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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之前,陆靖庭几人回到了侯府。
魏琉璃沐浴之时,赵嬷嬷在一旁伺候着,见她胸前的痕迹斑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姐与侯爷已经”
毕竟,魏琉璃是跟着陆靖庭一起回来的。
而且,魏琉璃回来时面上荡漾着绯红,赵嬷嬷即便不问,也知道她心情甚好。
魏琉璃把玩着水面花瓣,眼梢风情万种,抿唇一笑,“我跟夫君也没做什么。”
赵嬷嬷,“”
没做什么怎会留下这样多的痕迹
这要是真的做了什么,那还得了
魏琉璃用了花露,沐浴过后,让赵嬷嬷给她梳了一个京城盛行的发髻。
她十六岁了,恰好二八芳华。
在花厅等了片刻,魏琉璃并没有等来陆靖庭,她有些失落,但思及陆靖庭日理万机,今日又因为她涉险了,她打算原谅他的疏忽。
十六岁生辰这一天,她总想干点什么出格的事。
魏琉璃吩咐道“嬷嬷,我去夫君那边,你们谁也不必跟着了。”
侯府到处是影卫,她倒是不用担心危险,关键是,带着人在身边,难免碍事
赵嬷嬷见魏琉璃将她自己的衣襟往下面拉了拉,再稍稍低一些就能瞧见里面的小衣了。
赵嬷嬷欲言又止。
真想提醒一下小姐,侯爷他防备的就是美人计啊。
魏琉璃抱着两件刚刚做好的中衣。
虽然不是她亲手缝制,可是尺寸是她量出来的。
好歹也出了一份力了。
紫竹苑外的小厮见来人是侯夫人,倒也没有阻拦。
毕竟,这也不是魏琉璃第一次来紫竹苑。
厅堂亮着灯,廊下的灯笼倒是没有点亮,魏琉璃见怪不怪,她知道陆家上下都在为了军饷省吃俭用。哪怕是身为永宁侯自己,他的日子也是十分清贫。
魏琉璃深刻了解夫君的良好品行。
她总是难以抑制的产生与有荣焉之感。
刚行至廊下,目光所及,魏琉璃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只见陆靖庭坐在圈椅上,他身下的锦袍掀开,亵裤的左腿拉了上去,露出寸缕不遮的大长腿
而小厮阿缘正俯在他腿边。
魏琉璃顿时心跳加速,她的芯子不是一无所知的黄花大闺女,也被无数话本子耳濡目染过,脑中立刻浮现出不太美好的画面。
“你们在做什么”
魏琉璃高喝一声,带着怒意。
她着实心累。
是夫君太过优秀么
为甚她既要防备莺莺燕燕,还得防备夫君身边的男子们
阿缘一愣,正在上药的手顿住。
而同时,陆靖庭看着魏琉璃大步走来,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可能“春光外泄”了。
他身子僵硬,端坐着没动。
他是男子,自是不能羞燥。
魏琉璃一靠近,才发现阿缘是在替陆靖庭处理伤口,她讪了讪,悬着的心又沉了下去。
“夫君受伤了啊。”
魏琉璃挤出笑意来,这一刻,她细一看,发现夫君的大长腿当真修韧笔直、健硕有力,还很白皙
大约,这就是他原本的肤色吧。
只不过因为长年累月的操练兵马,面容才显出康健的麦色。
魏琉璃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陆靖庭发现魏琉璃一直盯着他的腿看,男人整个人身子紧绷,随手挥开衣摆遮住了大腿,沉声问,“你有何事”
她一个女子,为何总这般肆无忌惮
若非是两人相识才一个月有余,陆靖庭都会怀疑,魏琉璃是馋他的身子
魏琉璃莞尔一笑,眼睛亮晶晶的,答非所问,“阿缘,你退下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阿缘看了一眼陆靖庭。
陆靖庭已经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今日白天在青楼,他就险些失控,虽是因为当时闻到了香料之故,但男人心里很清楚那一刻,他是真的想继续下去。
“下去吧。”陆靖庭心口一阵酥酥麻麻,还伴随着淡淡的闷热,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知和魏琉璃独处是一种煎熬,但他还隐隐期盼这种煎熬。
“是,侯爷。”
阿缘站起身,悄然退下。
正当盛暑天,门扇不宜合上。
屋内虽只剩下两人,但陆靖庭知道,外面的影卫对屋内的一切动静一清二楚。
魏琉璃很自觉,她将簇新的中衣放在了茶几上,直接掀开陆靖庭的锦袍下摆,然后蹲下身,拿着纱布要给他绑上。
陆靖庭的手忽然捏住了圈椅扶手。
