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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组终于一扫之前办白事儿的气氛,开始正常地训练。自从那天林子虚回来狠狠地睡了一上午后,他就和打了鸡血一样,发了疯似的唱跳ra,还拉着队里的其他人一起。大家虽然心中狐疑,但是还是庆幸于林子虚终于恢复正常这件事。
林子虚擦了擦头上的汗,顺手一把拽起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刘子蒙
“怎么回事,才跳了四个小时就动不了了几天不见怎么这么拉了”
刘子蒙“为什么你说话一股天霸的碴子味”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林子虚来了个否认三连,然后疑惑地看了看旁边杵着大喘气的石磊,“你那个唢呐是干嘛用的收一边儿去。”
石磊默默地把这人间大杀器藏到身后,他怎么能把今天带唢呐是为了吹哀乐给林子虚听这件事说出来呢谁知道这家伙今天生龙活虎的,不光跟没事儿人一样,还拽着他们往死里练,真是不折不扣的魔鬼。
白组这边被练的怨声载道,红组那边却是热闹的一匹。
“天霸,你给我算算,我能不能出道啊”
“天机不可泄露。”
丘比讪讪地摸了摸头,走到一边。
邹令豪爽朗地笑笑“你应该问咱们队能不能赢,问你自己他能给你说天霸你给咱们队算算呗”
天霸竖起一根手指。
“这是拿第一的意思”
天霸摇摇头。
“那是,第一名在咱们队的意思”
他还是摇摇头。
邹队有些着急“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你别卖关子了”
天霸神秘一笑“我是说”
曲岩看不过他这副样子,抢着打断他的话“天霸的意思是他要个1。”
“”
在座的各位都露出了“哇哦”的表情,其精彩程度不亚于看到冯子风黑色蕾丝内裤那次。天霸看着曲岩得意洋洋的脸,左右晃了晃手指
“不,我就是1。我的意思是,我才是全宇宙的第一。”
大家给他留了一口还能上台表演的气,然后就各自散去排练,再也不管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天霸的头发被揪得像个刚斗过的鸡,一坨坨地全糊在头上,真是精彩万分。
看着大家散去,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面朝正南盘腿而坐。太上老君一手捏指,一手握成虚拳放于股间,眉头紧皱。正午的阳光直直地洒在他的脸上,晒得他面色潮红,两颊泛起一片晕色,只见他的手指不断轻点,口中呢喃,继而猛地睁开双眼,平日里黑色的眸子此时竟化作一双金瞳
太上老君笑了。
他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恢复了往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算算你们几个的未来,但天机不可泄露。”
这么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远方的几个队友身上。他们打打闹闹,正往食堂走去,像许多年轻人一样,讨论着午饭吃什么,晚饭吃什么,有没有长痘痘,有没有变胖,老板有没有压榨他们
在他目光的尽头,几人的身影开始重叠,交织成一个人的模样。
这个人叫做凡人。
任你是九五至尊还是街边乞丐,只要是人,只要活在这世上一刻,就都会有烦恼,有快乐,这是作为凡人的幸福,也是诅咒。
天霸想了想,抬腿就跑。他一边大叫着,一边挥着手。
走廊尽头的几个人听到他疯狗似的叫喊,不约而同地回了头。小豆子看着他呼哧呼哧的模样实在好笑,忍不住也对天霸挥了挥手。
“我们在这儿今天中午吃土豆炖排骨”
“什么小豆豆炖鹦鹉”
“走吧,咱们吃饭去。”小豆子拉着几个哥哥头也不回地走,看都不看后面嚎叫的天霸一眼,生怕他的弱智会出现人传人现象。
这是他这几千年漫长生命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三天的排练时间很快就过去,今晚七点钟,最后的总决选就要开始。
这一次采取全球同步直播的方式,计票分为三部分
场外粉丝应援票
场内四十九位评委投票
观众直播投票
这三种投票方式结合,先从红队和白队当中决出胜负,胜利的一队全员晋级,输掉的一方则直接淘汰掉后四名选手。在剩下的十四名选手当中,再进行个人赛,根据总积分的排名竞赛,来确定最终的成团人选。
两队都对今晚的比赛势在必得,邹令豪和林子虚两位队长更是严阵以待。
现在是17:00 距离比赛两个小时
“你竟然在这儿照镜子。”林子虚刚进厕所就看到在镜子面前发呆的邹令豪。他的喉结小幅度地上下滚动着,一看便知十分紧张。
邹令豪也没有回避,他略带僵硬地笑了笑“我有点紧张,在镜子面前整理一下自己的表情。”
林子虚不解“那你为什么不用化妆间的镜子那儿岂不是光线更好些。”
“我我不想让队友跟我一起紧张。”
