应过来之时, 眉宇嚣张且一贯强势的男人已经挡住了他半边的视线。
他莫名地站在原地,“你好。”
程宴洲径自忽略对方,漆黑的瞳孔射出的暗芒明晃晃地纠缠在明舒脸上,随即又不惹人注意的扯下。
林琴差一点看出端倪。
好在男人在明舒眯起的眸子里找回了乖巧。
程宴洲冷哼一声,下秒,主动伸手和男人致意,“你好。”
钢琴家不微愣,拂不了他的好意,也规矩地回握住对方有力的手。
程宴洲不轻不重地紧了下,钢琴家跳了跳太阳穴。
他强撑着脸上的风度,说“这位先生,我们”
程宴洲松了下力道,“钢琴家”
“是”
男人点了点头,深邃的眸色间硬是看不出多少赞同,“那这双手确实应该保护好。”
对方讷讷,总觉得这份着想里透了几分警告和不满。
他不明所以地收回自己的手,说“谢谢。”
程宴洲经过他,压紧的眼皮沉了点未尽的意思,像是在说“你挡路了。”
男人被他的戾气吓到,退开了一步。
林琴瞧着这一幕,心里不是滋味。
总好像她挑的人还比不上程宴洲。
徐宙适时调动气氛,他上前一步,抬手示意,“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明舒的母亲,”
程宴洲扣起西装最上面的一颗扣子,说了声“嗯。”
徐宙狠狠惊了下,舌头差点打结好在及时咬直了。
紧接着,他友好地说起“这位是盛越集团的执行人,也是我们舞团的投资人,程”
林琴皱眉,“不用介绍了。”
徐宙手指头打转一圈,讪讪道“哦,那三位应该是认识了”
程宴洲口腔咬起一丝紧张,“是。”
徐宙明白了,连忙配合道“原来如此啊。”
林琴直接不给面子“认识还不如不认识。”
徐宙偏头,重重地咳了声。
程宴洲受着她的奚落,一声不吭。林琴没意思地吐出一口浊气,随后拉起明舒的手,故意不让她在意某个人,“你去换衣服,快上场吧。”
明舒拿她没办法,也知道她的不认同也并非是一日养成。
“好,我先去。”说这话时,她下意识地扫了眼旁边的人。
程宴洲眸子隐起一分委屈。
明舒睫毛微颤,看回林琴,“你去观众席看我吧。”
“妈,知道了。”
程宴洲抿起薄唇,沉沉地眯眼。
何旭探头,点着徐宙“办公室不是有份文件要签吗”
徐宙眨了眨眼,“啊,对对对。”
他上道了,“程总,您看您有没有空”
“走吧。”程宴洲弯下脖颈致意林琴,“我先告辞了。”
对方甩开目光,看都不看他。
何旭咽下口水,替自家老板脸上收不住。
徐宙乐呵呵地挠了挠头,想不到能有人这么下程宴洲的面子。
明舒走到休息室门口,手刚要扶上,腰间蓦地覆上一道力气。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程宴洲紧了紧手臂,把人整个扣在怀里。明舒一下子红了脸,两个人贴牢,气息搅乱一处。
“程宴洲。”
“嗯,就抱一会儿。”程宴洲贴上她的颈窝,“嗯,我知道。”
男人垂眸,“如果你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是不是也不肯要我了。”
明舒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她明显犹豫了。
程宴洲绷起脖子上的青筋,薄唇靠近明舒的额头,难受地咬在她耳边,“你休想。”
明舒侧身,摸上男人的脸,安抚他“我确实不知道怎么选。”
程宴洲锋利的眼尾刹那泛起猩红,明舒轻叹,转而抱住他的腰,“那你就不能让我妈妈对你有个好印象吗”
“嗯”
明舒贴心地顺了顺男人坚实的后背,“快迟到了。”
“我在外面等你。”程宴洲不甘不愿地放开她,“你教教我怎么让你妈妈看我顺眼一点。”
明舒失笑。
两个人说不了多久,明舒又忙着准备跳舞的事。
观众席前,舞者一一登场,程宴洲没什么心思看她们。倒是惦记着明舒刚才教给自己的话,她说“你让我妈妈好好出几顿气就好。”
徐兰今天又来给舞团里的人送了餐中饭,林琴和她年纪相仿,再加上听明舒说起过这位友好又热情的粉丝,因此对徐兰也很客气。
徐兰常年和艺术打交道,和林琴谈起舞台上的芭蕾感觉就像是找到了乐趣,以至于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
程宴洲坐不住上来打招呼,林琴淡淡地看他,像极了看不相干的人。
徐兰捧场,“这位小伙子挺帅的啊。”
林琴冷哼,“人不好,再帅也没用。”
“哈哈,是吗”徐兰碰了碰她的胳膊,“感觉还是可以的。”
程宴洲这个时候低头,折下一段气势,林琴抬头,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以前那些事是我错了,也是我活该,但我现在想求您的一个原谅。”
林琴面上不显,“说这些干什么。”
程宴洲舌尖抵住牙关,“明舒的父亲于我有恩,他不在了,所以我的命就归明舒。这份情,程家和我到死都会记住。”
