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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满绿叶的梅树下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他的手背于身后,安静地欣赏着梅林此刻的美好。
踩着青青草地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他转过身, 眼睛发亮。
“你来了。”西门吹雪道。
“是的,来了。”江凝紫说。
他们约好了今日比剑, 江凝紫早早来了,没想到西门吹雪来得更早。
说到剑, 他永远都非常积极。
因为在他的世界里, 没有人能比剑更重要,包括他自己。
他们已经默契到不用说开始, 就同时拔出剑, 剑指对方。
梅树的绿叶被夏季的山风吹动, 西门吹雪的颈间停了一柄剑。
顿了一下,江凝紫立刻将手中的剑收回。
“西门先生的剑法进步了很多, ”江凝紫毫不吝惜地赞道。
接着她话锋一转, “不过这次赢的人还是我呢。”
是的, 西门吹雪在进步的同时她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前进的步伐。
武功高强、剑法高超, 这就是江凝紫的不可替代性, 她想要在万梅山庄和西门吹雪心里立足,凭的就是这个。
如果有天西门吹雪的剑法超过她了, 也就是她需要告辞的时候了。
不过, 此时谈离开这件事还太早。
江凝紫和西门吹雪之前一起目睹了燕南天演示他的神剑决, 他们两个对剑法的领悟力都极高,从其中获益颇多。
今日比剑, 他们便发觉对方已将自己领悟的东西运用到自己剑法之中。
要知只有不断学习,补充自身,才能一直进步。
因为他们两个人从神剑决中吸收到内容不同, 比剑停止后,他们便就地交流彼此的心得。
比起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纷争的江湖,安静祥和的万梅山庄更适合感悟新知,回顾旧闻。
畅谈一番之后,江凝紫点出了西门吹雪的剑最大的变化他的剑不再是一但沉浸其中就唯有杀人才能停止,开始有收有放。
问起原因,西门吹雪回忆后告诉江凝紫,是那日在君山之上,苏浅雪布置了数道放线,人数多达几百人,而他们人数不过半百,需得同心协力杀出一条血路。
高频次的杀人,让西门吹雪对杀人这件事更加得心应手。他向来追求的都是一击必中,那一次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剑出得更加凌厉,一收一放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说白了,就是提升了他对剑的掌控力,是他在控制剑,而不是剑在控制他。
他使的依旧是杀人的绝剑,现在却不只是杀人的绝剑。
短时间内极速杀人后,习惯审视的西门吹雪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江凝紫身上。
“你杀过多少人”此刻,他直接开口问道,并没有觉得江凝紫不会回答他。
江凝紫倒也没有隐瞒,在茫然地与他对视后,告诉他答案“也不知道。”
见西门吹雪面露不解,江凝紫进一步解释,“又不能随身携带本子,杀一个人就记录一个。时间一长,早就忘了。”
“不过很多就是了。”江凝紫后面一句说的超小声,她不想让西门吹雪觉得她杀人如麻。虽然确实如此。
且不说别的,就说她在龟山,就杀了不知多少无牙门的人,连他们的门主都命丧于她的剑下。
西门吹雪并没有因为江凝紫的回答而纠结,原先他杀人,是精挑细选一个该杀之人,并且在杀人之前还有沐浴焚香,以示对逝去生命的尊重。
但是经过君山一役后,他无比清楚,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仪式而已。从中满足的只是他自己。
“相信你杀的都是该杀之人。”西门吹雪毫不犹豫交付自己对江凝紫的信任。
这份信任太沉重,江凝紫根本不敢接。
诚然,她杀的大多数人都不是好人,可是还有一部分呢她也不敢保证所有。
比如安禄山、史思明旗下的那些叛军,他们就一定是恶人吗
不一定,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只是不巧,他们和江凝紫是对立的两方。
两人说着话,就走到了药库,江凝紫与西门吹雪道别后,就进去找胡管事领药材,尝试配置书中记载的黑玉断续膏。
治疗怜星的相关手法还没有找到,但是药膏可以先配起来。
回庄后的西门吹雪除了练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他就把配药这件事交给了江凝紫,也是对她的一种锻炼。
领药离开后,江凝紫在回望舒小院的路上遇见了管家程伯。
难得遇见江凝紫,程伯自然要拉着她说话,除了问一问她离开近一年时间发生的情况,他还着重打探了一下这路上她有没有遇见喜欢他们庄主的姑娘。
江凝紫觉得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江凝紫知道的不多,唯有孙秀青一人而已。
