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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隔壁预收求收藏穿成渣攻之后我想离婚了qaq
江景辞是复仇耽美文里的主角受,一张鉴定书让他从真少爷变成了假少爷,很快便沦为家族中可以利用的商品。被迫与裴家商业联姻后,他成为裴家二少的上门男妻。
裴家二少从小便因为腿疾行动不便,性格阴戾,脾气暴躁,对于江景辞这个男妻更是喜怒无常,动不动便要羞辱虐待一番,是全书最让人深恶痛绝的极品反派。
而眼下,裴斯越看着自己身下的轮椅和瘫软的双腿,面色发白。
他穿书了,穿成了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反派渣攻,按照原书中的剧情,他将江景辞虐身虐心折磨了整整三年,直接将仇恨值拉到满格。
后来江景辞被某首富寻回,一夜之间成为身价百亿的继承人,掌权之后以非常血腥的方式收购了整个裴家产业,还将两人的婚房烧成灰烬,让反派渣攻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裴斯越偏头看了一眼已经被原主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江景辞,当即决定离婚跑路不过他发现有些困难。
得知裴斯越想要离婚后,
亲爹率先拿起鞭子抽人你这狗东西怎么招惹我儿子了再让斯越说出这种话我打断你的腿
亲妈倒没有动用武力,反而嘤嘤哭了起来儿媳妇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们阿越从小养尊处优,你竟敢让他吃爱情的苦呜呜呜
亲大哥既没有动武,也没有动嘴,直接掏出一本能砸死人的男德必背手册扔了过去。
裴斯越为了维持人设,表情阴沉不变,但心理防线已经崩了还真他妈是全员恶人,你们在主角面前作死能不能不要带上我啊啊啊
于是裴斯越暂时打消了离婚的念头,还要防备家里人继续作死,只好随时随地将江景辞带在身边。
裴家将来要是没了,自己一个残疾可怎么跑路
挣点私房钱存起来才是要紧事
裴斯越要去录歌过来,把我抱到录音棚。
江景辞这个人渣怎么这么轻
裴斯越要去剧组住宿过来,帮我洗个澡。
江景辞这个人渣的皮肤怎么这么白
裴斯越工作累了要睡觉过来,给我唱首儿歌哄哄我。
江景辞这个人渣怎么有点可爱
后来裴斯越一炮而红,坐着定制轮椅缓缓滑过红毯,惊为天人的绝美相貌和举手投足的骄矜贵气直接引爆全场。
记者传言您与江氏总裁有婚约在身,请问是真的吗
裴斯越淡笑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当晚,江景辞深吻裴斯越被拍,不但吻了唇,对方还吻了他毫无知觉的腿,全网沸腾。
隔日,裴斯越生气地将轮椅砸了,妈的要不是江景辞太凶狠让他昏了头,这个残疾他还可以再装几年
hr size1 樱桃小丸犊子真不是我说,某位十八线能不能要点脸,蹭热度也要有个限度不是吗
处处惹人爱反正糊比一个,就算替呈哥吃了一整瓶辣椒酱也火不起来
滋滋乱叫谁说火不起来看到小糊比最新机场照了吗安检的时候他把口罩摘下来了,嘴角起了一个大燎泡呢火大着呢啊哈哈哈
颜即正义有一说一,燎泡并不能影响小糊比的颜值。
dionx小糊比,回家多喝点水,少吃辣椒酱商恬
牧呈的小袖口麻烦三观不要跟着五官跑,糊比的粉就不要出来瞎蹦跶,你家蒸煮这就是心术不正
恬唧唧怎么就心术不正了,游戏输了替前辈受惩罚不是应该的吗
干饭的王一次两次算正常,据我所知这是第三回蹭了吧
微博的评论区从来不愁吵不起来,上到家国大事,下到鸡毛蒜皮,只要对方的言论与自己相悖,网民们的手机就变成了长枪短炮,立马开始激情输出,非得分出来个谁胜谁负不可。
更别提商恬作为一个毫无作品的蹭热度惯犯,这次竟然胆大包天地去蹭双料影帝牧呈的热度。
还真是“恬”不知耻
虽然偶尔有零零星星的商恬粉丝出来试图做个合理解释,但终究是无济于事,自家小糊比原本就口碑差,来这么一出之后,不知道又要有多少路人转黑。
操心的粉丝正在默默垂泪,而他们的正主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此刻正四仰八叉地倒在公司宿舍的床上,不经意翻起的衣摆下露出一截窄窄的腰,翘起的一只脚丫子晃晃悠悠的,在阳光下白得晃眼。
“唔蹭热度也应该讲究自然而然,不动声色嘛,怎么能这么刻意呢”商恬鼓着脸,颇为不满地小声逼逼,“原主可真笨嘶”
嘴角上火红的大燎泡又抽痛了一下,痛得他蜷了蜷脚趾。
