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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叙没有停车, 低声喊他“宝宝。”
“别叫我宝宝。”路采不买账地扭过头去。
他道“不是说好要一起面对的,你怎么可以打退堂鼓呢你摆出这种表情来,我感觉自己做错事了。”
被路采说起, 萧远叙怔了怔, 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神色大概很茫然。
打一开始, 他就没想和路采结束, 让关系得到路家认同是自己要承担的责任。
现在只不过是路采把担子揽了过去, 推着他往家里走。
萧远叙道“你没做错事。”
路采绷紧的身体微微松弛了些,问“既然这样子,你会来我家吗”
“只要你想,我不会拒绝你任何事。”萧远叙道。
路采揉着自己的草稿纸纸团, 道“这件事不该是我来想, 重点是你自己。你是在害怕”
说不胆怯那是撒谎, 萧远叙现在脑内一团乱。
感觉到萧远叙不自然的僵硬,路采把纸团揣进口袋里, 情绪有点低落。
“再不停车我没有地铁坐了。”他道。
萧远叙道“今天外面很冷, 我送你回家。”
“不要, 我现在坐在这里有点不开心。”路采沮丧道, “那我打车回去。”
他吸吸鼻子,见车子没有减速, 语气很认真地问“你是不是听不见我说话啊”
萧远叙拿他没有办法“前面放你下来, 有棚可以挡一下风。”
路采听完, 想吵架都吵不出来。
他在前面路口被放下, 背好书包自己打了一辆车。
家里最近没人,ji和周鸣庚在澳城,景聂前阵子回海里了,打开门扑面而来一股冷清感。
路采在门口站了会, 不太习惯这种感觉。
精神紧张地考过一门试,之后又不太愉快,回到空荡荡的家里,难得有些多愁善感。
他内心评价自己是可怜小路,再想萧远叙几年如一日面对这类场景。
即将二十八岁的萧远叙是适应了,但十四岁的萧远叙肯定同样寂寞,于是路采默默补充,真是可怜小萧。
他想完,摇了摇脑袋,趴在沙发上要眯一会。
凌晨的时候,周鸣庚回家了,看到路采在客厅蜷缩着,身上就披着件羽绒服。
“你出息了,不会没吃晚饭,在这里直接睡了吧”周鸣庚匪夷所思。
路采被迷迷糊糊地吵醒,继而看了下手机,发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
他道“考试有点累。”
周鸣庚放下行李箱去洗手间,挤了一块热毛巾递给路采,路采把毛巾拍在了脸上。
“考试累你知不知道自己就差脑门上写一行字。”
“什么”
周鸣庚道“刚被坏男人伤害。”
路采“”
他尽管脱离了幼稚的范畴,可在周鸣庚面前尚且青涩,心情一有风吹草动,即便想要掩饰,也会被很轻易看穿。
恋爱中的少年少女遇到打击时,流露出来的失落特别明显,路采愁眉苦脸,哼哼着没否认。
周鸣庚道“怎么着,热恋期过了,他背着你有人了你和我说,我帮你揍他去。”
路采有气无力道“不是你干嘛啊,怎么像在诅咒我们”
“没有诅咒你们啊,哎,不合适的人不需要拆,过一阵就自己散了。”
路采“”
之前光顾着生气,他都没察觉到饿,现在缓过劲来,胃里一抽一抽地犯疼。
他抬手捂住了胃,没什么精神地道“我想吃面。”
“什么面”
路采想了想“番茄的,汤汁浓一点,面条软一点。”
不比路采的失魂落魄,发现弟弟和萧远叙有了矛盾,周鸣庚其实暗自幸灾乐祸,恨不得出门点鞭炮。
他性格大大咧咧,这种脾气的优点是直率爽朗,同时也存在着劣势,自身不是感官敏锐的那类人。
他察觉到路采状态不对劲,却没掌握好界限,趁着人家在吃面,当哥哥的说个不停。
“你随便想想,你和萧远叙能有什么好结果一个这么单纯,一个堪比修炼千年的老狐狸。你是义无反顾了,他可以见好就收。”
路采味同嚼蜡地吃荷包蛋,默默瞪了眼周鸣庚,再低头看面汤。
