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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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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最终岁岁还是没问,还很婉转的表示夜色深了,闻远该走了。

    闻远就像听不懂似的,她忽视掉了岁岁想要独自静一静的眼神,和岁岁一起赶走了江寒。

    江寒“”

    这种多余不需要细品,他手底下的艺人一个眼神,他就懂了。

    被迫走远,还顺带捎走了一口没剩的小米粥的餐盒的江寒,临走前的眼神又担心又觉得带了这么久的艺人可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江寒多人精,他早看出闻远对季岁岁眼底的某种沉迷,只是,说是爱慕,江寒也不确定。

    他也看不清闻远对季岁岁的态度。

    先前,季岁岁这个姑娘对闻远的觊觎和爱慕几乎要到骚扰的地步,闻远一直厌烦,眼底沉郁浓重到虽然没拦过,江寒也看得出,那会儿的闻远对季岁岁除了容忍便是厌恶。

    莫非

    江寒物色过很多良莠不齐的剧本,如今脑洞大开,开始猜测,莫非这一拍,地下车库,她的私生饭那几板砖拍的季岁岁进了医院,于是闻远感觉到了失去的恐惧

    江寒“”可别,这可别,这二位搭在一起,圈要炸。

    江寒一步一回头,忍不住“你注意点。”

    医院外面都是狗仔。

    闻远此番出来实在是冒险,先前网上便有多番猜测。

    一说,季岁岁恬不知耻,死缠烂打,闻远性格淡然,又迫于同学之谊,才一直多番忍让。

    二说,若非闻远蓄意放纵暗示,季岁岁一个这么样的人怎么着也不至于一贴贴好几年。

    因为闻远脱了剧情便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张脸又淡漠又疏远。

    江寒觉得危险,虽然他们家艺人一直靠作品说话。

    岁岁当然听不懂了,她看江寒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还是讨厌居多,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看了一眼坐在她床边的闻远。

    闻远挡了挡江寒的眼神,冷淡道“你快走。”

    江寒“”忍了。

    忍了之后又不屈不怂的替她们关上了门,再往门口玻璃小方窗往里看,那个眉眼总疏离的闻远看着季岁岁的眼神温柔的能淌一地月光。

    江寒哀其不争的走了。

    病房里却完全不是那个氛围,什么月光什么温柔,通通没有,岁岁只觉得尴尬,尴尬的还不如睁眼看到柳央。

    闻远一直在看她。

    那个人,那张脸,那双眼,目光带着岁岁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情愫。

    岁岁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

    她抿抿唇,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脸,她现在鼻青脸肿的,可能长相确实比较新鲜,她催眠自己如今这幅尊容被看很正常,岁岁垂着眼,没好意思看闻远“怎么了,干嘛一直在看我”

    闻远说“很久没看了,想多看看。”

    岁岁一心想摆脱眼下尴尬而显然对方一点都不觉得的境况,偏偏又听见这样一句话。

    闻远真的很久没看岁岁了。

    岁岁“”

    绝了,这话让她怎么接

    岁岁心底压下一口长叹,转而问“所以,我们很熟对吗”

    既然改变不了事实,岁岁决定从闻远入手,向她打听一下。

    闻远眼睫一颤,反问“你觉得呢”

    她眸底光色认真,她真的在问,发自内心问岁岁,她们是不是很熟。

    岁岁“”

    岁岁想揍人。

    但是岁岁什么都不知道,不好贸然揍人。

    而且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一看就是岁岁惹不起的样子。

    “应该熟”岁岁也不确定,模棱两可的给了个回答,就看见闻远忽然弯了的眼睫,听见闻远说“对,我们熟。”

    岁岁问“那你知道我爸爸妈妈的手机号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记得电话号码了,一个都不记得。可是,岁岁从小学开始就熟背自己妈妈的手机号码,不说倒背如流,也绝不至于连前三个数字都想不起来。

    这话叫闻远一哽。

    闻远不知道该怎么说。

    岁岁说“我住院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肯定很担心。”

    岁岁家庭实在是幸福,父母恩爱,全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闻远从高中起便知道,岁岁是被宠大的小公主,只是公主脾气很好,又傻又乖又甜。

    闻远问“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岁岁仔细想了想,奈何脑海一片空白,记忆只能追溯到高一,于是摇摇头“想不起来了,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我的脑子一定被那几块砖拍坏了,不然怎么可能一点都记不起来。”

    岁岁苦恼,还有点抱怨。

    被自己私生饭揍了。

    却被揍回来了的岁岁。

    闻远不知道这算什么,想抚抚她的伤口,又摁下了冲动,眼底带着化不开的心疼,只问“疼不疼”

    疼死了。

    岁岁眨眨眼睛“还好吧。”

