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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原来的那个常鸣涧吗”
骆径这话一出来,后座的氛围好似突然安静了。
常鸣涧努力睁着一双眼来看他,瞳仁水汪汪的,“你说什么呀,我没听清”
骆径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常鸣涧这次听清了,他凑到骆径耳边,小小声道“你过来点,我只告诉你,我不跟别人说。”
骆径配合的低下头。
“不是哦。”
男孩子的声音软软的,原先清泉一样清冽的嗓音被酒精渲染,以至他说话像在撒娇一样。
他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兀自有些认真的重复。
“我不是原来的那个常鸣涧。”
骆径瞳孔里的光微微黯淡了下去“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常鸣涧愣了愣“你说了是最后一个问题,怎么还有呀”
他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骆径理了理他额前散落下来的碎发,取下他额上的三角发卡,把那点碎发认真而仔细的别了上去。
旋即他细细端详着常鸣涧的面部“这样比较好看。”
常鸣涧“是吗谢谢你帮我。”
“那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骆径很有耐心,不紧不慢的重复一遍,喝醉了的常鸣涧几乎是被他牵着手走,他说什么就乖乖回答什么。
常鸣涧“有一个目的,我想和你成为好朋友呀,唔还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他中间那段话倏地低了下去,骆径没能听清。
其实很简单。
他原本想说的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
那是常鸣涧刚穿过来没几天的时间点,他做梦,梦见了原身会因为作死行径,从而在结局领便当。清醒之后,他决定做出改变,首要的便是让自己变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起来。
明明心里下了决心,但常鸣涧却不太想这样做。
他对自己的命没什么在乎的。
而他抵触这件事的原因却是,他不想因为活命就去讨好那群恶心的人。
哪怕可能会因旁人的主观意见,在结局时死亡。
骆径没追问他中间说了什么,而是将话题转向了下一个问题“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嗯喜欢呀。”
骆径“最喜欢我还是左云庭”
“当然是骆径啦,我最喜欢的人,就是骆径了,他人可好了,比我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常鸣涧说着,掰起手指头数了数,将骆径做的事一一报出来。
骆径面不改色,权当这是对自己的夸赞。
车子停在了骆家别墅门前,车身轻微晃动了一下,常鸣涧话语一顿,含了些期待的看过来“骆径家到了吗”
“到了,跟我下车。”
常鸣涧面色一喜,道“好”
骆家老宅不在这儿,骆径带他来的是清平常自己居住的地方。
常鸣涧乖乖跟在他身后,这么会儿的功夫,他又认出了面前的少年是他未来的好朋友骆径“骆径,我应该怎么称呼你的爸爸妈妈”
骆径“他们不在这儿。”
常鸣涧有些失望。
管家迎上来,“大少爷,您回来了”他的目光一转,挪到了常鸣涧身上,微微一顿,这还是他第二次见到骆径带人回来,第一次是隔壁左家大少爷的发小左云庭。
他道“大少爷,这位同学今天在这儿住吗我现在就吩咐他们去打扫房间。”
骆径闻言,瞳孔微微闪了下,忽的道“打扫我房间对面的那一间,再准备醒酒汤送上来,他喝醉了。”
“是、是。”管家边应着,眼里边冒出止不住的惊愕。
