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修真小说 > 薛府贵妾 > 章节目录 109.第109章

章节目录 109.第109章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防盗3个小时(新文《黑寡妇的逆袭人生》, 点入作者专栏求预收)

    顾扬灵虽是无所谓, 可见嫣翠眼巴巴看着床上的东西,便由着她打开了来仔细观赏。

    自家儿子娶亲, 苏氏自然用的都是好东西。那嫁衣的布料乃是上好的大红色“龙凤呈祥”孔雀牡丹纹织金云纹锦缎,入手丝滑, 是上上等的货色。还有那头冠,纯色黄金制成的底座, 点缀了各色宝石, 尤其中间缀的那三颗粒大圆润, 色泽柔腻的南珠, 更是价值连城。

    嫣翠连同几个小丫头俱都是目瞪口呆,唇间赞声连连不绝。

    若那新郎还是原定的薛二郎, 此时此刻,她必定同嫣翠一般, 也应该是惊喜连连, 感恩戴德吧!

    顾扬灵躺在窗前的罗汉软塌上, 靠着引枕,望着窗外出神。院子里养着的秋菊月季正是开得烂漫,可院中央那棵梧桐树的枝丫上, 绿叶却愈发的稀疏了。

    用过夕食, 顾扬灵坐在罗汉床上摆弄棋子,正是兴起, 嫣翠慌慌张张从外头奔了进来。见屋里只有顾扬灵一人, 立刻凑了上去, 低声道:“二爷回来了,正在太太房里生气,听说是为着姑娘的事儿。”

    顾扬灵一愣:“你哪里听来的消息。”

    嫣翠道:“是老爷房里的云姨娘说给赖姨娘听的,她们坐在花园子里的长廊上,隔了一扇花窗,我偏巧听了去。”

    顾扬灵大奇:“不能啊,我同他并无情谊,连面都未曾见过,若是为着先前的婚约,可他同闵家姑娘的婚事早已是板上钉钉,若要闹,早些日子做甚去了,怎会赶到这个时候才闹了起来。”

    嫣翠一脸迷茫,顾扬灵默了片刻,叫嫣翠给她端来一碗杏仁茶。管他呢,总归哪一样事儿她都做不得主,不过是水中浮萍,随波逐流罢了!

    苏氏此刻却是气炸了肺,她再没想到,自家这个捧在手心,举在头顶的儿子会为着一个女人同自己这般脸儿对脸儿的闹腾。

    “不过是个破落户罢了,二郎你也至于,又不是给了旁人,是给了你弟弟。她好歹还有层官家女子的皮,你弟弟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寻得来如此体面又合适的亲事。又不是白白叫你让了去,闵家的丫头不比那蹄子好了太多,你哪里撞昏了头,为着个些许小事跑回家里吵闹不休。”

    薛二郎名唤薛泽,虽是排行老二,却是薛家大房的老大,如今管着家里的生意,是薛府真正的掌权人。

    薛二郎看着暴怒的母亲,他自然知道她的如意算盘,可那顾家的女子如何处置他却是早有打算,亲弟弟又如何,向来便不亲近,他在外头挣金子挣银子,锦衣玉食供养着便罢了,如今竟敢和他抢女人。

    “那顾氏本就是儿子的,如何能给了三弟,三弟要娶亲,便是身子不好,若是仔细寻了去,哪里碰不到合适体面的,母亲为何非要夺了儿子的女人给三弟不可?”

    苏氏大怒:“那顾氏原本就同你毫无瓜葛,何来原本就是你的之说,你可要仔细了,你同闵家姑娘的婚期可是来年的二月,虽说是临县相距不近,也要防着流言被有心人传了去,你向来聪慧机警,莫要为了区区一个女子断送了自己的好姻缘。”

    薛二郎本在外地谈生意,披星戴月赶回家里为的便是顾家女,哪里是三言两语便能打发的了的,鼻子里一“哼”,道:“母亲不必隐瞒,那顾家女本就和儿子订有婚约,如今她家败落了,自然是配不上咱们薛家的门户,所谓富易妻,贵易友,如今换了闵家女为妻自然是不错的,可那顾家女儿子却舍不得,自然是要纳了来为妾的,如何能让给三弟。”

    苏氏又气又急:“你要纳妾,外头的美貌女子一抓一大把,何必非是那顾家女。再者那顾家女身份毕竟特殊,便是给你为妾,你妻嫁来之后若是听得了风声,哪有心里不生龌龊的,又何必为着个女人闹得家宅不宁。”

    薛二郎不以为然:“不过区区女子罢了,儿子既能纳进了宅门,自是能压制得住,哪里凭着她们任性放肆。”

    苏氏见薛二郎咬紧牙关不松口,不禁疑心道:“你向来稳妥清醒,何曾因小失大,那顾家女自住进薛家便未曾出过清风苑,你又哪里见过她,不然如何念念不忘,今日里如此撕扯不清?”

