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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厨艺,江邢学了一个元旦假期。
只可惜,做得是有些惨目忍睹,他手笨,就是厨师在旁边手把手教,也没教出他。林云英叫他放弃吧,倒不是心疼儿子手受伤,而是心疼那些被浪费的食材。
锅里的食材已经被江邢煮得一点回收再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
林云英“听妈的话,真别继续坚持了,人要学会放弃。”
苦口婆心,林云英也是为了自己,江邢出锅得第一份爱心便当非要孝敬她,林云英看着盘子里的东西,就是一个在商场上带着面具,习惯了阿谀奉承虚与委蛇的商人,一时间都表情管理失控。
林云英蹙着眉嫌弃的表情真真切切的落在了江邢眼里,儿子第一份亲手做的爱心便当,不吃实在是不像个妈,但吃吧,她又怕几年前丧父的儿子,今天也要亲手送走唯一的妈。
“你的心意和努力,妈都看在眼里,感动在心,足够了。”说着,抱起有钱就往厨房外走。
大约是怕自己儿子等会把爱心便当喂了狗。
江邢目送着林云英的背影,拿出一把勺子递给旁边的厨师“你尝尝”
厨师心里建树还没有完全做好,讪讪然问未来东家“不吃你会开除我吗”
“我他妈是个的暴君吗”江邢说自己很明事理。
厨师一听他这么说,思考都没有多思考一秒,立马就拒绝了“我不想尝。”
江邢被打击到了“为什么不吃啊对我的厨艺没有信心”
厨师挺会讲话的“我对我自己的生命力没有信心。”
江邢“”
后来元旦那两天,江邢一直在研究厨艺,但好像他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成。
最后两只手多了几道切伤和燎了几个烫伤的红印子。
孟昭和的假期很无聊,说出来几乎没有人会相信,她在家里看了三天的竞赛材料。
找了一张集中了众多典型例题的考卷,翻来覆去的练习,等她彻底把那张考卷掌握时,她听加了玄关处的动静。
江邢刚开了门,脖子里挂着耳机,弯腰在玄关处换鞋。
他把换下来的鞋子放进靠墙的鞋柜,将耳机从脖子里拿下去,看见了堆在桌上的竞赛资料,随手把耳机和手机放在桌上,伸手拿起孟昭和放在旁边的纸。
“别告诉我你看了三天的竞赛材料。”
孟昭和将刚写完的考卷放到旁边,活动了有些酸痛的脖子“你也别告诉我你三天什么都没干,一份作业都没写。”
真想被她随口说中,江邢回自己房间拿书包,打开电脑“学习要有学习氛围,所以要早点回来,沐浴一下你家的氛围。”
他说现在再努力也不迟。
他调整着电脑开合的角度,孟昭和看见那只掰着屏幕的手上挂上的踩,小指上一处烫红的,食指上还贴着窗口贴。
“你手怎么了”
江邢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听见孟昭和说的话,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看见上面的伤,立马就缩到了屏幕后面。
比说出去有人元旦看了三天的书还要更让人不相信的是他手挂彩的原因。
他给人心便当。
说出来许峙周漾都不信,但这就是事实。本想直说的,但想到自己那个厨艺和没有做出来的爱心便当,没干成的丢人事情还是不说了。
江邢支支吾吾不肯讲,连个人都拿出来当挡箭牌了,孟昭和也就不问了。
元旦的小假期过得飞快,喀城象征性的降了两度,但喀城当地居民都觉得没差,反正喀城冬天也没有雪。
没雪就没雪,但是该下的雨还是没少。
地面上湿漉漉的,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人下了课之后顺走了别人放在水桶里的雨伞。江邢就是那个倒霉蛋,今天他没穿戴帽子的球衫,心里把那个偷伞的鳖孙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骂了一遍。
周漾站在储物柜前找书,看见江邢脱掉有些湿的外套“还骂着呢”
