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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庭与老太君一道,在府门外恭候太子萧珏。
萧珏未到之前,老太君侧过身,上下打量着陆靖庭。
只见嫡长孙长身玉立、器宇轩昂,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是出类拔萃的男儿。
此前,陆靖庭从不近女色,老太君对此甚是忧心。
而今,他总算是开了窍,并且魏琉璃八成就是故人淮阳王之女,并非是仇人之女。
如此一来,一切就甚是妙了
老太君如同人逢喜事精神爽,眼神也格外晶亮,“老大,祖母甚是欣慰。”
陆靖庭已经憋了许久了。
从一大清早开始,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都带着几分震惊和好奇。
他的确是故意让魏琉璃给他吮了几朵红梅。
他只是没想到会引起这样大的“反响”。
陆靖庭面容沉稳肃重,一如常态,“祖母,太子马上就要到了。”
言下之意,还请祖母稳重。
老太君身子骨极好,用不着拐杖,甚至还身轻如燕,她垫脚翘首望去,忍不住又说,“老大,你昨晚宿在了蔷薇苑,是不是由于太子的到来我昨个儿专门留意了魏氏,且不论她此前与太子如何,但如今眼里只有你。要不然,也不会把你的脖颈弄成这样。”
老太君曾是女中豪杰,说话直接。
白练以及陆家几兄弟忍不住憋笑。
陆靖庭,“”
为何所有人都这般关切他与魏琉璃之间的事
这难道不应该是夫妻之间的私事
陆靖庭不苟言笑,道“祖母,慎言。”
老太君但笑不语了。
嗯,慎言
这时,太子的马车缓缓驶入巷子口。
三殿下萧青这才姗姗来迟,他今日换了一身碧色轻纱,额前两撇垂发随风飘荡,桃花眼外勾里翘,模样甚是浪荡。
“外祖母,大表哥,我来了”
老太君慈爱的笑了笑,仿佛看不出大外孙心机深重。
陆靖庭面无表情,只是点头示意。
陆家三兄弟抱拳行礼,“三殿下。”
萧青挥挥手,“三位表弟,无须与我客气,都是一家人。”
陆家三兄弟,“”
不,他们和皇室才不是一家子
白练站在一旁,心中暗暗想着侯爷让我暗中调查三殿下,我原以为是小题大做,可现在看来,这三殿下恐怕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呵呵,有趣了。
这厢,青帷马车停下,萧珏撩开车帘下来。
他即将弱冠,肤色白皙,挺拔的身段,眉目之间透着矜贵气息。
“参见太子殿下。”
老太君带着众人行礼。
萧珏亲自上前搀扶老太君,“老太君,无需多礼。”
他面容和善。
然而,就在目光瞥见陆靖庭脖颈上的两处红痕时,萧珏的眸光一沉,因为隐忍的痛苦,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是吻痕。
萧珏并不觉得陌生。
陆靖庭身边还有其他女人,不是有一个青莲么
吻痕未必是琉璃弄上去的
萧珏自我安慰一番,极力忽视陆靖庭的脖颈。
陆靖庭道“太子殿下,府上请。”
萧珏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好。”
老太君,陆靖庭,以及萧珏迈入府门。
白练,陆家三兄弟随后跟上。
萧青摇着折扇,只等着看好戏。
到了善秋堂,婢女们端上了刚刚切好的瓜果,永宁侯府所用的瓷器,皆是寻常物件,即便是老太君的善秋堂,也不见几样值钱的器具。
半点挑不出差错。
萧青吊儿郎当的依靠着圈椅,一语惊人,“大表哥,怎么昨晚被蚊虫咬了实在是巧,我也被咬了,只不过是咬在了胸口。”
