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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绒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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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绾造访后的第二日, 卷着乌云而来的赵伯希便出现在了宁静平和的院子中。

    确切地说,他一身风尘仆仆,明显是急着从外面赶回来的。

    沈妙妙仿佛没看到他沉着脸站在面前一般, 只低头专心地用细刷通着被银条夹住的丝线。

    这几日青鸿看得不那么紧了, 田嫂也能在外面的银铺里买到一些做好的半成品, 倒是替没有趁手工具的自己省了不少的事儿。

    赵伯希先是定定地望着低眉顺首灵活摆弄面前物件的眼前人, 半晌后目光在铺满桌面的丝线、染料、剪刀和锤子上一一掠过,他渐渐皱起眉, 开口便说“我不是说了,让你仔细地照顾”

    一旁正帮着沈妙妙按住夹板的田嫂听得明白, 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话中意思更是明显。

    眼前的剪刀锤子,可是危险之物。

    沈妙妙头也没抬,在田嫂满脸为难之时先一步道“是我让田嫂帮我寻来这些东西的, 只不过是做些绒花,之前在车上,太后娘娘同我说,她还没带过这些物件,想要试试。”

    她轻描淡写,就好像如果不是为了田嫂, 连话都不想同自己说一般。赵伯希被噎住, 半晌慢慢坐到了她对面。他冲着田嫂摆了下手, 接过她的活儿,帮忙按住银条的上端, 转而对缩着脖子的田嫂道“你先下去吧。”

    下一秒,沈妙妙就将成形的勾条从赵伯希手下扯出,她拿起剪刀, 开始给勾条修边,剪成需要的形状。

    赵伯希不言不语就这样看着她手指灵动地制作着他从未见过的女工,那被染了各种颜色的丝线绒条被她一折一拧,不多时就成了花苞和枝条,她又将做好的花朵和枝蔓渐进地组合在一起,很快兰枝玉树般栩栩如生的牡丹花枝就做好了。

    赵伯希像是看得出了神,过了许久才开口“离京这些日子想必你也闷坏了,等天气好了,哪天我带你出去转转吧。”

    “二公子辗转多日,我以为你是想明白了才回来的。”沈妙妙手上动作未停,头也不抬,平静道,“二公子于我而言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她动作纯熟迅速,很快一朵成型的单片杏花花瓣便出现在她掌中。沈妙妙放下手中的半成品,直视赵伯希的目光尖锐犀利“况且随着时间推移,二公子是越来越陌生了。”

    赵伯希面色猛地一沉,他狠狠盯着沈妙妙,似乎是咬了咬牙,最后握紧拳头起身离开。

    走了两步,他又停住,背对着沈妙妙道“那就等到了青州吧,青州可是个好地方呢。”

    第二日,沈妙妙是在青鸿和田嫂的陪同下,才出了院子,直奔太后居所的。

    崔灵心的爹别的方面如何不说,单这伺候人的功夫确是能拿出来炫耀的本事。这府邸无论是布局格调还是装饰用料皆做的十足。

    这明显经过一番修葺的庭院应该是这太守府中最大的宅邸了,光是那五彩琉璃瓦铺就的屋檐廊角,便是京城里的侯府只怕也不敢用这么多。

    余内侍见到沈妙妙依旧是客客气气地行礼“三娘子来了,太后娘娘今儿一早还念叨您呢,瞧这不人就来了,您和娘娘这是心有灵犀呀,怪不得如此投缘呢。”

    沈妙妙面无表情,只道了句“余內侍请带路吧。”

    等过了中堂,绕到后身,前面的路却是沿着游廊一直通到后院的荷花池畔。

    池边的八角亭四周皆挂了帘子,只留了一面正对着太后横卧的矮榻,矮榻就靠着池边,方便她捏着饵料有一搭没一搭地洒向莲池。

    太后见她来了,立即露出笑容“三娘子来了,快来坐。”

    她显然将无聊毫不掩饰地展露在脸上,真是没了在宫中的滴水不漏。

    沈妙妙离着太后稍远一些坐下,太后微微起身似是不悦道“三娘子离着我那么远做什么,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坐近一些,我们说话也方便。”

    沈妙妙今日青衣素裹,唯一的亮色便是头上那朵娇小的杏花绒花,白色花瓣带着微微红晕,映得她粉面桃腮,清新可人。

    “玉昭的风寒刚好,怕将病气染给娘娘。”沈妙妙说着,将怀中的木盒递给一旁侍女,“这是妙妙这两日闲来无事做的绒花,娘娘曾说这些小玩意生动可人,如今不是在宫中,没那么多的规矩,就做一些给娘娘看看。”