面对邹令豪的坦诚,一贯喜欢冷嘲热讽的林子虚竟也说不出什么来。他们作为队长,这个时候的确不应该让队友感受到自己的紧张,这样只会影响大家的状态,甚至是最终演出的效果。
但是他突然想到这么个人。
“我说你干嘛不去找天霸。”
对哦。
两个人的脑海里几乎同时浮现出天霸那倒霉德行。今天早晨,这个货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个锣来,从宿舍的这头一直敲到宿舍的另一头,一边跳一边叫,像一只刚出笼的鸡。他美其名曰这是“战前动员”,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定要早起才能有一个好的身体状态。
然后大家看了看表,早晨五点半。
石磊差点把他一头白毛薅秃,天霸险些成为郭达斯坦森。
想到他那个可怜巴巴抱头鼠窜的模样,邹队“噗嗤”一声,忍俊不禁。是啊,如果在那个人身边,一定不会那么紧张憋闷,心情和状态一定好起来。
事实上,他这个紧张的毛病从小就有。在邹令豪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因为舌头先天发育问题,导致说话有点结巴。那个时候只要他站在众人面前说话,总会有些小孩子忍不住学他的样子,取笑他,羞辱他。虽然后来做了手术,不仅治好了结巴的疾病,唱歌也愈发的动听起来。但小邹只要一想到那些孩子探寻的,好奇的,嘲讽的目光,周身都会发紧。比赛的时候还好,但是一到赛后演说的环节,台下的观众仿佛一个一个都变成了怪物,是有着成人的身子,孩子脸的怪物。他们一个个都想看自己的笑话,仿佛自己出的丑越大,他们越开心一般,那些期盼他翻车的心愿排江倒海地传递到面前,像晃动着的带着面具的小丑,发出“铃铃”的笑声。
只要回到天霸身边,回到队友的身边,这种事就不会再发生。
他也早已不是那个无助地哭泣的小男孩。
邹令豪拍了拍林子虚的肩膀“哥们儿,谢啦。不过我总觉得你和原来不一样了。”
林子虚心里也觉得奇怪。关于那一晚的事,他的记忆是模糊的,只知道自己从小巷子跑出来,迷迷糊糊好像是遇到了天霸,再然后就被送回了宿舍,这之间的发生的事情混沌得和视频中下水道里的牛奶一般,浓稠得搅不开。
但是他对天霸却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种依赖之情,好生奇怪。
算了,这样也好。
两人洗洗手,有说有笑地从洗手间往回走。路上看到摄像师拎着机器正向化妆间跑,可按理说化妆准备时间是不需要这么多摄像跟着的。还没等他们发问,只听化妆间“砰”的一声巨响
二人对视一眼,赶忙也往那边跑去。
这么大的动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那儿的人会不会遇到危险,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先救人
邹队脚步快一些,他呼哧呼哧地跑到化妆间,天霸正躺在地上,他嘴里哎哟哎哟地叫唤着,后背的衣服被划开一大道口子,地上还有一些皮质的碎片,旁边倒着一根光秃秃的不锈钢杆子,场面一片狼藉。屋里的其他人也被吓得够呛,曲岩正跟个考拉似的死死抱着丘比的脖子不下来,一脸惊恐。
林子虚紧跟着也到了,看着这刚打完仗似的屋子,他连忙走到天霸旁边“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了”
天霸捂着屁股在地上打滚,除了“哎哟”和“疼”,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邹队焦急地问道,比赛前夕队员受伤可是大事。
化妆师颤颤巍巍地说道“不,不知道他刚坐下,那那个椅子就炸了”
林子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椅子炸了”
“医生来了”小豆子拽着医生出现在门口,他慌忙地推开人群,指着身体弯成一只虾米的天霸大声喊道,“大夫,就是他被凳子戳到屁股了”
“不是屁股”天霸艰难地反驳道,“没戳中我是一”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黄腔什么一不一的”邹队真是又气又急,“大夫您赶紧过来看看他吧”
林子虚“你们的关系好复杂。”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天霸缓缓匍匐着“我是说我是一一屁股坐歪了,没戳中”
邹令豪握着大夫的手,眼含热泪“您能不能顺便给他看看脑子。”
“我先回我们队休息室了,告辞。”林子虚脚底抹油直接开溜,他怕自己一会儿笑出声,影响偶像的形象。
此时17:30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我的小天霸,你算算别人怎么不知道算算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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