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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
这几日,漠北的夕阳总是迟迟褪不尽。
魏琉璃手中的宝剑,是前阵子陆靖庭赠给她的。
原本是一对鸳鸯剑。
但她只带了一把出来。
陆靖庭自然是觉得心头不舒坦。
但魏琉璃眼下这个状况,他的偏执与强迫症状可以强行压制住。
魏琉璃被陆靖庭捞上了马背,调转马头准备回军营。
陆紫嫣带着她的小分队,也准备暂时收兵了。
夜色一暗,就容易中埋伏,再者,边陲小镇上已经没什么金箔人了。
木棉凑上前,“四姐姐,为甚嫂嫂可以骑马,我们却不可以”
陆紫嫣仰面望着天,小六儿脑子不太好,她不太想让小六明白太多的人间疾苦。
兄长当然护着他的小娇妻,总不能护着妹妹吧
陆紫嫣道“嫂嫂体弱,不像你我,是习武之人,兄长他这是公平行事。”
木棉恍然大悟,“还是四姐姐聪慧。我就说嘛,兄长不是那种偏袒的人。”
陆紫嫣,“”对不住了小六,四姐姐骗了你。
军营已经不剩多少人马了。
陆家军绝大部分都去了前线攻打金箔,空出来的营帐倒是不少。
陆紫嫣与木棉,就暂住在陆无颜的营帐中。
魏琉璃直接被陆靖庭拎进了他的营帐。
一阵女子的尖叫声,令得木棉抓起长剑就要冲出去。
陆紫嫣一把拉住了她,“小六莫要胡闹”
木棉一脸忧心,保护魏琉璃是她的本能,“可是嫂嫂刚才大叫了”
陆紫嫣额头冒出三条黑线,“兄长与她在一起,她叫出声不是很正常么”
木棉一脸茫然,“这是为何”
陆紫嫣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她是陆家的女子,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倒她,深呼吸三次,她耐心道“夫妻之间就是如此相处的,你莫要去添乱就行了。”
木棉,“”
她不应该怀疑四姐姐的。
而且四姐姐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她已经亲耳听见好多次了。每回兄长与嫂嫂独处,嫂嫂都会嚷嚷大叫。
木棉蹙着秀眉,侧耳倾听了一下,“嫂嫂为何又不叫了呢我记得之前她会叫许久。”
陆紫嫣睁大了眼,不可思议,“你、你此前就听到过”
木棉一脸不以为然,“对啊,我经常偷听墙角。四姐姐下回要与我一起么”
陆紫嫣深吸了一口气,“不、不了”
朗朗乾坤之下,她没想到小六竟然是这种人
果然,还是那句话,人不可貌相啊
陆紫嫣有一个秘密基地,她道“小六,我带你洗澡吧。”
主帅营帐内。
魏琉璃一手捂着后臀,双目含恨的瞪着陆靖庭,她的嗓音带着哭腔,还有埋怨,“你打我”
陆靖庭噎住,只能干站着。
他的确揍了她一巴掌。
那也是因为实在忍无可忍。
魏琉璃一路上都在讲述如何“砍鸟”,从怎样的角度下手比较精准快速,她似乎在一天之内,已经掌握了精髓。
陆靖庭已经忍了她许久了。
“我我”男人无言以对,“以后不准再做那种事。”
魏琉璃仿佛什么都听不见,她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便是陆靖庭打了她。
他打了她
魏琉璃带着哭腔,“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要和离”
“和离”两个字刺激到了陆靖庭。
不知为何,他好像似乎厌恶“和离”二字。仿佛在久远的时光了,他曾经听她提及过。
“够了不准胡说”陆靖庭低喝。
但是刚刚低喝出声,他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魏琉璃当着他的面掉起了金豆子,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甚明白,女子怎会这么容易哭。
“别哭了。”
“你只要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
“还哭”
“想去凫水么”
陆靖庭无可奈何,遂只好拿出杀手锏,他记得几个弟弟妹妹年幼时候都很喜欢在盛暑天凫水。
魏琉璃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在外一整日,身上早就出了汗,因着今日接触过几百具金箔人的尸首,她的衣裳上沾染了血渍。
如此闷热的盛暑天,若能在水中戏耍,那自然是极佳的享受。
魏琉璃认真说,“不要以为你带我去游泳,我就能原谅了你那是绝无可能的”
陆靖庭,“”
呵,还挺硬气。
这厢,木棉正与陆紫嫣泡在水里。
衡山下面的溪水潺潺流动,下面都是圆润的鹅卵石,站在鹅卵石上,正好可以把脸露出来,即便不会凫水,也不会被淹到。
