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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给女巫当助手也那么困难，比和老蝙蝠夜巡简单。
这是杰森今天刚开始的想法。
此刻的他，正在打理安柏的药圃。
杰森检查了一下太阳灯，很好，没有障碍。有些生疏地开始浇水。
清澈的水喷在不知名，反正杰森认不出来的的花花草草上，显得颇有精神。
我需要思考一下以后的路。杰森边浇水边出神。
比如多会返回哥谭，用什么手段对付小丑和蝙蝠。
“唧唧它们的味道怪怪的，我尤其不喜欢那个马鞭草”
小b站在杰森的肩膀上，对着下面指指点点。
“不喜欢你还过来。”杰森停止浇水。
“唧唧我过来陪你呀”小b一脸认真地打出一记直球。
杰森没有说话，点了点小b的小脑袋。
“好了。”
“唧唧那赶紧上去吧”小b迫不及待地叫着。
杰森整理好工具，准备离开，却感觉自己的夹克外套好像被东西扯住。
他迅速回头。
最后打理的好像玫瑰的植物，其中一株的叶子正紧紧黏在他的夹克下摆。
似乎是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叶子不好意思地向后缩，头顶的花轻轻弯下，蹭了蹭刚刚叶子拽住的地方，透露出一丝诡异的亲近。
杰森
“这玩意，是活的”杰森嘴唇发干，浑身上下透露出震惊，试图维持住自己摇摇欲坠的三观。
“唧嗯”小b探出头向下望，正好看见花离开杰森的夹克，恢复原状。
“唧唧唧植物不都是活的吗它看起来挺喜欢你的，有品位”小b毫不在意地回答。
杰森
他常常因为过于正常而与你们格格不入
他知道植物都是活的，但是没见到过这么有独立思想的
这让他想起了毒藤女和她的小宠物，不，这些可比它们更有活力
这一刻，这些无害，甚至漂亮的花草在杰森眼中高大了好几倍，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硕大的花苞而将他一口吞入
“唧唧怎么还不走哇”小b不解，那朵花不是已经松开了吗
杰森猛然拉回发散的思绪，有些嘲笑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随手拍了拍沾上泥土的裤子，踏上通往上面的楼梯。
“唧唧等等，我好像闻到了一些味道，有什么人来了”小b展开翅膀，在空中四下飞动。
“唧唧唧硫磺，岩浆，好像还有一丝腐臭，是安柏的客人吗”
“上去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杰森按住小b警惕地打开门。
所有的窗帘都被放下，屋子被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一丝阳光，只有几处微弱的烛光在晃动。
尽管昏暗，但是杰森还是可以仔仔细细地搜查屋子，只有安柏一人站在屋内。
杰森放松肌肉，走近安柏，想要询问这又是在干什么
某种古老的，富有韵律地语言传到他的耳朵里。
“ae satàn, ae satàn aee［1］”
安柏穿着漆黑的巫师袍，长发安安静静地垂在肩上，仿佛与昏暗的环境融为一体。
白色的蜡烛在地上摆成一个圆形，圆内，三个完全一致的椭圆均匀地平分这一空间，却又都占据着圆心这一小片地方。
圆心摆放着一颗有些像山羊头的骷髅，扭曲，不太对称的角，和两排酷似人类的牙齿。
安柏站在图案的后面，手中捧着一颗鲜红的苹果，她目视正前方，眼神没有对焦，仿佛在注视另一个不存在这里的地方。
杰森停下靠近的脚步，显而易见的是，她正在进行某种仪式。
他之前见过在另一个图案里，安柏和其他女巫沟通交流，就是不知道这次是和谁。
杰森靠在书架边，聊胜于无地看着安柏。
安柏念出最后一个单词，烛火闪烁，倏地升高。
图案正上方波动着，传出硫磺的气息，这次连杰森都能清晰地闻出来。
安柏手中的苹果开始失去水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腐烂。
下一秒，一支粗大的布满鳞片的，不能称之为人类手掌的爪子握住腐烂的苹果。
黑色的螺旋状犄角，黄色的竖瞳，两米高的恶魔出现在屋子里。
“hoy shit”杰森目瞪口呆，几乎脱口而出。
继女巫之后，他再次直面另一个从来没有涉及的领域恶魔。
这些以前存在于各种传说中的生物，最近怎么总是一股脑儿的在他面前蹦出来这个世界不是唯物主义的吗
这年头，恶魔可以被女巫召唤吗
许是察觉到这个地方有第三个人存在，恶魔的竖瞳转过去盯住书架旁的杰森。
不寒而栗的感觉摄住心脏，全身的汗毛竖起，瞳孔紧缩，杰森的后背涌出冷汗。
但同时，这种居高临下的威压也激起了他的不服和愤怒，他为什么要恐惧一个恶魔
恐惧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在哥谭，他面临的恐惧还少吗
一点一点，杰森的额头冒出汗水，他固执而艰难地拿回身体的掌控权。
然后，恶狠狠地直视恶魔。
“ to he去死吧”
恶魔开口，这是你养的储备粮吗我想要他，他竟然不怕我。