“靠,下雨天偷伞,父母不在天上保佑,他能有胆子做出这种别人骂一户口本的事情”江邢把湿掉的外套塞进储物柜里,等会儿还有一节课,但中间还有二十分钟的大课间。
周漾和他是同一节数学课“走,去买瓶热水喝喝吧,你别感冒了。”
热饮自动售卖机前排着不短的队伍,奶茶热牛奶咖啡都有出售,就是味道不怎么样。江邢买了杯热可可,用被冻红的手捧住杯身“靠,现在想想还是气。偷我伞,靠。”
周漾买了杯咖啡,单手拿着纸杯“好了,别骂了。”
“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息事宁人一直在劝我。”江邢斜睨“该不会偷我伞的是你吧”
“新的一年教导你不要戾气太重。”周漾夹着教材和平板跟江邢一起去找教室,走廊上人不少,来来往往的,周漾下意识的侧身让着路过的人。
但有个胖胖的男生,他没把握好,他自己已经很侧着的让着人了,还是没够,连着撞到了旁边的江邢。
只听旁边传来嘶的一声。
撞到了是事实,但也没踩到他脚,他手里的可可也没撒。
周漾“你嘶什么讹我啊”
江邢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牙龈肿了,好像是长智齿了。”
今天早上孟昭和做早饭,他第一口咬下去,差点命去掉半条,牙龈不知道什么时候肿了,吃点偏硬的东西就疼得不得了。
孟昭和说他牙龈肿了,长智齿的时候牙龈肿是件常有的事情。她帮江邢找了颗消炎药,可惜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晚上放学,他不怕死的去吃了顿烧烤,第二天起床,他发现自己扁桃体也发炎了。
孟昭和端着杯白开水又拿了两粒药,实在是没有手开他卧室的门,用脚尖踢了踢门,很快卧室的门被他从里面打开,都是快要去上学的时间了,但是他还没有起床换衣服。
人躺在床上,蔫吧了,嗓子哑得连句话都说得费劲“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一定不去吃那顿烧烤。”
孟昭和自从江邢搬过来就没有进过这个房间,房间里还好,虽然有点乱但是至少不脏。她把药和水杯搁在床头柜上“学校里请假了吗”
“请了。”江邢起身去拿药和水杯“我嗓子好疼。”
孟昭和得去上学了,手拉着门把手,朝着床上的人丢下句没良心的话“活该。”
孟昭和今天课不少,竞赛照旧训练到老时间,梁意致在关电脑,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光了,只剩下孟昭和跟他。
把空调关掉,窗户锁好。梁意致也把电脑关掉了,孟昭和拿起书包等他离开后关灯关门。
梁意致动作有点慢,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和搭在旁边的围巾“好了,这下我真的墨迹好了。”
孟昭和关灯,隐隐看见梁意致走到走廊上将围巾带了起来,围巾的款式有点眼熟,孟昭和很快就想起来,唯一一次和季听雨一起吃烤肉,那天季听雨拎的礼物袋,就是这个牌子。
但孟昭和没多想,将灯和门关好后,撑着伞走进了未歇的小雨中。
回到家,客厅里没亮灯。孟昭和把雨伞放到阳台,书包随手放在餐桌的椅子上,走到江邢房间门口,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房,拧动门把手。
走廊上的灯光,泄进昏暗的卧室里,在他床上画出光影色的一。
他听见了开门声,在床上翻了个身。孟昭和手摸上墙上的灯控开关。
刺眼的灯光亮起的瞬间,江邢往被子里钻了钻,眼睛有些吃不消突然的明亮。
“你好点了吗”
听见孟昭和的询问,江邢眯着眼睛把脸从被子里探出来“我扁桃体发炎引起发烧了。”
他号丧,似乎嗓子不疼了“我好惨。”
孟昭和看见了床头柜上的体温枪,拿起来对着他额头测量了一下,烧得还挺厉害“去医院吧。”
孟昭和出门去拿手机打车,让江邢把睡衣给换了,平时磨磨唧唧的人,这回速度倒是挺快。他浑身烧的滚烫,穿了件加绒的球衫就准备出门,孟昭和去他衣柜里给他找了件棉服裹在外面“你要想物理降温,就干脆光膀子站阳台好了。”
