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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看, 呃画面有点模糊。
司少撑好摩托,向前走了几步,打开相机重新拍。
这一次没有模糊, 照片里的人有点小, 不过放大了还是能看到悲伤的脸。
司少点点头, 满意地退出相册, 收起手机头一抬,对上前面悲伤的小人儿看过来的寒凉目光。
心脏“噗通”一跳, 他有点慌。
“司少”霍清桐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跳起来就往他那边扑过去。
两人身高相差有点大, 她只能仰着脖子看他。
阳光下,少年眉眼俊美, 神情挺凉薄的,比她还凉薄。
还把手往后一背,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霍清桐懒得计较他藏了什么, 只想狠狠地教训这个臭小子。
她右手抬起, 指着司少的鼻子怒道“姓司的, 你干的什么缺德事太过分了”
司少凉凉地瞥她一眼, 不说话,打死也不承认偷拍她。
不要面子啊
“我求你两千一次你就不肯, 屁股一抹你要两万缺不缺德好意思说你不缺这点钱我看你才是掉钱眼里。不想带我赚钱就明说哼”
霍清桐气得嘴巴眼睛圆鼓鼓的,黑黑的皮肤也没法遮住因为生气而面色胀红。
好像气到极点了。
诶, 不对, 不是因为偷拍
司少左手拿手机,右手一阳指压下霍清桐的手,低浅的嗓音凉凉的,“你什么时候能给别人辅导作业, 我带你赚钱。”
明目张胆鄙视她成绩不好
霍清桐二话不说,抬脚就踹。
司少拍了拍被她踹中的小腿,拉着她的后领往摩托车走。
“干嘛。”两人挨得很近很近,霍清桐的胳膊贴着司少的胳膊,肌肤上的热度相传,传到微凉的心口,那里的跳动似乎有了节奏。
“你不是心情不好带你去玩。”
“哦。去哪。”
去哪玩司少没想好。
游乐场有点突然没做准备。
她喜欢钱,带她去挣钱。
“你教我骑摩托车吧。”霍清桐看着摩托车两只眼睛发光,骑着这车绝对摆。
“未成年。”司少一句话拒绝,拉上臭脸的霍清桐,骑上摩托漫无目的地往前,到了熟悉的街道后停在琴行门前。
霍清桐先下去,进了琴行没理会老板的招呼,拿起二胡坐下,拉了一首欢快的今天是个好日子。
司少走进琴行对老板挥了下手,拉了凳子坐在霍清桐的身后,掏出手机明目张胆地录视频。
这一次,瘦瘦小小的短发背影很清晰。
霍清桐忘记身在何处忘记不久之前受的委屈,满脑子里都是过去的记忆,机械地拉着二胡。
十四岁的她和父亲去姚村住下,没有钱,她想着去弄点什么补贴家用。
和村里的小伙伴去坝里捞鱼,小伙伴把鱼带回家吃,她却提着鱼去集市卖。
卖了三回,被小混混盯上。
小混混恐吓她非法占道摆摊,要抓去派出所。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她吓得手足无措,眼泪直掉。
小混混笑眯眯地拿着鱼离开,走前还假惺惺地安慰她,鱼他帮忙带走,没事了。
周围的目光有同情也有鄙视,有轻笑也有默然。
没人站出来帮她,没人安慰她。
她哭着往回走。
前面的路边有两条打架的狗,互相撕咬对方。是撕咬,咬住了往下撕,撕下来的一块血淋淋的肉。
霍清桐远远地看着,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一个小细节。
狗主人拿着棍子出来,分开两条狗。
两家狗主人拉着各自的狗对吵了一阵,在村民的劝说下牵着各自受伤的狗回家。
人都散去,霍清桐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直到有人路过喊她才回神。