安柏沉下脸色，现在，但凡是个人都知道她的不爽。
“闭嘴，不许打他的注意我召唤你来，不是让你觊觎女巫的所有物。”
“再说，有这闲心，不如管好你自己吧，苹果烂了一半才出来，怎么，又被人打了”
安柏满是嘲讽地说着。
杰森听不懂恶魔的语言，但是安柏说的他可以听懂。
看着恶魔被转移注意力，不再将重心放到自己身上，杰森收起外露的尖刺，摸了摸身上的小b，这才发现，对方早就用蝠翼盖住自己，缩成一团。
恶魔神色有些气愤。
我好不容易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召唤出来，结果还没待几天，就被康斯坦丁和一对驱魔人夫妇送回去了
“康斯坦丁吗那你不冤，那是个被上帝眷顾的人。”
安柏一点都不惊讶这个恶魔栽跟头，他做事从来不过脑。
听到有点熟悉的名字，杰森安抚着小b，同时偷偷竖起耳朵。
这个名字他好像听老蝙蝠提起过一两次，但是，当他有些好奇地问老蝙蝠这个人是谁对方却闭口不谈。
恶魔继续补充，不光是他，还有一个被上帝祝福过的女人他的声音充满了哀怨。
“同时遇到两个被上帝祝福的驱魔人，这是你的福气，要知道，即便是路西法，都没有这么好运的时候。”安柏笑眯眯地看着恶魔。
是吗连路西法大人都没有吗恶魔认真问道。
安柏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这就是她为什么说这个家伙没有脑子，他连自己的阴阳怪气都听不懂就这样，还想要我的人，吃吧
“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安柏拒绝回答前一个问题。
恶魔有些支吾，我附身到一个小男孩身上。
“你对幼崽出手太没品了。”安柏皱眉。
这不能怪我，是他在床上蹦哒，要知道床下面就是我的头骨，那我当然生气了。恶魔有些委屈，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再说，我后来附身到另一个男人身上了。
就算是恶魔也是有操守的
“你还挺自豪啊。”安柏被气笑了。
“东西准备好了吗我要你的断角和寄生在你身上的甲虫。”
安柏拿出两瓶魔药，而恶魔则掏出一节黑色的犄角，然后揭开鳞片，拎起一只还活着的甲虫。
安柏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罐子，接住甲虫，迅速盖住，原本离开宿主的甲虫疯狂乱窜，但，没一会，它就安静地陷入沉睡。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恶魔眼馋，还想再瞅瞅杰森。
“打住，”安柏越来越危险的眼神将他的动作钉住，“如果你还在打他的注意，下次，我就把你做成魔药，相信一定会有很多人和我交易。”
好吧。恶魔满是遗憾地转身。
“咔嚓”，圆形图案从正中间裂开，蒸汽争先恐后地从裂缝跑出。
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正缓缓掰开两边，露出下面流淌的岩浆和腾腾的热气。
恶魔踏入抵达地狱的通道，慢慢下降，直至不见。
裂缝开始聚拢，变形的图案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杰森迈开长腿，走到安柏身边，“下次看见他，如果这个恶魔还用这样的眼神”
“如果他惹到你了，狠狠揍他”安柏放下罐子，看着杰森。
“你们刚刚还在交易。”这也是杰森没有动手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就是他还不熟悉那个恶魔的手段底细。
“是交易，又不是交情。”安柏毫不愧疚地把刚刚还在交易的恶魔卖了。
“知道我为什么和他交易吗因为他不动脑筋，而我，是个合格的商人。你以后也可以利用他这个弱点。”
安柏语调轻快，如果被刚刚回到地狱的恶魔听到，怕不是要闹心死。
“我知道了。”杰森扬起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不难猜出他在想怎么花式为难对方。
“恶魔不能免疫物理攻击，当然加点圣水什么的就更好了。”安柏继续卖“队友”，不是同族，她说得一点都不后悔。
甚至杰森都有点诧异，难道安柏之前和那个恶魔有仇吗
然后，杰森将安柏说的话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
安柏没有管杰森的眼光，愉快地打了个响指，厚重的窗帘拉开，透进来阳光，整个屋子亮堂起来。
“我没想到你们上来的这么快，地下室的草药怎么样了”安柏摸了摸平缓不少的小b。
“一切正常。”杰森回想起地下室的经历，这半天过得可真是精彩。
作者有话要说恶魔语
咒语是但丁的神曲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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