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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赌场比白天更热闹, 有人眉开眼笑开香槟庆祝,有人唉声叹气狼狈离场。
野心和欲i望都被放得无限大,赤i裸地袒露在这里。
参与者不乏有名门权贵, 大家得体地入局, 体面地散场。财富塑造了他们的风度,他们对钱并没有追逐的兴趣,单纯为了赌局中千变万化的刺激。
反而是这种心里最不在意的人, 在桌上赢得最多。
路采玩过几把觉得自己得心应手,颇有一些窍门的感悟。
他再看萧远叙难得才来一趟,怕老板同样输得精光,还好心地点拨了几句。
“输了不用觉得丢脸。”路采道, “这些都是听天由命的运气游戏, 小赌怡情, 大赌伤身, 你待会不要钻牛角尖。”
萧远叙点了点头“董哥也是这么安慰你的吧”
路采生气“他嘲笑我”
过了半个小时, 路采看着萧远叙的筹码越来越多,站在荷官身旁目瞪口呆。
“你运气也太好了。”路采道。
玩德州有点费时间, 收钱的速度快不起来, 萧远叙漫不经心地出了一张牌。
他谦虚道“是啊, 真开心。”
约定好的十点半之前,他用实际操作告诉了路采什么叫做“我命由我不由天。”
路采本金有限, 输的也不多, 萧远叙因此下注如毛毛细雨,远没场子里一出手就四位数五位数的阔绰。
纵使他行事低调,由于连续赢钱也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出老千了吧”有人嘀咕。
路采听到了,转头去看萧远叙,萧远叙道“这点小事还犯不着。”
等荷官收起筹码去兑现, 路采坐在沙发上一脸期待,这种大起大落的转折属实令他爽快。
身边缕缕行行,环境喧闹嘈杂,中途还上演了一出闹剧。
一个妆容浓丽的男生冲进场子里,抬手就要揍个叼着烟左拥右抱的男人。
“渣男,你敢做不敢当睡了我不认账”
被指责的渣男在美人堆里躲闪,反驳道“不就是睡了一晚,你是给我怀了孩子还是给了我第一次还需要我负责”
男生道“那你为什么说你喜欢我”
“我当时喝多了啊,酒话你也信几岁的人了这么幼稚。”渣男道,“再说我们才认识多久,哪个正经人会像你这样随随便便就上别人的床现在装什么纯洁呢”
旁边有人拉偏架“一夜情而已嘛,不能当回事的”
“是啊是啊,这人也太好骗了吧”
路采看得津津有味,看到男生要打架时“哇”了声,再嗦一口手上的冻柠茶。
赌场的侍者知道萧远叙的身份,殷勤地过来给他们添了点心茶水,见路采在凑热闹,还趁机搭了几句话。
“真是造孽,一个只是找乐子,碰上另一个当真了。”侍者道,“等会让安保把人请出去。”
“那个人好伤心啊。”路采道,“唔,可是对方不领情,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这种事见惯不怪了,一般是自认倒霉咯,纠缠下去多难看啊。”侍者道,“萧先生,你说是吧”
想来身处娱乐圈的萧远叙见得更多,对此更加风轻云淡。
萧远叙被提及后没回应,先是瞥了眼路采,路采困惑地歪过脑袋表示无辜。
“不知道。”萧远叙只觉得膝盖疼,冷漠地敷衍着。
发现贵客不是很想讨论这类感情纠纷,侍者知情识趣地退下了。
路采瞧见男生被魁梧结实的安保们驱赶,于心不忍上前帮忙打圆场。
安保们不敢对客人动粗,态度缓和了些,不过男生依旧被赶到了外面不让再进去。
男生又愤怒又悔恨,气得脸上通红,不停咒骂着渣男不得好死。
“我他妈的以为自己遇到真爱了。”男生道,“我才不是那么放浪的人,不是随随便便和别人上床的”
路采不懂这些事情,把口袋里的糖塞给了男生。