木棉正美滋滋,不远处传来了动静。
陆紫嫣也听见了。她当即警觉,抓着木棉的肩膀,就把她带上了岸,两人隐藏在了芦苇丛中。
须臾,在月华如练之下,就看见陆靖庭带着魏琉璃走了过来。
木棉刚要打声招呼,就被陆紫嫣捂住了唇。
陆紫嫣,“”
今日当真不适合出门
她二人沉静之时,就听见陆靖庭道“外裳脱了即可。”
魏琉璃身上很不舒服,她又是穿着男装,打小就喜洁,在军营多有不便,道“我要全脱了。”
言罢,她当真照做,毫不避讳。
陆靖庭正好转过身去,但刚刚一动作,他猛然意识到了一桩事。
他二人早就是正经夫妻了,他没有必要如此君子。
于是,在陆紫嫣与木棉的两双眼睛盯视之下,陆靖庭与魏琉璃双双下了横河。
魏琉璃倒不是真的脱光了,而是保留了小衣与亵裤,陆靖庭下面穿着长裤,上身赤着膀子。
虽然没有当场发生什么,但陆紫嫣感觉不太妙,她拉着木棉,两人悄然无声的远离了横河岸边。
直到走远,陆紫嫣才放开了木棉的嘴。
木棉喘气,“四姐姐,你不是说那里是你的秘密基地么兄长与嫂嫂怎会也知道”
陆紫嫣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催动内力烘干了身上的衣裳。
木棉也照做。
陆紫嫣发自内心道“日后看到兄长与嫂嫂,你就离远一点,不要学坏了。”
她真想治治眼睛,眼睛里估计要长针眼了
兄长竟然是那样的兄长
木棉似懂非懂,“四姐姐,你臊什么你我迟早也要嫁人的。”
陆紫嫣,“”
敢情是她太过守旧迂腐了
魏琉璃在水中站不稳。
陆靖庭终于开窍,他早就知道这一点,在她滑到之前,一把搂住了她。
掌心的触感滑不溜秋。
陆靖庭的呼吸开始不稳。
但到底没有做什么,低头问道“你怎么如此不小心”他故意说。
水中的浮力让魏琉璃难以招架,她这样的小身板当然站不稳,只能攀附着陆靖庭。
他的臂膀是有力的依靠。
她并没有推开。
魏琉璃道“这里会来人么”
陆靖庭笃定道“不会。”
魏琉璃又说,“那你为何方才频频往后面瞧”
陆靖庭,“”
这都被她发现了
其实,刚才陆靖庭就察觉到了,陆紫嫣与木棉刚刚离开了这里。
亏她二人还算是机灵。
陆靖庭严肃道“你还想不想凫水了”
怎么不想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
魏琉璃点头如捣蒜,“那就开始吧。”
她这个时候倒是完全不记得男女大防了。
陆靖庭扶着她的腰,让她飘在水面上,本想教她如何正确动作,但小妻子即刻无师自通,开启了狗爬式前行的动作。
她自己乐在其中。
陆靖庭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击她了。
小半时辰后,魏琉璃玩够了才从水里出来。
她倒是畅畅快快了,陆靖庭憋着的邪火只能堪堪自己受着。
谁让他是一个君子呢。
重新回到营帐,没良心的人一沾到了木板床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陆靖庭已经几宿没怎么睡觉。
今晚把魏琉璃带到了军营,已经是冲破了他的底线,搁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荒唐之事。
可他非但做了,还带着她去横河戏水
陆靖庭躺在了魏琉璃身侧。
看着美人微微张开的唇,男人在昏暗之中的眼神愈发深沉。
他看了几眼,没在犹豫,低头亲了上去。
陆靖庭没有做什么。
只是轻触了一下。
一切都掌控在可以及时停止的前提之下。
然而,就在陆靖庭沉溺在温软的气息之中时,魏琉璃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表哥太子表哥”
陆靖庭浑身一僵。
他抬起头来,眉头无意识的深锁,下一刻像是被冒犯到了,忽然起身下榻,动作一气呵成。
他握了握拳头。
忍住了把魏琉璃唤醒,然后问个清楚,她是不是梦到了萧珏。
但最终,男人自己一个人走出了营帐,他身形如风,行至数丈开外的一株杨树下面,然后抬起拳头,接连锤了七八下才消停。
有不甘,有气愤,也有难以排解的憋闷。
与此同时,陆靖庭心头那股子似有若无的酸楚,愈发清晰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吃醋了
月落银霜,漠北的深夜还算沁凉,东风阵阵送爽。
陆靖庭一个人在外面吹了一会风,调整好了情绪,又迈入了营帐,他重新躺在了魏琉璃身侧,不敢再碰触她,就当做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他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翌日。
魏琉璃听见外面传来操练的声音。