“你说你怎么拿捏得住他前些天我做梦,梦里你身边换了个人,我醒来还在笑,笑着笑着又哭了你值得配个更好的。”
“吵架可是件大事,你要审视一下你俩的关系。”
周鸣庚替路采怒斥萧远叙,顺带包含了私心,暗戳戳地挑拨离间。
一通碎碎念完,却见路采撂下筷子不继续吃了。
“你不是正饿着么,这面也没烧多啊”他奇怪。
路采道“你别说了。”
周鸣庚道“那、那你想听我说什么你指挥啊,我是想给你解气来着。”
然而他想错了,路采听了一点都不解气。
路采一声不吭地把碗放回屋子里,垂着脑袋回卧室了。
手机里有萧远叙的未读消息,他故意不去看,过了半分钟没能忍住,屏息凝神地打开了它。
萧远叙发来了一个表情包,是圆乎乎的小狐狸,躲在箱子里露出一双眼睛。
路采撇了撇嘴,挑了张用棒槌打地鼠的动图。
萧远叙被狠狠地锤了,却没有反击,转而发来一颗红色爱心。
两个人像在打哑语,路采发去一个“拜拜”的手势,结束了这场互相试探的对话。
退出和萧远叙的聊天框,二手交易平台跳出了弹窗。
有人声称自己要搬家,收拾起来有诸多不方便,打算把萧远叙的周边全部卖掉。
好久前买的了,保存得不是太好,你要的话可以便宜点卖你。这人发来。
她怕路采不要,问亲亲,你还喜欢吗
可是这位亲亲还在伤心,不想回答这类问题。
十分钟后,这人再问你不要的话,我卖给别人咯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
她刷新了下页面,被回复要的。
寒假第二天,路采肿着眼睛坐上保姆车,勤劳的小明星上岗跑行程。
他跟着剧组主创们忙里忙外,又拍了一套杂志封面,眨眼便是一个星期过去。
回京市的时候,街道布置已经和走前不太一样,路上挂起了喜气洋洋的红灯笼和平安结。
路采约了叶灯吃饭,两个人在叶家煮小火锅。
叶灯问“你怎么心情不好”
路采坦白道“被萧远叙惹生气了。”
叶灯道“唔,有争执是很正常的事情,磨合的时候可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是吗我哥说这是件大事。”
“你听他随口瞎讲,我以前和他三小时吵一次。”叶灯耸了耸肩膀,“他只是想借机拆散你们俩吧。”
路采“”
他夹了一筷子肥牛,放在倒了麻酱的碗里,一时半会没往嘴里塞。
过了一小会,路采吃掉肥牛,和叶灯讲了闹脾气的来龙去脉。
在叶灯的观念里,这实在是一件芝麻大小的事,两边都该放轻松一点。
不过横在小情侣中间,难以轻描淡写地略过。
以路采的说法是,自己心心念念这么久,被男朋友放了鸽子,对方真是个胆小鬼。
“他用那种不知所措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能逼他来我家吧”路采委屈道,“搞得像是我家很恐怖。”
他不是不能理解萧远叙的犹豫,因为过往亲情的缺失,因为对这方面倍感棘手。
总的来说,就是怕把事情搞砸。
而路采认为,这没有搞砸与不搞砸,只有愿意做与不愿意做。
表现好坏不要紧,最后结果也不要紧,从曾经的阴影里迈出去才是最主要的。
叶灯咬着生菜“不少人对见家长很怵,你怂恿他几句,他肯定会答应啊。”
路采嘴硬道“我不要,不来算了。”
说完,他心虚地嘀咕“亏的是他自己,我又没影响,还省得和我哥纠缠了。”
叶灯道“话说你哥这些天怎么样严防死守着你对象”
“没管他们两个,各自管好各自吧,我一个人难受还来不及呢。”路采道。
实际上,路采在外拍杂志图时,周鸣庚和萧远叙见过一面。
本市有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摆接风宴,请了商界一大半的人,向他们介绍自己的继承者。
萧母也在邀请名单之中,不过有公务要忙,只能让儿子代为表达关切。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周鸣庚和萧远叙对这类场合游刃有余,这时候却不约而同地频频走神。