“你别生气啦。”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男生把糖嚼得咔咔作响,仿佛咬的是渣男的脖颈,道“别生气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妈的,下次有机会看我整不死他”
路采吃惊,原来人类翻脸后能对真爱那么狠的吗
回去以后大厅里还有人在讨论这件事,同情的调侃的还有羡慕的,什么态度都有,而萧远叙安静地坐在其中一角。
路采想着男生的失魂落魄、满心期待都成了一厢情愿,感叹“真是个人渣”
萧远叙淡淡附和“是啊,真是个人渣。”
虽然老板神色一如往常,但路采敏感地觉察出了不对劲。
“你的语气怎么听上去怪怪的”他问。
萧远叙道“没啊,看那个人敢大声嚷嚷,我佩服还来不及。”
路采总觉得这人在阴阳怪气,却搞不懂矛头指向哪里。
他对人类的了解还不够多,萧远叙此刻的情绪太复杂了,自己猜不准确,感觉似乎是对男生的行为很有意见。
为什么讨厌那个男生呢
“唔,你也被这样过吗”路采隐晦道。
萧远叙一愣,说“什么”
路采若有所思,欲言又止地盯着他,那眼神带着些许关切和犹豫。
他还以为路采记起了些什么,然而路采支支吾吾道“你也穿上裤子不认人,被指着鼻子骂过”
萧远叙“”
路采说完就后悔了,即便这件事是真的,但又不是什么好事,怎么能直接问出来
董哥说过,要是自己见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当做不知情就好了揣着明白装糊涂才是最好的生存方式
但不等路采补救,荷官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萧先生,您今晚不多玩一会”荷官将筹码兑换成的支票递给他,“老板今天在这里,等下会来开两局。”
路采眼馋这里的生意“你们老板每天能赚多少钱”
荷官道“如果每位都像萧先生那样,可得赔钱啦。”
他没有直说,主要是因为周家的财富很难估计,已不是常人能够想象。
这处家族产业在这里扎根了上百年,招牌经营得很响亮,排除赌场的盈利不计入,光靠游客食宿和购物的收入就很可观。
而且据他所知,周鸣庚在其他行业也有投资,同样做得风生水起。
“你们老板回这里了”萧远叙道,“真难得,上次见到他还是前年的事情。”
他没说留或不留,荷官没有多问,只恭祝了今晚愉快。
路采道“你们认识他是什么样的人啊”
萧远叙看他如此好奇,道“不算认识,一个衣冠禽兽。”
“禽兽”路采难得听见萧远叙这么不客气地评价一个人。
萧远叙道“是的,夏泽的前男友和他有过一段,当晚直接进了抢救室。”
路采纳闷人类的感情生活怎么总是带着血,一会要整死真爱,一会把人送医生。
“反正这个人”萧远叙蹙了下眉头,“你离他远点就行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路采道“你对他好像有意见。”
萧远叙无所谓地说“他对我可能意见更大吧。”
“萧远叙敢来我的场子里”周鸣庚道,“他竖着来了,你们居然没让他横着出去”
女人说“我倒是想让他躺着呀,你出出主意怎么才能睡到他”
“再说了,你那么凶干什么”她道,“他和你有过节么”
说过节其实不太算,有些敌意和不爽都是间接形成的,以及性格所致的天生不对盘。
还有那种同类之间只想占上风的胜负欲。
在看到萧远叙的第一眼,周鸣庚就觉得对方很棘手,是最难对付的那种竞争对手。
他道“我这种一身正气的人,就是看不爽他那种虚伪的斯文败类。”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就是斯文败类才讨人喜欢嘛,温温柔柔的,哪像你能让人进抢救室”
提到抢救室这件事,周鸣庚只想说句冤枉。
那时候他还没遇到叶灯,又不停有人往自己床上送人。自己那时候刚接手家业,很多事情还在慢慢适应和学习,每天累得像条狗,家里弟弟都没空回去看一眼,哪有那种世俗的想法。