    太后听了十分高兴,立即放下手中的饵料碗,坐直身体道“还是得三娘子,这些时日要么是南晴上我这里抱怨哭诉,要么是崔夫人说一些有的没的,着实无聊。”

    她说着,接过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先是一愣,随后目光变得欣喜又温柔,她眼神发亮,朝着沈妙妙道“快,你过来,给我戴上看看。”

    这四周没有镜子,沈妙妙还真没想到太后会要求自己给她戴上这绒花,她只得起身,从盒子里取出摆放规整的那株富贵牡丹花。

    那牡丹玉骨冰心,是一朵完整的魏紫牡丹,花瓣由最外层的大片单瓣层层向内,到了花心已是极致重瓣。

    绚丽热烈,不过如此。

    太后先是接过来,忍不住拿在手里端详了许久,然后又递给沈妙妙。

    一旁的余內侍见沈妙妙靠近太后,立马道“娘娘,别劳烦三娘子了,让老奴来吧。”

    他说着就要上前,太后立马斜了他一眼,随后若无其事地拉了一下领口,淡淡道了句“无妨,这绒花由三娘子亲手制作,她戴得肯定要别出新意一些呢。”

    簪个花能有什么新意又不能别在脚面上。

    沈妙妙默不作声地将绒花插入太后的发髻间,原本她还不在意,但是余內侍和太后这对话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顺着太后压了压领口的动作,一眼就瞧见了太后细腻玉颈上的红痕。

    刚开始沈妙妙还以为那是红疹,心里还道,起了风疹太后竟然还在这亭子里吹风,随后她猛然意识到了不对。

    虽然只瞟到一眼,但那红痕并不是浮于皮肤之上,而是沁入皮肉之中,红肿泛着青紫。

    这应该是吻痕。

    这一瞬间,各种各样的想法和片段在沈妙妙脑海中飞驰而过,与过往种种混作一团,又重新拼成了另一副画面。

    她心中剧震,面上却一丝不显,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一般,平静地退开重新回到了座位。

    带上这绒花,太后似是十分地高兴,她扶着长榻的扶手,探身朝着荷花池望去。

    顽皮的鱼儿用尾巴波动水面,荡起的波纹模糊了面容,但那逼真又娇艳的牡丹花却美丽而醒目。

    太后端详了许久,似是异常合心,半晌忍不住夸赞起沈妙妙道“三娘子一颗玲珑剔透心,真是能踩到别人的喜好和偏爱上呢,难怪人人都喜欢你。”

    她转头望着沈妙妙,满眼含笑“你怎知我喜爱牡丹呢,年轻的时候,曾经有人赞我如牡丹绚丽婀娜,合该立于这大虞国最尊贵的花园里呢。”

    说着,她掩袖一笑,似也是回忆这久远的甜腻之语有些无语,随后又有些怅然道“这么多年,知道我喜欢牡丹花的人确实不多呢。”

    沈妙妙没有吭声,她选这魏紫也不过是因为这牡丹是花中之后而已。原本只是想借机来探听虚实,谁知亲眼见到了证据,邓绾传的那些消息似乎突然就有了前情渊源,寻到了前因后果。

    谣言向来捕风捉影,太过无稽之谈传着传着多数也就散了,更何况是皇帝并非先皇子嗣这样会动摇国之根基的消息。

    百姓们绝不敢轻言,更何况是权贵朝臣。

    这样的话如果是由叛王赵岭传出,可信度低不说,反而会让百姓对原本就扰乱了天下太平的安郡王心生反感和抵触。

    但如果说这话的是人当今太后,是扶植皇帝登基、被当今皇帝尊为母后的人,那便是另当别论了。

    安郡王握着这张牌,再要是有了玉玺局面确实不好说。

    虽然邓绾将消息偷偷传递给她的动机尚且不明,但沈妙妙直觉那一行字并不是假的。

    见她淡然不语,太后又斜倚在榻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后才道“三娘子,你看着温和,实则倔强,这不肯认命的性子,成就了你,但眼下处在这波涛动荡之中,却也会让你吃更多的苦头呢。”

    约莫是对这绒花十分满意,太后此刻说起话来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

    “认命妥协和认清局势可是两码事呢,娘娘您不也是不肯认命才会蛰伏十几二十年后又走上这条路吗”沈妙妙直视她,“退一万步讲,我不过是被掳来的小小女子,既不能撼动天下也不能左右臣民,我能把握的不过只是自己的命而已。”

    太后笑眯眯道“可你的命现在是赵二说了算呢,他一心为你,把你护得周密严实,你并不清楚外面此刻局势,才会说出这样自信的话。”

