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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招待是广义上操作被摄入物质的术式, 借助外物达到调节人类的情绪目的。听起来好像不是非常出彩的能力,但在关键时刻,它又的确帮了小惠好几次。
这不, 刚刚那一刻,借着强吻的掩饰, 她就利用自己的口水这一媒介阴了五条悟一把,成功在对方的祖宅里放倒了战无不胜的最强咒术师。
小把戏虽然可耻但却有用, 在消除掉五条悟本人的阻拦后,单纯的鸟笼栏杆对女咒术师来说就不那么难搞了。只要冷静下来, 从昏睡在地的老朋友身上拿到开启大门的钥匙, 她就能轻而易举溜出这间禁闭室, 自由从容地踏上逃生之路。
努力把自己当成是流体状态的小猫咪, 蓝发女人卖力地从鸟笼缝隙里伸长手,想从昏睡过去的白发男人和服腰带上勾下钥匙刚刚抱在一起时, 她就感觉有什么卡住自己侧腰了那绝对是钥匙吧
“嗯唔就差一点儿加油啊惠你可以”漂亮的脸颊都被栏杆卡得变形,小惠超级专注地盯着布料上斜挂的小东西, 眼睛都快绿了,“再一点点”
05、03、01
碰到了
维持着毫无形象的滑稽怪相,小惠两眼放光,手指猛一勾金属物, 成功捕捉了解放自己的关键道具。眼见计策奏效, 她顾不得其他,三两下爬起来, 火速把钥匙插进浮夸的锁头,咔吧一声打开了笼子大门。
那一刻,兴奋让女人情不自禁双手握拳,一边低呼着“好耶”, 一边跃出快乐的步伐,想要奔赴自由的前
等、等等
那个斜靠着门框站的倒霉家伙是谁啊
小惠大惊失色,她哆嗦着揉了揉眼,仔细看了个分明,才不得不绝望地承认,不远处守着的人的确是夏油杰;更要命的是,她根本不知他看了多久;顿时,女人只觉得脊背上一瞬间爬满了冷汗。
这不是完全搞、搞砸了嘛
“哟,惠酱。”四目相对,黑发男人将自己的眯眯眼弯成了一线天,缝隙里的紫色透着一股诡谲的意味,“刚刚你和悟玩儿的很开心嘛,真遗憾,我稍微来晚了一些呢。”说到这儿,他也离开了门框,站直了身体,左右扭了两下脖子,轻松肆意的神色与小惠的如临大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至于嘲笑悟的事情,还是放到待会儿再继续吧。现在,惠,你是想自己走回去,还是我送你”
甚至连咒灵都不必召唤出来,夏油杰站在原地将宽大的手掌虚握成拳,用行动表示如果小惠选择第二条路,自己接下来将不会吝啬用格斗技送她一程。
这种明确无误的反应,让小惠无奈举手作投降状说;“我选一,杰,你知道我可没法子正面胜过你的。”
“很好,那么转”
“但你不想问我一些事情么,关于这一切。”赶在黑发青年下达指令前,小惠眨眨眼,态度认真来了相当天马行空的建议,“不要浪费那个束缚哦。”
“认真的”夏油杰挑眉,把拳头收拢回他的婆娑里,一派悲天悯人的形象,“我可没打算行刑逼供哦,惠。”
“我自愿,我自愿的,可以了吧”得寸进尺的男人最过分,小惠没好气瞪过去,“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说得好像他们有多尊重她的自主意志似的,能把她关进这见鬼的鸟笼和地下室就没正经的
夏油杰并不是那种性急的人。
他的耐性足够好,这表现在当年的高专时代他总能忍到最后才暴跳如雷敲击作死的五条悟的脑壳;也表现在现如今,当他们说完刚才的一番话,他竟能丢下小惠一人狼狈地站在鸟笼边界的地方,转而去扶晕倒在原地的倒霉蛋挚友桑。
在蓝发女人的瞠目结舌中,黑发咒术师先唤出一只迷你款的咒灵,令其在地下室里乱七八糟地闹了一场,同步又自己出手把白发男人摆成个滑稽的“醉酒の思考者”的造型,然后,这个难得童心大起恶作剧一场的黑发男人才施施然恢复了平静祥和的假面,拖着不慌不忙的步子,来到了小惠的咫尺之处。
近到她嗅得到他身上的檀香,近到他一抬手就唾弃了她的下巴。
没有由来的,小惠竟觉得夏油杰这一刻有着刨根问底、破釜沉舟的魄力
较真其实非常恐怖。
尤其是对她这种藏着足够多秘密的人来说。
定定凝视着蓝发幼驯染的眼睛,夏油杰忽而笑了“你怕了啊,惠。”
“嗯,因为有些事情是不能同任何人说的,但我已经失去了在杰面前说谎的权利了嘛。”小惠答得率直。这话似乎讨好了黑发男人,至少在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夏油杰不再像是h里那样态度变幻得令人捉摸不透、也不像是刚刚门口静默旁观那样气压低沉了。
他用带着茧子的指腹慢慢磨蹭着她下巴上的软肉,深深地看着她写满诚恳的金色双眸,像是想看进她的心里。
半晌,这家伙的眼里闪过一丝明悟,接着响起的就是男人很无奈的声音
“这么多年,看来惠酱你真的有好好学习骗人的伎俩啊。”
“明明就打着避而不谈的算盘,却虚报自己不会说谎,狡猾。”
