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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宰今天尝试扒马了吗
文系田
“怎么了”
男人透过墨镜打量风间,认出他就是在自动贩卖机前偷懒的少年。
风间清清嗓子,“负责人,我觉得没必要非得血检吧”
这种事闹得越大越难收场啊。
说到这里,他瞥了眼迹部。
负责人闻言轻笑,看了看风间胸前的铭牌,“抱歉啊同学,刚才实在太多人看见了。如果组委会不采取行动,观众会质疑比赛的公平性。”
“看见”风间呢喃着关键词,恍然大悟,“所以您大张旗鼓把受怀疑的选手带来,而不是把冰帝的选手私下请去办公室啊。”
风间的话太直白,连迹部都忍不住侧目。
被点破了心思的负责人却面不改色,甚至赞赏地点了点头,“没办法,谁叫造谣总比辟谣容易呢”
话说到这份上,很难再有转圜的余地。
或许
打从负责人沿路压着刺猬头他们开始,结果就已经板上钉钉。
迹部也心知肚明,“够了。”
他扯着风间的手腕带到身后,自己跨前一步。
负责人目睹他们互动,玩味地扬起嘴角忽然道
“如果迹部君愿意道歉,我也可以让事情告一段落。”
这是一场睹上了双方名誉的博弈。
“”
在风雨欲来的沉默中,施加在风间手腕的力道越来越重,穴户急促的呼吸清晰可闻。
半晌,迹部抬起眼平静地回答
“既然人都来了,就麻烦各位接受检测吧。”
他放弃了最后息事宁人的机会。
可
他真的有过这种机会吗
风间想起厕所里和“吸血鬼先生”的对话,心头莫名涌上不安。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看似模棱两可的话揭示了真理。
“非常好。”
负责人不顾刺猬头的挣扎,捏住他的食指取血。
滴答
血液从空中坠入仪器。
大家屏息凝神,一秒或一个世纪。
表盘上绿灯亮起
“阴性。”负责人操着胜利的微笑,一锤定音。
“这,这怎么可能”
穴户不可置信地嚷嚷出声,桦地紧蹙着眉,而迹部面无表情。
居然、真的、赌输了。
又是两盏刺眼的绿灯,少年人的自尊被踩在脚下反复碾压。
刺猬头一反先前的瑟缩,嚣张昂首,“喂,冰帝尊贵的迹部少爷,你诬陷了我们,该怎么赔偿呢”
“”
他没得到迹部的反馈,看了眼依旧沉浸在喜悦中的同伴,舔了舔唇道
“啊损害名誉可是大事。不然就请您向我们跪下磕头吧”
“喂,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话音未落,穴户像离弦的箭猛冲过去。
“桦地”迹部压抑着怒火低吼。
“yes”高大的少年故技重施,死死地拉住穴户。
可这一次,就连他的眼里都倒映着熊熊烈火。
负责人见状,姗姗来迟地打起圆场,“年纪轻轻,别那么得理不饶人。让迹部君代表冰帝给你们口头道个歉可以了。我们私下了结这件事。”
他有意无意对旁观的风间笑了笑。
“可是”
“你没听懂我说的吗”
到底是混迹社会多年的成人,转瞬酝酿出不可违抗的气势。
刺猬头不情不愿地妥协,“好吧好吧。”转头和同伴耳语几句。
道歉并非难事,难的是向恶人低头。
迹部看刺猬头的同伴举着手机,眉间沟壑突起,“你这是什么意思”
“留点证据,免得你们蓄意报复啊”
“我们冰帝不会做这么龌龊的事。”
“这谁知道呢”
“你说什么”
眼看冲突再度升级,负责人又出来劝架,“好了好了迹部君,就录个视频。保证不会传到网上去。”
“”
迹部知道自己没有再次拒绝的权利。
他闭了闭眼收敛怒气,松开风间,在队员欲言又止的注视中低下高贵的头。
“抱歉,我不该随意怀疑你们。”
风间抿了抿唇,因为听见迹部说的是“我”,而非“我们”。
他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去了。
“哈你说什么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刺猬头吊梢着眼故意为难,他的同伴在周围发出窃窃的笑声。
“喂我告诉你们别得寸进尺”
穴户奋力挣扎,高大的桦地几乎压不住他,也或许是不想压住。
“闭嘴,穴户。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迹部的训斥掷地有声,空气中爆发一阵浓郁的玫瑰芳香。
那些长满倒刺的荆棘仿佛索命利器,随时会勒住恶人的脖子。
就连风间都喘息困难,根本顾不上使用异能,下意识握住迹部的衣摆。
“”
迹部身形一僵,很快控制了过分强势的信息素。
他抬眼看向摇摇欲坠的刺猬头,表情划过一丝狠戾,一字一顿地说
“抱歉,请您原谅我的过错。”
道歉过后,没人想继续呆在这个鬼地方。
迹部却不然。他独自走向志愿者休息室,里面还在车轱辘般讨论冰帝的败北。
“欸,你们说穴户会不会掉出正选啊”
“比起这个,我都担心今年的冰帝还能不能季军。”
门口的迹部眉头紧锁,居高临下扫视一圈室内冷声问
“风间呢”
众人没想到本尊会突然出现,片刻前叽叽喳喳的麻雀变成被叼了舌头的猫,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回答
“额,风间君好像和负责人很不愉快,结了半天工资就早退了。”
居然是这样吗
看来暂时问不到想要的答案了这家伙一度想要制止药检,是不是早就猜到了结果
迹部遗憾地勾唇笑笑,不置一词转身离去,等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无视众人劫后余生的表情说
“冰帝,会是今年网高联的冠军。”
把学校名而非赛事放在前面,体现了他一贯的自信和势在必得。
众人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点头如捣蒜,目送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视野。
迹部昂首挺胸带队伍离场,经过门口时,眼尖地发现问询桌上放着一张写有志愿者联系方式的纸。
“桦地,去把风间的电话要过来。”
“yes”
众人停下脚步,看桦地三两步跑过去,厚实的背转瞬把桌后的工作人员遮得严严实实。
过了没多久,桦地去而复返,摊开黝黑的手掌,上面赫然是一串电话号码。
“你做得很好,桦地。”
甚至比他预想得更快。
迹部朝桌后投去一瞥,向不知为何瑟瑟发抖的工作人员点头致意。
联系方式本来不该给的,可对方太吓人了,我怕他打我
迹部从工作人员惶恐的眼神中读出了类似的信息。
他看着桦地微红的脸,无奈一笑。
如果不接触,谁会想到,面前如山高大的少年只要被夸就会害羞呢
迹部快速搜索风间的号码,在e界面提交了好友申请。
这家伙的头像竟然是只黑色的猫玩偶。
真是另一种意义的“人不可貌相。”
此时此刻,传闻中早退的风间正站在隐蔽的角落和穿白大褂的男人说话。
“你是不是早知道仪器测不出药物成分”
网球是日本国民度极高的运动,赛事用到的检测仪也是最先进的。
如果这样都能成为漏网之鱼
男人耸耸肩不置可否,“看来你没听我的劝,还是多管闲事了。”
“”
风间抿着唇不说话,他本来就和男人素未谋面,凭什么听对方指挥
并且,他讨厌男人说话时运筹帷幄的态度。
男人见状笑了,自发缩短彼此的距离, “如果你真想知道,一起吃个饭,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风间边婉拒边戒备地后退,“我对这件事还没感兴趣到要跟个陌生人吃饭的地步。”
“噢,是吗”男人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漫不经心眯了眯眼,“所以,你没感觉什么不舒服吗”
自从那天的发热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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