萧远叙显得心事重重,周鸣庚则是唉声叹气。
有一群富二代聚着聊天,不知是谁先提了一句,他们聊起了美人鱼。
“听说拍卖会上有,但我只是听说,没见过。你不是说自己瞧见过么”
“美人鱼哭是掉珍珠”
“我见过是见过,但人家哭的就是眼泪啊。那时候我还纳闷,这是不是找了个人假扮的。”
周鸣庚对他们很冷漠,也没有掺和话题,在他们流露出蠢蠢欲动时,很鄙夷地扫了一眼这群人。
宴会到了后半场,他破天荒地主动和萧远叙说了话。
自从周鸣庚得知自家弟弟在和萧远叙恋爱后,有时他们会在应酬中碰面。不过都是萧远叙打招呼,然后被他无视。
周鸣庚一手揣在裤子口袋里,道“美人鱼单纯为心上人哭的时候,会和童话里写的一样掉珍珠。”
萧远叙偏过头,认真地听他讲下文。
然而周鸣庚迟迟没再开口,打量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
把路采气得面吃一半回房后,他反思了好几天,道歉也道了好几遍。
表示自己可以正视他们的感情,又发誓再也不乌鸦嘴,虽然暗地里尤有不甘心,但已然让步得退无可退。
这段时间糟心得要命,但今天一看,貌似萧远叙也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看来路采对他俩都没搭理。
再看来,他俩对路采都很上心。
周鸣庚叹了一口气,抽出裤兜里的手理了理衣襟,转头就要立场。
可他没走两步又停下,从西装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个什么,反手抛给了萧远叙。
萧远叙轻易地接住,继而摊开手掌。
里面是一颗珍珠。
萧远叙生日当天,路采端坐在家,看似一派风轻云淡。
只是周鸣庚十分怀疑,对方内心可能火烧火燎了。
在失手打碎了一只杯子之后,小人鱼有些懊恼,接着去书房里玩电脑。
没到半个小时,路采心神不定地说要去睡午觉,周鸣庚让他打扫下卧室,他扬言卧室太乱无能为力了。
“自己知道乱,还就这么睡猪窝啊”
路采为了偷懒耍赖皮道“没办法,我就是小猪”
周鸣庚道“丢不丢人啊待会问问我妈,怎么会和同种族人鱼生出一头猪。”
路采出去了九天,从叶灯那里回来后,便和周鸣庚恢复了和睦相处。
周鸣庚觉得叶灯暗中帮过忙了,见路采关上房门,自己拨通了叶灯的电话。
“我又不是家庭调解员,为你说什么话”叶灯道。
说完,他哼笑一笑“那么想知道”
周鸣庚感觉手上起鸡皮疙瘩“你不会是帮我打苦情牌吧”
叶灯道“你猜啊。”
周鸣庚与他对称“你说啊。”
叶灯语气轻佻“你求求我,我可以考虑下。”
周鸣庚“”
就知道这人不好搞定,他正打算挂电话,又听叶灯道“我和小路说,在没遇到他的时候,我很早嫉妒过他。”
“什么”周鸣庚感到匪夷所思。
叶灯道“刚认识你那会,感觉你目中无人,但提到弟弟的时候,明显会重视起来,一分享就说个没完。”
“哦,当时你还嫌我吵。”周鸣庚道。
叶灯说“我每次听完会想,为什么他能有这么偏心自己的哥哥可以给他撑腰,买那么贵的皇冠当玩具,人生是不是没有烦恼了。”
说到这里,他笑了声“烦恼还是有的,你习惯照顾他了,把他和谁在一起、未来会怎样,归成了你负责的事,护得太紧他会很痛苦。”
周鸣庚道“我是怕他过得不幸福。”
“他都不怕,你还是相信他吧,把他该背的责任交给他自己。”叶灯懒洋洋道。
十五分钟后,路采卧室的门把手转了转。
路采翻来覆去没有睡着,出来后鬼鬼祟祟,放轻了脚步往门口走。
经过客厅时他被周鸣庚叫住,随即东张西望,扮做四处看风景。
“深思熟虑了半天,还是要去给萧远叙做生日啊”周鸣庚道,“憋不住要去示好了”
路采装傻“今天是萧远叙生日吗你怎么记得比我牢,啧啧,你很有问题。”
周鸣庚道“有问题的是谁啊,刚才谁在电脑上搜,冷战期间如何自然地陪男友庆生”
“我只是随便看看呀,你怎么翻我搜索记录”路采道,“一点都不尊重别人隐私,我要告诉爸妈”
