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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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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四月, 春雨淅沥沥的下了两天,次日刚放晴,漫山遍野的花儿就开满了后山。

    枝枝栽的果树也一夜之间绽开, 梨花成片如雪, 桃花芙蓉遮面,山楂星星点点,后山热闹了许多。

    若是不出意外, 这些花儿在三四个月后就可以变成果子,挂满枝头了。

    想到这些, 枝枝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她的院子里也栽了一棵梨花树, 一抬头, 梨雪飘香,树下亦可以遮阳。

    一上午的时间,枝枝都在查看账本,里面还有一封陈掌事传回来的来自京城的书信。

    说是如今京城的陈记花茶铺子已经开张, 生意好的不得了,才几天的功夫就已经可以和扬州的铺面媲美。

    枝枝对于这个并不惊讶。

    她也曾在那里生活许久, 那里寸土寸金, 即使花茶的价格提升了不少, 但是那里的贵人们也是不在意的。况且,她还了一些略微次等的花茶,给普通人尝鲜。

    给陈掌事书了一封回信,枝枝放下了笔墨, 将东西递给了石头, 让他今日便送到城里,递回京城。

    过了晌午,她就又开始犯困, 整个身子窝在梨花树下的软榻上,像一只晒太阳的慵懒的猫儿。

    只是偷闲了没多久,就听到了来自院外的车马声和吵闹声。

    枝枝眯着眼看出去,就见来人长身玉立,一身白衣锦袍,翩翩贵公子的模样。见到枝枝以后,几步就进了院子,垂头丧气的走进,坐在了树下的石墩上“小外甥女,你如今可好生惬意啊。”

    枝枝翻了个身,正对着他,问道“你这又是情场失意了”

    这句话触碰了贵公子的逆鳞,他猛地站起来,气的直跳脚“什么叫又老子明明就是一棵树上再次吊死了。”

    谢小侯爷每年都会来扬州浪几圈,从前为的是扬州美人遍地,如今为的却是让他魂牵梦绕的张家小姐。

    只是这个张家小姐似乎是个清冷性子,对于他的那些风月手段一概不理,让他更加辗转反侧,觉都睡不好了。

    如此一来,枝枝甚至有点好奇这个张家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让这个浪子回头了。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赶出来了”枝枝用手臂撑起下巴,看好戏一样的问。

    谢回挠了挠头,哭丧着脸道“我给她带了京城的小玩意,可是她说不要,全给我扔出来了。还让我不许再去她院里找她。”

    枝枝发现了问题所在“你一个男子,去未出阁女子的院子里,怎么去的”

    谢回理直气壮的道“啊。”

    枝枝笑着问“小舅舅,你可知道入女子院内,这叫什么”

    谢回思考了一下,迟疑的说“一枝红杏出墙来”

    枝枝禁不住扶额“那是形容女子行为不轨的。你随便入未出阁女子的院子里,这叫登徒子。”

    浪荡惯了的谢小侯爷一瞬间受挫得如同霜打的茄子,“可是,我不觉得她是这么想的啊”

    枝枝问道“那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谢回慢慢的回忆道“那时候我为了躲人,随手翻进了一座宅子的后院,那时候她就在树下,被我吓的差点叫出声来,我怕暴露了,就捂住了她的嘴。”

    挺糟糕的初遇了

    枝枝继续问“然后呢”

    谢回“然后,我为了感谢她,送了她一枝花。”

    “什么花”

    谢回突然笑了,“我摔下来的时候,顺手折的一枝花。”

    “你这是用人家姑娘自家院子里的花,调戏了人家姑娘。”枝枝用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看着他,“这就是一段孽缘,活该人家姑娘不喜欢你。”

    谢回苦恼的一屁股蹲在石凳上,自我感觉良好,“可是后来我给她送花,看到她偷偷笑了。所以我觉得,她一定是一个爱花之人,也喜欢我送她花。”