“杰你也一样啊。”小惠的睫毛颤了颤,虽然被戳破小算盘是有点麻烦又难看,但杰这家伙明明也不遑多让吧,“刻意等我对付完悟才站出来,小气的男人可不讨人喜欢哦。”
这本是极其容易激怒对方的台词,不过出乎小惠的预料,待她说完,夏油杰的手指仍旧稳得很,捏她力度可谓是毫无变化。显然,她的激将法也失效了。
如果夏油杰有哪怕半分的动摇,她都有再努力一试的机会。
但对方根本不为所动,这就很是尴尬。
短短的几秒里,小惠大脑里飞速闪过数个假设,可不待她从中挑选任何一个执行,夏油杰的应对就来了。
这个男人突兀地松开手,退后半步,风度翩翩到如同在应对一个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幼驯染、也不是与自己有着某些情愫的对象。对于以操纵情绪为实质运行的小惠来说,这几乎是最糟糕的展开走势
“我也不多问,惠。只需要你告诉我,”黑发咒术师用食指敲着发痛发胀的太阳穴,问题说出口的一霎那,鬼使神差地变了味,“你需要做什么。为了你的目的。”
无意识间,咒灵操术使无师自通了情报获取的逆向反推法。
即使小惠因故无法向他澄清某些事情,但行为与目的总是藕断丝连的;只要他能获知小惠对他的诉求,那么他便有更大机会搞清楚自己这位忽然变节的幼驯染究竟想搞什么鬼
夏油杰从不相信小惠是自觉自愿叛变为诅咒师的。
幼时失去父亲时没有,少时遭受歧视时没有,高专面对迫害时没有平静以对这么久,没道理她会在一切向着好的情况发展时忽然变节,这不合逻辑的
夏油杰难得精明的问话反而让小惠迟疑。
在沉默不言与稍加暗示中,女人游移不定起来。一方面,她觉得自己无法保证接下来的回答不会触碰到缄默的束缚;另一方面,她又清楚地知晓,如果不给出一些答案,夏油杰这人绝对干得出把她关回笼子里的事情
最后,还是顾及到逃脱的必要性,她才做了决定,放手一搏。
小惠说“杰,我要你放我走、但又要你追杀我。你最好把我当成最恶劣的诅咒师对待,因为接下来我就是个诅咒师了。”
这话乍听上去就是个没意义的车轱辘,反反复复强调着立场的差异。
但夏油杰却品出了不一样的滋味,他眼睛一亮,确认般的重复问道“你是说,你接下来就是诅咒师了,对吧”也就是说,现在的惠仍旧是无辜的,她的立场很可能是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外力而改变
“没错,杰。所以不要留情,尽情出手吧。”说着,如同在挑衅,小惠主动朝着鸟笼外迈开步,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决绝,“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今天是必须离开的。”
“你就这么走”黑发咒术师忽然笑了。
“不然呢”小惠困惑。
“罪大恶极的诅咒师应该是想偷窃五条家的秘宝、才会在五条宅被人发现形迹、进而被前来做客的咒灵操术使攻击才对。”夏油杰语速飞快地交待着剧本,他想了想,干脆将当年五条悟送给自己的某样东西抛给懵逼的蓝发女人,同时丢过去的,还有一小坨果冻状的咒灵。
这个熟悉到不行的造型,外加刚刚才重游过的旅店,顿时唤起了小惠久远的记忆。
她瞠目结舌,捧着两样东西不知所措。见状,夏油杰才眨眨眼,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做了个吞咽与呕吐的姿势,看得小惠脸都绿了。
然而她别无选择。
在幼驯染的注视下,“邪恶”的诅咒师一脸屈辱地吞下了偷窥的一部分。
接着,待她干呕过后,一阵可怕的咒力自夏油杰身上澎湃而出。等到小惠匆匆忙忙扑向仍旧昏睡的五条悟的同一时刻,黑发男人才大喝一声“你对他做了什么”。
囚禁、束缚、再加那么点巧取豪夺;
色诱、脱身、背景是携带人质反杀;
一个集诸多狗血要素为一体的剧本稀里糊涂上映,刺破五条宅的寂静,燃起了束手束脚的特级咒术师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诅咒师之间的战斗。
众目睽睽之下,蓝发女人衣衫不整地抓着昏迷状五条悟狼狈冲出了五条家的封锁,背后还跟了个暴怒进攻的夏油杰。
别问被追杀的小惠压力有多大
嗯,问就是刺激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妙啊伙计们,我看我今天晚上应该是只能3更了,拖欠的两个延续到明天,明天也是三更了就
喵呜,心虚捂脸
这里是让小惠吞了头盔的屑杰哥。
悟悟风评被害g
半路就是救挚友和追叛徒的二选一了,所以小惠才会伤重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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