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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忧太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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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报特报咒术界的第二个五条悟出现啦

    楼上的小道消息不行啊,金门大桥都被砸穿了。

    不愧是五条悟那个魔鬼教出来的,自从入学以后,乙骨纯情少年的人设就一去不复返了。

    咒术师的聊天群里热火朝天地刷着消息,下午三点的旧金山,乙骨忧太却有些苦恼地看着裂开的桥面处。

    即使落下的帐隔绝开了大部分阳光,可透过裸露在外的钢筋,仍旧可以清晰地看到金门大桥下湛蓝的海面。

    那颗金色的脑袋就是这个时候从他的身后探出来的。

    “别担心,乙骨前辈,我很有钱的。”

    他的恋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膀。

    “不会破产的,大概。”

    有些迟疑和底气不足的口吻。

    乙骨忧太没想到她会想到这种地方,他实际上只是在苦恼着报告该怎么写而已。

    “绘里花。”

    “嗯”

    因身高的差距而踮起的脚尖,还有因为恐高而小心翼翼地牵住他衣角的手。

    不管是哪个,乙骨忧太都觉得可爱过分。

    他弯起眼睛,笑了一声,却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乙骨忧太的手就这么穿过少女的腰际,他将她抱在怀里,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腿弯处渗入肌肤。

    “要跳过去了。”

    清朗却又十分让人安心的声音,乙骨忧太这么说着,带着她轻而易举地跃过三米多宽的裂隙。

    绘里花熟练地把脑袋埋了起来。

    毕竟只要不刻意去看,她恐高的情绪也就没有那么剧烈。

    “下桥了吗”

    “没有。”

    “现在呢”

    “再忍耐一下,绘里花。”

    冰凉的吻落在了她的发间,乙骨忧太的声音含笑,呼吸同四月旧金山的天气一样温热。

    他抱着金发的恋人从人群中穿行而过,一直到他们的公寓时也没有放下来。

    “忧太。”

    里香在他脑子里不满地嘟囔道。

    “你怎么又骗绘里花。”

    乙骨忧太失手炸穿金门大桥的原因说起来很简单,至少和他报告书上写的因为对方过强而不得不使用了里香搭不上一毛钱的关系。

    只是因为那个他想要藏起来的恋人开车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飞行诅咒吓了一跳而撞了车,所以乙骨忧太就对对方使用了必要的报复手段而已。

    尽管知道对方只是只出来晒太阳的二级咒灵,绘里花在会反转术式的情况下一根头发也掉不了。

    可乙骨忧太对绘里花提起来的时候,毫不在意地就用一句“里香饿肚子了”带过了。

    他并不后悔这么做,虽然后续处理的事项麻烦了一点,可让乙骨忧太唯一觉得可惜的只有绘里花似乎被他吓了一跳这一点。

    乙骨忧太还记得,在他那么说的时候,绘里花立刻露出了“里香怎么可以吃这种脏东西”的震惊表情。

    实在是可爱得不得了。

    少年这么想着,丝毫不顾脑子里里香的抗议声,又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唇角。

    交往,结婚,同居。

    这些本来存在于乙骨忧太梦中的事情,在一年前实现了。

    于是一直以来,忍耐着那些不敢被对方知道的小心思的乙骨忧太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他偶尔还是会在绘里花面前露出高专一年级时那样腼腆的笑,出任务时对待诅咒的手段却丧失了耐心。

    明明是两天才能解决的工作,乙骨忧太却屈腿坐在夜晚的塔楼上,看着手机里恋人的照片微微地笑。

    不到十分钟,被里香追逐的诅咒们彻底湮没在了世上。

    “还是太短了。”

    乙骨忧太托着下巴,有些可惜地说道。

    里香歪着脑袋看他。

    “和绘里花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少年这么说着,撑着膝盖站起了身。

    他的身形瘦弱,阖眼之际,抬起的右手却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偷看的诅咒丢过来的一辆车。

    于是里香又拍扁了一个诅咒。

    她的声音刺耳,话语却还如孩童般天真。

    “里香也这么觉得。”