有次出差到了酒店一推门,就有个楚楚可怜的小明星躺在自己床上。
然后他也是脑子有根筋搭错了,打开电脑就让那个人帮忙做开会用的t。
谁知道小明星中看不中用,大街上随便一个社畜都至少工作八小时,还能健康工作四十年,这人开工没到五个小时居然心跳骤停了。
周鸣庚立即打了120,对方的命是留下来了,自己黑锅也背上了。
以他的个性真的懒得解释这种事情,以至于大家都觉得他当时在玩某些心狠手辣没人性的极限y。
“再说就开除你。”周鸣庚道,“萧远叙走了没我去会会他。”
他刚要走出去,再是一顿“不行,他看到我肯定会觉得来者不善,更别说下注了。”
“你本来就没安好心。”女人道。
她的立场跟着颜值走,此刻显然反叛到了影帝亲儿子这边。
周鸣庚戴上了狐狸面具“我只是想让他把钱赔光而已。你通知一下,今天开放地下二楼,欢迎大家来玩。”
地下二楼同样是赌场,只有特殊节假日为了分散人流,或是富豪们扎堆来取乐的时候才开放,今天显然是破了例。
最开始这片场地就是给顶级富豪的,往设计和装修方面砸了重金,此刻展现在了游客眼前。
不管去不去那边开局,他们都想去瞧一瞧,路采也不例外。
少年兴高采烈地拉着萧远叙一起去,萧远叙看了眼拉着自己衣摆的那只手,再望向路采的眼睛。
“现在已经是每天约定好的门禁时间了。”萧远叙道。
路采道“去完就禁,让你看着好不好我保证不出房间门一步。”
他是随口一说,但这话隐藏着对方可以住在一起的意思。
萧远叙顿了下,道“那你等等。”
路采乖乖等着他,他转身摘下周围挂着的兔子面具,戴到了少年脸上。
“为什么要戴这个”路采道。
他长得太好,即便不出风头,周围也被很多人注意着。
现在被面具牢牢遮着,只有萧远叙知道这是怎样一张完美的脸。
萧远叙道“怕你也进医院。”
路采道“我才不会,我又不跟那个姓周的好。”
萧远叙问“那你跟谁好”
“唔,罗南洲好,董哥也好,池承宣有时候也挺好”路采念了一串名字。
萧远叙听着耳朵疼,心说我就不该问。
“但是你最好啦。”路采道,“可以把工资还我吗不然的话,我就没钱对你好了。”
萧远叙不吃他拍马屁这套,道“没事,我不是那种物质的人。”
路采不懈地伸手讨要“你帮都帮我赚回来了呀”
“赌资追回以后都是充公的,你要的话,给你发一面锦旗吧。”萧远叙道,“我下套房子有你的这份支持。”
路采翻脸比翻书还快“我不和你好了”
楼道里人有点多,他被推搡了下,朝萧远叙这边踉跄了几步。
萧远叙急忙扶住他,继而把他护到了自己身后,再默默把手松开。
只是路采怕自己被挤掉,又拉住了萧远叙的胳膊,搞得萧远叙有些怔愣。
“先生,那边有人想和您玩bck jack。”荷官道,“您有兴趣么”
bck jack又叫21点,是规则简单的扑克牌游戏,只需要手上的点数加起来尽可能地接近21,而又不超过这个数字。
但往往规则越是简单,越是靠运气,越难发挥技巧,高端局的困难度也因而抬升。
萧远叙看了眼戴狐狸面具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点头表示同意。
“您想下注玩多大的”荷官问。
萧远叙道“看他能玩多大的。”
男人没说话,只是老练地比划了个手势。
路采轻声问“一百块”
荷官吩咐着助手“去端两个一百万的筹码来。”
路采把萧远叙的胳膊抱得更紧了“那个人有病,你也跟着疯了啊”
萧远叙道“不,我只是让你戒赌。”
“我只是图个新鲜,根本没想再玩了”路采道。
萧远叙落座,瞥了眼对面的狐狸面具,散漫地说“顺便收个学费,教教怎么玩bck jack。”
周鸣庚为了不让萧远叙认出身份,特意换了一套遮掩身形的衣服,又忍着没说话。
看着萧远叙明目张胆地把玩伴带在身边,又特别小心地把人家脸也挡得严严实实,他笑了一声,心说伪君子终于忍不住撕破伪装了。