江邢不讲话,低头自己把棉服的拉链拉上,乖乖站在旁边,问“围巾要不要系”
发烧真烧傻了
冷了就系,不觉得冷就不系了呗,这自己感觉得事情怎么还问她
孟昭和还是帮他把围巾戴上了,他被裹的就上半张脸露在外面,从十七楼下去到小区门口这点路,他在孟昭和耳边念叨了十几遍“我发烧了,我好不舒服”。
孟昭和在看手机上司机还有多久到,听着耳边的碎碎念,头疼“你先当时当我死了行吗你有点烦。”
“我是个病人。”他伸手拉着孟昭和上衣的帽子,就像是小孩去牵大人手一样,要一份安全感。
孟昭和把他塞进网约车的后备箱,司机一脚油门还没踩完,他又念叨了两句“我好不舒服。”
孟昭和揉了揉耳根“我知道你不舒服,你现在嗓子也不舒服,所以你别讲话了。”
她现在算是开眼界了,他喝了酒烦人,感个冒也烦人。
网约车是个女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的年轻人,随口搭了句话“身体怎么了”
车里打着暖气,孟昭和把自己外套的拉链拉开。余光看见旁边的高个子,还乖乖当着粽子馅窝在棉服里。伸手去给他把围巾解下来,又帮他把棉服拉链拉开。
听见司机问,孟昭和顺手把江邢的围巾叠好放在自己腿上“他就发个烧,感个冒。”
司机家里有丈夫,跟孟昭和说笑“男人就是这样,我家那口子一感冒就像是绝症,我当年剖腹产生孩子都没有他那么萎靡不振。”
喀城第二人民医院,急诊人还不少。江邢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从头到脚都像是半截入土的人,他旁边一个工厂作业从梯子上摔下来,另一边一个车祸腿骨折的,但没有像他那么颓。
要是见效快,就要挂水。
输液室的电视机里在放黄金剧场,江邢申请要那个最小号的输液针,护士小姐姐在窗口里面笑,最后还是给他扎了根黑色的。他又申请要一个药盒子固定手,护士小姐姐这回倒是同意了。
坐在他面对输液的小朋友看见江邢的人,咧着嘴也举起自己的手,向他展示自己也和药盒粘在一起的手。
他还没有一个输液的小朋友来得心态乐观,脑袋靠在椅子上,头重得脖子都有一种支撑不住的错觉。
但说他心态不好,他还能开玩笑“你说发烧时候,头重的感觉是不是就是脑子里全是浆糊的那种感觉。”
挂水逃不过想要上厕所的铁律,江邢有点坐立不安。孟昭和拿着手机在看竞赛东西,感觉到旁边出现了条泥鳅“你干嘛”
江邢凑过去,贴在她耳边“我想上厕所。”
想上厕所就去呗,孟昭和抬手指了指走廊尽头“厕所在那里。”
说完,江邢还没动。
孟昭和斜睨他“你想叫我陪你去”
他居然还真想了“可以吗”
在他热切恳求的目光下,孟昭和皮笑肉不笑“我可以陪你进女厕所。”
但最后还是架不住他凄凄惨惨哀怨的目光,孟昭和只肯陪他到厕所门口。他也退一步“好。”
刚拿着盐水瓶从椅子上起来,江邢感觉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在震,把盐水瓶递给孟昭和,自己接电话“喂,妈。”
林云英打他电话没别的事情,就是随便关心一下。但听见电话那头自己儿子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江邢怕挂水,所以一开始想要小号的枕头,会要纸盒固定手,现在看着孟昭和高度不够的举着吊瓶,他觉得都要预见自己血液倒流满满一瓶的场景。
“举高点,高一点行不行,我好怕。”
孟昭和已经把手完全举着了“我就这点高度,我坐在肩膀上行不行”
林云英狐疑“怎么了”
江邢只好自己放低手,回答电话那头亲妈的关心“我发烧了,现在在医院挂水。”
厕所很快就走到了,江邢把手机给孟昭和,拿过她手里的吊瓶,朝着手机那头打招呼“先不说了,我上个厕所。”
他径直走进了厕所里,孟昭和看着他手机,手机界面亮着,通话还在继续,听筒里传来林云英的关心。
“你这孩子说说清楚严不严重再哪个医院要不要妈妈去看看你喂喂喂”
孟昭和拿着手机,将听筒慢慢贴到自己耳边,小心翼翼的出声“喂,阿姨。”
林云英听出来是孟昭和“是你啊,你陪江邢一起去医院的”