    薛二郎弹了弹袖尾上不知何时飘落的尘土:“她自是未曾出过清风苑,可儿子若想见上一面哪里会是件难事?儿子中意她,母亲却非要把她嫁给三弟,岂非有意叫儿子同三弟生出不合来?”

    苏氏长到如今,除却嫁给了商户叫她每每想起便意气难平,又哪里碰到过如此这般叫她气难休,愤难平的事儿,何况与她一句顶一句,句句说得诛心的还是她亲生的儿子,素来便是她心头骄傲的儿子,怒极攻心,不由得浑身打起了哆嗦。

    顾扬灵自是不知苏氏的屋里头闹得沸反盈天,她按着原本的作息,由着嫣翠伺候她净面梳洗,最后脱了日间的衣物,换了柔软舒适的睡衣,拥着软被正要闭眼入睡,院门处却“砰砰”响了起来。

    已是夜深人静,这声音听起来便尤其叫人惊惧,顾扬灵心头乱蹦了几下,右手按在床上,支起身子扬声喊道:“嫣翠,外头出了何事?”

    嫣翠睡在一墙之外的隔间里,听见顾扬灵的喊声,忙叫道:“姑娘莫怕,已叫红儿出去问了。”

    然而很快的,便有丫头们细碎的惊呼声在院子里此起彼伏,期间有沉重的脚步声一声连着一声,往顾扬灵住的内卧里慢慢逼近。

    顾扬灵卧床将近三年,每日里躺在床榻上,听着外头的各种响动,便会找乐子一般去分辨响动的各种来源。这样的脚步声在她的清风苑里从未有过。不论是婆子还是丫头,她们的脚步总是琐碎而轻巧的,便是奔跑起来,也会有环佩玉镯相撞而发出“叮铃”声。

    是男人!

    顾扬灵心头一怔,随即便生出了熊熊怒火。

    这样的夜晚,女子的内卧,会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如此大胆而毫无顾忌地闯入她的闺房。

    这是在欺负她孤苦无依了?

    可恶!可恨!

    顾扬灵眯起眸子,凌厉的冷光忽隐乍现。

    嫣翠的惊呼阻拦声隔了一道帘子十分的清晰,顾扬灵听着外头的响动,几乎能想象出嫣翠是如何被人粗暴地推倒在地,然后发出愤怒的哽咽。

    帘子被人狠狠地扯开,高大的身影在嫣翠高一声儿低一声儿的哽咽声中,闯进了顾扬灵的视线。

    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不过二十岁的光景,一双狭长如墨的桃花儿眼睛里,有凌厉的精光飞转即逝。他长得很好看,面目上带着得意的张扬,可慢慢的,那仿如春日拂晓的面容上却出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讥笑。

    “毫不慌张,面无惧色,莫非你的深闺竟有男子闯入过不成?不然如何能如此镇定自若?”

    男人开口说话了,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很好听,但讲出的话却恶毒刻薄,又带着隐隐的质问,叫人听了十分不舒服。

    顾扬灵直视着那仿佛深渊一般的眼睛,面无表情冷冷道:“这是薛府,薛家的二少爷非要闯了进来,我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除了仓皇无助的凄声叫喊,似乎也别无他法,您说对吗?”说着顾扬灵淡淡地笑了:“可我偏不爱这样。”

    薛二郎并不诧异她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哈哈大笑道:“我果然没猜错,你压根儿就不是真正温驯柔和的女子。”说着把两道长眉高高挑起,道:“我知道我的母亲一直给你服用会让你慢慢变得虚弱的汤药,可我向来不阻拦,你知道为什么吗?”