但是她开不了口,就算程伯等着听西门吹雪成亲的好消息,新娘子的人选也不应该出自她口。
不等江凝紫说话,程伯又重重叹了口气,他说的是冬天西门吹雪加冠之日,明明说好了他会按时归来,程伯已经准备好了给他大办的一切,可是最后等到的却是西门吹雪不回庄的消息。
程伯想问,江凝紫可知那时的西门吹雪和谁在一起,可是万梅山庄未来的女主人
江凝紫心想,这可真是令人失望了,当时和西门吹雪待在一起的人是她。
程伯还在等着江凝紫回答,就见她的一双眼睛一点一点地睁大。
程伯想问江凝紫是怎么了,就听见一个极其耳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问我。”
来者正是西门吹雪。
背后打探主人感情经历被捉个正着,即便是看着西门吹雪一点点长大的程伯脸上也有些狼狈,“没、没什么。”
知道西门吹雪对成亲一事没什么兴趣,程伯没有在他面前直接问他的打算。
“既然是关于的事,为什么要问江姑娘”西门吹雪问他。
程伯不答,以他对西门吹雪的了解,他根本不会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见他不答,西门吹雪便道“程伯你先走吧,找江姑娘有事。”
程伯应了一声便离去。
走到半路,程伯回头望去,见西门吹雪和江凝紫站在一起交谈。
抽条后的江凝紫与西门吹雪站在一起十分和谐,目睹这画面的程伯却觉得遗憾。
明明都认识一年多的时间了,两个人一个称呼对方为“江姑娘”,一个称呼对方为“西门先生”,让他这个旁人听到就觉得这两个人没有希望。
程伯走远后,西门吹雪就向江凝紫道歉,告诉她程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每次出门程伯都在担心他回不来,所以对万梅山庄的传人比较着急,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不理他就好。
不理程伯,程伯就会不关注了吗
江凝紫觉得不可能。
“程伯也只是希望你早日找到另一半。”没有任何私人目的,江凝紫只是实话实话。
西门吹雪轻笑,“又不是陆小凤,哪有这么多桃花。”
出门在外,西门吹雪的大部分注意力仍集中在他的剑上,还有一部分在他要杀的人身上,剩下一些精力用在处理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上。
遇见的姑娘到底有没有注意到他,他完全不知。
“其实是有的,”江凝紫犹豫再三,还是在西门吹雪面前说了实话,“孙秀青孙姑娘。”
“那是谁”西门吹雪问道,脸上是一点都不做假的不知情。
“们在峨眉后山见过她,她是独孤道长的弟子。”江凝紫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心上人面前描述他们与她的情敌的初见。
西门吹雪仔细回忆后,勉强回忆起一个人,“是要拿剑教训你的那个吗”
江凝紫无奈,“那是石秀云石姑娘,独孤道长的小弟子。孙姑娘在独孤道长门下的女弟子中排行第二。”
西门吹雪摇头,他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
见他的反应没有丝毫作假的迹象,江凝紫也不知自己此刻是该悲还是该喜。
喜的是西门吹雪对孙秀青毫无记忆,悲的是如果她会的不是他感兴趣的剑法,可能待遇和孙秀青根本没差。
西门吹雪从江凝紫的表情中看不出她的想法,他也没打算猜她的心思,只道“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你不要学程伯关心太多。”
江凝紫听出了其中的告诫意味,立刻应道“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她也就只说这一次而已,反正她没有在西门吹雪面前隐瞒孙秀青对他的喜欢,已经对得起她了。
江凝紫越过西门吹雪径直走了,西门吹雪站在原地看她,摸不准她此时的想法。
西域秘药中记录的药方很精准,按照上面的记录,基本上没有什么调整,就制成了可以治愈身体骨节遭受重创后导致的残疾。
在动物和人身上试验过之后,黑玉断续膏确实对新鲜的伤口有奇效,但是成年旧伤的效果就达不到预期了。
但是张无忌独创的治疗手法并不是那么好找的了,在玉罗刹的帮助下,也只是找到了他当年在西域曾经落脚过的地方。
他们打探到一些比较有用的消息,或许可以从波斯明教的遗迹中找到相关的资料。
转眼便到了深秋时节,江凝紫看着山庄小径中的落叶,也才将将意识到时间流逝之快。
万梅山庄太过宁静和谐,让她都快忘记江湖的纷纷扰扰。
这日西门吹雪在比剑后告诉江凝紫,他又有了一个新的杀人对象。
江凝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在君山上杀的人,还不够他今年的目标吗
她依稀记得双月曾经说过,他一年中只出门四次,杀四个人。陆小凤请他帮忙的另算。
如果君山上那群人归在陆小凤请他帮忙的那部分里面,那西门吹雪确实没有完成今年的目标。
知道自己上次杀周展的时候没等江凝紫回来,她见自己受伤后心气不顺很久,所以西门吹雪这次在离庄之前就把要杀之人的相关资料递给了他。
此人名师原,据说是黄帝时期乐神师延的后代。