他眼里的好奇愈来愈旺盛,往常鸣涧面上扫了眼。
常鸣涧不喜欢这视线,身子侧了侧,往骆径身后躲。
骆径察觉到了这一点,含了淡淡警告的视线往管家身上一扫,里头的意思很明显。
管好自己的眼睛,不该看的别看。
骆径带着常鸣涧上楼,先进了自己的房间。
常鸣涧左右看看,看什么东西都新奇,“这是你的房间吗”
“嗯,过来。”骆径朝他招招手。
常鸣涧哒哒哒跑到他身边“怎么了呀”
骆径问“能自己换衣服吗”
“唔应该可以的。”
骆径指了指浴室,“待会佣人会把干净的睡衣和醒酒汤送上来,先去那把衣服换了,再喝醒酒汤,不然明天起来会头疼,能自己做到吗”
常鸣涧乖乖点头。
骆径很满意他的乖巧,心里又升上点微妙的不满。
要是常鸣涧不会换就好了
他可以纡尊降贵,帮对方的。
但常鸣涧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换了衣服又喝了醒酒汤,晕乎乎的就要往床上爬,却忽的被人抓住了后领口。
他有些茫然的回头“怎么了”
骆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眸光有些冷,提醒道“这是我的床。”
常鸣涧歪了下头“那我的床在哪里”
骆径“对面。”
常鸣涧顺手从床上捞了个长方形的枕头“骆径,我找不到路,你带我去可以吗”他嘴上这么说,心里的小算计却都浮在了脸上。
不想动。
想在这这儿睡。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骆径拎着他后领的手轻轻一松“想和我一起睡”
常鸣涧没说话,却能让人看出他眼中写了三个大字可以吗
骆径“我不喜欢和别人躺在一张床上,只有一个人能和我躺在一起,你想成为那个人,还是想出去。”
“前面的那个。”醉鬼小声嘟囔了句。
他和骆径可是好朋友,为什么不能睡在一起。
好朋友在彼此的心目中是特别的。
左云庭虽然是发小,但原著中他可是骆径的追求者,不能和朋友混为一谈。
所以他才该是骆径唯一的好朋友呀。
骆径忽的笑了“好,这可是你说的。”
倘若常鸣涧清醒着,便能轻而易举辨认出藏在这笑下的危险,那是野兽盯上自己猎物的眼神,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扑上来咬断他的咽喉。
那是深沉的独占欲。
那才是骆径的本来面目,极具侵略的野性,像只小憩的雄狮,最爱做的便是把猎物于鼓掌间玩弄。
喝醉了的人却只注意到他面上的笑,甚至为此愣了愣。
“骆径你笑了。”
骆径并没有收敛笑容,反正左右这里也无人,暴露本性也不会有人知道。
“是,我笑了。”
常鸣涧还是那副呆愣楞的模样“你为什么笑啊”
骆径扫一眼他怀中抱着的方形枕头,伸手给他抽出来,放在了床上另一边“不为什么,想笑就笑了。”
常鸣涧依依不饶,追在他后面,伸手有些小心的扯了扯他的袖口“你告诉我原因嘛,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骆径摇了摇头“不行,只告诉你也不可以。”
常鸣涧面上浮现出失落的情绪,可还没等他彻底失落下去,这点情绪又被欣喜冲散了。
“上床,睡觉。”
常鸣涧抬头小心翼翼的瞄一眼床,旋即躺了上去。
他等了会儿,骆径没有任何反应,他于是放下心来,傻呵呵的笑道“骆径,你可真是个好人。”
黑暗中他看不清骆径的脸,只能听到对方轻笑一声。
“我么”
常鸣涧第二天没能准时早起。
他从柔软的大床上爬起来时,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记得了,就记得他好像
好像喝醉了。
卧槽,他现在这是在哪儿啊
这不是他家也不是卫霏家啊,他被谁捡回家了
常鸣涧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此时,一道声音从他面前传来,带着惯常的冷淡声调“醒了”
他下意识听抬头,骆径正靠着门,手里攥着玻璃杯,唇瓣抵着杯壁,眼也没抬问了句。
骆径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说这里是骆径家
