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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语气很认真, 再加上这么久没发消息，顾婼雪自然觉得，小广告是要放弃了。
如果可以的话, 她当然不希望对方将时间浪费在她身上，先不说她喜欢谁，她只是来做任务的, 根本不会停留太久，小广告喜欢她, 只是在浪费精力罢了。
顾婼雪原先只有百分之六十的猜测，自从许若的父亲出了事, 她就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了。
许若和江梨辛的经历很像, 小小年纪，就不得不为了生活发愁，承受了许多不该她这个年龄承受的压力。
姜艺曾经说过, 女主都是天之骄女，所以她上辈子选了顾一纭。可事实证明，系统不一样, 它不走套路。
系统就喜欢那种经历过坎坷的女主, 再加上这个世界她身边的几个女生，只有许若比较可怜，其他都是天之骄女, 就像上个世界的顾一纭她们一样。
顾婼雪几乎都已经确定了，女主就是许若。
她一直不跟系统确认，就是因为一旦确认了, 不管是错还是对，都意味着她要尽快完成女主的心愿，然后脱离这个世界。
顾婼雪脑海里浮现出萧菡之温柔含笑的眉眼,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心里升起一股不舍的情绪来。
要是系统知道，她一直假装不确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跟萧菡之多待一段时间，不知道会怎么想。
可她真的舍不得
顾婼雪眼神不由得有些迷茫，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小说世界的人物。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萧菡之又不能跟她一起走，顾婼雪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心里难受，她一直忍着不表明心意，也是因为这个。
她一时想的有些多了，回过神来才发现，手机已经熄屏了，屏幕里她的脸有些难以分辨，只有那双眼睛，分明是红的。
顾婼雪吸了吸鼻子，重新打开手机，她还没回复小广告呢。
“我有喜欢的人了。”
另一边的小广告回消息很快，大概也是正好在线。
“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婼雪想起萧菡之，脸上不由得带上了笑容，她闭了闭眼，认真道，“她很好，很温柔，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却给人一种很稳重可靠的感觉。她很会照顾人，哪怕自己受了伤害，也还是努力温暖身边的人。”
小广告过了几分钟，才回复道，“你很喜欢她吗”
顾婼雪很肯定地回答，“喜欢。”
“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她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好，甚至跟你认识的那个她完全不一样呢”
为什么大家都要这么说，陈染也是这么跟她说的，甚至萧菡之本人，也曾问过她这个问题。
顾婼雪不知道萧菡之究竟还有怎样的一面，可她也从不认为，她认识的那个温柔的萧菡之就是假的。
“也许我看到的，只是她的其中一面，可那也是她，这就足够了。我因为她的温柔而喜欢她，那么自然也会接受她不温柔的一面。”
“没有人是完美的。”
小广告安静了好久，顾婼雪也不催她，虽然她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屏幕那边的人究竟是谁。
以前她怀疑过宣绮，甚至差点儿就去问宣绮了，可后来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小广告给她的感觉，和宣绮不一样，宣绮是个很偏执的人，说话时也喜欢钻牛角尖。
小广告虽然经常说一些让她无法回答的话，可她比宣绮温柔，偶尔她给顾婼雪的感觉，甚至有点儿像萧菡之。
不过萧菡之是个很正经的人，大概做不出这种事。
顾婼雪心里满满的都是萧菡之，面对小广告时，也比平时更加有耐心。
正在这时，她突然看见小广告发来的新消息。
“你想和我见一面吗”
哪怕顾婼雪对她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看见这句话，也不由得有些激动。
她其实已经快原谅小广告的骚扰了，可她还是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你愿意见我”
小广告道，“有些话，我想当面跟你说清楚。”
“婼婼。”
顾婼雪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小广告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她心跳的很快，脑海里升起一种近乎荒诞的猜测。
“什么时候”
“我在这儿等你。”
小广告发了一个地址过来，顾婼雪发现，距离自己家并不太远，开车大概只要二十分钟。
她从床上坐起来，大步往外走。
她要去确认自己的猜测。
另一边的病房里，陈染和宣绮脸色都很差。
陈染百思不得其解，对宣绮自然没有好脸色，宣绮则是讨厌她，并不想看见她。
“我到底哪里招惹到你了。”陈染深吸了一口气，“你要用这种恶毒的计谋来陷害我。”
“我恶毒”宣绮冷笑了一声，她手臂上还缠着绷带，脑袋上也有一道伤口，“我早就说过了，没有人能跟我抢婼婼。”
陈染用看疯子的目光看着她，“我上次说的话，不过是为了气你罢了。”
她哪知道宣绮能做出这种事来，还拿她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要是再不说清楚，万一下次她再做出更可怕的事情，陈染无法想象。