孟昭和解释了江邢长智齿,然后牙龈发炎还去吃了烧烤,烧烤不干净导致他扁桃体也跟着发炎了,又因为扁桃体发炎,引起感冒发烧。
林云英听着感觉不可思议,但又觉得如果那个人是自己儿子又合情合理。
打电话来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正准备挂电话,林云英客套了几句,谢谢她,麻烦她了之后,突然问她“对了,这两天他消停了吗没有给你做什么奇奇怪怪的吃的了吧”
“什么意思”
林云英“这个傻小孩不知道元旦那天抽了什么风,非要说什么给你心便当,结果厨艺锻炼了三天还是不堪入口。还好他死心了,不然把你吃坏了,我真是对你家长感觉道歉了。”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
她这才知道江邢手上挂彩的原因。受困于内心洪水的情感理智已经被彻底摧毁了,孟昭和拿着微微有些发烫的手机,站在医院的走廊上,一个人独立清扫着身体里的战后残局。
江邢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孟昭和一个人站在那边,她听见了江邢的脚步声,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吊瓶,尽可能的高高举着。
他洗过手,甩着手上的水珠“我妈有没有说什么”
孟昭和把他的手机放回他的口袋里“没说什么。”
她撒谎,但在今夜风掠过星星的那一刻,她已经拥有了尹东柱诗句里的那些林中幽静的湖水,峻岭的高山。
他藏起来的细节,她拾起来的鲜活悸动。
江邢信了孟昭和,哦了一声。他探头望了眼走廊的人流情况,确定没人过来后“我想要对你说句话,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变态。”
孟昭和“厕所门口,我觉得难度很高。”
江邢拉起上衣下摆“帮我系一下裤腰的系带。”
孟昭和听罢,挑起眉尾“我们的关系已经跳过脱掉对方衣服那一步,直接快进到给对方穿衣服了吗”
“你变态。”江邢耳尖泛红“你比我还变态。”
孟昭和“我是变态,所以我不能上手,上手了就真是变态了。”
他只好才去怀柔战术“帮个忙,我手固定在药盒上不能动,单手我系不上。”
“那就别系了。”
江邢耳尖更红了“那我裤子掉了怎么办”
“你不能想到你是来挂水的吗你还穿这种裤子”孟昭和伸手,帮他的系带打成一个蝴蝶结。
“我没穿系皮带的裤子已经考虑到了。”江邢扁嘴,就是没考虑周全。
两个人从厕所走出来,孟昭和手里举着吊瓶“别怕,光屁股回家不过是再着个凉,都挂上点滴了,轻重都是一个病,能一块治。”
“我感觉没有杀父之仇讲不出这种话。”江邢把吊瓶从孟昭和手上拿走了,气鼓鼓自己快步走回了输液室。
孟昭和空着手跟在他伸手,一抬头就能看见那只拿着吊瓶的手上,还在的伤疤。
江邢挂完水回家不早了,孟昭和今天写不了多少作业,只能把最着急要的那个课题报告赶出来。
江邢一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现在刚点了外卖,拿着体温枪坐在孟昭和对面,时不时得给他自己来一枪,测一测体温。
“你说我这个温度怎么还没下去啊”
孟昭和翻着笔记,语气有点敷衍“特效药也没有那么快的,明天早上起床再测量一次,医生不是说了嘛,可能需要挂三天的水。”
江邢又对着自己额头来了一枪,几次的偏差都在零点零一。
孟昭和一个报告才写了第一段,江邢已经量了快十次体温了“你就是手量体温举着不累,你也给体温枪一点休息时间吧。”
江邢“你说怎么还没有效果啊”
得了,孟昭和什么都不想说,转头自己继续写作业,看见江邢还在量,忍不住损了句“要不我给你去买一个水银体温计吧。”
他就是平时没发烧都不一定能反应过来孟昭和是不是在损他,更别说是现在发烧脑袋昏昏沉沉了。狐疑“怎么了是这个体温枪不准吗”
“给你多买几根,一根放嘴里,腋下再各放一根,你就一直看着体温计上的温度情况,省的拿体温枪时不时的来一枪。”
江邢听懂了“损我呢,我听出来了。”