    一旁余內侍轻咳一声,似是提醒太后,太后却道“无妨,左右到了青州她也是要知道的,瞒着这些又能有什么用赵二要是想靠隐瞒重新赢回你的心,那也太天真可笑了。”

    沈妙妙暗暗捏紧了袖口,面色不动。

    太后眯起眼,转向被微风一吹便泛起满目涟漪的池水,淡淡道“如今赵璋是名不正,言不顺,事不成,国将不国。他又得罪了大批世家大族,后面居然还想要进行宗室改革。逞己失众,这路是他自己选的,自然要承担后果。”

    “太后如何能笃定皇上就一定会处于被动之地呢”沈妙妙像是不肯相信般地反驳,“改革中会有不同的声音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大虞国的天子,御下十六府卫,督府五军,统军调兵,不可小觑。皇上执政这些年勤勉于政,系心于民,为百姓所爱戴。恕玉昭直言,娘娘您陪着王爷走的这条路似乎并不是坦途呢。”

    她目光坚定,短短几句透露着她没有丝毫动摇的决心。

    太后审视着她,冷淡的目光又因为她的话变得兴致盎然起来,她有些不可思议道“我听说前几日那性子高傲的邓绾可是难得去找了你,难道你没从她嘴里听到什么”

    太后看似一副悠闲慵懒不问世事的样子,原来各路消息依旧这般灵通。

    “皇帝打你们沈家的主意可不是从你开始的,真要说起来,你们沈家几个兄弟姐妹,哪个不是因着他防备心重,或折了前程,或毁了姻缘。我真是不懂,你在知道鹿鸣会上那些弯弯绕绕的腌臜事后,居然还能如此坚决地站在他那边”太后有些惋惜的摇头,“看来你也不是事事都那般聪明呐。”

    她说着摆了摆手,似是并不想再听沈妙妙开口争辩,只道“我与你投缘才多说这些话,你也不要再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了,那赵二从小便是个隐忍狠厉的,于你是绝不会放手的。至于那杜衍据王爷派回的人说,龙虎卫的人已经在下游的泥滩里找到他的尸首了”

    她叹了口气,颇为伤感“我那好命的妹妹只有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嫡子,还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呢。”

    太后似是乏倦,很快就失了谈天的兴致。沈妙妙在青鸿和田嫂的陪同下,沿着来时路,沉默地往回走。

    那田嫂紧紧跟在她的身后,这些日子以来的接触,老实本分的妇人也看出来一些门道儿。

    她确实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伺候到了一位不得了的人,如今更是连太后娘娘都见识过了。

    但震惊和不安过后,她看这些了不得的大人物也不过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没有比他们普通百姓多出三头六臂。

    最开始她惊慌失措地收拾起东西来,想着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但焦虑不安了一个晚上,想着那公子只说照顾着三娘子到青州,她便可离去,这些人物她一个也得罪不起,如何敢有半句不从。

    再者,那京城里来的三娘子每天过得是何日子她全都看在眼里,原本还以为和那公子是一对神仙眷侣,谁成想那三娘子竟然是被强抢来的。

    这要是换成是他们这样的普通百姓,还能嚷着去县衙敲鼓鸣冤,有一个状告恶行的可能。可这些顶了天的大人物做的事,又能让人到哪里去伸冤呢。

    田嫂自己也有女儿,她这次来曲城就是专门来看女儿和外孙的。再看看这位沈三娘子,甚至比她的女儿还小,却不但要过着寸步难行的日子,还要面对各种人的非难和指责。

    原本对那俊美公子的好印象早就烟消云散了,转而对这娘子开始百般同情起来。

    如果她走了,这娘子一个人被关在这森严的院子中,还不知要面对什么。

    她实在有些不忍心,再一想想那丰厚的酬劳,索性咬了咬牙,想着坚持到青州就好了。

    但在这貌美的娘子身边,又无时无刻不担心她的安全和身体,尤其昨日那公子外出归来,凶神恶煞的样子真是把她吓得够呛。

    此刻,陪着这娘子往回走,她担心的目光忍不住落在走在前面的沈妙妙身上。

    因为留了心,田嫂注意到了这娘子对那公子根本是不假辞色的,非但如此,她从两人的对话中隐约察觉到这娘子似乎另有心上人。

    刚才亭中对话她虽未听到,但出了亭子,她能感觉到三娘子面色苍白得厉害。田嫂满脸担心,正想着上前询问,却见走在青石路上的三娘子突然膝盖一软,身子就朝着一侧歪倒。

    她吓了一跳,好在是身强体健,又离得近,倒是比青鸿更快地扶住了沈妙妙。

    “娘子可还好不然找个地方坐下先歇歇”田嫂一边瞧着她的脸色一边问。

    沈妙妙紧紧抿着唇,她混乱的目光在看到青石路的尽头走过来一人后立即一整,撑着田嫂的手臂又站直了身体。

    “我没事,刚刚是走路不小心,滑了一下而已。”她低声对田嫂道了一句,这才转头对迎面走过来的邓绾道,“我和邓家姐姐倒真是缘分不浅呢,竟然又遇到了。”