他低声下气道“而且,我也有我自己的心思,我爱她,做不到放弃她。”
林琴丢下一句“说得轻巧。”
台上,舞曲换了一首,明舒踮脚,翩翩起舞,抬起的轻柔手臂上光线沿着脉络流淌。程宴洲见状,主动让开一步。
徐兰说了句“他不招你烦。”
林琴“勉强吧。”
“”
徐兰给了程宴洲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明舒的舞蹈很成功,一出经典的天鹅湖博得了一片掌声。
晚上,舞团里聚餐,庆祝今天的考核圆满完成。只是成绩还有待公布。
但这些丝毫不影响纪双莞玩乐的美好心情。
徐宙安排好了酒店的包厢,明舒是晚到的那一批。路上,林琴想了想,问了她知不知道程宴洲是舞团投资人的事。
明舒坦言“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
林琴懂了,“也是。”
“妈,他也投资了国外那些舞团,包括”明舒捏起指尖,怎么有种在给程宴洲说好话的感觉,“我待过的那家郁金香芭蕾舞团。”
林琴“不会是巧合吗”
话是这样说,可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国外的芭蕾舞团里新加入的舞者名额几乎都是固定的,明舒一开始找不到一份芭蕾舞的工作,也是因为她的身份受限,任何一个舞团都会优先考虑本地人,而她偏偏吃亏在这一点。
程宴洲以投资人的名义要求他们扩大特定的一批名额,间接帮助了明舒。
所有重大的舞团都受到过他或是盛悦的投资。为了惠及明舒一个人,于是不介意惠及所有人。
不用问,林琴大概也能猜到程宴洲背地里做的事情不知这一件。
幸好已经到了包厢门口,林琴也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一张圆桌分两边,人都差不多来齐了,仅剩几个还空着的位置旁,程宴洲一个大马金刀地坐起,眸色深沉跌宕极致的黑。
视线绕起在某个人身上,他才稍稍压了压拧起的眉峰。
徐宙站起,略带为难地笑了笑。
程宴洲的气势让人招架不住,要是坐在他旁边,这顿饭估计都吃得不香了。徐宙也是看明舒和他有那么几分交集,才想着让她多担待几分。
林琴弄明白了状况,“这能不能和别人换一换。”
明舒温柔地笑了下,“我和她坐,你可以好好吃个饭。”
林琴嘀咕“他这气势也太硬了点。”
明舒一边带她过去,一边说“妈,他没那么吓人。”
林琴张了张唇,“但这个性格不好亲近”
她看向明舒,却见她嘴角轻轻牵起,动人风情里流露出丝丝的柔和绵软。那是林琴也和少见她展露的诚心笑意。
她刚才那句话这么值得她高兴。
明舒顺着臀部坐下时,有意无意地勾了眼旁边的男人,挺能装。
下秒,明舒感觉自己的手被挠了一小下。她掀眸,程宴洲定定地看她,眼尾的笑意昭昭。
徐兰抓紧机会和林琴聊天转移一波注意力。
明舒捏起高脚杯凑近唇边,轻飘飘地挠了挠他的心坎,“老实点。”
程宴洲指尖扯开黑色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勾唇,睨她,“那你别招我。”
明舒看得脸一热,赶紧转开。
林琴问她,“少喝酒,容易醉。”
明舒“好”
酒过三巡,程宴洲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
徐宙探头,问“程总,要不去楼上休息一会儿”
男人单手撑着,“不用,回车上吧。”
徐宙看了一圈,“何助理不在,这”
明舒适时起身,“我去找服务员吧,刚好也要去楼下散散步,免得酒气也上头了。”
林琴拉了拉她的手,以为她也醉了,“晕不晕,我陪你吧。”
明舒“我这么大一个人,放心吧,你和徐阿姨好好说会儿话。”
“那行吧。”
明舒叫来的服务员架着程宴洲下到停车场,他喝醉了倒乖巧,只偶尔哼几声,不吵不闹,偶尔叫唤“阿窈。”
明舒拿他没办法,只好勾勾他的手。程宴洲像个小孩子一样抓到了宝贝,哼哼几声,唇侧抿起,生怕别人抢了。
不紧不慢地走到迈巴赫后座边,程宴洲像是酒醒了大半的样子,向随行的酒店人员道了谢后,他一把搂过明舒,往怀里揉了揉才满意。
明舒没好气地戳他的胸膛,“又装。”
“嗯,太想你了。”程宴洲抓过她的手贴紧,随即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明舒逃了下,程宴洲追过去,吻得更起劲。
远远地,林琴和徐兰走近,炸出一声惊呼“你们在一起了”
明舒慌得推开程宴洲,男人后背猝不及防撞在车门上。
程宴洲下意识地喊道“妈。”
作者有话要说 徐女士和林女士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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