    他看向枝枝,笑眯眯的开口“所以,舅舅这不就来寻你了。小外甥女,你这里有没有那种女孩子喜欢的,又在寻常见不着的花。”

    枝枝被他的眼神看的心底发毛,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回看过去,给自己涨了几分气势,道“舅舅,你的问题可不在于送什么花。”

    谢回也站起来,低头看向她“那在于什么”

    枝枝道“你撩了人家女孩子,就没想过,还要负责”

    “负责”谢回在嘴里琢磨了两遍,恍然大悟,“我懂了”

    枝枝怕他一激动之下干出当街抢人的霸王勾当,连忙问道“你懂什么了”

    谢回拍了一下脑袋道“两情相悦之后,自然是应该寻媒人说亲啊。确实是我唐突,怪不得瑶瑶最近不理我。”

    说完,他又火急火燎的大步出院,骑上马便没了人影。

    没想到这京城里出了名的浪荡公子,看起来竟然是个不通情爱的。

    枝枝笑了笑也没再说话。

    银杏刚泡了茶过来,却发现院子里竟然已经没了人影,她问道“小姐,您让我泡的茶怎么办”

    枝枝坐到了石桌旁,道“我们自己喝了。”

    “谢小侯爷来不是为了为您讨要花的”银杏嘟着嘴,不开心的说“谢小侯爷隔三差五问您讨要花儿朵儿,还都是名贵且难培育的,您精心养着的花墙都硬生生缺了一小片儿呢。”

    “你这个小吝啬鬼。”枝枝调笑道“哪次小舅舅不都送了银子来,你家小姐还没计较呢,你先不开心了。”

    银杏轻哼着跺脚“小姐,你又笑话我。”

    枝枝看的好笑,不再戏弄她,问道“好啦,别心疼了,我们最近新拿的花种,可养出来了”

    不同的花用不同的办法培育,在不同的土壤栽种,最后出来的状态都是不同的。

    陈记花茶与别处花茶不同的一点便是,她们用的花和茶都是经过选种培育,然后才大批量在适宜的土壤里栽种的。

    如此精心选种,选地,培养出来的花和茶,自然是别处照搬所模仿不来的。

    提起这个,银杏认真的答道“已经养出了小芽儿,过段时间就可以试种了。奴婢再去瞧瞧去。”

    小丫头走后,枝枝又瞧了会儿账本,便觉得眼睛发酸,放下了账本去了花房。

    这里的花如今开的正艳,过段时间便可以选种,然后大面积栽种。

    待六七月份,水果开始成熟,便可以试着调制一些花果茶。

    今年又有的忙了。

    ー

    三月中的时候,枝枝的小院又来了人。

    先是陈瑾下了马车,后面紧随的是顾恒。

    陈瑾到地方以后,还未入门,就喊道“阿姐。”

    枝枝从花房里“哎”了一声,探出了头,瞧见陈瑾的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厮。

    小厮抬着一个黑色的笼布,包裹着一个方方正正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物件,在陈瑾的带领下,直接进了花房。

    “阿姐,这次我可给你带了一个好东西。”陈瑾道。

    枝枝瞧着这用黑布遮着的东西,好奇的问“什么好东西,搞得如此神神秘秘的。”

    小厮退了出去,陈瑾慢慢的将上面黑色的笼布摘下来,里面是一株小小的嫩芽,看起来像两片叶子。

    “猜猜这是什么”

    这声音不是陈瑾的,枝枝一抬头,变看到了温润如玉,且浅笑着的顾恒。

    她笑着唤道“顾大哥。”

    陈瑾看到两个人对视而笑,催促道“顾大哥也都发话了,阿姐猜不到可要出糗了嗷。”

    枝枝低头,观察了一下,有些犹疑的摇了摇头“似曾相识,却是没见过的。”

    陈瑾哈哈笑了两声“这就是姐姐心心念念的昙花,如假包换。”