    邓绾走过她的身旁,与她侧身而对时停下了脚步,斜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她从上到下掩饰不住的狼狈,满意一笑“沈大人想多了,我是特地来找大人的。”

    她说着特地瞟了一眼对她虎视眈眈的青鸿,打消了凑近低语的念头,别有深意地一笑“再过几日,大人同我们一起动身去青州时,我邓家一众人可是等着盼着要好好招待大人您呢,这邀请我今日可是亲自送到大人您面前了。”

    青鸿冷着脸,上前将邓绾从沈妙妙身边隔开“邓娘子,您要邀请应是先经过我们公子才是,再者三娘子大病初愈,舟车劳顿到了青州,恐怕没有闲余接收邓氏的邀请。”

    青鸿毕竟是下属,涉及到两方势力较真,并不想将话说的太过。

    但邓绾显然是冷下了脸,自打从皇贵妃的高位上跌落,比这更过分的冷言冷语她不知听到了多少,此刻冷下脸似乎是想到了别的。半晌,她才冷声道“如此看来,沈大人和赵二公子的感情倒是情比金坚。”

    一旁沈妙妙轻轻拍了拍青鸿的胳膊,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多谢邓家姐姐邀请,如此我倒是有些期待了。”她面不改色,越过青鸿走到了邓绾面前,从头上摘下那朵插在发间的杏花绒花,动作轻柔地转而带在了邓绾的头上。“这绒花就连太后娘娘都夸赞漂亮呢,我这朵就送给邓家姐姐,聊作谢礼吧。”

    邓绾居然一动未动,只敛着眼皮,也不知此刻眼中是何颜色。

    不欲生事,青鸿立即护着沈妙妙回了院子。接下来几日,仿佛是为了印证太后和邓绾的话,整个太守府突然间所有人都忙了起来,就好像是为了做前往青州的最后准备。

    倒是只有沈妙妙的院子一片清净,她依旧寡言少语地默默做着绒花来消遣时间。那田嫂为了逗她开心,便想着给她讲讲自己每日出去采买时候的见闻琐事。

    “娘子不知,那街边米店的老板娘见了我戴的绒花,追着我问了许久呢。”她到底忍不住有些得意,与有荣焉一般道,“问我戴的这可是京城里盛传的绒花,非要出高价买我头上这支呢。”

    她见沈妙妙只是淡淡笑了笑,仍旧低着头,便又道“娘子快别做了,这绒花已经做了许多,戴也戴不过来的。听我给你讲讲这有趣的事,可不光是一个人,我这几天每日走在街上,不知有多少妇人们都往我这头上瞧呢,有好几次我都被围着询问,甚至就连男子都有呢。”

    她回忆起这事,似是十分来劲“那公子清俊儒雅,即便隔着兜帽也是一身不凡,他温声问我,这绒花可是我本人亲手制作的,他出门在外,想给家中的未婚妻做一支梅花作久别重逢的礼物呢。”

    闻言,沈妙妙的手猛地一抖,被她削减得尖利的银条歪了方向,突地刺入了她的指腹中,鲜血立即冒了出来。

    她一声未吭,反倒是田嫂惊叫了一声,忙把未制作好的勾条从她手中抽出,又拿出白帕子替她止血。

    “娘子怎地这么不小心之前从来没见您失过手呢。”

    似是为了制止发抖,沈妙妙紧紧用另一只手按住受伤的手,过了好久,她垂下眼,扫过满桌的绒花,从里面选了一支花形美丽的铃铛花,幽幽道“今日做了许久,就这支最为满意呢。可做了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反正出不了门,戴上也没人看。”

    她叹气的声音似都带着凄凉,最后惨淡一笑,就要将花扔在地上。

    田嫂见此急忙去拦她“诶诶,娘子这是干什么,您费心制作的,扔了就是糟蹋了圣物了。”

    沈妙妙望着她,盯得田嫂开始局促了,这才淡淡一笑,将那铃铛花递到田嫂面前“既如此,这花还是送给田嫂戴吧”

    “也不枉费我一番心血了。”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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