    乙骨忧太的外表极具欺骗性。

    虽然是难得的四名特级之一,他却对谁都很礼貌,不管是五条悟还是报不出名字的咒术师,少年用那双清澈的眼眸注视着对方的时候,便会给人一种一切平等的错觉。

    宽松的白色上衣将他身上的肌肉笼罩得严严实实,天气炎热的时候,乙骨忧太偶尔会将扎着上衣末端的系带解开。

    于是夏风一吹,少年那精瘦的腰部线条就暴露了出来。

    绘里花总是很羡慕。

    “是怎么做到的”

    乙骨忧太看着她不舍又痛苦地把自己的零食封进了箱子里,转过头来问他。

    “明明忧太和我吃的是一样的东西,结果变胖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

    乙骨忧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他的视线从少女纤细的脖颈处下滑,落在了她被宽大衬衫罩住的腰部上。

    该怎么说呢。

    实际上乙骨忧太并不爱吃零食。

    他只是单纯地享受将恋人抱在怀里的感觉。

    她身上的热量悉数侵入他的毛窍,少年一低头,就能嗅见对方身上洗发水的味道。

    可爱的小动物问他饿不饿,乙骨忧太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她伸出手的时候配合地张开了嘴。

    “绘里花就算变胖也很可爱。”

    “等前辈你什么时候抱不动我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乙骨忧太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他单手接车的事迹好了。

    虽然很有可能过不了几天,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就会像当初那个他不会反转术式的谎言一样被戳穿,但在绘里花面前,乙骨忧太一向秉持“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原则。

    “说起来,过几天我可能要回国了。”

    乙骨忧太整理信件的时候,突然听到绘里花这么说。

    坐在沙发上的少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一双水蓝色的眼睛闪耀。

    “是慈郎的生日如果前辈有空的话”

    “嗯。”

    “等等,我好像还没说具体时间吧”

    “哪一天都没关系。”

    乙骨忧太弯着唇角,十分冷静地将未拆封的信件塞回了盒子里。

    “既然大家都说我越来越像五条老师了,那像老师一样给自己放个假也没有关系吧”

    他这么说着,想到那天偶尔在聊天群里瞥到的不太熟识的同伴们对自己的评价,似乎看到了他们被迫加班而痛哭流涕的未来。

    乙骨忧太从来不觉得自己像五条悟,顶多在爱吃醋和意外地小心眼这两方面比较类似而已。

    虽然五条悟是他尊敬的老师,将他带进咒术师世界的引路人,这么说似乎有些过分,但乙骨忧太一想到五条悟曾趁他不在的那段期间,将绘里花藏在了他找不到的公寓里

    仔细想想,更过分的话他也是能说的。

    四月的夏,熟悉的公园里,幼小的孩童们立下了等长大以后就结婚,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啦的约定。

    乙骨忧太那时在沙堆旁弄的满头是沙,他整张脸因为羞愧而红得不得了,可七八岁的绘里花却温柔地用指尖梳过他的发梢。

    “那忧太要快点长大才行哦。”

    明明是这样说的。

    可是等到他长大的那一天,那个世界的绘里花却病死在了他的怀里。

    他设想过的美好未来悉数被打碎,圣诞节充满希望的灯光充斥了大街小巷,可乙骨忧太的心却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彻底变成了现在的乙骨忧太。

    思念与爱欲日积月累,撕碎了少年的腼腆与天真。

    并不是没有动过要将失而复得的对方藏起来的念头,只是乙骨忧太有些恐惧对方用充斥着害怕的眼神看着自己。

    绘里花从冰帝毕业的那天,乙骨忧太得知了她报考了美国的大学的消息。

    乙骨忧太去冰帝看她的时候,偶然听说,与迹部家交好的家族就坐落在美国。

    十几岁的少年在黑暗的客厅里坐了很久,刚站起身,却听到了玄关处的门被扣响的声音。

    门外的少女没想到他开门的速度如此迅速,惊愕的神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露清晰。

    紧接着,在乙骨忧太错愕的目光之中,绘里花伸手抱住了他。

    红色的录取通知书炫耀般地被对方举起,乙骨忧太听见她说

    “听说乙骨前辈总是去那边出差。”

    “这样我就能经常看到乙骨前辈啦”