他抬手挠了挠胸部的位置。
众人面面相觑,“”
三殿下是真傻还是装傻
吻痕和蚊虫叮咬,能一样么
老太君缓缓品茶,对这个大外孙子愈发好奇。
萧珏捏紧了手中扇柄,面上笑意浅淡。
萧青暗暗心想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了政敌,太子啊太子,你即便身为储君,那又如何呢。
陆靖庭这时抬眼,“不是蚊虫所咬。”
众人一愣,“”大家都知道那是吻痕,但你也不用这般耿直吧
萧青仰面看了几眼房梁,朗声一笑,“大表哥,你真有意思”
陆靖庭这人本就严肃,他一本正经的说话,很难让人联想到“孟浪”两个字。
几人各怀心思吃了一会茶。
晌午未至,善秋堂就开始摆宴了。
魏琉璃这才不疾不徐的走来。
她容色明艳,年纪又小,稍作打扮就足可倾城。
二夫人也带着陆紫嫣过来了。
陆紫嫣瞥了几眼魏琉璃,又见她脖颈上点缀着红痕,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只觉得臊得慌,“妖精”
二夫人抿了抿唇,她厌恶魏琉璃,可恨魏琉璃现在是侯夫人。
而且,老太君他们也似乎开始替魏琉璃撑腰了。
二夫人刚刚行至小径,就一手揉着太阳穴,“紫嫣,我身子不适,就不去筵席处了,你同你祖母说一声。”
二夫人被魏琉璃的盛装打扮晃得眼花,索性眼不见为净。
魏琉璃倒很是敬重她,“二婶,那你回去好生歇着,我一会让赵嬷嬷给你送些酸梅汤。”
二夫人坚决不被打动,带着婢女,一路小碎步,很快走远。
魏琉璃耸耸肩。
说实话,她也很委屈。
她的便宜爹以前害死了陆二爷,但与她毫无关系呀。
不过,魏琉璃很有良心。
毕竟,二夫人丧夫了呀。
陆紫嫣也没了爹。
魏琉璃自来熟,有了上回的“合作”,她觉得陆紫嫣是个嘴硬心软的姑娘,她拉着陆紫嫣的手,“四妹妹,你这一身劲装可真好看,恰好能衬出你的身段。”
陆紫嫣,“”又来了还有完没完她的身段岂有魏琉璃好看
陆紫嫣很有自知之明,她撇开了魏琉璃的手,“大热天的,莫要拉拉扯扯,你也不嫌黏糊我警告你,一会见着太子,你切记自己的身份,莫要与太子眉来眼去”
魏琉璃笑笑,“我眼里只有你兄长。”
陆紫嫣,“”
真肉麻她快受不了了更是不愿意去想象,她那性情孤冷的兄长是如何在魏琉璃的脖颈上吻出了这样多的红痕
木棉也在场,她年少无知,“嫂嫂,你的脖颈怎么了”
魏琉璃含羞一笑,“棉棉觉得好看么”
木棉点头,“嫂嫂怎样都好看。”
陆紫嫣又忍不住了,“嫂嫂你莫要教坏了小六”
魏琉璃眼睛忽闪,“四妹妹,棉棉与你只相差了半岁,你们两个迟早要说亲的,你们岁数也不小了。”
陆紫嫣,“”
姑嫂三人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善秋堂。
魏琉璃一到,大家的目光都看见了她脖颈上的红痕。
也是左右对称。
众人,“”
这对夫妻到底是有什么别样的癖好
互啃么
老太君挑眉,命人上菜,“太子殿下,府上清贫,吃食比不得京中,还望殿下莫怪。”
萧珏哪还有心思吃饭。
琉璃没有被赐婚之前,心里的人明明是他。
她为了抗婚,还自尽过。
萧珏一度以为,即便魏琉璃嫁过来,她与陆靖庭之间隔着家仇,是绝无可能做成真正的夫妻。
然而,今时今日,萧珏猛然惊觉,那个心里眼里都是他的小姑娘,她已经走远了,现在记挂着别的男人了。
怎么回事
琉璃明明才嫁过来一个多月。
难道是他来迟了
他上月大梦初醒,梦见了前世一切,方知此前的布局就是一场笑话。
他最终失去了心爱的姑娘,也连命也断送在了陆靖庭手里。
饶是他曾经百般算计,到头来却是大空一场。