宣绮猛地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是挺喜欢顾婼雪，可我和她只是朋友。”陈染顿了顿，“况且你为什么一开始就针对我，难道你不觉得，萧菡之和顾婼雪更亲密吗”
“萧菡之”宣绮慢慢沉下了脸色，“我凭什么相信你”
“谁不知道萧菡之和顾婼雪关系亲密，萧菡之还特意让许若来看着我，就是为了不让我接近顾婼雪。”
宣绮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不像是说谎，才沉声道，“是萧菡之告诉我，你和婼婼在谈恋爱。”
陈染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萧菡之告诉你的”
宣绮将那天宴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她这时候反应过来了，也许萧菡之早就看出了她对婼婼的感情，所以故意引导她去对付陈染，让她们互相争斗，她自己却坐收渔翁之利。
萧菡之
宣绮这会儿恨不得杀了这个心思深沉的女人，她把她和陈染两个人耍的团团转。
陈染却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她虽然也生气，却不像宣绮那么怨恨。
她早就知道萧菡之不是什么好人，对方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实在是太正常了。
萧菡之最擅长利用身边的人，是她自己没能及时发现，被萧菡之当成了棋子。
萧菡之自己不想面对宣绮的报复，就让她在前面挡着。
不过她就没想过，宣绮迟早有发现的一天吗。
陈染看了一眼面色狰狞的宣绮，唇角微勾，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看来你是恨错人了。”
宣绮沉沉地看着她，“你就不恨她吗她把你当成棋子，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这么费尽心思地对付你。”
陈染笑了笑，“我是讨厌萧菡之不错，可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萧菡之这个人最能狠的下心，把她惹急了，她可是要杀人的。”
不过嘛，宣绮连自己都能伤害，更不用说别人了，她真的很期待这两个人对上的场景，一定特别有意思。
果然，宣绮闻言并不害怕，甚至还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她狠，我比她更狠。”
“她敢玩我，又抢走我的婼婼我不会放过她的。”
陈染啧了一声，“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萧菡之这个人，心思深沉，手段了得，不像我这么好对付，你要是轻敌了，恐怕讨不着好。”
宣绮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表情十分冷淡。
陈染站起身来，“既然说开了，我希望我们不再是敌人，毕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她掏出手机，给顾婼雪编辑了一条短信，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顾婼雪不是一直认为萧菡之温柔无害吗，就让她看看，萧菡之究竟有多心机。
她发消息过去时，顾婼雪刚好赶到小广告说的地方，她感觉手机振动了一下，却没有拿出来，只顾着推门往里走。
店里人很多，这会儿才八点多，正是热闹的时候，顾婼雪左右扫了一圈，按照小广告说的桌号寻找。
还没走近，她就看到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顾婼雪抿紧了唇瓣，手指收紧，心里也紧张起来。
那人侧脸对着她，眼眸微阖，轮廓美好，她半张脸隐藏在灯光下，神色难以分辨。
顾婼雪走了过去，她脚步慢了下来，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人大约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着她，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
“菡之”顾婼雪艰难地说道，“怎么会是你”
她很难把那个骚话连篇，尺度极大的小广告和眼前神色柔和，气质沉稳的萧菡之联系起来。
可事实就是如此，尽管她再不愿意承认，也无法改变。
萧菡之嘴唇动了动，从她的脸上很难看出，她其实特别紧张。
“婼婼，我”
萧菡之顿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对我失望了吗”
失望倒算不上，顾婼雪就是觉得惊讶，萧菡之在她心里的形象好像都崩塌了。
“菡之，你怎么会”
萧菡之抿了抿唇，她知道顾婼雪想说什么，“婼婼，我喜欢你。”
“我很喜欢你，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近你，更怕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才注册了一个小号”
顾婼雪脸都红了，“那你也不用发那些”
一旦知道这个人是萧菡之，之前让她感到苦恼的视频好像都变了味道，她一回想起萧菡之细瘦的腰肢，丰满的弧度，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萧菡之脸颊也有些红，她咬了咬唇，“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其实我也不差”
顾婼雪心想，你当然不差，你腰细腿长身材好，还想用大长腿量一量我的腰围。
顾婼雪想到这里，脸颊像火烧一样。
完了，她好像无法正视萧菡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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