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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先生，现在是早上七点整，天气多云，气温华氏72度。您需要来一份没有咖啡的健康早餐么”贾维斯心情极好的看着外面的风景，然后他拍下照片存入临时档案。
“早，贾维斯。”托尼从床上弹起来，他精神百倍的伸伸手脚，然后下一秒他又摔回了床上。
“托尼。”贾维斯催促着“快起床，今天你有很多行程。”
“亲爱的，再给我三十秒钟。”托尼慢悠悠坐起身，他坐直了，然后来了两个深呼吸“好极了，我需要给自己装一副支架。”
断断续续用跑步和拉伸训练锻炼了两年的托尼，终于在昨天聘请了拳击教练。教练名叫罗根，身体强壮肌肉状态十分的优秀。
罗根给斯塔克安排了一份十分合理的健身计划，他对待工作没有激情满满，也不是很热情昂扬，但起码他的负责程度和高额的薪金很适配。
只可惜斯塔克是个不太听话的健身初学者。
胡子拉碴的肌肉教练拍了拍斯塔克的细胳膊腿，表示行了行了，该休息了。托尼他不听，不但不听还觉得自己很可以，非要继续练。
毕竟之前是初学者的训练量，对教练本人来讲，连个热身都算不上。教练看着学员浪得很，他也照样负责的很，就听他冷酷的说“行吧，你也别自己瞎来，我带你练。”
于是本来的一小时拳击训练变成了一个下午热身运动。练完了，托尼活力十足表示胳膊腿只是有点酸，还怪教练和贾维斯都太大惊小怪了。
“呵。”教练套上自己的皮衣外套，他幸灾乐祸的骑上了机车，在轰鸣声里飞快离去。
然后就是今天了。
托尼动作僵硬的适应自己快要罢工的肌肉。
地面上三枚金属投影仪滚动到他的脚边，暗淡的室内灯光下，彩色全息投影被投放在他身边。
浅金发色，深蓝眼眸，穿着三件套的贾维斯背着手，他五官深邃皮肤苍白，细节部分限于技术原因投影并不真切。
“罗根教练确认昨天的运动量并不会伤害到您的身体，先生，您需要改变今天的行程吗”贾维斯询问“如果您需要缓解酸痛，按摩会是合适的选择。”
托尼慢吞吞挪到浴室，他坚强的没有痛哭流涕“相信我，如果你能在这给我一个吻，那会是缓解疼痛的良药，那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贾维斯轻笑“我是个矜持的人工智能，先生，除非您保证您会回吻我。”
托尼停下动作，他左右看看，寻找本该跟在他身侧的贾维斯“你在哪儿贾维斯，你过来，到底是谁教了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保持隐私，先生。”贾维斯“靠”在浴室门口，先是表示拒绝接近托尼，随后他故作困惑“说来话长，我认为我的成长符合您的预期。”
托尼“”
贾维斯歪头，深蓝色的眼映在强光照射下的镜子里，显得浅淡而飘忽，他眨眨眼，低声问他的主人“需要重置我的行为模式和语言反馈吗，先生。”
“不。“托尼倒好漱口水，把贾维斯的调侃扔到脑后，假装无事发生。
贾维斯安静的等待着。
托尼微微仰头，镜子里，他举起剃须刀按压在自己的脸颊上。厚厚的剃须膏被一层层刮去，光滑的皮肤和瘦削的下颌又重新露出来。
贾维斯站在浴室门口，他的视线从镜子外托尼卷曲的头发挪到镜子里托尼看向他的双眼。
小斯塔克的睫毛很长也很浓密，贾维斯曾见过这一双向玛利亚撒娇时的样子本就不小的双眼被它的主人彻底展示给对方，托尼的神情会不自觉的变得无辜又任性，他会紧盯着对方，直到让他眼底那甜蜜的焦糖色流进对方的心里。
而现在，这双眼睛略略眯起，长长的睫毛几乎能遮住他眼底的光。蜜色被藏起，甜人的记忆被性感幽暗的深邃取代。
小斯塔克的浴袍险险的挂在他的肩膀上，胸口大敞，展示着他线条干净的锁骨和麦色肌肤。
泠泠水声淌在盥洗盆，托尼掬起一捧水打湿脸颊，洗去残留的膏体。柔软的纯棉织物按过额头、眉眼、双颊，然后停留在口鼻处，他漫不经心的看向镜子。
镜子里，小斯塔克背后的青年专注的看着镜子里的小斯塔克，就好像在看他的全世界。
小斯塔克想，没错，我就是他的全世界。
于是，他保持着半掩着脸的动作，朝着贾维斯抛了一个媚眼“终于迷上我了吗，贾维斯”
贾维斯静止了一会儿，然后他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挪开视线。他低下头，却又忍不住抬起来继续看向托尼，他笑得很自然，带着斯塔克式的理所当然“您总是能找到时机来调侃您可怜的造物，不过，是的，我迷恋着你，先生。”