舅爷爷家的蔬菜吃不完,过了两天,霍清桐提了一蓝子菜去集市。
小混混又来了,看见她裂开满嘴的牙,牙缝发黑。
他蹲在篮子前,伸手翻了翻里面的菜,不太满意,“怎么没鱼”
霍清桐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冷若冰霜地看他。
他皱起眉,“你怎么又来了不怕城管抓你去派出所”
霍清桐还是冷若冰霜地看他。
小混混生气了,站起身的时候提了篮子就走。
天热,小混混穿着背心。
霍清桐看着他的背影一秒,突然扑上去,抓起他的膀子就咬了一口。
脑海里全是两只狗撕咬的情景,她咬一口,一股难闻的腥味带着咸味钻入她的口中。
这股难闻的味道,激怒了她的狂躁,咬住他的皮肤往下撕扯。
生生咬下一块皮。
“嗷”小混混痛得惨嚎,扯了她的头发往一旁狠狠甩去。
霍清桐跌跌撞撞两步,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一个力道大得吓人的巴掌落在脸上。
顿时,她耳朵脑袋“嗡嗡嗡”,口腔内外似乎都破了,带着腥腥的味道。
一只脚揣上她的肚子,里面的五脏六腑似乎要移位,说不出来的痛让她跌坐在地上。
手摸到特意带来的砖头,她拿起来,用了最后的力气砸了过去。
如小混混的愿,霍清桐终于进派出所了。
当然,他也进去了。
小混混的名声不好,警察见他就来气,又是欺负一个小姑娘,自然偏向霍清桐。
霍清桐的态度是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表叔接到电话,带了几个朋友赶过来,指责小混混。
小混混不好意思喊兄弟过来,最后只能认倒霉。
恶霸欺负小孩子,小孩子奋起反击。
霍清桐这一咬一砸,在集市成名。
后来听说小混混被一帮朋友嘲笑了好久,小混混见过霍清桐几次,也不敢怎么样,骂几句就走。
十四岁的年纪,霍明非眼里只有吃的世界,多单纯,多快乐。
十四岁的霍清桐,经受了养父癌症养母席卷钱财不告而别,为了一条鱼和别人大打出手搞得一身伤。
伤心吗自然是伤心的。
恨吗自然是恨的。
耳畔传来掌声。
霍清桐从音乐声中收回思绪,店老板站在面前,一脸兴奋劲地鼓掌,笑着对身旁的一个人说“怎么样,我这二胡好吧”
司少呢
她往后看,身后司少举着手机对着她,见她看过去收起手机,清隽的面容没有表情。
偷拍
霍清桐只想拉二胡发泄一下,没理会老板的吹嘘,放下二胡往外走。
走到司少身旁对他朝门口的方向偏偏头,示意该走了。
“等等。”
等等就等等。
霍清桐不急不忙地走到一架钢琴边,伸手在键盘上轻轻按了一下,摸了摸琴键,眼色朦胧透着几分茫然。
琴行里各种乐器都有,霍清桐绕了一圈,在每一种乐器前停留几分钟,直到听见司少喊“过来。”
她抬头看去,店里看二胡的客人正在付钱,司少俊挺修长的身子随意地靠着收银柜,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人家买二胡喊她过去干什么
霍清桐带着疑惑走过去,买二胡的人付完钱离开,对她点头笑笑。
人家对她这么热情,她也不好意思摆着一张脸,便随意地点了下头。
再往前走两步,听见司少的声音“毛总,价格卖的不错啊。”
“哪里哪里,多亏了你们。”毛总乐呵呵地捋了捋齐耳黑发,看了霍清桐一眼,“你朋友二胡拉得真好。”
司少清隽的眉眼微微上挑,修长的右手食指在桌上敲了敲,抬起来手摊开在毛总眼前,“提成。”
“什、什么提成”毛总盯着司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神情似乎有点紧张。
“一次两百,忘了”司少说得理直气壮。
霍清桐听得呆了呆,这是帮她要外快
只是,忘了是什么意思
管他什么意思,有外快这情好
