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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再哭了晨光如此可哀,
整个太阳都苦,整个月亮都坏。
辛辣的爱使我充满醉的昏沉,
啊,愿我龙骨断裂愿我葬身大海 兰波 醉舟
爱丽丝和兰波从卢浮宫博物馆出来,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经过上百年的发展,巴黎的交通网错综复杂,以至于所有的导航都要在这里吃瘪,游客们若想要畅行无阻的在城市里游玩,必须求助于人称“巴黎活地图”的出租车司机。在巴黎,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具有挑战性的工作,任何想要获得这份职业的人都要经过严苛的考核,考官会询问你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比如“找到城市中一座老鼠抱着奶酪的雕像”之类,任何通过考核的司机都近乎于将巴黎地图刻在了脑子里。
“酒店,谢谢。”爱丽丝随意地嘱托司机。
“兰波先生,怎么样,您有找回自己的记忆吗”
“一切都很熟悉,但又不够熟悉。”兰波沉默了,眼神渺远,仿佛陷入了悠久的回忆,但在座的三个人都明白,根本就没有那么久远的事件可供追溯,兰波的记忆开始在五年前。
“请别担心,虽说重游故地的确能帮助人唤回记忆,但成功率并不是百分百。很大可能是卢浮宫在您脑海中留下的印象太浅,不足以成为解开记忆之谜的金羊毛。也许您可以多看看人,比起毫无生机的死物,鲜活的人或许能唤起更多的记忆。就从我们的司机先生开始,怎么样”
司机先生兰波刚想反驳爱丽丝的论断,就被一头灿烂的金发吸引了注意。就好像记忆中一直有那样一抹璀璨的颜色,勾动他的心神。
兰波觉得大脑隐隐作痛。
爱丽丝不慌不忙,“司机先生,这可不是通向巴黎郊区的路,或者,我应该称呼您为魏尔伦先生”
无匹的重力冲击而下爱丽丝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骨头着仿佛要被自身的重量压断。爱丽丝的身体渐渐沉到座位中,就仿佛被沼泽吞没。由金属和皮革构成的座椅开始吱吱作响,发出滞涩尖锐的声音,迫进扭曲的边缘。
爱丽丝面色如常,“请不要这样对待一名掮客,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难道不是不成文的约定吗而且兰波先生还在车上呢。”
旁边的兰波早已陷入了昏迷,无数的信息涌入,过载的大脑仿佛浸泡在熔浆之中,全身冷汗直冒。
高重力消失了。
“是这样吗那你又带来了什么足以与我交易的东西”
“不是已经在你面前了吗一个和搭档和好如初的机会。”
“哧。”魏尔伦不屑的耻笑,眼前的小女孩根本对这世界一无所知,这也是她大放豪言的原因。
“那么你想要什么呢”魏尔伦饶有兴致地询问。
出租车平稳地运行着,四个轮子向着郊区驶去。
“唔怎么说呢,郊区快到了吧”
“还有5分钟车程。”窗外已渐渐可以看见荒凉的平原,繁华的城市被甩在身后,只有零落几座寒酸的独栋小屋散落。
“这样吗,时间过得真快,就要到郊区了吗,”爱丽丝笑了一笑,全身肌肉紧绷,做好了防御准备。
“我想要2383行。”
强大的重力瞬间压下,纵使爱丽丝有所准备,还是被狠狠压在座位上。全身都被往下压,手脚都抬不起来。椅子内部的骨架电线一个接一个地飞散,刺进车里。
在高重力的作用下,爱丽丝感觉自己的肺已然破裂,在反转术式的作用下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平衡。呼吸很困难,就像一个破风箱一样发出沉重的喘气声。
但是爱丽丝很快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没听清吗我想要2383行,就是那个伪装灵魂的人格式,就是那串感情方程式和行动原理法则的字符串。”
重力又加强了,爱丽丝感觉头脑发晕,这是供血不足导致的,在如此强大的重力作用下,心脏已经无法足够的动力完成血液循环了。血液在重力作用下下落,高位血管空虚,低下位血管充血,爱丽丝想这时候自己的大腿下方肯定已经一片青紫。和尸斑的形成原理相同呢,爱丽丝笑容更大了。
不顾自己随时可能死亡的现状,爱丽丝继续说了下去,“2383行,怎么可能有人能达到这个数字2384行这是我推演出的灵魂的极限,只有未出生、刚刚有了生命的婴儿才有可能达到这个极限。随着他的成长,这串字符串会不断增加,记录他的喜怒哀乐,直到他死亡,获得最后一行,达到3000行,由此成为一个完整的人。3000行,这是普通人的极限。”
重力没有继续增加。“你是谁”冷淡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爱丽丝置之不顾,“而超过3000行的人,就会获得异能力。”
车猛地停了下来,四周是荒凉的景致,杂草丛生,树木的叶子有几分泛黄,虽然只是夏末,长在贫瘠土壤上的植物已有几分衰败。