阿缘以这个姿势蹲在他腿边时,他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可换了一个人,同样的姿势就显得哪儿都不对劲了。
从陆靖庭的角度,垂眸去看。
美人蹲在他膝头,因为刀口在大腿上,她凑得极近,那张精致的小脸再稍稍往前几寸,就会碰触到他的小腹了
“快些。”
“夫君,莫急,这事急不得,得缓缓来。”
陆靖庭,“”
他是包扎伤口,又不是生孩子,为甚要缓缓来
终于,魏琉璃做好一切直起身时,男人不动声色放下了亵裤,遮住了白皙的大长腿。
魏琉璃也是第一次细看陆靖庭的腿。
竟然连腿毛都少见
陆靖庭不明白她为何抿唇窃笑。
总觉得这小女子脑子里又在想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你还有事”
魏琉璃一噎。
今日是她生辰,再者,她和他今天在青楼发生了那些事,难道两个人之前不应该更加亲近么
亲都亲了,摸也摸了
夫君为何还是这般冷漠
魏琉璃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夫君,你要的中衣,我给你送来了。”
陆靖庭方才已经瞥了几眼,中衣上面并没有绣兔子头,他并不是很满意。
可换言之,一个大男人的衣裳上面,的确不太适合绣兔子。
“我知道了。”陆靖庭言简意赅,他端坐着,没有丝毫动作,生怕被人看出他此刻的“不适”。
尤其是,双腿之间
到了这一刻,魏琉璃自是心生委屈,“夫君,今日是我十六岁生辰。”
陆靖庭闻言,心头浮上一阵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软。
十六岁,在他眼里,不过还是个孩子。
男人语气缓和,打算这一次疼惜一下魏琉璃,认真严肃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他不是一个小气的人,魏琉璃是他的妻,但凡她想要的,只要他能给的,他都会毫不吝啬的给她。
陆靖庭的神色太过专注,难免显得冷漠。
魏琉璃的好心情彻底消失殆尽了,“你”
她当场跺脚。
似乎她每回动气,都会跺脚。
陆靖庭已经掌握规律了。
魏琉璃,“你太过分了”
丢下一句,魏琉璃转身跑开。
伸手要来的东西,和主动送的,是不一样的
她终究还是误解了陆靖庭,她以为他心里已经有了她了,毕竟今日在青楼,他那样拼命护着她,可原来她还是空欢喜了一场。
陆靖庭拧眉望着外面,直至魏琉璃的背影消失不见。
她这,又是怎么了
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夜未央,外面蛙声连天。
今年的漠北接连下了几场雷雨,想来秋后的粮食收成不会太差。
陆靖庭意识到,自打魏琉璃进门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对陆家,对漠北有利。
就连这一个月的雨水也十分丰足。
陆靖庭踏着夜色,去了一趟善秋堂。
长房没有姑娘,他母亲过世后,母亲的嫁妆皆由老太君暂时保管着。
这个时辰,老太君刚刚礼佛结束。
见陆靖庭过来,老太君纳闷,“老大,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今日发生的一切,老太君已经知晓。
虽说魏琉璃几人险些遇到危机,但终归是平安归来,关键是所探知到的情报实在太重要了。
陆靖庭实话实说,“祖母,今日是魏氏十六岁生辰,孙儿忘了给她备生辰礼,孙儿想从母亲的遗物中挑几件首饰给她。”
闻言,老太君纳罕了一下。
要知道,陆靖庭就连他自己的生辰都记不住。
从十三岁起,他就活成了陆家的一把刀,那年起,少年眼底再也没了光。
他也不会笑了。
陆家亏欠了他的。
可他是陆家嫡长孙,这份担子只能压在他的肩头。
老太君还是第一次看见陆靖庭特意去关心一个女子的生辰。
老人家大约心中有数了,但并未说穿。
“魏氏是个美人,送她几件首饰也好,她嫁过来一个多月了,咱们陆家也没给她操办一场婚礼,的确是寒碜了她。”
老太君说着,将私库钥匙交给了陆靖庭,“我老婆子也有一些嫁妆,你自己过去挑吧。”
陆靖庭点头,“多谢祖母。”
老太君的私库,是她与大儿媳的嫁妆。
陆靖庭哪里会懂女儿家的首饰
魏琉璃瞧着太过年轻,生气时有点像年画的福娃娃,他挑了一条沉甸甸的赤金长寿锁。
寓意着长寿康健。
他一心认为,大金锁作为生辰礼,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蔷薇苑这边。