提到父母,他有点头疼。
不光是萧远叙相关的事情,还有爸妈自由散漫,从海岛返程执意不要司机去接,说是自己再随便玩玩逛逛。
也不知道玩了什么逛到哪里了,路采看着时钟陷入沉思。
周鸣庚扫了眼手表,默契道“就不该同意他们到处瞎晃悠,以他们的作风,待会别捡只阿猫阿狗回来。”
父母是人鱼族的王室,在臣民面前威严处事,私下里非常地慈爱温和。
在多变的气候和海域中,他们要保证美人鱼的安稳生活,有时候会顺手救助水母,或是帮助迷路的小鲸鱼回到大队伍。
这种真情实意的爱心到哪儿都一样,在这里周鸣庚很怀疑他们会带回流浪动物。
与此同时,半山别墅区附近。
路家父母一直久居在海洋里,鲜少会来陆地,今天过得晕头转向。
他们没有学会用软件叫车,出行只能临时拦出租。
从机场去市中心的时候还好,出口可以直接打车,但从市中心回家就不行了。
拦了半天没拦到空车,两只美人鱼坐地铁到周围。
这片豪宅在做道路规划时,默认了每家每户都有私家车,公共交通非常不方便。
他们单是走到小区门口,导航上就显示需要花上二十多分钟。
一般来说正常人早打电话让孩子来接了,然而人鱼定期会洄游,远远超过这点距离。
于是他俩没当回事,拎着两包海岛特产拖着行李箱,慢悠悠跟着导航走。
中途遇到一家装潢精致洋气的甜品店,路父路母决定进去休息一会。
这家甜品店的客户主要是豪宅区的住客,没到下班时间,除了他俩居然没有另外的生意。
路母悠闲地喝着热可可,看起了手机上缓存的电影。
“你怎么总看这陶、陶什么来着”路父道。
路母愉快道“陶岳繁他长得很帅啊,你瞧瞧人家这鼻梁。”
路父阴阳怪气地说“你知不知道人类很多都整容的”
路母试图据理力争,证明这位影帝没有整容,然而店门吱嘎了声。
有别的客人进来了。
她往门口望去,先注意到对方和陶岳繁相似的高挺鼻梁,继而看见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萧先生,您的生日蛋糕。”店员恭敬道,“这些您有需要吗”
萧远叙垂着眼睫,接过蛋糕“不用了。”
路母的视线跟着移过去,店员说的是一些庆祝道具,纸做的皇冠、礼帽还有小彩炮。
尽管她不过生日,但觉得这些东西设计得可爱,于是打算和路父买了一份。
路父低声道“这人有点眼熟。”
路母为彼此的心有灵犀感到很兴奋“是吧,他长得好像陶岳繁啊,看上去真有明星相”
路父“我是说,你还记得我俩当时在路口买炸薯条么”
路母若有所思,继而记了起来“原来是他。”
他们出门时,萧远叙刚要走,坐在车上被公事缠身,打完了电话正要发动油门。
看清楚这对夫妻的相貌时,他同样想着好巧,居然能在家门口碰上。
外面天寒地冻,山坡的路很不好走,萧远叙望了眼前方宽阔的马路,又看了看他们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
他缓缓降下车窗,问路父“您也住这边我顺路载您一程吧”
路父打开手机,看着儿子发来的地址,报给了萧远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说完之后,对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紧张。
“我帮您把行李放后备箱。”萧远叙说完便下了车。
路家父母觉得再次让人帮忙,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劳烦他放东西呢
他们连忙推拒,架不过萧远叙实在客气,坐上车时车门都被帮着打开。
明明之前看模样是很沉静的孩子,原来这么热情的吗他们诧异。
萧远叙细心道“叔叔阿姨,空调温度需要调高点吗”
路父道“不用不用,真是麻烦你了。”
“没有,不麻烦。”萧远叙用牙齿轻轻咬了下自己的舌尖,企图让自己冷静点。
心跳跳得很快,他无声地深呼吸了一口气,扫了一眼后视镜。