虽然前线正在打仗,但留守军营的战士,依旧雷打不动的操练。
外面天色渐亮。
东边天际隐现鱼肚白。
魏琉璃第一次起得这样早。
她昨晚是合衣而睡的,醒来后发现,案桌上摆着一盆清水,另外一碗小米粥,配着一只水煮鸡蛋。
她洗了脸,又随便吃了一个早饭。
陆靖庭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魏琉璃在外面转了一圈也没有瞧见他。
倒是碰见了陆紫嫣昨天刚收的女兵。
魏琉璃发现,陆紫嫣与木棉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木棉心直口快,“嫂嫂,你感觉如何你怎么还能下榻”
魏琉璃茫茫然,可怜见的,她也只是一个孩子啊。
陆紫嫣清了嗓门,今日一大早也着实奇怪,校场旁边的几棵杨树枝桠都断了,兄长对谁都是爱搭不理。
陆紫嫣怀疑,昨天晚上,兄长与嫂嫂之间并不和谐。
“兄长”
陆紫嫣朝着不远处大喊了一声。
隔着老远的距离,陆靖庭只是点头示意,并没有走过来。
陆紫嫣更加笃定,兄长与嫂嫂是闹了罅隙了。
队伍没有启程去前线之前,陆紫嫣闲着也是闲着,遂好奇问道“嫂嫂,你与兄长吵架了”
魏琉璃摇头,“不曾呀。”
陆紫嫣,“那你们昨天晚上一起睡觉了”
魏琉璃点头,“对啊,我们是一起睡的。”
陆紫嫣,“”
那就没理由了啊,她可真是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
日头刚刚升起,不远处马蹄嘶鸣。
从前线送来的战报一封接着一封送到陆靖庭的营帐之中。
魏琉璃听说前线打胜仗了,也屁颠颠的跑了过去。
陆靖庭坐在主帅的位置上,眉目清冷,他虽是气质冷硬,但周身上下隐约笼着一层王者之气。
魏琉璃无法形容,总之,就是一种令得人旁人望而生畏的气度。
“报侯爷前方已经顺利攻入金箔城池”
“少将军与白军师为首的先锋队伍,先一步杀入了金箔王宫。”
“金箔王投降了”
“”
将士念过战报,魏琉璃听得一愣一愣的,那双含情桃花眼滴溜溜的转了转,甚是兴奋。就好像是她自己打了胜仗一样。
她只有六七岁孩子的心智,骨子里的赤子之心十分明显。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昨夜惹怒了陆靖庭,跑到男人跟前跪坐下,“我们打胜了几时去金箔王宫我也要去”
这个时候,当然要嚣张起来啊
此前金箔蛮夷不是很狂妄么
现在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倒要看看,那些蛮夷还如何猖狂
陆靖庭没有正眼看她。
即便他大度,不与一个失了心智的女子斤斤计较,但也无法忽视她昨天夜里喊着萧珏这件事。
熟睡时都会想起萧珏,可见魏琉璃的眼里心里都是萧珏。
思及此,陆靖庭捏着战报的手忽然一紧。
他起身大步往外走。
一个眼神都不给魏琉璃。
魏琉璃哪里会留意到男人的这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
她随后也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陆靖庭已经在整队,片刻后就要启程前去金箔王宫。
这次既然下定了决心攻打金箔,那便不会再给金箔任何喘息的机会。
陆紫嫣一行人已经准备就续。
魏琉璃很会见机行事,跑到陆靖庭跟前,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朝着他展开了双臂,“抱抱。”
她又不会单独骑马。
当然要和陆靖庭顺路。
男人眉眼深沉,深深地望了魏琉璃一眼,然后踢了马腹径直离开,对陆紫嫣交代,“你管着她。”
他无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能是在乎她了,所以,接受不了魏琉璃心里记挂着别的男人。
陆紫嫣,“”为甚么她要带两个孩子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一个小六就很难搞了
魏琉璃完全没有被人嫌弃的觉悟,又跑到陆紫嫣跟前,“我要和你同起一马。你兄长说的。”
陆紫嫣,“”绝了竟还拿兄长压她。
这对夫妻两人闹罅隙,与她有什么关系啊
陆紫嫣无法,拉着魏琉璃上了马,让她坐在了前面,当陆紫嫣环抱住魏琉璃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腰真细。
金箔战败后,主城道两侧都是陆家军。
魏琉璃认得陆家军的旗帜,她坐在马背上,十分热情的与众人摇手打招呼。
众陆家军面不改色,宛若没有瞧见她一般。
侯爷的小娇妻,他们可不敢“直视”啊
魏琉璃一边挥手打招呼,一边对身后的陆紫嫣道“四妹妹,我们这样可真神气。”