师原并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但他确确实实屠了武威一整个村子的人。不为其他,只为成就他的剑法。
他学的剑法名为“一剑箜篌引”,师原学得此剑,使剑之时却听不见箜篌之声。为了能让剑染上箜篌之声,他便犯下了屠村之孽。
江凝紫看完之后,都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她确实不懂,为什么总有人相处许多奇奇怪怪的杀人理由。
和他们比起来,为了公道不辞辛苦去杀一个素昧平生之人的西门吹雪真的是个非常正常的人。
“江湖中做出恶事的人向来不少,你怎么就选中他了呢”江凝紫有些好奇。
西门吹雪很愿意为江凝紫解答这个疑惑,“因为他的剑很特别,在屠村之后,有人曾与他交手,真的能听到箜篌的声音。”
西门吹雪不知师原是怎么做到的,所以他想去见识一下。
“那他的武功如何”江凝紫问道。
“剑法早已大成,”西门吹雪眼中的光芒更胜,“所以他才会执着于箜篌引剑法的最后一步。”那就是真正能让他的剑发出箜篌之声。
江凝紫皱眉道“如果他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为什么都没有听过他的名号”
“他长居塞外,你没听过他的名字也正常。”西门吹雪话说得客气极了,他其实清楚得很,除非有人主动告知江凝紫江湖上有谁特别厉害,不然对方就算站在她面前,她都不知道此人是谁。
“你打算去哪里找师原”江凝紫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张掖,”西门吹雪回答,“比到兰州远些,不过没有去吐鲁番这么长的距离。”
“和你一起去。”江凝紫说出西门吹雪早就知道她会说的一句话。
江凝紫扬了扬才收到的飞鸽传书,是萧飞雨的金顶白鸽送来的。在此之前,她一直在和那只小鸽子玩耍。
“正好,飞雨他们邀请我去恶人谷过年。”江凝紫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等西门吹雪杀了师原之后,她就和他分开,他回万梅山庄,她去恶人谷转转。
去年过年之时,她和西门吹雪在赶路,根本没有真正过一个年,而她过的上一个年,那时正值战乱,唯一的庆祝方式,就是喝的粥比平日浓稠一些。
想到要去和苏樱、萧飞雨一起过年,虽然距离年关还很遥远,江凝紫的喜悦就已经挂上了眉梢。
西门吹雪凝视她的眼睛,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等到她出言相邀。
他今年其实也不想在万梅山庄过年,原因无他,程伯打算今年给他补上错过的加冠礼。
再次到达兰州城,上一次热心为他们准备行囊的姬冰雁姬老板并不在,据姬首富家的管家介绍,他们老爷和他的两个朋友去了沙漠找人。
离开姬府后,江凝紫对西门吹雪感叹一句,“真没想到姬老板这样一个谈沙漠色变的人,竟然愿意为了朋友再次进入沙漠。”
“为了朋友,这有何不可”此回答来自朋友数量极少的西门吹雪。能成为被他认定的朋友,便值得他为他做这样的事。
不说别人,在西门吹雪眼里,陆小凤就是一个值得他去这样做的人。但这永远都是个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西门吹雪心里清楚得很,如果让陆小凤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蹬鼻子上脸,乱七八糟的小事都会过来烦他。
同时,一个人的朋友是会变化的,或许从某一刻开始,陆小凤就不再是他的朋友了。这件事,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
江凝紫不知道西门吹雪的清醒与冷静,她想到苏樱和萧飞雨,觉得若是她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何况姬老板长年待在兰州城,和他比起来,他的两个朋友未必比他更清楚沙漠的情况。
今日西门吹雪和江凝紫来姬府,本就只是打算拜访一下姬冰雁,并没有打算相同寻求帮助。
既然姬冰雁不在兰州,他们收拾好行李装备,就可以前往师原所在的张掖。
张掖是一座历史古城,这里既有沙漠,也有草原,既有清洌的河水,也有皑皑的雪山。
而师原就隐藏在茫茫的沙漠之中。
进过沙漠的人都知道沙漠的可怕,同时也明白在沙漠中寻人的难处。
但是西门吹雪从来不是一个因为困难而停下脚步的人。
他非常清楚,他在做一件非常正确的事,不需要别人的评价,死在师原手下的村人明白他做这件事的意义。
师原抱着自己的剑,一柄剑长三尺六寸,在冬日的阳光下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剑,干净而纯粹。
但这终究是假象,这柄剑并没有用来做该做的事,反而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
“你是谁”留着一把长胡须,在沙漠中依旧将自己打理得干净整齐的师原问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穿着他的白衣,衣白胜雪,和师原相比,他整个人如他的白衣一般干净无污。