晚上江邢的烧还是没退下去,他喝了点粥之后,吃了药就回房间继续睡觉,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开了他房间门,一个保温杯放在他床头,她又拿了一个加湿器进来。
半夜,江邢口渴,嗓子干得能冒烟。
因为是保温杯,所以里面的水还是温温热热的,不似他自己倒的马克杯里的水已经凉透了。
他后半夜睡得依旧shu好,早上醒来的时候,孟昭和已经去上学了。他洗漱完,正纠结着要吃点什么外卖的时候,他才发现贴在他卧室门上的便利贴。
焖烧杯里有粥。
粥炖的很烂,他发烧尝不出什么味道,所以里面多加了一点点盐。
喝完粥,林云英关心的电话也打来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江邢拿着体温枪测了一下体温“还是有点发烧。”
“那你今天再好好休息一下,要不要我叫柏丽给你送点粥过去”
江邢抿了抿嘴巴里残留了海鲜粥味道“不用了,孟昭和给我煮了粥了。”
“你好意思”林云英在电话那头自己儿子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她竞赛这么忙还要照顾你,你自己起床煮个粥还不行啊”
说完林云英想到,这是自己儿子,立马又改口“别了,你别自己煮粥了。别从感冒发烧又吃成发烧肠胃炎了。明天我叫柏丽给你送点水果过去,你不要麻烦别人了知道吗”
江邢知道又在鄙视他厨艺了。
回房间,他躺在床上,写了一会儿作业就觉得头疼,感觉把笔记本随手放在地上。这几天大数据一直在给江邢推荐做菜的视频。
他突然看见一条标题写着新手必学,视频的封面上几个大字赫然入目。
上手简单,一学就会。
那他必须学一学。
南外语所有学生请假的情况最后都会汇总到学生会的秘书处,夏令这两条收到了江邢的病假单,因为同居,所以全是孟昭和送过去的。
夏令看见江邢的病假单,上面的字,她眼熟,知道是孟昭和写得“还病着呢”
“恩。”孟昭和把刚结束的课程材料放进柜子里。
夏令把病假条随手塞进储物柜里“今天晚上要不要去天街吃东西”
“不去了。”孟昭和电脑放进书包里“家里有个一天要量半百次体温的怕死胆小病号。”
昨天还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江邢今天坐在了客厅里,孟昭和一开门迎接她的就是一室灯火,和扑鼻而来的不明味道。
家里没有餐厅里上菜罩着的食物罩,江邢就拿了他书包里随便翻出来的一本书挡住孟昭和的视线。
他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宠物,从孟昭和进屋就一直盯着她看,可惜没有尾巴摇起来。
“快过来。”像个献宝的小孩。
孟昭和换上室内的拖鞋,一进屋闻见的那股油烟味道,其实孟昭和心里就有数了。她走过去,下意识的看向江邢的手,果不其然贴上了新的创口贴。
等孟昭和在他对面坐下之后,他把书拿走,将盘子推到孟昭和面前。
一份色香味皆无的炒饭。
江邢把勺子递给她“感谢你在我发烧之后的照顾。”
那炒饭,是感谢还是谋杀,没人知道。
孟昭和挖了一勺,送入口。
没有什么味道,她一口吃下去,只知道食材熟了。孟昭和没再吃第二口,抬头对上江邢的视线“你不吃吗”
江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倒不是只做成功一份,而是他提前一小时吃了,没有肠胃不舒服,今天这份炒饭才出现在孟昭和面前的。
“我提前吃了,没拉肚子,所以你放心吃。”
林中幽静的湖水在暴涨、峻岭高山的板块不断的碰撞挤压导致海拔上升。
江邢说完,胃一抽,下意识就拿走了孟昭和手里的勺子“别吃,我好像有点不舒服了。”
孟昭和用勺子挖第二勺,她尝出了味道,味道布满味蕾“挺好吃的。”
江邢眼睛亮了“真的吗”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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