得知这里不是别的地方,常鸣涧一下安心起来,“骆径,这里是你家吗”
“是。”骆径道,双手松松环抱在一起,玻璃杯被他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桌上“你昨晚上喝醉了,不肯说家里的地址,我就只能先把你带回来了。”
常鸣涧还从来没喝醉过,身体原因他向来都是滴酒不沾的,没想到来了书中居然是个一杯倒,也不知酒品怎么样,看骆径的样子应该是没生气
他从床上下来,陡然发现身上穿的并非自己的衣服,一瞬间警觉起来,抓着对自己来说格外宽松了一号的深蓝色睡衣,干巴巴问道“衣服是”
骆径“你自己换的,你的衣服洗好了,我待会让佣人送上来。”
常鸣涧有点心虚。
他委实不知道自己喝醉是什么样的,听了这一句,下意识以为是自己不老实,把衣服弄脏了,因此有些悻悻“抱歉啊骆径,昨天肯定麻烦你了,那个我还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先跟你道歉,醉鬼做的事不能计较的嘛”
他小心瞄一眼骆径。
骆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薄唇轻启,淡淡道“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常鸣涧悬起的心刚放下去,这口气还没舒出来,又听他说“只不过是耍酒疯,非要亲我一口罢了。”
常鸣涧“”
常鸣涧“”
常鸣涧“”
常鸣涧怀疑自己耳朵瞎不是,耳朵聋了。
“我喝醉了非要亲你”他指了指自己,瞳孔里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试探着问“我成功了吗”
千万别成功千万别成功
骆径点了下头“我拦不住你。”
常鸣涧“”
天要亡我
他对骆径没有别的意思啊,他只是想和骆径交个朋友,怎么连交朋友都这么难,骆径不会误会他是故意的吧
原著中原身的结局是什么来着
想起来了,没到毕业就被男主的几个追求者联手让他领盒饭了。
常鸣涧面色古怪“我真的这么做了”
“是。”
常鸣涧觉得自己好像离死不远了。
去个ktv而已,白月光个不知名炮灰亲密接触,男主还被他这个鸠占鹊巢的亲了一口。
罪过罪过,早知道他绝对不提去什么ktv了。
“对不起啊骆径,我也没想到我喝醉之后是这样的,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能不能”常鸣涧脚后跟轻轻蹭了一下另一只脚,这是他心虚时候喜欢搞的小动作“能不能当成一切都没发生”
骆径定定的看着他,瞳孔一派黢黑,看不出里头都藏了些什么。
他轻轻点头。
“可以。”
常鸣涧舒了一口气,突然发觉不对劲,“这身衣服是谁的”
他往周遭看了看,设施也不像是侧卧,不远处的书桌上有本摊开来的课外书,一侧的电脑处于黑屏状态,摆放得很整齐,活像房间的主人有强迫症似的,整个房间一眼扫过去干净整洁,却不是没有人气的那种干净。
反而很像是骆径身上的那股干净味儿。
他躺的不会是骆径的床吧还有身上穿的衣服,不会也是
骆径证实他的猜想“我的衣服,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昨天怎么都不肯走,非要留下来。”
常鸣涧“”
他昨天究竟都做了什么啊。
大抵是常鸣涧脸上的表情太过视死如归,骆径没再把话题往这方面继续下去“醒了就过来,我们开始补课。”
话题跳的太快,常鸣涧没反应过来。
什么补课他错过了什么
骆径“你昨天缠着让我给你补课,你亲口说的,不记得了”
常鸣涧真不记得了。
骆径却不管他记不记得,转过身只留下一句话“来隔壁书房找我。”
常鸣涧心里满屏卧槽,除此之外还有些佩服他自己,要不怎么说酒壮怂人胆,他之前的确有过让骆径给他补课的念头,却一直没敢提出累,没想到喝醉一回,虽然做了点大逆不道的事,但把平时不敢做的事做了也不亏
算了,以后还是别碰酒了。
常鸣涧顺手把弄乱的被子理好,踩着地上的一双毛绒拖鞋,在走廊里探头探脑瞄了几眼。