坐在后座的夫妻面容和善,保养的并没自己爸妈那么得当,但有种别样的足以混淆年龄的活力。
路上,萧远叙脑内一团乱,想着该怎么适当地朝他们搭话。
他还没想出满意的计划,路母抢先道“那你和我们家孩子是邻居了啊,说不定你们认识呢。”
萧远叙按耐住忐忑,道“嗯,我是跟路采和周鸣庚认识。不过还是第一次见到您和叔叔。”
路母道“我们不怎么过来,这次难得一起过个新年。”
“在本市有想玩的地方吗或许我可以做个推荐。”萧远叙绞尽脑汁地搭话。
他们就着这个话题聊了几句,路母和路父显得很随和,有说有笑地让萧远叙有空常来做客。
到路采家后,萧远叙又下车把行李箱拿出来,继而望了花园里紧闭的大门一眼。
路母记起萧远叙在甜品店里的答复,猜测对方也许没人庆生。
她体贴地调侃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要不要到我家过生日啊”
萧远叙屈起手指,用大拇指指甲刮了下食指指腹。
自己在紧张,在怯懦。
萧远叙没后退,道“可以吗”
路采生无可恋地瘫在沙发上,想着下午三点钟,如果爸妈还没回来,自己就去找萧远叙,过完生日再和他们见面。
听到门铃声,他以为自己点的奶茶到了,蔫巴巴地去开门。
他看到萧远叙和爸妈站在一块,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道“我是出现幻觉了吗”
路母道“幻什么觉,一年没见不认识爹妈啦”
“不是,你们后面这位是什么情况”路采道。
他与萧远叙对视了下,又迅速分开,有意回避的目光中闪烁着些许狡黠。
等父母去房间放东西时,路采抱着胳膊,把萧远叙堵在玄关处。
“几天没见,我有点不认识男朋友了。”他道,“你是谁呀我男朋友貌似不敢来我家诶,怎么带着蛋糕冒出来了”
萧远叙没应声,路采就得寸进尺,恶劣地与萧远叙贴得更近。
“你怎么紧张得话也不敢说,是不是心都要跳出来了啊”路采道。
萧远叙道“心跳声太响,吵着你了”
“具体有多响”路采为难道。
实际上他想贴在萧远叙心口听听看,但刚一凑过去,就好像触发了男人身上某一开关。
萧远叙揉了揉他的头发,继而手掌贴着他的后脑勺,微微一用力,将路采送向自己。
这个吻最开始是很轻柔的,路采沉溺其中,本以为会适时打住,但迟迟没有结束。
父母在房间里随时会走出来,周鸣庚也快要下楼了,他不免有点担忧。
察觉到他要撤退,萧远叙并没让路采如愿,反而吻得更深。
路采贴在墙边,忍不住往后缩的同时,脑袋也在萧远叙的掌心里蹭来蹭去。
他微弱地闷哼了声,听到周鸣庚穿着拖鞋在楼梯间走动,自己愈发提心吊胆,伸手推了萧远叙两下。
没用,萧远叙不放开他。
这一瞬间,路采都感觉自己要呼吸不过来了,继而捏紧了萧远叙身前的衣料,在手里揉成皱巴巴一团。
“爸妈,你们回来了”周鸣庚懒洋洋道,“路采你人呢”
紧接着父母推开门,道“小澄,我们还带了你的朋友回来。”
所谓的朋友正和路采在一起,在他们看不见的死角处接吻。
话音落下的瞬间,路采终于被松开。
他红着耳根,慌慌张张地擦了一把嘴,看萧远叙慢条斯理地抚平被揉皱的衣服。
不由路采说些什么,路母走过来道“你们怎么杵在门口呢”
萧远叙彬彬有礼道“阿姨,我和小路好久没见了,光顾着再熟悉一下。”
“来坐着慢慢聊。”路母道,“你刚下班吧喝点热水暖暖。”
萧远叙朝前走了几步,再回过头,眼里含着笑意,抬起修长的手指,隔空指了下路采的心口处。
不需要多讲,路采就领会了他的意思。
萧远叙是在说,他的心跳,和自己此刻一样快。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甜回来。
在收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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