也不知道那少年是个什么人。周鸣庚心想,还挺想看看究竟长了副什么样子,能让萧远叙既愿意带在身边,又恨不得藏起来。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打消了念头。
没劲,好不好看关我什么事
荷官拆开新牌并给双方示意后,随机打乱,再互发了两张明牌。
狐狸面具那边手气很好,最开始点数加起来是7,发挥余地很大,之后陆续要了四次牌才停止。
游戏轮到了萧远叙这边。
路采一看到萧远叙的两张牌,就觉得很窒息。
一张10,一张7。
施展空间局限在了4及以内,接下来要是再拿牌,加起来很可能超过21,直接爆掉血本无归。
这种考验心理的游戏很煎熬,路采屏息凝神,见萧远叙非常冷静地继续要牌。
“我操”有人惊呼。
在这桌围观的人没敢多说话,每个人都为走向提心吊胆。
现在发的牌叫做暗牌,只有萧远叙这边能看,而对方只能靠算牌或猜测来摸索。
荷官发了一张之后,幸好没爆。
萧远叙安然无恙,那压力就转移到了狐狸面具那边。
不过狐狸面具并没因此乱了阵脚,同样淡定地用指节敲了敲桌沿。
看客们还没能缓口气,萧远叙如同冷酷的局外人,又向荷官要了一张牌。
“买保险了没啊”
“这也太疯了吧”
第二张牌,依旧没爆。
萧远叙紧接着要了第三张牌。
就当他这两次拿到的全都是最小的1,他现在手上加起来至少有19点,这已经太过危险。
一百万,够在小城市里买套房,某些公司或许全年盈利不过这么点。
满座哗然,连狐狸面具都坐姿端正了些,紧盯着牌桌的动向。
路采有点不敢再看下去,一边想着两个人不会一起去街头卖唱吧,一边往后缩,但被萧远叙反握住了手腕。
萧远叙还是很稳,相比之下路采更像是被推上赌桌无法抽离的人。
荷官再发牌,翻看时路采闭上了眼睛。
没爆。
萧远叙停止叫牌,翻开所有的暗牌比点数。
狐狸面具攒到了20点没继续要牌,其实已经很险,也很接近于胜利,留给萧远叙的余地非常有限。
只不过一念之差,命运女神眷顾了另一边。
萧远叙正好凑到了21点。
“今天请你吃夜宵。”他淡淡道,“谢谢赌场老板的大力支持。”
狐狸面具自知被识破,在筹码兑换的地方见了萧远叙一面。
“抽烟吗”周鸣庚叼着烟道。
萧远叙离他远了点,道“不抽,小孩子还是少闻到烟味好。”
“二十七岁的孩子”周鸣庚鄙夷地上下打量他。
萧远叙道“不好意思,今天同行有个十八岁的。”
周鸣庚瞧他是一个人过来拿支票的,问“怎么不带过来一起分享胜利果实”
“他刚才吓着了,去外面透透气。”萧远叙道。
周鸣庚嗤笑“那你很疼他啊,我还以为你心眼那么多,他年纪轻轻会被耍得晕头转向呢,毕竟圈子里骗色骗感情的事情那么多。”
说起这个,萧远叙就记起自己被骗色骗感情,不由地绷起嘴角,随即又恢复如常。
“嗯,进抢救室的倒挺少,我只知道那个一两个。”他淡淡道。
周鸣庚惊讶,怎么这人也知道
可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讲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萧远叙没心思和他多交谈,生疏客套地告别后,去门口张望了一会,找到了坐在沿街长椅上的少年。
路采心有余悸“你真的胆子太大了。”
“这里面有很多种技巧,有的可以看做是魔法,再熟练的人也可能遇到陷阱。”萧远叙道,“不过好在我今天没遇到。”
路采道“没想到你居然赢了。”
“因为周鸣庚没出老千。”萧远叙道,“他要是和荷官串通起来做点手脚,那我们可能要沿街卖唱。”
路采又摊开手掌,摆出讨要工资的姿势,被萧远叙抬手轻拍了一下。
萧远叙道“回去给你。”
到了酒店,路采才知道萧远叙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要是现在就把钱给自己,那他肯定会给萧远叙另开一间酒店的房。
