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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几百上千年前,无定宗在修真界其实排不上名号。

    当时人魔妖兽各自为宗,修行功法五花八门,又还没有发生无论怎么努力,修为始终停滞不前的怪事,因此强者更强,哪怕弱者,也是强的。

    无定宗莫说排不上号了,有没有名字也不晓得了。

    它后来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又从金字塔底层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中间有一些运气,也有一些巧合,据说无定宗的前任宗主拿到了某种法宝,从而修为大涨,破除了修为无法前进的限制,一跃成了高境界强者。

    无定宗的祖师爷闭关后,东武便成了第二代宗主。

    九天宫虽然是千年前传承下来的老门派,但魔修功法邪门,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疯疯癫癫,即便他们的修炼速度比寻常人要快很多,可在现在这个所有人的修行都停滞不前的大环境下,魔修最重要那点优势,也近乎于无。

    况且九天宫里那个老东西闭关几百年,现在由年轻一辈掌管,早已不如当年。

    东武是看不起九天宫的。

    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好,东武面带微笑说道“原来是九天宫的修士,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实在是后生可畏,不过”

    顿了顿,东武脸上露出几分可惜,“你到底也还是年轻,我虽知道一些九天宫与玉棺那位前辈的渊源,可,今非昔比,近千年来,众位修士的功力不进反退,无数亲友丧命如此,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修真界的大劫难,那位前辈与诸位的师祖多多少少结缘,想必也不愿看到今天这个局面,当然,在前辈的尸身面前说这些难免有些大逆不道,各位大概也拉不下面子。”

    “这样吧”他清咳几声,扬声道“今日我无定宗便率先开了这个头,如果各位修士不介意的话,这位祖师爷的仙人洞府,便由我们无定宗暂时接管,你们若是想通了,大可来无定宗找我们便是。”

    说话间,音波携着真气荡开,东武本就是高阶强者,他的声音远远越过吾君山的裂缝在山谷间震荡,所经之处,低阶的修真者面色骤白,丹田内似有烈火灼烧,不由得面露恐惧。

    然而就在下一瞬,山谷裂缝中忽然冲出一股极为暴烈的魔气。

    狂风猎猎,黑袍魔修纵身一跃,阴郁眼中流露出冰冷的不屑,只听见他冷笑一声,“臭不要脸的丑东西,义正言辞说得好听,到头来还不是觊觎祖师爷留下来的东西”

    身影倏然一闪,下一刻便出现在东武身前,黯淡光线中光影掠过,生生撕开一道烈风,空气中浮动恐怖气息,隐隐似乎能听见鬼哭狼嚎。

    东武神色一凝,言语惊讶“魔尊竟然将那东西给了你”

    只见黑袍魔修手中握着一柄泛着血丝的弯刀,所经之处,魔气四溢,脚下的盈盈水光不经意被刀刃碰到,立即化作一团浓墨。

    逆鳞妖刀,天阶法宝

    曾经是九天宫魔尊的武器。

    这东西一出,旁人的脸色都变了。

    眼看刀刃就要落下,东武手中迅速捻起法诀,身前迅速浮起一面金色的圆镜。

    铿一声

    逆鳞妖刀横空劈下,魔气迅速蔓延,眼看就要吞没那面金色圆镜,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密密传来,东武的脸色极不好看,逆鳞妖刀嗜血千年,即便是在众多天阶法宝中,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但

    他的梨光镜,也不同寻常。

    脑海中迅速掠过什么,东武脸上有一瞬的畏惧,又有一瞬的得意。

    而黑袍修士看见东武眼里的笑意时,只见那边金色圆镜忽然泛起一道银色的光,下一瞬,魔气竟沿着刀锋倒灌,化作成千上万道利刃劈在了他身上,顿时间,空气里弥漫起血腥味,黑袍魔修唇边溢出一道血丝,死死地盯着那面梨花镜。

    这东西有古怪。

    竟然将他的攻势都反弹了回来。

    只见光华越盛,洞府中亮如白昼。

    一道道利刃落在黑袍魔修身上,转眼间,这人已经皮开肉绽,但他依旧稳稳立在原地,手持逆鳞妖刀试图攻破梨花镜,不死不休

    他遥遥地望了一眼玉棺里的人,眼神复杂。

    真要说起来,他年纪其实也不小了。

    东武口口声声说他年轻,话里话外便是他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话,但严格起来,他应该比东武这个老东西还要老。

    甚至,他亲眼见过那位云璃丹尊的模样。

    在成为魔修之前,他有一个非常非常一言难尽的名字,狗蛋。

    那时村里闹瘟疫,狗蛋的父母双双死于疾病,很快,他也死在了饥饿恐惧中。狗蛋也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投胎转世了,只盼下辈子不再挨饿,其余不敢多想。