    据说昙花一现是难得一见的极美画面,枝枝也想过养一株昙花,但是奈何没有缘分。

    关于昙花的文字记录很少,画也大多记载的是昙花绽放时惊鸿一面的美,关于它的幼芽儿时期,鲜有耳闻。她曾经翻阅古籍的时候看到过,怪不得觉得这小芽如今面熟了。

    枝枝靠近观看,越来越觉得像是昙花的模样,她回头,笑着问“这是你从何处寻来的”

    陈瑾将自己身后的人推到前面来,嘿嘿笑着说“这是你顾大哥千辛万苦寻来的,还专门试了许多次,成功的培育成功了一株。还把种子和培育册子都给你送来了。”他说话的时候,故意强调了“你顾大哥”这几个字,还对着枝枝挤眉弄眼,欠揍的紧。

    说完,少年就溜了出去。

    花房里就剩下了枝枝和顾恒两个人。

    花房里也有木藤编制的桌椅,枝枝将人引到上面坐下,温声道“顾大哥有心了。”

    说着,她转身去了花柜处,利索的寻了几种花加在了茶叶里,浅笑着说“顾大哥常年奔波,还熬夜劳累。这是我给顾大哥专门调制的花茶。带了花和茶叶中和,可以凝神静气,适合顾大哥。过一会儿让柳儿给顾大哥带一些,喝完再派人过来拿。”

    顾恒接过枝枝亲手泡的花茶,在她的注视下,耳朵忍不住泛起红晕,端着茶碗掩饰了一下,道“多谢枝儿妹妹。若是枝儿妹妹还喜欢什么,只便说就好了。我都可以为妹妹寻来。”

    前两年,她心思沉重,后面又忙于店铺的事,一直没有注意到面前男子的心意。

    经过了娘亲的点拨,加上她近来的留意,自然也是发现了顾恒的真心的。

    只是,她思索了许久,自知是配不上他的深情的。

    枝枝也觉得顾恒是一个真君子,而且不管是他的能力,还是家世,都是难得。她还是决定坦然告知,缓缓开口“恒哥哥能为我寻得昙花,着实有心了。”

    她从前都是叫顾恒顾大哥,如今竟然叫起了“恒哥哥”,这不由得让顾恒震惊的抬头,微微瞪大双眼,惊喜之情溢散而出。

    然而下一刻,就见美人薄唇轻启“这么些年,也承蒙恒哥哥照应。只是兄妹之间应该互相扶持,以后恒哥哥有什么所求所需,也尽可开口。妹妹义不容辞。”

    女人脸上带着浅浅的柔和的笑意,很美。

    顾恒却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茶盏,觉得这水凉的刺骨。

    还记得当初他已经取得了双方父母的同意,欢喜的回去请媒人互换庚帖,却不曾想带回的是老师递回来的一封书信。

    只说两个人不可能了。

    后来,他去了京城,在考取状元的那一天,于人群中一瞥,又瞧见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才知道,原来她进了六殿下的府中。

    兜兜转转,两个人再次相逢,是在扬州。

    彼时,他才知道,京城中说她已经死去的消息是假的。

    面前这个小人儿才是真的。

    他欢喜得一夜未睡,克制着自己,怕吓到了她,一点一点的接近她,让她对自己卸下了防备,愿意同他说话,同他欢笑。

    他其实也早就察觉到,枝儿妹妹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

    如今亲耳听到,竟然还是如此心伤黯然。

    顾恒用了好久,才从回忆里抽离,饮尽了最后一口沁凉的茶水,强颜欢笑道“哥哥知晓了。”