网络很神奇,虽然人与人相隔十万八千里,但是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感觉却仿佛身临其境,几排文字就营造出了劈头盖脸的气势。
吐沫星子简直要隔着屏幕飞溅出来。
商恬扯了张纸巾擦了擦脸,不由对广大网友干脆利落的嘴皮子肃然起敬。
毕竟自己穿书之前还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这事儿说起来荒唐,但确实发生在了商恬的身上他穿书了,穿进了一本他从未看过的小说里,脑海中偶尔会有模糊的文字飘过,但大多数看不太真切,对于整个故事的脉络更是一头雾水。
不过关于这场蹭热度风波,书中还是有一些交代的。
原主和商恬同名同姓,半年前签约星熠娱乐公司,可能是想要出人头地的愿望太过强烈,原主这个耿直boy竟然和公司老总的儿子贺扉告了白,没成想恋爱不成反而翻了车,原本到手的资源也丢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个游戏竞技类的综艺。
像这种全凭拼体力的综艺并不热门,几个常驻嘉宾都不是什么老练的综艺大咖,后来可能是因为收视太过惨烈,资方在节目的最后一期斥巨资将影帝牧呈请来了,和常驻们一起完成了比赛项目。
而一心想要红的原主眼睛都直了,影帝啊,流量啊,要是能蹭一波,岂不美哉
于是原主趁着牧呈比赛输了即将受惩罚的时候,像一条流着哈喇子的傻狗一样冲了出来,闷头替牧呈吃了半瓶的辣椒酱。
然后毫无意外的他上火了。
商恬穿进来的时候,正好是原主沦为嘴上长了燎泡的笑柄之际。
但这并没有妨碍商恬的好心情。
他扔下手机,在床上肆意舒展四肢,午后的阳光正好,晒晒正面,犹如自动烘烤机般,又翻了个身,再晒晒背面。
虽然低配开局,但是重获新生的感觉可不赖。
商恬猛地坐起来,头不晕,眼也不花,他将手心贴住自己胸膛,虽然隔着薄薄的肌肉,但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心脏正在强有力地跳动着。
他重新拥有了健康。
这是他穿书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商恬整个人美得冒泡,脑袋上自来卷的呆毛支棱起来几根,跟着他的主人一样晕晕乎乎地晃了晃。
如果要总结商恬之前的生活,简而言之就是寡而无味。
因为自幼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前前后后做过几次手术,商恬的身体远不如常人,脆弱的抵抗力更是不支持他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去上学,所以他十二岁之前都被圈在商家的老宅里,每天接触的外人只有私教老师和医生孟伯。
在所有人的眼里,幼小的商恬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不求他多么有出息,只要能健健康康长大就已是弥足珍贵了。
可这个所有人里,要将医生陆伯的小外孙陆时安除外。
在陆时安的眼睛里,商恬除了当个药罐子之外一无是处。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那个孩子的影响,商恬不愿继续再当一个啥也不会的奶娃娃,他拧着小眉毛故作深沉地思考了好几天,也没想出自己到底擅长什么,垂头丧气地像个遭人嫌弃的小狗。
又过了几年,商恬的年纪终于破了两位数,可能是老天垂怜,在某个机缘巧合下他表现出了惊人的表演天赋,于是往后的十几年,他竭尽所能投身进去。
一出生嘴里就含着金汤匙,又有一身神乎其神的演技傍身,商恬一炮而红,虽然因为身体原因每隔一两年才会有新作品问世,但都是具有极高完成度的经典之作,各项影视大奖可以说是拿到手软。
这些经历在别人看来可能是风光无限的,是别人一辈子的求之不得,可在商恬看来却没什么意思。
去当演员,无非是想要证明给陆时安看罢了。
商恬自认为拥有一个生动而有趣的灵魂,却因为那颗心脏被困在了一副虚弱的身体里,而身体之外,还有爷爷爸爸妈妈为他精心打造的保护罩子。
记得刚出道的时候,商恬因为从不接受采访而备受争议,爷爷担心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甚至连家里的网络都限时供应。
十几年的演员生涯,他没有自己的微博账号,也没有机会去看一看网友们对于自己的评价。
直到后来死的那一刻,别人都觉得他英年早逝心有不甘,而商恬感受到的其实是解脱。
而现在,他曾经触不可及的东西,通通近在眼前。
商恬兴奋地蹬了蹬腿。
