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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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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里, 气氛酣畅淋漓。

    舞动的腰肢美得勾人心魄,鸡尾酒调配出的果香感浸透音乐的纯欲。

    程沅她们换了身普通的装扮混在人堆里欢闹,一些人手上打起节拍,对着台上热舞的小姐姐高呼。

    蒋依曼要了酒细细尝着, 扫了眼支着下巴略微苦恼的程沅, “你不是最喜欢这种场合”

    程沅意兴阑珊地看了看她,没说话。

    周围对她们有意思的男人来来回回走了几趟, 她都忘了欣赏。

    蒋依曼拔高声音, “你不高兴”

    程沅指了指不远处桌上的一对男女,“你说他们会在聊什么”

    蒋依曼顺着望去,明舒温婉的背影入目, 时屿随性地晃着杯酒,颇为肆意。

    蒋依曼上下两片嘴唇碰起“谈情说爱”

    程沅一急“什么”

    “不行”

    她一激动弄得蒋依曼一个激灵,“明舒不会真的是你哥的女朋友”

    程沅急死了,一直盯着那一桌,随口回她“不是我哥”

    “那你有什么好慌的。”

    “哎呀”程沅脸上写满了郁闷,“她比我哥女朋友还要厉害。”

    蒋依曼听不懂,“”

    两人桌边, 时屿目光径自越过明舒,得意地挑了下眉。

    下一秒, 他抬手到明舒耳边碎发几寸的地方像是下意识地理起女人乱跑出来的发丝。

    从程沅这个角度看过去, 一男一女亲密有间。

    她为难地抹了把小脸。

    明舒偏头, 睫毛轻轻点着他没碰到自己的手, “有意思吗时屿。”

    男人冷哼,“谁叫她非要盯我。”

    说完,他示意明舒打住,“我知道我这张脸帅。”

    明舒不想回他这句。

    时屿漫不经心地转头, “今天这顿你请客”

    明舒放下酒杯,掀眸,“好。”

    时屿点了点头,“当我是朋友”

    明舒说“有什么不对。”

    时屿逗她,“可你要是和程宴洲在一起,我们可能就做不了朋友了。”他坏笑着凑近,“那你怎么办”

    明舒支起额头,浅浅一笑,却不掩分毫凉薄,“这不是很明显。”

    “喂”

    明舒反说“你和他各论各的。”

    时屿愣住,差点以为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程宴洲,反应过来后有点说不上的滋味。“我和他不对付。”

    明舒理所应当地说“那是你们的事。”

    “”

    时屿低头,抿起嘴角笑了。

    “你条件那么好,干嘛非要找他”

    明舒认真地掀起一道眼皮,“在他面前我可以不用当好人。”她眼风含起几分慵懒和病态的幽光,“甚至于,我可以完全当一个坏人。”

    世界上最致命的感情是爱中带着藐视,不是多爱她美好的灵魂和姣好的面容,而是爱她纯洁中沾染邪恶,优雅中藏起尾刺的绽放。

    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时屿莫名受到了震撼,却仍旧嘴硬道“你只对他坏过。”

    “真不公平。”

    明舒轻飘飘地挑起睫毛,“你记得我们在酒会上的第一次见面吗”

    时屿不满地说“那不是第一次。”

    “我回来后你见我的第一面。”明舒无奈顺着他说,“那次”

    时屿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那次怎么了”

    “那次,我主动招惹了于小姐。”明舒手背抬起下巴,眉眼骄傲,“是我倒了她一杯酒,在她还来不及做任何事前,我先对她出手了。”

    她轻巧地道出一切,似乎丝毫不怕损害自己的形象。

    时屿一动不动,只深深地看着她,“为什么”

    明舒无聊地翘起嘴角,“我不知道。”

    可能是看对方不爽,也有可能太记仇,说不准也只是为了图个高兴。

    时屿往后仰去,他不信。

    明舒淡淡地说“因为他没问过我原因。”

    时屿手无意识地敲了下桌面。

    程宴洲从来不问她为什么这么做,足以想象这个男人吃了明舒多少趁机发作的刁难和践踏。

    她高兴了招招手,不高兴了再随手扔下,这些大概无时无刻不让程宴洲害怕。

    时屿嘲讽“一个没有尊严的男人你也要。”

    明舒却说了一句颠覆他认知的话,“如果他有尊严,只能表示他还不够爱我。”

    女人悠悠的扬起眼尾,在这一刻肆意放出骨子暗色的娇美。

    时屿舌尖搅起口腔,“你还挺让我刮目相看的。”

    明舒“嗯。”