“小少爷,您找我们少爷吗”
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把常鸣涧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是位穿着燕尾服的管家。
面对陌生的年长者,常鸣涧更习惯装乖“啊嗯,是,我是在找骆径,他说他在书房等我,请问您知道书房在哪儿吗”
管家给他指完路,悄无声息的走开了。
笃笃笃。
常鸣涧推开房门,“骆径你在里面吗”
“在,过来。”
骆径背对他,坐在椅子上,他身旁的一样空椅子上摆了两个书包,很明显能看出来是谁的。
常鸣涧在另外一张空椅子坐了下来,听他询问“洗漱了吗盥洗室有一套新的洗漱用品,那是给你的。”
“看到了,管家在旁边放了纸条,我用了。”
骆径把面前的餐盘推过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常鸣涧昨天晚上没吃东西,肚子里空落落的,闻言也不客气,边咬面包片边看骆径。
骆径拿着手机翻了两下,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常鸣涧看得心痒“你在看什么”
骆径“你的成绩。”
常鸣涧“”
他愣了下,把面包艰难的咽下去“什么成绩”
“昨天的考试成绩,已经出了,我从教育处要来的。”
对哦,骆径是学生会会长,他想看什么东西都轻而易举。
只是,看骆径的样子,好像是真的要给他补课
常鸣涧顺嘴把这件事问出来了。
骆径一顿,把手机平放在桌面上“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应该做到,我觉得这样才是一个人做人的基本道德底线,常鸣同学,你觉得呢”
他的话若有所思,常鸣涧却没听出来太多问题。
骆径把手机翻过来,转到了他面前。
“这是你的各科成绩。”
常鸣涧原本还不怎么在意,往屏幕前扫了一眼,突然就如鲠在喉。
他忘了,他考试的时候所有东西都瞎写的,以至于他所有分数加起来才两位数,堪称学渣中的学渣。
天地良心,常鸣涧再怎么学霸,也不可能高中毕业这么多年,突然又把从前的知识捡回来。
离高考还有一年时间,他原本打算慢慢来的,只是成绩摆出来,难免会有些尴尬。
但常鸣涧凭借多年跟人吵架的厚脸皮稳住了,愣是装的一脸无辜“如你所见,我是个超级学渣,迫切需要人来帮我提升成绩。”
骆径把手机收回去“带课本了吗”
常鸣涧沉默一瞬。
骆径拎过他的书包,重量很轻,他当时就猜测里面什么都没有,看常鸣涧的表情,他百分百猜对了。
“我的课本,唔基本上都不在了,要不我现在再去买一套回来”
常鸣涧把最后一口面包咽下去,小心伸出试探的脚脚。
骆径面色如常,起身去抱了一沓书过来,“先看我的,周天回学校再去买。知道有哪些书吗不知道就来学生会,这儿还有多余的,我找一套给你。”
“谢谢你啊骆径,”常鸣涧顺口道“你可真是个好人。”
“”
他昨天晚上也说过这句话。
骆径至今想起来,似乎还能感觉到后颈喷吐的温热气息,和常鸣涧低头时,柔软的额发蹭上来的感觉。
很乖、很软。
和他这个人所展现出来的全然不同,又是不尽相同的。
他瞳孔微闪,轻轻应声“嗯。”
补课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没这么容易。
常鸣涧至少有九年没碰过高中课本了,基础丢的十不存一,和再学一遍也没什么区别,好在骆径的年级第一不是随便说来玩玩儿的,初步给他制定了基础方针,打算有空带他出去挑两套教辅资料。
眼看着时间要到晚上,常鸣涧自觉开始收拾东西,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回来了,拎着来时空空如也,去时沉甸甸的书包坐上车,还有闲心跟骆径挥挥手。
“骆径,学校见。”
车窗摇了上去。
今天周六,常鸣涧不想回常家,拜托司机中途绕道回了学校。
郑千帆家不在本市,周末很少回家,瞥见他拎了沉甸甸的书包回来,忙过来帮忙。
“这里面都是什么啊”