财迷上线,一个健步跨过去,站在司少身旁,面对着毛总,仰着小脸,挺严肃地开口“一次两百,下次再合作。”
“我说,你们。”毛总气乐了,笑着摇了下头,从抽屉里拿出两百块递给霍清桐。
霍清桐的手还没伸过去,钱已被司少拿走。
“我的。”霍清桐抬脚踢他。
司少似乎没觉,拿着两百块对毛总晃了晃,“谢了下周再来。”
说完,他在霍清桐头顶上拍了一下,“走啦。”
毛总眨着真诚的眼睛看着霍清桐,道“小妹妹,能不能每天都来”
“不能。”
霍清桐的能字还没出口,手腕被司少握着往外走。
霍清桐一开始没提防,被他拖着走了两步后停下来,“干嘛呀,我能天天来。”
卖一把二胡就有两百块别说天天来,秒秒钟来都可以
“不,你不能你没时间你得补习”
无情拒绝
离开琴行,司少把两百块还给霍清桐,提了一个条件,请他喝咖啡。
一杯咖啡还是请得起,霍清桐跟着他来到咖啡店,点了两杯咖啡,找了位子坐下。
司少把拍的视频发给她,一共两分多钟,前面都是从她后背拍的,看不清她的脸,挺适合发到网上。
唯一不好的是视频结尾,有她回头找司少的画面,拍到她的正脸。
霍清桐点了暂停,把手机递到司少面前,问他“能去掉这个结尾吗”
“干嘛。”司少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店里人不多,一双大长腿伸出去老远。
“我想发到网上,但是不想露脸。”
“嫌自己长得丑”
霍清桐低头看视频中的脸,听见这话抬起头,寒凉的眼对他翻了翻,“你才丑。”
“不怕丑就露呗,出名了有人找你做广告。”司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看着霍清桐的眼底露出几分促狭的笑。
“真的”
“真的。”
霍清桐盯着司少的眼认真观察几秒,没看到欺骗撒谎,认真地想了想,割肉般地摇了摇头。
司少没问她为什么不愿意,拿出手机捣鼓一会儿,最后露脸的镜头被他删去了。
霍清桐惊讶地拍拍他胳膊,“怎么弄的啊,教教我。”
司少的目光落在被她拍过的地方,忽然觉得小妞好似经常在他胳膊上拍拍打打,过于亲昵。
他的睫毛飞速地闪了闪,清清嗓子,“嗯。要收费的。”
霍清桐把她没喝完的咖啡放到他面前,歪着脑袋笑得像是偷腥的小狐狸。
漂亮的眼睛光芒四射,带着电带着光射中司少心脏。
他的心慌得扑通乱跳。
不行了不行了,这个小妞有毒,他得离她远点
周五上午,霍清桐接到霍明琰的电话,下午两点去他家,他带她出去玩顺便吃晚饭。
云岬私人会所,位于偏僻的南岸区。
蓝色兰博基尼一个漂亮的侧方位塞进停车位,霍清桐推开副驾驶车门下车,抬头看着参天大树,闭上眼睛深深的嗅了一口清新的林木香。
几百万的车第一次坐,会员制的会所第一次进。
现在拥有的一切,是以前的她想都不敢想的天堂,似乎真的成了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桐桐,说好做淑女等我给你拉门的呢”霍明琰笑着过来,揉揉她的头发。
在他的要求下,霍清桐换上漂亮的连衣裙,不说话不乱动挺淑女的。
最大的包间里,坐着六、七个男人,烟雾缭绕。
众人停下手中的牌,对霍明琰招手,目光却齐齐锁着霍清桐。
“明琰,这就是你二叔领养的女孩漂亮哦。”众人七嘴八舌地问。
认识霍家的人都知道,霍战领养了老友的女儿,改了霍姓。
背对着门的男子对霍清桐招手,“妹妹,来,我是你叶宁峥哥哥。”
霍明琰说过,叶宁峥是他最好的朋友,这些人里面,除了司景就只有这个叶宁峥可以相信。
霍清桐的眼色少了几分平日的寒凉,却仍是有点冷淡透着疏离。
她笑着微微颔首。
“哎呀,妹妹这样可不行。明琰,以后多带出来耍。”叶宁峥左手的男人高声嚷嚷。
霍明琰一个眼神扫过去,骂道“今儿说话都给我注意点,谁吓着我妹妹我不饶他。对了,见面礼快点拿出来。”