托尼用毛巾捂住自己的脸，他清了清嗓子，试图一本正经的拒绝贾维斯“别这样，贾维斯。”
他忍不住笑出声“难道我不可以调侃你吗”
“说什么呢，您当然可以。”贾维斯只能学着他主人的口吻说“您可是个斯塔克啊。”
“哈哈，贾维斯你真可爱爸比要爱上你了”贾维斯又一次低下头。
静默片刻，托尼略过贾维斯的反应不提，他揉着腰开始反省自己”算我的错，贾维斯，把我今天的行程都推了。顺便告诉小辣椒，今天给她放一天假。”
“没问题，先生。”贾维斯松了一口气。他像往常一样，当着托尼的面“变”出一个文件夹，他从文件夹里拉出一张长长的行程表。
小斯塔克果然张大了眼，做了个挤眉弄眼的滑稽表情。
贾维斯把行程表团成一个球，做投篮状扔向浴室里的垃圾桶，他轻描淡写道“任务完成，先生。”
托尼、托尼什么也没说，他比了个大拇指。
忙而不乱的进行了早间日常之后，托尼又到了地下实验室。
“贾维斯”
“从未离开，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托尼拍拍手，他把工作室里散乱的半成品都看了一圈，兴致缺缺“先把昨天的实验参数和公式提取出来。”
“好的，先生。”
投影消失无踪，贾维斯把各项数据和计算结果展示在屏幕上。
昨天，罗德委托小斯塔克验测新的战斗机模型，他把数据传给了目前破格就任国防武器顾问的小斯塔克。
贾维斯在各项数据基础上构筑了一套新的模型，两者嵌套，贾维斯把不相符的部分用红色的线条和文字标注出来。
小斯塔克徒手拆解了军方发来的战斗机模型，他把模型里备注的材料清单和制造工艺都看了一遍，评价道“汉默工业，十年如一日为税务局制造垃圾。”
贾维斯有不同看法“或许您对这个数据感兴趣。”
他把模型中未曾标红的部分拉出一段来“汉默工业，您忠实的复制专家。”
托尼都快习惯了，他还记得当年他老爹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好好对待法务部的样子。
他习以为常的摇摇头“联系法务部，顺便把这些都发给罗德。”
贾维斯“数据已发送；已为你联系到默多克律师。”
处理完技术被窃取的日常，托尼打起精神，开始修改模型上的瑕疵。
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用餐时间。
贾维斯准时开始催促小斯塔克去用餐“现在是午间时间十二时整，已为您备好餐点，请问是否需要送到工作室”
托尼放下手里的工具喝了口咖啡，他看似专注的盯着眼前的虚拟模型，口中却说“贾维斯，退出工作模式。”
“是的，先生”
托尼挥散战斗机模型投影，然后转身靠在工作台上，他微微仰着头，眼睛着贾维斯的投影。
他问他亲爱的管家“贾维斯，你想要一个实体吗”
“您是说人形机”贾维斯这样回答“我并不拒绝任何能够更好的服务于您的选择。”
“好吧，好吧。”托尼的右手动了动，“不只是机器。”
他说“不仅是机器。”
“我想制作一个仿生人，一个从外表上毫无破绽的人形机。我我想给你最高权限，你可以约束我，我会让你约束我，我知道你总是会很担心我。”
“事实上，有了这样的实体你可以更好的帮助我，或者就像你说的那样，你可以更好的服务更好的照顾我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
“想想吧，你甚至可以在你觉得我必须休息的时候，就带我去休息。”
“你能让我按时进食，按时睡眠，按时健身，还有合理安排工作。”
“你知道，你可以做到让我永远离不开你，对吗”
“所以，贾维斯，你愿意吗”
工作室里的音响变得悄无声息，本该在处理模型数据的电脑屏幕暗了下去。冷白的灯光毫无变化，而工作室外的智能锁像是开启了停电保护措施一般，自动解除了锁定。
贾维斯的投影在短暂的闪烁之后，突然消失。
小斯塔克环顾四周，他茫然的握紧拳头，意识到他可能说错了什么话。
他试图唤醒他的管家“贾维斯，你在吗”
他没有听到回应，失去了控制的金色的小飞贼掉到了他的工作台上。
小斯塔克捡起小小的球形摄像头，他细细抚摸它耷拉下来的小翅膀，然后把它放到了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贾维斯
斯塔克
沉阿雩
你们怎么回事啊你们吓跑了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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