    他的尸体被人扔进了水中。

    河流沉沉浮浮,狗蛋的尸体越飘越远,然后他才知道原来死后是没有投胎的,他的尸体中始终捆绑着一缕意识,这缕意识让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尸体是怎样在水中起泡发胀,游鱼争先恐后地啃咬着他的皮肤,石头粗暴地刮破他的皮肉。

    日日夜夜,狗蛋小小年纪,只恨自己死得不够透彻。

    这种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然后他的尸体被一双冰凉的手捞了起来。

    那人感慨地说道“听说不死人不是真的不会死,而是死后意识犹存,神魂无法离开躯体,这么神奇的体质,其实我早就想弄一具过来看看了,不知道用什么姿势炼丹会比较好可惜不死人一族早就灭绝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让我碰到,你说先切你的手臂呢还是切你的腿呢啊,看你似乎才十来岁的样子,不知耐不耐痛,不然还是用火烤吧”

    话音刚落,旁边立即有人笑道“用火烤这尸体都发臭了,你是想熏死我们啊”

    接着便是一阵哄笑。

    原来旁边还有好几个人。

    狗蛋“”

    如果他还活着,一定毛都炸起来了

    这些人是变态吗

    怎么连死人都不放过

    捧着一具尸体不恶心的吗

    他们怎么可以对着一具飘了很久很久的尸体指指点点

    小小的狗蛋,恐惧、羞耻、愤怒,如果他有罪,请让他魂飞魄散,而不是被一个可怕的女人和着她奇奇怪怪的朋友一起羞辱他

    但是那位祖师爷依旧心情愉悦地把他扔进了一个很热的地方,如她所说,她时不时切下他的皮肉,絮絮叨叨和他说着话,也不管他听没听见什么反应,总之就是非常坏特别坏超级坏

    小小年纪的狗蛋还不知道该怎么骂人。

    他只能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的意识团在自己的尸体里,翻来覆去骂着同样的话,幸好那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任她怎么折腾,他都不再觉得痛楚。

    没有了小鱼撕咬他的皮肉,还被放在一个温暖的地方。

    久而久之,狗蛋在心里轻轻哼了一声也挺舒服的嘛那就原谅她吧

    这种日子又过去很久。

    兴许是十年,兴许是百年,兴许是更多年。

    狗蛋不知时间流逝,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起先,他感觉自己的手指好像能动了,接着,他壮着胆歪了歪脑袋,最后,他睁开了眼。

    恍惚间,他见到了她的模样。

    那是几百年来的头一回,也是最后一回。

    之后的一生便忘不掉了。

    不久后,三山四海传来云璃丹尊仙逝的消息,狗蛋进入九天宫,那一天,他看见甚少出门的魔尊站在阿曼殊华树下,望着天边久久未散的黑云,沉默了一天一夜,最终幽幽叹了口气,之后对外声称闭关修炼,再也没有出过九天宫。

    狗蛋离得近,听见魔尊低低地喃了两个字。

    “无聊。”

    岁月那么长又有什么用,太无聊了。

    大佬打架,灵力波动震颤,湖面上波纹微微抖动,一些来不及离开的低阶弟子面色煞白,浑身抖动地跪倒,丹田中似乎有两股力量撕扯,随时都要炸裂。

    强大的灵力波动几乎令他们无法动弹

    席跃城颤抖地趴伏在地上,痛得几乎忍不住惨叫出声,这还是他的师父枕郁挡在他前面的情况下,其他一些弟子早已经七窍流血,奄奄一息。

    席跃城满心恐惧,一时间竟对修真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怯意。

    这就是真正的修真者吗

    他头一回体会到,这些人分明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将他碾死,可笑他竟然还妄想在修真界登天

    更可怕的是,在东武和那名魔修斗法之际,半空中漂浮着激烈的雷光,但整座仙人洞府却纹丝不动,玉棺里的人依旧安静地悬浮其中,一切平静得仿佛与这边的动静是两个世界。

    然而这无一不在昭示,那人即便死了,她留下来的东西,任这些后辈怎样折腾,也无法撼动半分。

    莫说她活着,就是她死了,也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忽然,轰的一声。

    席跃城只觉得心口剧痛,他骤然一愣,颤颤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竟然满脸是血。

    恐惧瞬间攫住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席跃城惊恐地闭上眼,慌忙选择了下线。

    短短时间内,东武和黑袍魔修已经打了几百个来回,眼看就要不止不休没个结果,但那面镜子着实古怪,几番下来,黑袍魔修浑身浴血,摇摇欲坠,已经是凭着意志力在坚持了。

    “姜颂,你这又是何必与其守着死人的东西,不如将那位祖师爷的东西和大家一起和和乐乐给分了,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九天宫至今管事的就只有你一人了,我也不想对你下重手,但如果”