“我说祖宗诶,您还有闲心在这晒太阳诶,董哥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啊”
宿舍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膀大腰圆的青年壮汉冲了进来,这人不光体型长得唬人,嗓音也够彪悍的,震得商恬一个哆嗦。
商恬揉着嗡嗡作响的耳朵,不太清楚来人是谁,便没急着开口。
“这怎么看起来傻乎乎的呢嘴角破了,连带脑子也跟着不好使了诶呦我滴个亲娘,你要是废了我还给谁当助理呀,我直接回家抠脚得了”
原来是原主的助理熊哥。
熊哥吹胡子瞪眼睛,话虽说得凶,但可以看得出来他对原主还是很关心的,宽厚的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伸出一根粗砺的手指头就要往商恬的燎泡上戳。
商恬眼疾手快地挡住对方的动作,发愁道“您行行好,先静音一会儿好不好。”
熊哥收回手,在嘴角比划了一个拉拉锁的动作,大体意思是ok我先闭嘴你有屁快放。
可商恬的话还没来得及说,空荡荡的胃部就开始闹意见了,非常生动且嘹亮地“嗷呜”了一声。
熊哥“”
商恬丝毫没觉得尴尬,非常有执行力地花了十五秒把自己穿戴完毕,揣起手机出了门。
一边头也不回地往出走,一边招呼熊哥“工作问题稍后解决,咱们干个饭先”
熠星公司的员工宿舍楼和公司的办公大厦是挨着的,共用一个超大的地下停车场,眼下正好是午休时间,错过了下班的高峰期,所以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商恬随手套了一件奶白色的薄绒卫衣,在床上打过滚的头发此刻乱糟糟的竖在脑袋上,发质看似柔软好摸,实则有些桀骜不驯,总有那么几根不服帖地翘翘着。
他就像刚从禁闭室出来放风一样,路也不会好好走了,一会儿跑几步一会儿跳几下,甚至在经过两辆价值不菲的豪车之间时,还兴冲冲地撑着人家的车前盖试图尝试跑酷运动。
原主的小身板虽然单薄,但两条胳膊还算有力,勉勉强强将自己撑到了半空,商恬喘着气,第一次感受到了因为运动而心跳加快的感觉。
“我说你是被杂技团的猴子附身了是吗”
熊哥一脸老父亲的无可奈何,下一秒似乎想到什么一样快步走了过去,一边把商恬往下扒拉,一边低声道,“我听说贺少爷这几天经常来公司接人,咱可小心别碰到他啊”
商恬正玩得不亦乐乎,哪里有心思去管贺少爷是哪头蒜,两人正你拉我踹地揪扯呢,其中一辆豪车的车窗降了下来。
商恬“”
“贺少”熊哥愣了一秒,直接一嗓子嚎了出来,“贺少您怎么在这呀”
商恬被熊哥拉扯着站好,像是被人打扰了什么好事一样,臭着一张脸看向车里。
驾驶座上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五官端正,鼻梁上架着一副金属框眼镜,他的相貌其实并不算上乘,但因为经年身处高位而有了气势加持,倒显得颇有几分魅力。
他的眼睛细而狭长,盯着人瞧的时候微微向下垂,让人琢磨不清是喜是怒。
“这是我的车,我不在车里,应该在哪里呢”
贺扉习惯性地露出彬彬有礼的笑,回答的虽然是熊哥的问题,但目光却饶有兴致地落在商恬身上。
“诶,是是是真不好意思,是我们唐突了,打扰您了”熊哥伸手扯了扯商恬,提示的意味不能更明显,“小恬正打算去健身房呢,没忍住撑着您的车运动了一下,来来小恬,你跟贺总说。”
商恬被扯得向前移了一步,迷茫地扭头问熊哥“让我说什么呀”
熊哥自然知道商恬和贺扉之前发生过什么破事儿,他怕商恬再次被贺扉针对,冷汗都渗出来了“道,道歉啊,你说你是不是打扰到贺总了”
商恬煞有介事地“噢”了一身,又走近一步,这时候他才看到原来副驾驶上还有一个漂亮的少年。
那人身材纤瘦,脸上捂着一个大大的口罩,妩媚的眼睛有种男女莫辩的美感。
只是这双眼睛在和商恬的目光对上时,稍稍显出一丝慌乱。
商恬根据原主仅剩的记忆认出对方是谁,瞬间便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原主那个小蠢货,这是让人耍了都不知道呢。
贺扉好整以暇地盯着商恬,身体向后靠去,微微扬起了下巴。
波澜不惊的目光里闪过光芒,非常隐蔽地露出不太寻常的兴奋。
狭隘的本性让他非常记仇,之前动用少股东身份毁了商恬几乎所有的工作,也没等来他的一句软话,如今境遇越来越潦倒,终于肯识时务低头认错了
“贺总。”
商恬小声开口,脑袋微微低垂。
贺扉眼里的光芒更盛,少年姿态中的恭顺和懊悔极大地取悦了他。
“对不”
话没说完,商恬直接yu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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