“西门吹雪。”面对自己要杀的人,西久居门吹雪说话向来吝啬。
师原长年待在塞外,对于中原武林的了解,仅限于燕南天、邀月、怜星、独孤一鹤等等武功极高、成名已久的人。西门吹雪是谁,他并不知道。
师原自负武功,对西门吹雪这个孤身一人来找自己的人并不在意。
但是自他屠了旁边一村之人后,这里已经少有人出现。
西门吹雪的到来,无疑给他乏味的生活带来一丝新鲜感。
于是他便问了西门吹雪找他的原因。
“杀你。”这话依旧是西门吹雪的风格。
师原听后轻轻地笑了,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听的笑话,“年轻人,你学剑多久了”
师原的视线停在西门吹雪握在手中的剑上,这柄乌鞘长剑是一柄好剑,就是剑的主人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也好,正想试试的箜篌引。”说完,师原白皙的手就握住了他的剑。
一阵风吹过,扬起一片黄沙,师原就在这黄沙漫天的环境中出了剑。
他的剑很快,风吹在剑上,响起一段连续的音乐,哀婉缠绵,如切如诉,如泣如慕。
清越空灵的箜篌声在西门吹雪耳畔响起,明明声音是雪山的清泉,描述的却是一段辗转缠绵的思慕之情。
这是音攻,西门吹雪立刻意识到师原剑法的特别之处。
他凭着风与剑相碰瞬间发出的声音,将对手勾入另一个世界,一个难以逃脱的世界。
本应该快速从中脱离的西门吹雪意外看到眼前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容。
他承认,他是经常想到她的,想她的剑法,想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击败她。
但是她绝对不可能在此时出现
明明他们说好了,如果他不是重伤濒死,她绝对不会打断他和师原的交手。
西门吹雪一边接下师原的剑招,一边看着师原用乐曲为他演奏的有关他和江凝紫的爱情故事。
“年轻人,你不专心,是在想心上人吗”师原调笑道。
师原的语气中有笑意,但是他的脸上没有半分笑容,只有此时与西门吹雪交手的他才知道,西门吹雪有多难缠。
这让自负自己武功的师原脑门不停地流下汗水,为了减轻自己的负担,他加大了对西门吹雪的音攻。
他的剑法很特别,不同的人在与他交手的时候,听到的声音是完全不同的。
他看西门吹雪面露痴迷的神色,就知道他进入幻境后看到了什么。
师原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像西门吹雪这个年纪的人,看到心上人实在太过正常。
只是他没有想到,入了幻境,依旧没有影响西门吹雪凌厉的剑招,反而让他越来越难以招架。
他言语的引诱,没有让西门吹雪出剑的速度放慢,反而步步杀机。
风停了,乐声散了。
师原重重地倒在地上,颈间有一点红。
西门吹雪的剑上还残留着师原的血,但是向来喜欢吹去剑上血的西门吹雪没有动,任凭血滴落进黄沙之中。
西门吹雪一动不动站得笔直,耳畔的箜篌声停了,他却想个疯子一般在脑中重复师原用剑发出的箜篌声。
江凝紫害羞的笑容,站在他面前勾魂夺魄的笑容,在红盖头下的绝美风姿,这些根本没有发生过的景象一一在西门吹雪面前展现。
这些画面,说实话,西门吹雪从来没有幻想过,也不知今日是怎么跑进他的脑海里的。
可是他偏偏不想让这些景象停下,想让它们无休无止的继续。
江凝紫远远地站在沙丘后面,她的武功远高于师原,所以师原一直没有屏息静气的她,以为西门吹雪只是一人前来。
因为她离得远,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听见引西门吹雪入幻境的箜篌声。
观摩西门吹雪与师原的交手,她只是觉得奇怪,奇怪西门吹雪出招的习惯与平日完全不同。
或许是因为遇见的对手不同
江凝紫默默猜测。
还好并没有过去多久,师原就死在了西门吹雪的剑下。
然而西门吹雪的举动依旧很奇怪,他没有对江凝紫招手,示意她走过去,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
带着疑惑,江凝紫慢慢地走近西门吹雪,并没有打扰他的意图。
说不定西门吹雪在与师原交手后,有顿悟了什么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江凝紫在举例西门吹雪一丈远的地方停下脚步,等着他自己回神。
谁知明明没有被师原的剑击中的西门吹雪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血雾被沙漠的风吹走,在江凝紫黄色的衣裙上染上点点血迹。
“西门先生,你怎么了”江凝紫冲到西门吹雪面前,扶着他摇晃的身体道。
捉住他的手腕,江凝紫摸到他的脉象,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受了内伤”
师原有这么强的内功吗
江凝紫不信。
“没事。”西门吹雪倚着江凝紫,有些虚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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