故此,萧珏这才急不可待的求了圣旨过来监军。
琉璃是他的,江山也是他的
陆靖庭,胆敢觊觎他的东西,只能是死路一条
萧珏遮掩戾气,勉强一笑,“老太君客气了,孤岂会在乎口舌之欲,永宁侯府镇守漠北十数载,是国之大幸,也是万民之福,孤替大周百姓敬您一杯。”
老太君以茶代酒。
陆家禁酒,故此,陆家无论男女,都没有什么酒量。
宴席结束,太子并未久留。
魏琉璃全程没有正眼看他。
他也实在无法继续逗留下去。
他不明白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琉璃表妹,这才不到两个月,就完全移情了旁人
他不想输得太过狼狈。
不
他还没有输
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只要陆靖庭一死,陆家覆灭,而他登上帝王,成为大周之主,琉璃就一定会再次回到他身边
上了马车,萧珏猛然吐了一口血出来。
他兀自擦拭,看着雪色娟帕上的血色,眸光愈发阴沉。
回到廖府,太子收起了帕子,让自己看上去毫无端倪,他对廖世廉道“去安排一下,孤要见百里墨一面。”
陆靖挺,孤定要杀了你
陆靖庭去了军营。
魏琉璃暂不用主持府上中馈,再加上铺子又在重新修造,她今日打算暂时歇在家中。
几日不见青莲,魏琉璃怀疑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趁着自己一席盛装,再加上脖颈上的红痕十分清晰,她打算先去刺激一下青莲。
魏琉璃排场十足。
加上赵嬷嬷在内,身后还有七八名婢女,端得是侯夫人的尊贵气场。
青莲见状,不由得想要唇角抽搐。
魏琉璃便是故意过来气她的。
她迈着妖娆的步子,笑得十分惹人嫉妒,“青莲姑娘,几日不见,本夫人怎么瞧着你憔悴了不少夫君他日理万机,你又还没正式过门,他的心思难免不会放在你身上。”
青莲站在庭院中,心不甘情不愿的福了福身子,“夫人说的极是,侯爷政务繁忙,我亦不敢叨扰的。”
魏琉璃笑了笑,雪嫩的手掐了掐小蛮腰,又兀自锤了锤后腰。
旁人可能不明白,可青莲岂会不懂
若非是昨晚“夫妻恩爱”了一场,魏琉璃又岂会这般腰酸。
青莲气煞了。
她实在难以想象,陆靖庭那如同高山雪松,亦如下凡谪仙般的男子,会因一个女人而失控的画面。
脖颈上的红痕那般明显,陆靖庭到底是有多么迷恋,才会吻成这样
此时,青莲心中充斥着嫉妒、愤恨、仇视
魏琉璃目的达到,带着她的人徐徐离开。
木棉在她身侧道“嫂嫂,我瞧着那朵黑心莲都快要气伤了。”
魏琉璃淡笑,“棉棉,咱们不能小瞧了她,不过她接下来估计会有所行动,你这几日密切关注着她,一旦她出府,你也跟踪过去。”
木棉点头如捣蒜,“嫂嫂,我明白的我们都是干大事的女子”
魏琉璃,“”
不,我只想貌美如花,只想与夫君长长久久。她这样娇软美丽的女子,岂能干大事呢
军营。
陆靖庭无视众将军的目光。
他端坐在上首位置上,神色肃重,幽若深海的眸甚是深沉。
众人将军皆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心腹。
可以这么说,都是与陆靖庭同生共死数年的至交了。
在这些人眼中,陆靖庭就是战神一般的存在,他无所不能,从不会动私情,凭借一双手打拼下了如今的陆家军。
然而,此时此刻,陆靖庭脖颈上的红梅实在惹眼。
让人不得不想入非非。
魏氏女是如何制服了侯爷
还愣是把人吮成了这样
魏氏女压了侯爷
昨天晚上,夫人在上侯爷在下
侯爷就不曾反抗一下
想不通啊想不通。
侯爷的半生英明不在了啊。