叶宁峥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过来,“妹妹不矫情不造作,我喜欢。来,拿去。”
霍清桐不敢拿这钱,非亲非故。
“拿着。”霍明琰伸手接过来,“让你带包包就是来装见面礼的。”
霍清桐垂下的睫毛颤了颤,怪不得出门前霍明琰去大伯母那儿拿了一个大包。
叶宁峥带头,其他六个也都掏红包。
霍清桐捏捏,很厚。
叶明琰打牌,不管霍清桐会不会唱歌,让人带她去开了一个包间,不会唱就当看v。
霍清桐关上门,打开红包数了一下,整整五千
亲乖乖,吓死她了
又数了两个,全是一样的金额。
七个红包统共三万五
霍清桐紧紧地抱着包,弯下腰,心中有喜有悲。
换个家,霍家人的见面礼轻轻松松二十多万,就连霍明琰的朋友也有这么多。
这钱呢,需要它的时候那么难,不需要它的时候却如此容易。
喉间仿佛堵了一口气,霍清桐需要发泄。
点歌,她拿着话筒站起来,第一首是欧若拉。
宋小芸问她有什么特长,她很坚定地摇头,“家里穷,饭都吃不饱上不起培训班。”
她看着奶奶、宋小芸的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和愧疚,心里莫名的兴奋。
有时候,她可能是个小王八蛋。
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唱歌,霍清桐随着音乐节拍左右摇摆。
一曲唱完,她喝口茶润润嗓子继续唱。
放下茶杯的那一刻,余光扫到门口站了一个人。
霍清桐的心头一跳,直起身看过去。
本来关着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那个人对望过来,两秒后抬起双手鼓掌。
司少
霍清桐挺直着腰背,看着他关上门走过来。
想到什么,她一个箭步跳到点歌器旁,伸手就去按伴唱键。
另一只手比她更快的关掉音乐,两个人都弯着腰,脸与脸只差了一毫米的距离。
霍清桐要想站起来身子必然会往前倾,必然会蹭到司少的脸。
司少的睫毛又浓又密,又是个双眼皮,眼睛生得好看,可惜的是眼底的眸光冰冷。
霍清桐觉得周身被寒气包裹,胳膊上的汗毛孔倒立。
拉开与司少之间的距离,她腰杆笔直地坐下,双手放在大腿上看着茶几一动不动。
司少觉得好笑,抬脚踹她的腿。
霍清桐抬眼看他,拍拍被他踹过的地方,撇撇嘴用眼神警告他别得寸进尺。
司少觉得更好笑了,每次和她互掐斗殴都觉得特别开心。
他问“这就是你说的家里有事请假半天”
霍清桐面不改色,“嗯。”
司少“厉害加五套卷子。”
天呐周末布置的题目够多的了,还要加五套卷子
“不”霍清桐扑上来抓他,结果用力太猛扑进他怀里。
司少被她撞得身子往后一倒,柔软娇小的身体撞了个满怀,少女独特的清香气息如瀑布遮盖了他。
这娇软这清香,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美好
美好到他不想动。
“你们在干嘛。”一道轻柔却无比惊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打我你打不打过他。”霍清桐爬起来凶巴巴告状,然而红到耳朵根的羞涩出卖了她的心虚。
他的胸膛好结实好温暖好有安全
她竟有点舍不得离开。
“打架还是算了,我俩加起来也不是他对手。不过,你俩刚才干嘛了”
完了,怎么都绕不开这个话题了。
司少懒洋洋地撑着坐起来,冷冷地瞥了沈黎一眼,岔开话题,“我发现一个会唱歌的人。”
“谁”
司少对着霍清桐努努嘴,沈黎满脸惊喜,“真的吗桐桐,我要听。”
要是没有刚才这么尴尬的一幕,打死霍清桐也不会当任何人的面唱歌。
可是她能怎么办司少都把话题转移了,她不能拖后腿的。
她点了一首歌,唱完了沈黎拼命地鼓掌,“桐桐,你咋不早说啊,你唱歌这么好听,要不咱走艺考路线凭你的这把嗓子和长相,再让宋阿姨培训培训,绝对能上音乐学院。”
