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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恒国公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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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国公夫妇走在前面, 引着沈家的客人们朝着杜衍的院落而去。

    沈妙妙跟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中,多少有点说不清的尴尬。

    她实在不想在这个氛围下来探望杜衍,但要让她自己来面对恒国公夫妇, 想必又是另一番尴尬的场面。她倒是想简单点,单独表达一下谢意,但以杜衍目前离不开国公府的情况来看, 又不切合实际。

    也不知是她的礼物十分得恒国公夫妇的心意还是如何,她隐约觉得两人时不时朝她看过来的目光有些过于热切。

    杜衍是恒国公府的嫡长子, 但他参知政事和侍郎的名头显然在这家中也是非同一般的。

    沈妙妙看了一眼潇洒恣意的“安澜居”三个字,心中暗笑天下安澜, 比屋可封,他的志向倒是远大。

    安澜居里幽静淡雅, 仆人也不见几个。杜夫人解释道“衍儿喜静, 平日在安澜居除了阅卷就是休息,这里着实冷清了些。”

    她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也不知这院子什么时候能热闹些。”

    沈妙妙全当听不懂杜夫人话中有话的意思, 暗忖,这位夫人大概和母亲能投缘, 共同的话题可是有不少。

    众人入了院子, 站在主屋厅前的两个侍从, 其中一人便返身进了屋子。等他们走到屋前,只见杜衍在侍从的搀扶下, 慢慢走了出来。

    众人都是吓了一跳,惊得变了脸色。

    杜夫人惊慌失措地奔上前, 扶住他仍旧包裹严实挂在胸前的左臂,斥道“你怎么下床了伤口还没长好,怎么能乱来”

    她是真的担心儿子, 眼下日光正好,杜衍站在廊下,脸色却仍是有些苍白,为了不扯动背上的伤口,他挺拔的儿子不得不微微缩起肩膀,弓着后背,杜夫人虽然因为婚事总是给自己儿子白眼,但见到儿子这副样子,这鼻子又总是第一时间就酸了起来,眼眶也隐隐发红。

    杜衍朝着母亲安抚地笑了一下,转而对着沈成远夫妇慢慢躬身行礼“世昌见过沈将军、将军夫人。”

    沈成远见他修养了一段时日仍是这副惨状,心中也不禁大为震动,忙上前扶住杜衍道“杜大人身负重伤,不必如此多礼。”

    对面十数人持刀凶徒的围攻,又护着自己女儿从断崖落下,这事就算是个习武之人面对也难说如何,更何况杜衍只是个文人。

    如今见杜衍这般从容有礼,怀着感激之情的沈将军不禁对杜侍郎大为改观。

    不单他,就是郑元英见了也有些动容。

    这是朝廷的权臣,国公府的世子,为了救她的女儿成了这副模样,推己及人,换了是她的任何一个儿子,郑元英觉得,自己可能会受不住地先晕过去。

    反观杜夫人还能训斥儿子的模样,确实镇定从容多了。

    杜衍起身,目光不着痕迹地与沈成远身后的沈妙妙交汇,他微微一笑朝着略显担忧的沈妙妙点了下头。

    只有恒国公慢慢皱起了眉,如果没记错,他早上来看儿子的时候,他儿子明明还能在书房与卧室之间来回行走自如。

    换药的时候,他也在场,儿子虽然伤口还未愈合,但绝不至于行动如此迟缓,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看把他母亲自己妻子给吓得。

    恒国公大手一挥“别都在这儿站着了,进屋坐。”

    安澜居的主屋厅堂内,杜衍横温和又虚弱地靠在矮榻上,一脸严肃的恒国公坐在他的对面,而满脸担忧的国公夫人则坐在杜衍的身旁。

    杜衍再次道“多谢沈将军、沈夫人以及三娘子特地前来看我,不过都是些小伤,也并未危机性命,大家不必如此忧心。”

    沈成远郑重道“杜大人不可轻言,如此重伤,并非小事,沈某替女儿谢过杜大人的救命之恩,我们备的薄礼不足以表达对杜大人的感激,这份情沈家人都会记在心上的。”

    郑元英也温声道“给杜大人带了些补品,有府中珍藏的,也有我和玉昭特地挑选的,还希望杜大人早日康复。”

    在沈成远和郑元英轮番的嘘寒问暖中,杜衍笑着道“沈将军和夫人如果不嫌弃,就叫我杜衍吧,我是晚辈,我们私下不用在意身份,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叫您二位一声沈伯伯、伯母。”