    东武脸上闪过一丝狠毒,望着这满眼的宝贝,心中的贪婪与渴望几乎无法阻挡。

    要是能得到那位祖师爷留下来的法宝

    东武眼神骤变,表情得意,口中速念法诀,梨花镜在半空中光华大盛,姜颂惊疑不定地看着那面梨花镜,只觉得浑身魔气渐渐散去,体内的修为正逐渐消失。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从未听说过世界上有这样古怪的法宝。

    姜颂脸色一变,纵身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梨花镜中倏然长出一道粗壮的树枝,像刀又像箭,电光火石间便已来到他的身前,眼看就要刺穿他的身体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有人“咦”了一声。

    下一瞬,水中猛地跃出一道闪着银光的鳞尾,狠狠将姜颂往后一拨。

    姜颂倒地间,一名鲛人从水中一跃而出。

    是离离云舍的妖修

    鲛人鄙夷地看了姜颂一眼“没鸟用”

    姜颂翻了翻白眼,抬脚就要踹他,“你他娘看戏看够了”

    鲛人轻咳几声,“刚才给我们老祖宗千里传音去了,现在才传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祖宗的脾气,估计是刚睡醒”

    简略几句话,东武眼神阴冷地眯了眯眼。

    “离离云舍你们也要出手”

    鲛人耸了耸肩,“可不是嘛,老祖宗还不知道那位已经仙逝了,等着那位的丹药等了这么多年,突然听说这边有那位的尸身,哭着喊着说要找她讨个说法。”

    妖修双目猩红,笑容狰狞。

    “老祖宗都这么说了,那就没办法啦。”

    话音刚落,旁边忽然传来铿一声,天澜坊的音修站到了东武旁边,神色冰冷,没有出声。

    妖修的笑容渐渐收敛下去,“容灵真人,你们天澜坊这也是动了丹尊这些宝贝的心思”

    容灵便是之前与东武私下聚会的那名音修,也是柳幽幽的师父。

    见容灵不说话,妖修眼珠子转了转,落在了旁边的枕郁身上,这三人关系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果不其然,枕郁也站到了一旁。

    枕郁是个散修,过去只待在自己的洞府之中,修真界异象出现后,才多走动了一些。

    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小看他。

    一时间,两方人的灵力波动在湖泊上震颤。

    闵陆看看这又看看那,最终目光落在自家师兄身上,低声问道“师兄,你怎么想”

    凤凰已经变回了人型,之前被灵契强制唤出了原型,元引嘴唇泛青,整个人冷若寒冰。他像是没有听见闵陆的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玉棺里的人。

    很多年过去,元引已经成了无舍君谷的谷主,有时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曾经给人做过灵宠。

    甚至时至今日,对方的灵契早已无法控制他。

    但再见面,烙在骨子里的印记还是一瞬间复苏,一切都想起来了。

    闵陆忐忑地看着元引,“师兄”

    只见男人紧紧攥起拳头,掌心几乎被掐出血来。

    从他的掌心处,能看出来那里有一道极深的疤痕,那是他孩童时所致,疤痕从他的掌心一路沿着手臂几乎将他半个身子劈开。

    也劈开了他对主人的一切忠诚。

    元引阖起双目,回忆纷乱繁杂,更多的却是那人离开前的淡漠,他央着求着对方,想要她带他一同历劫,她不同意,一剑将他劈开。

    待他梦中惊醒,已经百年过去,只有身上的伤许多年过去后还在隐隐作痛。

    片刻,元引睁开眼,眸中尽是冷漠。

    “怎么想”他冷笑,“与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便要朝外面走去。

    原本还在分神听这边消息的人知道了元引的态度,一时间心情各异,无定宗和天澜坊的弟子听了是放心,至少无舍君谷不参与战局,少了一分威胁。

    九天宫和离离云舍的弟子则皱了皱眉,要是元引愿意站出来,这一切早就结束了。

    但没有如果。

    元引满脸冷漠,既不觊觎洞府的宝贝,也不心怀敬意,一切与他无关。

    闵陆叹了口气,对姜颂露出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接着便也准备带着无舍君谷的弟子离开,临走前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看看那位能引起九火天雷的祖师爷究竟长什么模样,就在这时,他惊讶地瞪大眼睛。

    “咦师兄,那不是你的凤凰翎羽么”

    话刚落,闵陆便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凤凰最爱惜自己的羽毛,凤凰翎羽更是凤凰身上最美的地方。