魏琉璃气得元气大伤。
满脑子都是,夫君对她不上心;夫君心里无她;这一世她终究又是错付了
她趴在凉席上,不断捶打软枕。
这种无措感,就好像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赵嬷嬷疾步走来,“小姐,侯爷他来了”
赵嬷嬷心生感慨。
这下可好,一个生气,另一个又追来,这是要开始培养感情了么
魏琉璃身子一僵,立刻躺好,冲着门外大喊,“睡着了不见”
陆靖庭刚跨门而入。
他拧眉,实在不懂京城的女子为何这般造作。
明明醒着,还非说睡着了。
他一个铮铮铁汉,着实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对女孩子这样的人种,愈发看不明白了。
府上的四妹妹就从来不如此矫情。
奈何,他还是忍不住想哄哄魏琉璃。
陆靖庭行至内室,他很喜欢这间屋子里淡淡的幽香,也不知在这里过夜会不会睡得更踏实
看着在床上“躺尸”的女子,陆靖庭将大金锁搁置在了她的枕边。
男人动了动嘴,片刻后才道了一句,“我从不过生辰,所以忽视了你的生辰,这是给你的生辰礼,既然你睡着了,那我不打扰了。”
丢下一句,陆靖庭转身,款步离开。
仿佛,这间屋子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
他更是忽略了,床上躺着的女子,是他刚过门不久的妻子。
片刻,魏琉璃睁开眼,她坐起身往外看了看,懊恼极了,“夫君,他怎么还真的走了”
赵嬷嬷,“”似乎哪里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就仿佛是自家小姐想引鱼上钩,可鱼儿太过矜持,又软硬不吃。
赵嬷嬷只好从其他方面宽慰魏琉璃,“小姐,你看,侯爷给您的这把大金锁可真厚实,一看就沉甸甸的,该值不少钱吧。”
魏琉璃抓起大金锁看了看。
的确很沉。
可未免太过俗气。
让她戴着这样一把大金锁出门,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魏琉璃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嬷嬷,你说为何夫君半点不通风月”
赵嬷嬷继续宽慰,“可能侯爷这些年无心男女之事吧,说明侯爷他洁身自好”
不然呢
赵嬷嬷实在寻思不出其他缘由。
魏琉璃将大金锁搁置在了妆奁匣子里,眼不见为净
廖府。
廖世廉勃然大怒,“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陆靖庭几时混入了青楼,又是几时逃脱的,你们竟然不知道”
一众男子跪地,低头俯首。
廖世廉深吸了几口气,事已至此,只能继续往下走。
“太子殿下的密函已经送到,殿下下月亲自请前来漠北监军,尔等给我本官盯紧了永宁侯府”
众男子听令,“是大人”
众男子一退下,廖世廉又吩咐了下人,“去永宁侯府送帖子,就说本官后日要宴请永宁侯夫妇,另外给青莲那贱人也单独送一份帖子。”
青莲在外号称居士,地位颇高。
廖世廉给她帖子,邀她登门,也是正常之事。
“小的这就去办。”
翌日一早。
廖府的帖子就送上了门。
因着宴席还有一日,陆靖庭也没急着让魏琉璃早做准备。
这一天上午,陆靖庭皆在军营,他心神不定,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办得不太妥当,但究竟是何事,他又说不上来。
傍晚,陆靖庭回府,小厮阿缘上前恭迎,“侯爷,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盛暑天,待在军营历练了一日,身上的衣料都溢出盐碎子了。
陆靖庭大步往内宅走,行至岔道忽然驻足,对阿缘交代,道“不必跟着。”
阿缘就见侯爷往蔷薇苑的方向大步而去。
阿缘多瞅了几眼,轻叹“到底是有家室了,侯爷与以往不同了,嘻嘻”他傻笑了几声。
这厢,魏琉璃正在花厅乘凉。
她身上只穿着粉色中衣,前襟还是只绣了一只兔头。
陆靖庭的目光多盯了一会,心头十分难受,很想让魏琉璃脱了这件衣裳。
太不对称了
作者有话要说魏琉璃直男的审美,谁能懂
陆狗子看来,是金锁不够大,下次送金佛。
魏琉璃o
宝宝们,继续往下翻哈惊喜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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