    男人来的时候,能见欢喜。走的时候,步履踉跄,身影在落日下拉的长长的,颇有悲伤落寞。

    枝枝也忍不住鼻子发酸。

    若是不喜欢,她不想强求自己,也不想敷衍别人。

    更可况,从前不知便罢。

    如今知道了,也试着接近过,若是她继续耽搁着他,才是对不起他。

    如今这般,才是两人最好的样子。

    陈瑾茫然的回屋,看到姐姐低眉垂目的模样,知晓她心里也不好过,悄悄地便离开了。

    ー

    四月十五,徐老太太六十大寿。

    徐家满门清贵,祖上配享太庙,自然值得最大的场面。

    这一天,几乎徐州有名有姓的都会到场,一大早就宾客盈门,热闹的紧。

    枝枝前一天就回到了扬州城,早早地陪在了外祖母身边。

    开宴的时候,她见到了已经半个月未见的顾恒。

    他好像清瘦了一些,脸上的骨相有些微凸,但是见到她以后,轻笑着行了个礼道“枝儿妹妹。”

    枝枝也回了个礼,道“恒哥哥。”

    她想问他怎么瘦成了这般模样,但是想到,自己不愿意再为两人平添纷扰,又咽下了这口担忧。

    反倒是顾恒似乎与以前一样,在陈父陈母面前彬彬有礼,还谈论了自己最近去了一处山村,在那里待了半个月,所见所闻所感。令陈父大赞。

    作为扬州太守的孩子,顾太守,和徐老太爷又是师生关系,所以最后徐老太爷、陈父、顾太守和顾恒坐在了一处桌子上。

    枝枝和外祖母、还有陈母,与他们相隔不远,还能听到几个男人畅快的笑声。

    宴席结束,顾恒派了人过来,说是有话要与枝枝说。

    枝枝看了一眼两个长辈,只见陈母点点头,徐老太太对身旁的丫头说“天色黑了,那边路又不好,让素云陪着你去。”

    两个人相约的是一个湖心凉亭,四处烛火通明,又各自带了小厮丫鬟守在不远处。

    进去后,顾恒笑着道“枝儿妹妹坐。”

    枝枝坐下,顾恒从怀里取出了一块绸布,打开后是一只通体莹白的玉镯,在烛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好看极了。

    “这是母亲托我送于妹妹的见面礼。”顾恒脸上挂着随和的笑意,“母亲知晓我多了一个妹妹,开心坏了。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对珊瑚玉手镯,原是要留着做传家宝的,如今赠予妹妹一只,希望妹妹喜欢。”

    一听是传家宝,枝枝便更不愿收了。

    顾恒却直接递了过来,道“这是母亲的心意,也是我的。”

    枝枝知晓,他这是为了让她放心,也是为了让两个人以后见面可以多一分亲近,却不再惹人非议。

    以后,两个人就是众人知晓的兄妹关系了。

    他如此为两人考虑,枝枝却又忍不住哽咽着抬眼望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顾恒道“若是妹妹不嫌弃,我可以为妹妹戴上这只镯子嘛”

    枝枝将手伸过去,莹白的镯子带了一丝温凉,在她的手腕上更加通透。

    顾恒低声道了一句“真好看”。

    只是,这便是两个人最亲近,也是唯一一次触碰了。

    收了镯子回了前院,徐老太太笑着说“顾太守也说了,要与我们南枝认干亲。你外祖父说询问一下你的意见,如今看来,你这是已经同意了。”

    枝枝笑着道“嗯。”

    陈母笑着开口“如此也好。这样对你也是一种保障,有了这层关系,更没有人敢在扬州欺负你了。女孩子做生意多有危险,日后出门记得多带几个人,光有石头和茂竹是不够的。”

    枝枝挽着母亲的手臂道“女儿知晓了,过两日再去调制,正好后山的果树再过两个月就结果了,女儿想试试果茶。”

    徐老太太先开口道“就你鬼主意多。可仔细些自己的身子,莫要累坏了。”

    过了寿宴,枝枝留宿在了许府,与母亲一同陪了外祖母两日。

    第三日晨起,就在她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听从商铺传来消息,京城的江掌柜派了人来,说是有要事要与她商议。