    要凤凰把自己的翎羽拔下来,就像让一个爱美的女孩子剃光自己的头发一样。

    但玉棺中的人,手腕上恰好戴着一个凤凰翎羽编成的手环。

    闵陆下意识数了数,震惊地瞪大眼,一共三根呢

    要知道他师兄怕把自己的鸟毛弄脏,天天在树上吊着装猫头鹰上次他小心弄脏了他的衣服,被他喂了好长时间的毒药

    好家伙

    三根呢

    元引的脚步蓦地顿住,他回过头,死死盯着那串手环,身上的伤忽然间又隐隐作痛。

    他分明记得,那一天,她已经将东西给扔掉了。

    元引表情一阵恍惚。

    小凤凰天生残疾,比别的凤凰化形得要晚,个子也小小的,飞也飞不起来,一下雨就只能躲在树根下面,面对无数凶煞恶兽。

    直到有一天,一双手将他从湿漉漉的泥浆中捡起来。

    “哪里来的小可怜”

    小胖妞正伸着她白白嫩嫩的小短手抱着聂云笙使劲地撒娇。

    马然眼角抽了抽,觉得没眼看。

    谁能想到自家的炼丹炉竟然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呢

    聂云笙撸着小朋友软软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马然老老实实地听着,一边乖乖闭嘴做笔记。

    比如炼丹室的封印可以撕掉了,没用,人小姑娘之前没揍你是给你面子。

    比如去找隔壁绣娘给小姑娘买几身新衣服,器灵也是爱美的

    比如不要随随便便说要卖掉炼丹炉的话,器灵也会生气

    忽然,聂云笙声音一顿。

    马然愣了愣,“然后呢”

    聂云笙却没有回答,她站起来,遥遥望着天边,眉间微蹙。

    鹤兰也觉得奇怪,她抬起头,憨憨地看着聂云笙,小声问“尊上,你在看什么呀”

    聂云笙依旧没有应声。

    鹤兰更奇怪了,她觉得有点不安,小心翼翼地踩在凳子上爬起来,对上聂云笙的眼睛,却发现她双眼无神。

    鹤兰吓了一跳,“尊上”

    就在她以为要用别的什么法子的时候,聂云笙倏然回过神来。

    “尊上,你怎么了”小胖妞担忧地问,“你刚才、刚才好像”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聂云笙却明白她的意思。

    她摇摇头,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什么,我只是在发呆。”

    “发呆”鹤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聂云笙没有多说,带着鹤兰进了炼丹室,让马然在门外等着,手指捏了几个复杂的法印,看得马然眼花缭乱,接着炼丹炉中便升起一团柔和的火焰。

    “借炼丹室一用。”

    “行行行。”马然忙不迭点头,“修士帮了我这样的大忙,莫说借用一下了,您要是想带走我也没话说呀。”

    鹤兰闻言,狠狠瞪他一眼。

    马然知道自己又说错话,连忙拍拍自己的嘴,“没有没有,鹤兰小祖宗不能带走这是咱马家的传家宝”

    鹤兰这才心满意足。

    又多说了几句,炼丹室里这才安静下来。

    聂云笙在门口下了封印,然后才挑挑拣拣开始炼丹。

    马然好奇地在门口瞅了几眼,见没什么特别的,便在原地打起了瞌睡。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过了一阵,聂云笙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手臂上忽然呈现出了大片大片的尸斑。

    炼丹炉里传出嗡嗡的声音“尊上”

    聂云笙神色淡淡,想起刚才一瞬间感受到的来自远方的波动。

    那是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又像是冥冥中有一道声音在呼唤她。

    呼唤她

    谁在呼唤她

    天劫过后,附在这具尸身上,这世上分明已经有许多东西与她斩断了联系。

    还有什么东西能呼唤她

    片刻,聂云笙将这些困惑暂时压了下去,这段时间以来她陆陆续续收集了一些材料,只差一株锦煞修罗就能将灵体修补完毕,但除此以外,也需要做一些其它的准备。

    为了迎接下一次天劫。

    顿时间,炼丹炉中火光大盛。

    聂云笙的衣袂无风而起,动荡的灵气夹杂着噼里啪啦的爆破声。

    马然骤然感受到一股令人可怕的心悸,蓦地从睡梦中惊醒,浑身冒起冷汗,即便隔着封印,马然还是感受到了那种从炼丹室里传来的热意。

    烫得他忽冷忽热,只觉得恐惧。

    火光中,马然惊恐地抬起头。

    炼丹炉嗡嗡抖动作响。

    热气喷涌而出。

    聂云笙神色冷淡,漆黑的眼眸平静无波,飞起的衣袂像升腾的白鹤,一株铃兰印记在她脖颈缓缓浮现,似玉般剔透。

    马然瞳孔骤然一缩。

    他见过这印记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挤着时间用手机写的,可能有点乱,前几天家里有人出了车祸,一下子又多了个病人,忙得脱不开身orz祖师爷以前的故事后面看需求在番外里写写大家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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