“不你俩得给我保密,要是有第四个人知道我会唱歌,老子半夜爬到他家一刀捅死他。”
司少“”
沈黎“”
沈黎有气无力地问为什么,司少抬手按了暂停。
霍清桐看着电视屏幕上停止的画面,声音有点飘,“我在我爸的床前发过誓,不碰和艺术有关的东西。”
“为啥呀”
司少也好奇,表面看着挺淡定,其实耳朵早就竖起来。
“因为。”霍清桐看了他俩一眼,忽然无所谓地笑笑,“不告诉你。”
因为夏晨松学艺术才认识了宋小芸,认识宋小芸才有了往后的悲剧。他始终认为,如果没有他霍家不一定有机会抛弃霍清桐,哪怕霍爷爷再不喜欢她这个孙女都不会比现在过得惨。
司少碰了碰沈黎让他别再问,转头看着霍清桐,寒凉的眼眸里透着几分坏,“你再唱几首歌,我听得满意了就考虑考虑要不要替你保密。”
别扭的家伙这是答应保密了,霍清桐相信这二位的人品,拿起话筒把会的歌都点了一遍。
中午一桌十六人,加上霍清桐在内一共三个女的。
霍清桐又收了三个红包,全都是五千一个。
霍明琰不是带她来见世面,而是拿红包的。
拿了五万块红包回家,人情该谁还她觉得包太沉重,重得有点背不动。
她是喜欢钱,却不喜欢不劳而获得来的钱。
霍家的钱除外,霍家欠她的,她该拿。
众人用过饭去休息,霍清桐磨磨蹭蹭留到最后一个,把空酒瓶装进纸箱。
一共喝了十箱啤酒,四瓶进口红酒,太能喝了,喝的都是钱啊。
十箱酒瓶能卖不少钱呢。
“你在干嘛”
背后又突然冒出声音,司少的声音。
霍清桐头也没回,没好气地答“收酒瓶。”
“卖钱”
霍清桐又捡起一个酒瓶放进纸箱,“是啊。”
“你缺这点钱”
霍清桐终于抬起头,对上司少怪异的目光,抿抿唇,反问“不行吗”
司少神色复杂,蹲在纸箱边,又抬眼皮看她,有点嫌弃地开口“大不了我每周带你去拉二胡,干嘛挣这点小钱。”
霍清桐捡起最后两个酒瓶走回来,眼睛干净的没有杂质,微挑的眉眼透着冷然的痞气,骂道“一分两分也是钱。”
从司少蹲着的角度看她,竟有点高大。
司少点点头,起身拍了拍没有灰尘的衣服,漫不经心地往外走。
“帮个忙。”霍清桐在后面叫他。
“干嘛。”司少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身子却很实诚地走回来。
霍清桐抬脚踢了一下纸箱,眉眼里减了几分冷色,“有车吗帮我去卖酒瓶。”
司少
司少没开车,即便开车也装不下十箱空酒瓶。
霍清桐坐在面包车上,看着车窗外一个个倒退的门店。初来时她觉得城市的繁华眼花缭乱,也让她到孤零无助。
现在身旁有人陪她不再孤单,老夏该放心了。
她的心渐渐柔软,就觉得车窗外的一切都那么得美好,好到她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
一旁,司少黑着脸盯着她,沈黎皱眉盯着她,两人都弄不明白,卖个空酒瓶就如此开心
沈黎胳膊撞撞司少,见司少看过来,对霍清桐的方向努努嘴,“她卖过酒瓶吗”
司少给他一个你问我我问谁的眼神,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生闷气。
他想拒绝霍清桐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不知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打电话给沈黎,让他找辆面包车。
然后,就是他俩帮霍清桐把十箱空酒瓶抬上车,满大街找废品回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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