萧远叙还说“你余额一共就四千多块钱,这家酒店开一晚上要两千,真舍得给我用”
路采有点被他说服了,动摇之际忽地记起了什么,抓狂道“但是你刚刚赢了人家一百万啊”
“嗯,可我赚得越多越小气。”萧远叙道。
路采惦记着那一百万,觉得萧远叙就该多花一点钱,然而萧远叙又说“我以为那时候收留你待了几天,等我以后万一没地方住了,你会反过来收留我呢。”
他语气感慨,搞得路采立即愧疚了起来。
“当然收留你的呀。”路采道,“我有两只枕头就分你一只,有两床被子就分你一床被子一床就够了吧”
萧远叙垂着眼,说“不,麻烦分开盖吧。”
路采心说,之前睡在一起还能盖在一起的,现在怎么就要分开了呢
不过他没有追究,打了酒店电话,让人再加了一床棉被。
晚上睡在一起,萧远叙背对着路采,离得尽量远。
路采看他又是这个样子,觉得这人应该是怕自己半夜偷跑出去喝酒,所以拐弯抹角地来监督。
这是一种不太信任的表现,让路采有点不爽,可是萧远叙身上的气息很好闻,自己暗自嗅了嗅,也便不计较这些了。
明明他们用的是同一款沐浴液和洗发露,对方身上的莫名就要吸引人一些。
这就是人类所说的“性感”吗
路采胡思乱想着,并紧了双腿。
萧远叙的气息并不浓郁,他却觉得鼻尖都是萧远叙的味道,自己是被包围了。
他心里有点乱,可说不出具体是为什么,总之过了很久都没能睡着。
在第四次入睡失败后,路采静静地观察了一会萧远叙,感觉对方呼吸平缓,应该是睡着了。
这下也不能和别人聊天,他左思右想,摸出手机玩了半天。
罗南洲试戏准备得怎么样了不要给我丢人喔
路采刚看过导演给的片段,感觉和我性格相差好大。
罗南洲你可以看看叶灯的作品找一下感觉,他的气质很贴角色,最开始导演考虑过直接请他。
路采后来为什么没请
罗南洲叶灯说他只当一番。
那个配角设定得风情万种,大胆却不轻佻,诱人但不露骨,酷爱以蛊惑别人取乐。
路采别说演了,想象都想不出来这是怎样的一个形象。
罗南洲要不你让萧总带带你哈哈哈哈。
路采刚想问原来他也觉得萧总很蛊吗,就收到了罗南洲的消息他演技非常好,不像是判给了妈妈,更像是影帝抚养大的。
路采删掉了输入框的字,再与罗南洲互道晚安。
之后他在手机上乱点乱看,戳进了一条微博,配文是嘶哈嘶哈,具体见评论
评论里除了劈天盖地的“谢谢太太”,就剩下点赞数最大的链接。
路采看到这个就觉得无聊,之前每次打开八成是网页失效,或者干脆加载不出来。
不过这次的走向居然不一样。
他看着页面流畅地跳转,然后开始播放音频。
顺利地出乎意料,路采都忘了摁下暂停,也没有减小音量,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内容的时候,手机里就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嗯再快点”
路采
怕吵醒身边沉睡的萧远叙,他手忙脚乱地切换成了静音,再扭头确认萧远叙的状态。
还好,应该没被打扰。
路采此刻舒出了一口气,而萧远叙是忍着一口气。
萧远叙撩起眼帘,墙壁上映着微弱的手机光线。
他为路采的举动觉得不可思议。
互道晚安时路采的眼神天真懵懂,青涩地说自己困了,一转头怎么在看那种视频
萧远叙再联系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又矛盾地感觉是情理之中。
不对。萧远叙咬牙切齿地想着,还是不对。
自己就在他旁边躺着,他居然宁可看片
作者有话要说 萧远叙不对,更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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