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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礼,顾名思义,人情往来,走动之间送的吃穿用度,莫蓉倒是没有想过有人会给自己送礼。
等回到小院,见到院中满满当当铺满的礼盒,惊得后退一步,确定的看了看小院的名字“留芳院”。
没错啊。
“莫姑娘,你回来了,看看这些要放到哪里”
“都都是”莫蓉咽了咽口水,还是她见识太浅,对古代世家的底蕴估计不足啊。
这哪是送年礼,不知道的以为她要搬家呢
“这么多,不,不知道的还以为嫁闺女呢”
布料、摆件、首饰、衣物、锅碗,长长的一张礼节单子,她甚至看到一张架子床。
周大大,不带这样的,你想多了,她说的真的只是留下干活。
难道这就是她和古人的代沟
罗浮梦见莫蓉无语看苍天,有些好笑的解释,“这些啊,不过是按照大家小姐日常起居置办,哪里到嫁妆的地步,四季山庄家大业大,给的嫁妆若真是如此寒碜,要让人笑掉大牙的。”
罗浮梦作为前刺史之女,她说的话自然令人信服,一时间,莫蓉不知该窘迫还是更窘迫,
终究还是她读书太少,浅薄了。
她转了转自己的小院子,指了一间自来时便闲置的库房,“都放那儿去吧。”
这地方早就被她改成了工坊,那些大家闺秀使用的物件太贵重,一不小心磕了碰了,不值当。
对不住了周大大,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些东西么,都乖乖去吃灰,等哪天她需要装模做样了,倒是可以挪出来虚伪一把。
既然收了礼物,就得有回礼,莫蓉自己身家单薄,但有些东西还是能做主的,回礼全走心,礼轻情意重。
自制的药丸送一堆。
研究所研制出的农具、水车每样一份。
四季美酒、花茶,各送四扎。
烤好的干蘑菇、木耳各式干货送一堆。
做好的麻辣鸭脖 、兔腿、兔头、酱牛肉、凤爪这些心血来潮做得零嘴,用新研究出的副产品真空包装后,都送过去。至于真空袋用完就用完了,今后再产便是。
丰收的红薯送过去十石,附赠一本阿采及个老农出品的白话文种植书籍一本。
想到此后四季山庄要发生的两件大事,一个是叶白衣追杀温客行,温周二人同生共死,一是周子舒被天窗所擒,四季山庄被付之一炬。
莫蓉咬着笔杆提笔写下两封信。
给温客行的那封简单明了鬼谷谷主身份已被毒蝎宣扬得天下皆知,注意叶白衣找你麻烦,送来的礼物有他的一份,可以先用美食堵住他的嘴,毕竟吃人嘴软。
给周子舒大大的信则多了许多问候之语,让周子舒保持心情舒畅,一切以身体健康为重;送去的药丸是改良后的药方,可以持续缓解七窍三秋钉的痛苦;红薯的产量如今已确定,精心侍弄,夏季亩产约为二十五石,春季的产量待后续确认后厘定;红薯和送过去的农具要妥善保管,如果可以,尽快分给农户,方能赶上今年的春耕。
毕竟四季山庄若是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这些东西被毁,终究可惜。
作为预知剧情发生的特殊存在,莫蓉始终保持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深怕修改了剧情,引发后悔莫及的变动。
牵绊越深,她越害怕。
所以,即便手握阴阳册知道周子舒的病何解,她依旧闭口不言;即便知道大巫即将赶赴四季山庄,之后阴差阳错,大巫依旧无法救下周子舒的命,她也绝不插手;因为她希望他们有一个好结局,如原本的结局一般,走向圆满。
站在山庄的门口,莫蓉默默的送走那长长的车队,嘱托负责的艳鬼柳千巧一定要将她写得信分别交到两人的手中。
想想接下来温周二人在叶白衣的苦苦逼迫下生死与共,那动情版的名场面,啊啊啊,她想磕糖,想吃狗粮,吃饱吃撑无所畏惧。
莫蓉压制不住自己的小脚脚,试探性的往前踏了一步,恨不得车队能将自己一起带走,却被人扯着衣领给揪回原地。
看看站立身侧盯紧的蝎王大人,莫蓉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了。
“就那么喜欢周子舒”蝎揭流波看着小丫头那渴望的小眼神,询问间不自觉带出些酸味。
奈何他注定是谈情给牛听,对方全然没有接收到醋意。