陆紫嫣,“”
打仗的人又不是她,她神气什么
未至晌午,一行人抵达金箔王宫。
百里王室已经投降,但陆靖庭尚未表态之前,百里王室的人生死不定。
宫中已经设宴,就等着陆靖庭前来。
陆无颜与白练早已等候多时。
见魏琉璃几人也跟过来了,不免觉得诧异。
侯爷从几时开始,如此纵容陆家女眷了
陆无颜上前,“兄长,百里王室的人都在这里了。”
陆靖庭眸光一扫,看着跪在地上瑟瑟打抖的数十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时,金箔王战战兢兢道“陆侯爷本王已真心实意投降,只要陆侯爷放了本王一马,本王这就献上金箔第一美人”
说着,金箔王拍了拍手掌。
随即,一个穿着清透,还露出了平坦小腹的女子走了出来。
这女子长了一副蛇一般的腰身,婀娜多姿,容貌偏向清媚,胜在身段玲珑妩媚。
白练第一眼就被惊艳到了。
不过,他不是那种喜欢美人的男子。
他挠了挠鼻梁,真心觉得金箔早就该亡了。
金箔王岂能当众言明送美人呢
而且侯爷也不是那种贪图美色的人啊。
陆靖庭眯了眯眼,无人知道男人此时在想些什么。
倒是魏琉璃心生不满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金箔第一美人,心中很是不服气。
她与阿姐是京城的美人儿,娘亲在世时,还是京城第一美人呢。
“妖精”
魏琉璃低低骂了一句。
陆紫嫣,“”嗯,嫂嫂总算是与她意见一致了一次。
众人都在等着陆靖庭的话,众目睽睽之下,他淡漠道“美人留下,百里王室一个不留意,即刻在城墙上施以绞刑,以儆效尤”
这么多年的纷争,也该告一段落了。
有数之不尽的大周百姓死在了金箔蛮夷手中。
陆靖庭并不想以德报怨。
该杀的,那就干脆杀绝了。
众人,“”
侯爷将百里王室全部绞刑死,这倒是令人大快人心。
可侯爷留下美人是甚么意思啊
白练挑了挑眉,看向了陆无颜。
陆无颜接收到了白练的眼神暗示,又看向了陆紫嫣。
陆紫嫣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朝着魏琉璃看了过去。
随即,众人似乎顿悟了什么。
这厢,百里王室一片哭天喊地,他们并非说的汉语,嘴里“”骂了一大串。
待百里王室的人被拖走,那金箔第一美人身子一软,直接朝着陆靖庭靠了过去。
陆靖庭身子一倾,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美人跌倒在地。
众人,“”啧,侯爷啊,你们夫妻闹矛盾,不要残害美人呀。
陆靖庭依旧没有搭理魏琉璃。
他要亲自监督绞刑,从今日起来,金箔王室再无后人,金箔蛮夷也将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而他陆靖庭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问心无愧,对得起百姓,也对得起列祖列宗。
金箔没有彻底整顿好之前,陆家众人暂时住在金箔王宫。
陆紫嫣与木棉大快朵颐的吃着肉,魏琉璃却是毫无食欲,她气焰嚣张,一会勒腰,一会又是挤胸,“你们评评理,到底谁才是第一美人我哪里比不上那个金箔妖精了”
陆紫嫣不敢过多评价。
她选择自我保护。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木棉是个实诚人,上下打量着魏琉璃,道“嫂嫂,你自然比她美,但她腿长,个高,有味儿”
陆紫嫣一噎,差点呛到了,什么叫做有味儿小六懂得可真多
魏琉璃为难了。
听说她都及笄了,只怕这辈子都难以再长高,更何况是腿呢。
她的腿短么
她自认为是不短的。
入夜,陆靖庭从城门处归来,他还有诸多政务要处理,例如,金箔城的普通百姓如何安置金箔残存兵马又如何处置
他正与心腹们商榷要事,魏琉璃就站在廊下敲响了门。
陆靖庭本不想搭理。
可魏琉璃又持续敲门。
无法,陆靖庭只好走出了屋子,男人高大挺拔,挡住了廊下的灯笼光线,脸背着光,眉目清冷,“何事”
魏琉璃觉得被自己很委屈,但到底是哪里委屈,她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一股怨气无处可撒。
“我要当第一美人,明日让金箔人重新投票”
她这是吃醋了
终于啊
陆靖庭还想继续吊着她,然而见她眼中闪烁泪花,男人终是不忍,“好。”
屋内众位将军,“”
侯爷若是帝王,那必然是昏君啊
作者有话要说陆靖庭本侯终于明白,谈恋爱也是需要心机的啊,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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