白练深吸一口气,强行安耐住好奇之心,严肃道“侯爷,廖世廉已经暗中联络上了金箔的暗桩,据咱们潜伏的人打探,是太子要见百里墨。看来,太子还是想与百里墨勾结,从而陷害咱们陆家军”
当即有人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太子好歹是大周储君,岂能做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事”
有位将军附和,“咱们陆家军苦熬了十多载,终究还是躲不过功高过主这句话啊”
陆靖庭前阵子就查出了太子、廖世廉、金箔之间的勾结。
他并不觉得意外。
为政者,多为不仁。
陆靖庭幽眸一抬,打定了某个主意,“既是如此,那就将计就计,这次定要杀了百里墨。金箔一日不归顺,漠北一日不安宁我陆家只忠于大周忠于天下百姓诸位若是信任本侯,那接下来,咱们一起迎接这场大战”
他声音不大,但气势在。
在场的将军们纷纷起身,跪在陆靖庭面前,抱拳道“我等,以侯爷马首是瞻”
陆靖庭心中始终有一个困惑。
陆家既然没错,那又为何任人宰割
既然躲不掉,那就反抗
是夜,陆靖庭踏着月色从军中归来。
阿缘早就在侯府门口静候已久。
陆靖庭下马,习惯性的把马鞭抛给了他。
阿缘接住马鞭,笑着上前问道“侯爷,您是回紫竹苑还是蔷薇苑”
阖府都已经知道了侯爷与夫人之间的事。
阿缘如此一问,也是正常。
陆靖庭瞥了他一眼,“去收拾一下我的衣裳,搬去蔷薇苑。”
阿缘,“”
侯爷这是要与夫人同住了
高门大户之中,家主都有自己独立的院落,即便是老侯爷在世时也不例外。
阿缘原本伺候陆靖庭的机会就不多,这下更是要“失宠”了,“侯爷可、可您每日晨起还需练剑,在夫人那边多有不便呀。”
陆靖庭觉得阿缘的话今晚有些多。
“少啰嗦,速速去搬箱笼。”
阿缘不敢再继续置喙。
这厢,陆靖庭先一步到了蔷薇苑。
已是亥时,蔷薇苑只留着两盏起夜的灯笼。
守夜小丫鬟见来人是陆靖庭,正要行礼,却被陆靖庭一个手势制止,“退下,莫要作声。”
赵嬷嬷忙上前,压低了声音,道“侯爷,小姐她已睡下了。”
陆靖庭白日出了不少汗,但他身上有薄荷与沉香交织的气息,让人挨近了也闻不到汗味。
“嬷嬷去抬两桶井水过来,我今晚留下过夜。”
赵嬷嬷,“是,老奴这就去照办。”
这个时节井水冰凉,侯爷还真是非一般人的体格。
从净房冲了一个凉水澡出来,陆靖庭身上只披了一件雪色中单。
衣领大喇喇的敞开着,内室只点了一盏蜡烛,男人撩开幔帐,就看见魏琉璃抱着一只绣枕,正侧睡着。
她许是怕热,身上只穿着小衣。
雪腻的后背被碧色系带勒出了一条浅浅红痕。
陆靖庭的呼吸陡然一乱。
他原以为冲个井水澡,足可以压制住内心邪念。
可原来,根本不管用。
陆靖庭上了榻,随手拉下纱帐,隔绝了外面的光线。
魏琉璃只有小小一团,男人的大掌握住了她的肩头,掌心肌肤实在细滑。
陆靖庭本不想做什么,毕竟已经夜深人静。
太子又在漠北,眼下不管是与太子,亦或是金箔,他都有一场硬仗要打。
并且只能赢,不能输。
这阵子,半点不能分神。
可他毫无睡意。
身体叫嚣着想要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陆狗子一回生二回熟,本侯已经逐渐习惯了婚后生活
魏琉璃虽然但是人家想睡个美容觉啊,qaq
读者o╥﹏╥o为什么又停在这里
作者我不是故意的,真的狗头
姑娘们,大家好,今天的第一更奉上了哈,下午还有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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