    不碰就还好,碰了就得龇牙咧嘴。而且还有点难看。

    岁岁高中时候虽然专注学习,而且不瘦,却也是好看的。

    她活泼爱笑。

    闻远缓解“叔叔阿姨现在还不知道,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看他们,好不好”

    这话岁岁不知道为什么不信,可她又有点信。

    人实在是矛盾,又实在莫名其妙。

    比如,眼下,岁岁只知道她叫闻远,却敢留她在病房里待那么久,还敢信她说的话。

    岁岁松了口“好吧,那你要说到做到。”

    岁岁知道自己现在二十三了,是个自己挣钱养家的成年人了,理应不让父母继续操心。

    闻远说“嗯,我说到做到。”

    她总答应的很认真,认真的岁岁都不知道要怎么样质疑才好。

    晚上医院并不安静。

    护士每每查房,推门的声音都会惊醒岁岁,岁岁从前睡得熟,几乎到了连闹钟也要开一串,然后再被自己妈妈叫醒,才不会迟到的地步。

    如今却轻易惊醒。

    岁岁冒着冷汗从病床上坐起,和打着灯光看病人的护士撞了眼。

    过了十二点,换了个护士小姐。

    护士小姐说“你还好吗”

    闻远坐在她身边,几乎在她睁眼的一瞬间就将眼眸锁死在她身上。

    岁岁用指尖拭汗,迎着手电筒的余光,说“没事没事,做噩梦了。”

    稀奇古怪的噩梦。

    护士说“早点睡,很晚了。”

    岁岁点头“嗯。”

    护士转身出了门,轻手阖上门。

    徒留岁岁在寂静里喘息。

    闻远冰凉的指尖轻轻搭在岁岁手背上,那双她曾经牵过的、给她擦过血的手早瘦削的不复当年的样子。

    季岁岁后来很不像岁岁。

    闻远总在不可避免的回忆岁岁,回忆她初初遇见的岁岁,那份贪恋和眷念偶尔困的她午夜梦回,几乎要手持利刃,捅穿别人的灵魂。

    闻远有点疯。

    岁岁有时候会低低揽住她,然后说“不要疯,好不好”

    女孩子言语稚气,说起话来总叫人觉得天真纯粹、不谙世事。

    闻远高二时候就比岁岁高,大鸟依人似的被搂在怀里,居然温顺的不像话。

    闻远开了盏小夜灯,给岁岁擦汗。

    岁岁呆呆的,任由闻远给她擦,纸巾拭过额角眉梢,岁岁在朦胧的灯下侧目看她。

    闻远问“做什么噩梦了”

    岁岁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梦见了自己在照镜子,洗手台前,一开始镜子里是自己肉嘟嘟的脸,然后开始涌黑雾,朦朦胧胧的沾染黑斑。

    岁岁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摸上一片冰凉,皮质的皮肤,触感像冰。

    那块黑的像凭空长出来似的。

    岁岁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水扑面,她再一抬眼,镜子里的自己已然成了瘦削尖锐的长相。

    岁岁吃了一惊。

    镜子里的季岁岁却没吃惊,她模样温柔瘦削,似朵孱弱的菟丝花。

    岁岁眼眸睁大。

    镜子里的季岁岁看着她笑,笑的温婉动情,很漂亮。

    岁岁却吓的后退。

    然后眼前一片刺目的光,她再睁眼就是护士小姐查房照来的灯。

    那灯光后,是白色护士服的小姐姐。

    岁岁蹙着眉,看着身边的闻远“我梦见了鬼。”

    不是血盆大口多恐怖的鬼,是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还对她笑的鬼。

    岁岁皱着眉,看着闻远,灯光打下,闻远眉目深邃,岁岁看着她,然后往闻远身边挪,才说“啊好可怕”

    感知神经都滞后了,岁岁梦里被吓了一跳很快,醒来几分钟后才觉得可怕。

    闻远无奈“好了好了,梦里都是假的,不怕。”

    都是梦。

    梦里确实都是假的,闻远不止一次梦见过岁岁回来,岁岁带着笑,眉眼弯弯,瞳孔光华流淌,穿着灰白的校服,说“我回来见你了。”

    闻远便去拥抱她,抱住了。

    可是她醒来睁眼,冗长无声的寂夜,等到白天,那个季岁岁对她百般纠缠,动不动红着眼梢,又竭力深情。

    闻远那时那刻最难挨。

    眼下太黑了,岁岁没看清闻远眼底的浓稠黑色,她低低道“我信马克思的。”

    她读书的时候,政治很好的。

    岁岁苦着脸“我不信鬼才对。”

    闻远没说话。

    岁岁问“你信马克思吗”

    闻远原本是信的,可她遇见了那样的季岁岁,生命极端凋零后忽然一夜苏醒的季岁岁。

    醒来的不是岁岁。

    闻远撩开岁岁额前黏成一绺的发,她说“我信。”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疯特别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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