    看着顾扬灵瞬间变得僵硬的面容,薛二郎笑得十分自得:“因为我太清楚了,你这种人,一旦有了机会,必定会招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在我腾不出手收拾不得你的情况下,虚弱无助躺在床榻上起不得身的你,更能叫我放心。”

    顾扬灵从来没有见过薛二郎,她心目中的那个薛二郎,是从嫣翠和一些小丫头的话中慢慢拼凑而成的。

    她一直以为,薛二郎是个上进好学聪慧敏锐的年轻男子,虽是商户出身,可依旧倔强不屈考得了举人的功名,便不能入朝为官,也是一顶一的人才。

    甚至,她曾在脑子里幻想过,他会和父亲那般,也会有着温煦仿佛漾漾水波一般的柔情。

    顾扬灵垂下长而浓密的黑睫,这样的薛二郎同她想象里的完全不一样,他很危险,具有攻击性,却又十分聪慧,对自己的真实性情也似乎了如指掌,她要如何应对才是?

    薛二郎在窗前的罗汉床上坐下,不远处的床榻上,女子轻垂着螓首,长长的颈子上肌肤柔白似雪,在昏黄的烛光里,那白如玉石一般的肌肤上有淡淡的一层细腻茸毛,这让她看起来既温顺又柔和。

    薛二郎忍不住想起他头一次见到顾家女的情景。

    今日是薛二郎的大喜之日,眼瞧着花团锦簇喜气盈门,到底是私下里出了那档子事儿,虽说福安那狗奴才补救及时没出大事儿,可心下仍旧不快,又抽不出空闲去瞧心肝子,此时夜深人静,便有些怏怏不乐。

    这边儿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拨儿宾客,薛二郎吃得醉醺醺的,便斜靠在福乐身上,叫他引着自家去清风苑里,非要瞧瞧那小丫头如何了?

    福乐惊得都要跳了起来,这么多眼瞧着,二奶奶又是新进的门儿,闵家送亲的人还没走呢,这要是大咧咧去一趟,可不是要生事端!便低声劝道:“奴才打发人瞧过了,说是早早儿便睡下了,爷如今要去,岂非要惊了姑娘的好梦?爷要惦记,明日里总能寻得空闲,姑娘遭了罪,爷到时好好儿劝慰劝慰便是了。”

    “也……也是……”薛二郎打了个酒嗝,难得地叹了口气:“那丫头死倔,又清高,本就不待见我,又出了这事儿,只怕是愈发不愿瞧见我。嘻嘻,可我偏不放过她。等着这边儿事了,便好生布置布置,爷要纳了她进门儿做贵妾。”

    “好好,贵妾,贵妾。”福乐偷偷摸了一把汗,今个儿闹洞房揭盖头的时候他跟着偷瞄了一眼,那新进门的二奶奶长着如花似娇的一张美人脸,飞眉凤眼,眼神晶亮,看着就不是个柔和顺从的。这才刚进门,二爷便急着要纳妾,啧啧,还是个贵妾,到时候不折腾个天翻地覆才怪!又想起福安那家伙还在吟风阁里猫着,把太太身边儿的黄嬷嬷也给扣下了,登时觉得头皮发麻,心眼儿发慌。心道只怕还有的闹腾呢!

    喜房布置在西阆苑的正院儿里,屋里的陈设一色绑上了大红绸缎,喜庆热闹。新郎去前院儿里敬酒拜客,喜房里只剩下新娘和跟着新娘来薛家的陪嫁。

    其中一个鹅蛋脸细腰长身的唤作红香,正把大红色鸳鸯戏水的红盖头搭在床尾的沉香色衣架上。另一个圆脸丰腴的叫做绿玉,正收拾着一个小笼箱,里头放着几个簇新的沉香色木匣子,里头搁的都是新娘的首饰陪嫁。

    新娘娘家姓闵,闺名唤作娇娥,正端正地坐在铺着百子千孙簇新褥子的床榻上,一双凤眼不停在屋里扫视,看着两个丫头忙碌不停。

    看了一会儿,她偏过头去,床前放置的条案上,两根鸾凤喜烛正染得火亮,也把她的一颗心照得亮堂。这以后便是她后半生的家了。闵娇娥轻抿了殷红的樱桃檀口,半垂下头,只觉头上的金凤头冠沉甸甸的,虽压得脖颈酸疼,心里头却是蜜一般甜润。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