爱丽丝已经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她的视网膜已经脱落,视野模糊,又感觉有光在眼前闪烁,又仿佛出现黑影遮挡。但爱丽丝不在乎,她也无心对外界进行感知。
“我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获得2384行,我的维罗妮卡,然后又用了几个周的时间教会她一切正常人所需的常识,一切都很顺利,直到3000行。没有人能达到3000行,也没有人能达到2383行。”爱丽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不知何时转过身来的金发男子,虽然她已经看不清了。“你明白吗这是极限,这是真正的神的领域。我一定要得到2383行,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话。”
“你是谁”魏尔伦的声音已经不复冷静,颤抖的声线透露了他心中的波涛汹涌。
“而我坚信2383行是存在的,因为我就获得了那第3000行,我给它取名爱丽丝,怎么样,是个很美的名字吧,出自爱丽丝梦游仙境呦。”
“的确是个很美的名字。所以,你到底是谁”魏尔伦感觉自己像在沙漠中行走将要渴死的旅人,喉间发出的声音干涩得不可思议。
“你不是知道了吗i a the nnentreei a the u
e i a the aice” nnentree就是太阳阶梯
重力彻底消失了。
但爱丽丝并不在乎。她感觉有炫目的闪光浮现眼前,有轻柔的风拂去原本遮在眼前的迷障,维罗妮卡病毒与自己在飞快的融合,就像它本该做的那样。身体被不断地修复,仿佛浸在暖洋洋的水里,一切都美好的不可思议。
爱丽丝现在轻盈地不可思议,她跃下车去,魏尔伦竟然跟不上她的动作。她踩到了土地,然后,融了进去。
爱丽丝消失了,在土壤里,就好像她本就该在土壤里生长。
兰波睁开了眼睛。天很高,是灰白的,云彩阴沉沉的,看起来就要下雨了。地很广阔,除了一些杂草和将近枯萎的树外没有别的任何的东西。风漫无边界地拂过这片广袤的原野,一切都是自然的。只有他和魏尔伦在车里,车里只有他和魏尔伦。
“无所顾忌的杀戮无法让你获得救赎。”兰波沉默了,他感到一只脆弱又如五月蝴蝶的轻舟在他的心里游荡。
“没有什么错,保尔,我一定会带你回去,哪怕是把你的手脚撕碎。”
就像回应一样,兰波的亚空间立方体被展开,覆盖了灰白的天空,向无穷远处衍生。惨淡的天空在耀眼金色的覆盖下,透出温柔的光芒。
魏尔伦呆呆地看着这样璀璨的天空。自从那一天以后他就再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天空,法国的天气在那以后总是阴沉沉的。他应该立即做好战斗准备的,可他没有,只是看着这片天空。
我是被天上的彩虹罚下地狱,
幸福曾是我的灾难,
我的忏悔和我的蛆虫
我的生命如此辽阔,
不会仅仅献身于力与美。
战斗即将开始的空气,烧焦了天空和大地。这可不是普通的战斗。这是拥有相当于一千名士兵的力量的两个超越者,相互削磨灵魂的决斗。
当我顺着无情河水只有流淌,
我感到纤夫已不再控制我的航向。
吵吵嚷嚷的红种人把他们捉去,
剥光了当靶子,钉在五彩桩上。
爱丽丝沉睡在地下,她感到了大地隐隐的震动。啊,是很激烈的战斗啊。震动停止了,战斗结束了。然后是倾盆的大雨无情洒落,浸湿了泥土。雨水渗到了爱丽丝的身边,冰凉凉的,爱丽丝感到很开心。她准备发芽了。
有嗡嗡的发动机声。车下的人走下来,只看见渺远的灰色的天,广阔的棕色的地,还有连接天地的不断的雨丝,仿佛银线。在这天地之间,只有两个男人相依偎着,就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个人已经拥有了天地。
有微微的模糊的说话声。“魏尔伦兰波两败俱伤失去意识没有反抗能力能量波动过于巨大无法侦查暂时默尔索监狱”
爱丽丝有些昏昏沉沉的,听不清楚,也想不清楚。
啊,大雨过后就是阳光,我可以开花了。
阳光温柔地洒在这片大地上,雨水冲刷走了战斗的痕迹。在车轮边,绽放了一株小小的花。
鲜红鲜红的,仿佛通向太阳的阶梯。
作者有话要说 1本章魏尔伦与兰波的对话与战斗全引自朝雾卡夫卡原著,部分爱丽丝被重力压制后的描写化用了原著。再次声明,经估计全文引用不超过200字,其余均为原创。
2猜猜爱丽丝究竟是什么前文有暗示
3在此感谢读者怜悯之兽的资源太宰中也16岁的翻译,在ofter上,由禾禾盒盒翻译
4为未看过的读者稍作解释设定中异能无法由机器控制,只能由人使用。研究者发明了人格式,用字符串模拟人的灵魂,从而欺骗异能力,使它认为“那里有人类”,从而人为制造异能力者。详细请看原著,哥嫂爱情我吹爆
5随便写了几句英文,主要是中文语法无法表达我想要的意思,请忽视我惨淡的英语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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