    乙骨忧太已经有些记不清他们交往那天对方的神情了,他只隐约记得,那时的自己似乎又一次接住了从楼上掉下的少女。

    “已经是第二次了。”

    落地的一瞬,那时的绘里花有些沮丧地说道。

    “真丢人。”

    一次也好。

    两次也罢。

    乙骨忧太想要告诉她,不管多少次,他都会接住她。

    可是告白的话却被对方抢先了。

    “乙骨前辈喜欢我吗”

    清澈的,狡黠的,对方凑近的鼻息像一泓春水,轻而易举地扰乱了他的心。

    她的唇瓣一张一合,最后说出了“我喜欢你”四个字。

    他宝贵的恋人,似乎总是能在他快要崩溃的前一秒,伸手将他拉回来。

    方才因惊愕而睁大的眼垂了下来,乙骨忧太将她的录取通知书从她的指尖抽走,俯身啃咬她的唇。

    口中的温软相融,少年温热的指腹插过她的发间,即使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乙骨忧太的呼吸也依旧平稳。

    夜半时分的空气渐渐凉了下来,街上自行车的铃声远去,炙热的鼻息却洒在了她的耳垂。

    “我很高兴,绘里花。”

    绘里花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见伏在她耳边的少年语气含笑地说。

    绘里花直到现在还有些后悔

    禅院真希光告诉她将她申请大学的目的告诉乙骨忧太对方一定会很开心,却没有告诉她将夹在通知书里的那张婚姻届展示给乙骨忧太看的后果是什么。

    墙上的人影起伏,如水的月光也一同沉了下去。

    红色的鹅绒毯上金发散乱,绘里花恍惚之间,已经记不清乙骨忧太身上那件白色的上衣究竟是被她扯开的还是他自己解开的了。

    少年就像以往那样,轻轻亲吻她的额角,拭去细密的汗珠。

    “说起来,我都还没有见过忧太说的同伴要是能在明年春天,樱花盛开的季节和大家相遇就好了啊”

    “会的。”

    “嗯”

    “因为我刚刚许了愿。”

    被病痛折磨的少女在圣诞树下抬起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她踮起脚,亲吻他唇角的力度没什么力道,说出的话却使他要忍不住落下泪来。

    “里香里香,你看忧太,好幼稚哦。”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神明能够听见愿望。

    乙骨忧太本是这么想的。

    “只、只是觉得,好像也到了结婚的年龄,所以就拿来了,觉得太快的话也没事啦。”

    心虚的表情落入乙骨忧太的眼里,不到一秒就转换成了撒娇的成分。

    乙骨忧太笑了下,笑声温润,如玉般爽朗。他扣住她的腰窝,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不会太快,绘里花。”

    他们在这个新的世界重逢。

    “你做什么都不会太快。”

    不过第一次见面,乙骨忧太就买下了现在的这间公寓。

    这么说的话大概会吓到对方,所以乙骨忧太一次又一次地编织出了谎言。

    充满了炽热的爱意,滚烫得能将那天落下的冰雪消融。

    乙骨忧太被黑暗侵蚀的世界就这么崩塌。

    孤独、嫉恨在神明将他的恋人重新交到他的手中的那刻,乙骨忧太的世界被鲜花、阳光还有蝴蝶充斥。

    乙骨忧太,特级咒术师,最有希望从五条悟手中接下最强宝座的天才,在完婚之后给自己放了段天怒人怨的假期。

    他带着绘里花回到了幼年的街道,这个里香死去、充满了血与诅咒的地方,乙骨忧太本没想着再来过。

    但是

    “你好,我是乙骨忧太。”

    少年低下头,礼貌地对着觉得他看上去有些眼熟的邻居说道,他说着说着,举起了与身侧少女十字相扣的手。

    “这是绘里花。”

    他的妻子,他的珍宝,无可媲美之人。

    夏日的阳光照亮了公园里的沙堆,绘里花远远地看去,恍惚之间好像看见了三道熟悉的影子。

    她的疑惑霎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张了张唇,话音以落下,身后的诅咒就呜呜地喊着她的名字,挤开乙骨忧太抱了上来。

    “还有里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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