莫蓉以为他怕她跳槽,思考一番,想着怎么样表达才能既表示自己对全民老婆的喜欢,又能表示自己没有跳槽的意愿。
“周庄主为人正直,当初几次三番救我于危难,我自然喜欢他的,当前若论起平台发展,自然还是毒蝎更甚一筹。”
她偷偷瞄了一眼现任老板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也不知是否接受了她的说辞。
“周子舒可真是命好啊,竟然还有年礼可以收”
莫蓉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想要礼物您可以明说,但要适可而止,她身家单薄,没办法给太多。
想归这么想,但话却不能这么说,扮上一张笑脸,“蝎王想要什么年礼不妨告知一二。”
“我想要一副画。”
莫蓉顺着他的目光定位到自己的随身小包上,心中一凛,不会吧“呵呵呵,画什么画”
“正是你昨日在书案前所作之画。”
呜呼哀哉,她习惯性的护住自己的小本本,来到这里后唯一的两次有作画冲动,一次又一次被正主发现,又被正主抢劫,她这是什么运道。
上一次画得是温周二人晒太阳的名场面,在她醉酒时被正主拿走。
这一次又被正主发现索要,她能给吗
显然不行。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那画场景很正常,情节正常,不正常的是带着极尽勾引之意的气氛,作画之人沉迷之态昭然若揭。
“呵呵呵呵呵”画中之人想要自己的画像倒是合情合理,唯一难受的不过是作画之人原地社会性死亡罢了。
“那幅画,我还没作完。”这是真话,颜色已然配比完毕,上色只上了基础,接下来才是重点,她势在要将男子眼中的清纯、压抑展现得淋漓尽致。
“没关系,我可以等,年前给我”
也就是说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莫蓉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企图用道德谴责某人的偷窥的不正当行为“蝎王,窥视他人隐私非君子所为”
“嗯,我知道,所以我都是直接看的。”某人厚脸皮的如是回答。
所以,怪只怪她没有遮挡好了
莫蓉自闭得不想再说一个字,不曾想对方竟然还有交流的欲望。
“问你一个问题,你当真不在意南疆与中原种族之分”
“”话题转接太快,莫蓉一时间有些接不上频道,想了想说道“吃得是一样的食物,学的是一样的文字,有什么差别”
“那就好”
好什么怎么好
莫蓉看着男子被下属叫走,走时双手背在身后,手指轻快的点着,连背景都透露着愉悦,也不知道在傻乐什么。
想到自己牺牲尊严要送出去的画,她不甘的问道“蝎王回送我什么年礼,想好了吗我到不介意来个大大的红包。”
“肤浅。”男子回头,嘴角带笑,“等着。”
淦,不想包大红包就明说,还贬低她肤浅。
莫蓉开始好奇,不给钱,蝎王的年礼会是什么
难道是盖着印章的批款单子,嗯,到也不是不行
蝎王自然不会送出比红包更肤浅的批款单子,他要送的是画,却也不止是一副画。
蝎王卧室内,桌案上摆放着一副画,准确来说是许多幅画,每一幅都描摹这一个女子,时而身着男衣席地而坐,时而蓬头散发正奋笔疾书,最惹眼的是身着女装面容全无掩饰,手持一串油烤蚱蜢,坏笑着看着画外之人。
无论哪一幅,都透着生动,以及作画之人的心思。
女子除了莫蓉,别无他人。
桌案前的蝎揭流波眉间带着丝烦忧,纠结于选择哪一幅,无论哪一幅,似乎都有唐突之意。
不若再作一幅正经一些,端正一些。
铺开宣纸,镇尺压在两端,铺上干净的清水,手持墨条在砚台上均匀打圈,这些事本可以让随侍来做,但他想自己来。
毛笔点蘸上墨液,刚落下笔,房门便被推开,“蝎儿义父来看你了。”
蝎揭流波皱眉看向门口。
是了,他的房间,守卫能放进来的除了义父便是画中女子了,可惜的是,即便他下了命令,对方却从未让这道命令生效过。
“义父来蝎儿这儿有何要事”他收回作画的手,一边收拾桌面上摆好的画作,最先收起的便是那张手持蚱蜢的画。
潜意识里,他不愿意义父看到女子真实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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