    陈掌柜传来的消息中确实有提到,江掌柜派了人要扬州,说是要续一批新的花茶。

    可是续花茶见她有什么要紧事

    想到京城那边情形的复杂,枝枝还是决定去见一见这个人。

    她安排道,你去将人请到楼上侍候着,我去换一身衣物就过去。

    去见客人的时候,她都是会带面纱的。

    一是她这幅容貌太招摇,在开店初期就惹出了不少事端。其次是,大部分漂亮女子,都容易被当成摆设,谈生意的时候少了威慑。

    面纱就让她多了几分神秘,也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

    待她收拾好,去了铺子,就又小厮道“掌柜的,来人是一个男人,胡子邋遢,看起来实在是不修边幅。而且他看起来目光凶狠,杀气重重的,一点不像个生意人。若不是他拿了江掌柜的令牌,我们都不想让他上去。”

    “您上去之后,我们就在楼下守着,您若是觉得不对劲就使唤一声,我们立刻上去。”

    从前若是有不懂事的想对她动手动脚,通常就是这样,还未动手就会被店里的小厮棍棒打出去。

    只是已经多时没有过如此阵仗。也不知道是有多不修边幅的人,才惹得小厮们如此防备。

    枝枝轻笑一声,“辛苦你们了。”

    她起身上楼,于楼梯拐角处瞧见了一个人的侧脸,猛然瞪大了双眼,指甲不受控制扎入掌心,微微的刺痛将她唤醒。

    那个男人看起来确实不修边幅,胡子也不知道几日未曾修整,头发也带着凌乱,应该是骑马过后还未来得及整理。他的面容看起来疲惫的紧,手里有一杯小厮递上去的花茶,却没有动,眼神冰冷,垂目紧盯着这一杯茶水,似乎是在看仇人一样。

    凶狠得要吃人一样。

    枝枝下意识后退一步,转身,快步下了楼。

    屋内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一道视线,望过去的时候,只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与江知意所说的一样,飘然若仙,带了面纱。

    关键是,与他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在了一起。

    傅景之起身,却被小厮拦住“客人,您在此处稍后,我们掌柜马上就到。”

    傅景之一把推开了他,小厮倒在地上大喊一声,杂乱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上来,十几个小厮围住了楼梯口,也遮挡住了视线。

    一人上前道“客人所欲何为”

    傅景之冷冷的瞧了他们一眼,寒声道“滚开”

    小厮们还未动手,又有一道声音从楼梯下传来“莫要无礼。”

    来人是个女声,嗓音软甜,有几分像他所想的女人。

    小厮们散开,与楼梯一道站住,给来的女人让道。

    傅景之这才看到了来者何人。

    穿着的正是他瞥了一眼所见到的绣了寒梅的衣裙,戴了面纱,身影也相似,但是却没有让他有方才熟悉的感觉。

    他两步过去,扯掉了女人的面纱。

    果然,根本不是她。

    虽然面前的女人,不论是身形、容貌还是音色,都有几分像她,但都不是。

    一楼的一间房内,小厮问道“掌柜,若是他还执意闹事,我们怎么办”

    枝枝身上穿的是一身女掌事的衣物,身子紧绷着,面色也苍白的紧。但是她咬牙,掷地有声道“那就依着规矩,乱棍打出去”

    傅景之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表情走出了那间茶铺,只觉得身心犹如坠入冰窟,极度的欣喜之后又是极度的失落,让他的步履都有几分凌乱不稳。

    本身他穿的狼狈,如今甚至像是街口的一个乞丐。

    春至追上来的时候,跟在他的身后,疑惑的开口道“主子,您拿着一个女人的面纱作甚”

    傅景之将面纱拿起来,就要扔掉的时候,却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馨香,那是只有她身上才带的独一无二的体香。

    他眼底的红血丝一瞬间剧增,整双眼睛猩红吓人,声音嘶哑得像破锣“面纱面纱陈南枝,果然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枝枝是我又怎样你还敢回来,乱棍打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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