    时屿深呼吸,“看起来,程宴洲后半辈子有他受的。”

    明舒大大方方地说“他高兴都来不及。”

    “”

    时屿推开酒杯,“行吧,当朋友也挺好。”

    明舒“所以他出任务那次”

    “干嘛”时屿挠了挠眉峰,“还想着跟我打听他”

    明舒眸子清浅,看他。

    时屿放下手,“他怎么什么都不和你说”趁机又劝起明舒“这个男朋友要来也没什么用。”

    楼上,程宴洲刚谈完一桩生意。

    包厢里酒气微醺,程宴洲和脸色通红的常总握了握手,旋即眸子淡淡地示意何旭。

    不一会儿,两个人身段扭捏得恰到好处的女人乖乖地坐到常总两边,程宴洲不感兴趣地拿起酒杯不轻不重地抿完最后一口。

    男人裤腿线笔直,一双长腿有尺有度地撑起,对另一边逢场作戏的情调更是不加理会。

    常总吻了吻怀里的人,“小程总不来一个吗”

    程浔说起场面话“专门给常总挑的。”

    常总喝昏了头,“哦,小程总不喜欢这种直接的,要不再”他好不容易捋顺舌头,笑道“再找个温柔的”

    程浔见自家大哥一双暗色阴狠的眸子扫过,心里一个咯噔。

    他说“我最近吃素。”

    常总和他客气几句,接着去享受了。

    程宴洲走到门外,气势贵重地理着自己的袖口,听不出什么情绪地说“叫人安排好里面那位。”

    何旭弱弱地扫了眼扒住自己不放的程浔,向自家老板汇报“已经订了房间。”

    男人淡淡地应了声“嗯。”

    程浔见自己躲不过,喊了他“大哥。”

    程宴洲单手插兜,转身睨他,“你跟我过来。”

    “是是是”

    程浔在心里把那群无良记者通通骂了好几遍,又把自己和明舒的这桩乌龙事件从头说到尾,程宴洲才双手抱胸,小小地露出了一个赞同的信号。

    程浔叫苦不迭,“大哥,我对大嫂真没有非分之想。她跳舞又好,人又好,我我我根本招架不住啊。她也看不上我。”

    程宴洲几不可见地点头,“接着说。”

    “”程浔头脑风暴起来,“还有大哥你也什么厉害,比我有能力,比我有才华,长得也比我帅。”

    程浔感受到旁边的阴风,咽了下喉咙,“大嫂肯定喜欢你,是吧”

    程宴洲似笑非笑地说“可你比我年轻。”

    程浔脑子炸了,“不不不,可我身体不好。”

    话音刚出,程浔的手机跳起铃声。

    他拿起一看,呆呆地眨了眨眼,“这号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何旭趁机瞄了一下,程浔问“是吧,何助理。”

    何旭微笑,“明小姐的。”

    手机蓦地往上一扔,程浔下意识地接了几下,才勉强捧住。

    铃声催命似地闹腾,程浔示意对面脸色沉得能滴水的男人,“我接了”

    程宴洲冷冷地勾唇,意思是你接了试试。

    程浔连忙说“要不我还是不接了。”

    程宴洲嗓音掺了冰似的“她的电话你也敢不接”

    程浔一抖。

    不是。

    大哥,你到底要不要我接啊。

    明舒捏起手机靠上耳边,轻缓的音乐流淌,她睫毛随之卷翘地抬起又垂下。

    十几秒后,程宴洲低哑的声线拉回她乱飘的思绪,“明舒。”

    说这话时,男人冷不丁地睨住程浔,透了狠劲。

    明舒微愣地抿了抿唇,片刻后说“你把手机还给程浔。”

    程宴洲皱眉,“我惹你生气”

    那边,只剩下呼吸声。

    男人半叉腰,怕一个不小心凶了她,“好,我叫他跟你说。”

    程浔头皮发麻地接过手机,“大嫂”

    他一边无助又委屈地抬头看起自己大哥,一边对着手机说“啊不用走远一点吧”

    “我大哥也不是外人。”

    明舒说“不行”

    程浔一听,求生欲立马上线,他小碎步动起,“行行行。”

    程宴洲盯住程浔跑去的方向,狠狠压紧眼皮。

    有什么悄悄话还不能让他知道的。

    呵。

    男人喉结滚动,“年轻是挺好的。”

    何旭挽救道“也也不一定。”

    程宴洲坏笑地托长音“哦”

    “小程总他肯定比不过您”

    那边,程浔更是有苦说不出。

    明舒问完情况,说了声,“谢谢。”