    沈妙妙瞪着眼睛,怀疑杜衍除了一身伤,脑袋是不是也摔坏了,怎么今日说起话来怪怪的,对着她父母是不是太过和颜悦色了一些

    尤其,配着他那张惨白的脸,也太过诡异了。

    杜衍作为沈妙妙的恩人却如此客气,沈成远夫妇更是对他连连点头,心中称赞。一时间,这气氛倒是不错。

    沈妙妙不好插话,只能随着父母说话时,朝着杜衍福身行礼,偷摸地朝他使了个眼色。

    父母面前,你不要乱说话哦。

    杜衍则不着痕迹地朝着她淡淡一笑。

    寒暄客气的话没说上几句,杜衍就先道“伯父伯母,救下三娘子这事,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仗义相助那样层面的含义。”

    他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郑重其事地开口“三娘子遭遇危险,我救她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沈妙妙猛地抬头看他。

    沈成远微微眯起眼,你救别人家的姑娘怎么就不是仗义相助反倒成理所当然了这话他作为父亲来说行,杜衍说起来,可就是怪怪的了。

    杜衍不疾不徐淡定地对着沈成远夫妇解释起来“我与三娘子几番机缘相识,虽有过些许误会,但对我来说,三娘子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他目光温柔“三娘子为人清澈澄明,蕙心纨质。于政事上,无论是绫纸案还是其他改革之策,都给我了不少的帮助,而在日常生活中,三娘子更是无微不至,她为我修补过的那件衣服,因为图案太过特别,我都舍不得拿出来穿呢。给我画过画像,我也裱好珍藏起来了。最近做的那盏竹灯,实在精美非常,放在案头,让人根本舍不得点起来。”

    顿了一下,杜衍唇边漾开淡淡的笑容“我与三娘子岂是一般的关系。别说护着她的安全。为了她就算是要我这条性命,也未尝不可。”

    沈成远与郑元英登时就大惊失色。

    杜衍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完这话,原本想今日装一装闺阁淑女的沈妙妙霎时惊悚地破了功。

    如果不是她父母和恒国公夫妇都在场,沈妙妙简直想要一巴掌拍过去,将杜衍撞坏的脑袋修理一番。

    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嗯虽然这几句话不算是胡编乱造,他说的事情也都算是事实,但是这些话不说别人,就是她这个当事人听着都不对劲,不带上前因后果,光把这些事摞在一起,怎么听着都像是怀春少女的暗送秋波。

    仿佛她对杜衍早就芳心暗许,而杜衍对她也是甘之如饴。

    沈妙妙暗暗吸气,握紧了拳头。

    屋子里其他人眼珠子都不受控制地朝着沈妙妙瞟过去,正见这端庄秀丽的小娘子脸颊绯红,抿着嘴一副羞涩的样子。

    国公夫妇瞬间惊喜,而将军夫妇则是满脸惊吓。

    沈妙妙忍了忍,最后实在忍不住,咬着牙微笑道“杜大人言重了,我与杜大人算是投缘,君子之交淡如水,玉昭虽算不得君子,却也同样万不敢要杜大人以命相交,杜大人几次帮助玉昭,送些小礼物以表感谢也是应当的。”

    杜衍却只是沉浸其中般地笑了笑,没有解释。

    杜夫人美目一转,突然笑着对杜衍道“三娘子实在有心了,她今日还给你带了礼物来呢,如此,你多挨下几刀也是应该的。”

    “哦,那我还真是拭目以待呢。”杜衍笑开了花。

    沈妙妙深吸口气,好家伙,这母子连心可真不是说说就算了的。杜衍这一番说辞,显得他们两人之间也太过暧昧了,如今她这礼物好像踩点出场一般,更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了。

    沈妙妙恨不得让银珠这就将东西扔出大门外,但如此场合,她只能咬牙保持微笑,实在忍不住就低头翻个白眼。

    杜衍容貌俊美,此刻言笑晏晏,语调轻柔,简直是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器,沈妙妙暗恨,我还担心他的安危,连夜给他做了那东西,怕他遇到危险时无法自保,好嘛,今天一看,他光凭那张嘴说不定死人都能说活了,还怕别的什么。

    郑元英悄悄瞟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女儿,想了半天,忍不住试探性地问“杜衍,伯母就是随便一问,你不要多心,我是想知道那日,你同玉昭怎么好好的去了安福寺的后山,要不是李家那小子发现玉昭没了踪影,我们还都不知你们遭遇了危机,你们可是有何事不方便我们知道”

    郑元英这话表面听着像是询问两人当日的行踪缘由,实际上就是在问一直困扰大家,但又谁都问不出来的疑惑,你们孤男寡女凑到隐蔽一处,到底是不是有了私情

    沈妙妙十分不满地开口道了句“母亲”

    早知如此,她今日就不来这国公府了,这犹如公开处刑的现场,再继续下去,出了这门,怕是她和杜衍的婚事都定下了。

    一旁的杜夫人心中惊喜连连,暗忖道今天一定是个黄道吉日,自打沈将军一家来,她这嘴就没合上过。这之后可得好好去宗祠拜拜祖先。

    不但得知了儿子和沈家娘子之间了不得的事情,就连她问不出来的话,都能借着沈夫人的口得到答案了。

    祖宗显灵,菩萨保佑啊

    于是,她立即推了一下儿子完好的那只手臂,催促道“沈夫人问你话呢。”

    杜衍笑模笑样地与气势汹汹的沈妙妙对望,随后转向郑元英老实交代道“不瞒伯母,我与三娘子是有些不方便当着他人面的事情要谈,所以才去了后山,说起来,其实是三娘子有一事想要求我帮忙,当日寺前嘈杂纷乱,我与三娘子边走边聊,不经意就走到后山了,也是个意外。”

    杜衍像是征求意见般对沈妙妙道“反正大家早晚也都会知道的,还不如告诉伯父伯母让他们安心。”

    呦呵,终于从巧舌如簧升级到胡编滥造了,她倒要看看他想怎么说,要是敢说出格的话,她就让他双手都挂在脖子上。

    杜衍仿佛接收到了沈妙妙的威胁信号,脸上笑意加深,沉着缓慢道“其实,之前三娘子跟皇上提出了要在京城的商铺里搞一些试点和代售的请求,那日安福寺布施之时,这事还未有定论,自然也不好让别人听到,如今皇上已经和诸位大人商讨完毕,相信不久就会安排采选之事了。”

    沈成远和郑元英对望一眼,双双蹙眉,这事妙妙和他们只字未提过,但杜衍竟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原本还将信将疑,此刻看来,他们家妙妙确实和这杜衍走得非常近了。

    沈妙妙立即读懂了父亲母亲脸上的神情,她暗恨道,哪里是她特地说给杜衍听的,她去觐见那日,杜衍像个柱子似的就戳在皇帝边上,他不过是顺耳听进去的。

    杜衍见到沈妙妙气鼓鼓的神情,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后在他母亲过于认真的注视下正色道“那日安福寺,三娘子与我说,光有这些商铺做试点还不够,她希望我能帮忙组织一场雅集来扩大影响。”

    杜衍说着,转而与沈妙妙对望,带着笑意的眸子迂缓安稳“这雅集不单只是邀请朝廷命官和宗族子弟,还要邀请那些参加过和打算参加科举新政的寒门学子,三娘子说,她打算给所有参加雅集的诸书生都订制一套特别的衣服,所以我们才聊了许久,终至不经意地绕到了后山。”

    沈妙妙听着杜衍开始编瞎话,原本还打算冷眼旁观,但杜衍缓慢的说出的每个字仿佛都落在了她的心上,沈妙妙听着听着,神情不免郑重了起来。

    杜衍瞎说的这话,其实不无道理,上一场雅集只是打个先锋试探,如果再有一场大型集会活动,能让她在上面展示她的作品,哪怕不能让人人都接受,都穿上她的衣服,但看过总比听过要强上许多,再加上与试点店铺配合,何愁不事半功倍。

    不得不说,杜衍这话编的,确实不错。

    杜夫人听了一圈下来,终是笑眯眯地板起脸起来,埋怨儿子道“既然商量的是正事,问你缘由你又何必藏着掖着的”

    杜衍拍了拍母亲的手,道“事情还未有定论,我自然要替三娘子保密了。”

    郑元英也扭头反问女儿“那你也不跟家里说搞得神神秘秘的,惹人疑心。”

    沈妙妙强扯了个微笑“我自然还是要听杜大人的安排了。”

    一场春风化雨的探问后,心满意足的杜夫人便拉着郑元英起身“姐姐,我们也是难得一聚,你陪我说上两句话吧。”

    她说着给丈夫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沈妙妙道“三娘子,我们就不打扰你们谈正事了,这里是国公府,你不用担心,可以放心地慢慢聊。”

    四位家长比肩离开主屋,银珠犹豫地上前,将手中的盒子朝着沈妙妙的方向递了递。

    沈妙妙接过木盒,朝着自己的两位婢女挥了下手。

    等房间里就剩下杜衍和沈妙妙两人时。杜衍才在榻上微微斜了斜身子,倚在靠上,兴致不减道“三娘子,你今日带来的礼物是什么我可是很期待呢。”

    这次换沈妙妙微微眯眼,她捏着锦盒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好不容易才打消了脑袋作为目标的念头,抬手一扔将盒子甩在榻上。

    她咬牙切齿道“今日一探,我可真得好好谢谢杜大人了。”

    长方的盒子一半落在榻上,一半砸在杜衍的腿上,杜衍立即低呼一声“哎呀,好痛三娘子太客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先写到这儿哈,周末争取多更一点,希望杜大人给力点,他好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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