    程浔往墙上一个劲地挤自己的脑袋,“我大哥不让你知道,其实是想你好。”

    对方显然听不进去,“是吗”

    晚上,剧组聚餐结束后,程宴洲在迟迟等不到明舒。

    反倒是时屿出来,吊儿郎当地靠在墙边,“她先走了。”

    程宴洲眯眼。

    时屿顶着他凌厉的视线,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她到街上逛逛而已,你要是现在跑过去没准还是追上。”

    程宴洲轻嗤,“她和你说的”

    时屿摊手,故意道“不然呢”

    “还说了什么”

    “我还说别那么快要了你,最好再多找找。”

    程宴洲紧了紧拳头,好在他还想着明舒签给自己的那块板子,理智稍稍回拢,“你该庆幸她现在是我的。”

    但凡他少了那点底气,真的能当场弄他。

    时屿拨了下头发,“啧。”

    他站在原地看着程宴洲二话不说跑出去的背影,他不和自己计较,时屿却不是很高兴。

    时屿不由地想起明舒问他的那些话。

    程宴洲出任务的那次,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

    如果说傅时晟的命被他老婆和身后的傅家捞回来的,那么程宴洲是靠自己从血泊里闯出一条路的

    明舒来这边的酒吧挺多回了。

    街道上一家家店亮起生意,路口的红绿灯隔一段时间跳起别的颜色,一排紧密的私家车开开停停,最终奔赴远方。

    人们或成群结队,或情侣相依,像明舒这样一个人单纯逛逛的反而显得格格不入。

    明舒抬头,看起一片暗青色的疏朗天幕。

    这里有烟火气息,今天却没有烟花。

    他千里迢迢赶回来的那天,恰巧只剩下最后一束烟花。他抱住自己说“现在就很好。”

    好在他还能回来看她。

    明舒闭了下泛红的眼眶。

    他说他也会有过无人肯救自己的悲哀,原来是这个意思。

    还有程浔坦白的那些话“其实程家不是不救他,而是不到最后一步不会轻易出手。老爷子更希望他能自己凭本事活下来。”

    “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呢”

    程浔说“老爷子的意思是想要他成为头狼,如果他输了,程家会培养新的继承人。”

    明舒抬起手背捂了下眼皮,紧接着慢慢掀眸。

    程宴洲站在她面前,沉沉地望向她。男人瞳孔深邃透出黑曜石的质地,坚硬中有一丝裂痕,像是会说话。

    程宴洲伸手牵她,明舒甩开。

    他轻叹,“我惹你生气了。”

    明舒语气凉凉“是。”

    程宴洲抿了下唇,有片刻的无措,“哪里”

    “你自己想。”说完,明舒转身要走。

    男人抓住她的手不放,明舒挣扎了几下,干脆上手打他。

    “程宴洲,你是哑巴吗”明舒狠狠地拿拳头招呼在对方的肩膀上,她一副温柔的心性全折光了,“要是不会说话,你以后都别说了。”

    明舒拍下他的手,直接走了。

    刚出去没几步,她整个人被程宴洲抱在怀里。男人的温度比她要高出许多,胸膛起伏,极力想把她近骨子里。

    明舒眨下眸子里的湿意,程宴洲下巴贴着她的颈肩,“不告诉你,是怕你心疼。”

    明舒还是不说话,男人双手扣紧,“更怕你对我望而却步。”

    程宴洲说“我向你保证以后的程家绝对不会是这样,我可以做主,你也好,还是我们以后的家庭,都不会。”

    他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改变了程家的规则,就是为了不让它再横亘在他和明舒之间。

    程宴洲悄悄地唤她,“明舒。”

    女人深呼吸,转身抬头看起她。

    程宴洲紧张地握拳,下秒,明舒踮脚吻住那张凉薄的唇形。

    程宴洲差点忘了呼吸,任由她一点点描摹出温度。

    舌尖探入的那刻,他彻底忍不住。

    程宴洲闭眼,脖颈勾起野性的弧度。男人两只手捧起明舒的脸,偏执又迷乱地吻起,大有不顾一切的架势。

    今夜他不关心人类,他只爱她。

    许久,明舒气息不稳地扎进他耳边,“下次,再让我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你的事。”

    “我就让你也好好尝尝这个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时屿所以我工具人

    世界上最大的折磨也莫过于在爱的同时又带着藐视了。毛姆人性的枷锁

    在爱情的事上如果你考虑起自尊心来,那只能有一个原因实际上你还是最爱自己。毛姆月亮与六便士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爱你。出自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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