常鸣涧抱着书包,讳莫如深“砖头,不过很快就能变成面包。”
郑千帆“”
常鸣涧也没解释,拎着他那书包“会变成面包的砖头”溜溜达达的上了床,开了盏小夜灯,一边琢磨着摸出手机,感慨似的发了张朋友圈。
常鸣涧书籍果然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因为它比砖头还重。
那头郑千帆的手机响了下,他出来看了眼,声音从另一头传来“你书包里面是书吗常同学”
常鸣涧“嗯,别人送我的。”
郑千帆挪着小板凳过来,那双眼睛里带了点亮光“你突然背了这么多书回来,是打算好好学习了吗我可以帮你的,我基础不错,老师平时也有在夸我。”
常鸣涧可算是发现了,这小同学可劲儿想要帮他的忙,就是为了还所谓的人情。
他想了想,为了不让对方失落于是答应了“那就麻烦你了。”
郑千帆抱着书角“不麻烦,我这就整理我的笔记给你,我平时记的比较乱,我再抄一遍给你。”
“不。”眼看着他翻箱倒柜把笔记本翻出来,常鸣涧忙制止了这位风风火火的小同学“这样就可以了,没必要这么麻烦再复印一遍。”
郑千帆道“不麻烦的,我给你整理,我自己也能复习一遍。”
常鸣涧如果真的是个学渣,这会儿八成已经被他蒙过去了。
但很可惜他不是。
学习是一件很容易让人感到疲劳的事,原身和郑千帆同一个寝室了近两年,彼此什么水准,平时再不关心也知道,对原身来说很有用的基础,郑千帆只怕早就倒背如流了,再整理一遍不过是浪费时间。
郑千帆心里也知道这一点,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要去做。
常鸣涧都有点不太好意思让他住手了。
他短暂走神了一会儿,手机突然“叮”的一声冒出消息。
卫霏在哪儿不是说补习吗,管家说你周末没回来,去哪儿了
对哦,卫霏已经答应了要给他补习。
骆径被常鸣涧喝醉酒一顿突突答应了他的补习,以至于他差点把这头的卫霏忘了。
常鸣涧我这周末没回家,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在学校,你在家吗我过去找你吧。
卫霏不用了,我未来一段时间会很清,明天返校我来你们宿舍找你。
常鸣涧得嘞,谢谢卫霏哥,顺便有个问题,我没课本,本来打算周末出去买的,但是出去一趟回来给忘了。一脸无辜jg
卫霏我买了让人送到你宿舍。
发完消息,常鸣涧由衷感叹了一句,卫霏可真是个大好人。
难怪在原著中能排上男二呢,和众人心目中甜滋滋的白月光、小太阳相比起来,他一点都不差。
说到这儿,常鸣涧突然有些好奇,结尾身为男主的骆径究竟和谁在一起了。
扒一扒我们学校的男神们是一本很长很长的废话小说,常鸣涧只看到前半部分,大约在他们高中毕业的时候,在他记忆中的目前为止,骆径没有对任何人展现出过一丁点苗头。
不管是小太阳一样、一个笑就能暖人一整天的白月光左云庭,温文尔雅、素来喜欢操心的音乐王子男二卫霏,还是虽然不在好人系列里头,支持率却居高不下的白切黑反派简熙鸿
以常鸣涧目前知道的来看,骆径选谁都有些奇奇怪怪的。
常鸣涧一边猜测,一边忧心自己未卜的前途。
他突然想起他上辈子临终前,和医院的小护士开玩笑,下辈子要去当只猫好了,每天什么也不用干,撒娇卖萌等吃饭就行了。
小护士当时一脸不赞同地说,人变猫这种配置只有在小说里才有,他要投胎,下辈子也该投胎去小说里。
他当时的回复是那就试试吧,反正不会比现在糟糕。
结果试试就逝世。
常鸣涧啊常鸣涧,你这张嘴是不是开过光,怎么说别的事就不准,就穿书这件事,一说一个准,常鸣涧不无忧愁的想。
卫霏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托人给常鸣涧送了一沓书。
常鸣涧收到快递提醒,屁颠屁颠的下楼去把课本抱上来。
才把书搬进寝室他就愣住了。
常鸣涧看看书桌上,又看看自己怀里,严重怀疑自己眼花了。
“郑千帆小同学,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请问是我眼花了吗你有没有看见我桌上多了一沓书。”
郑千帆推了推眼镜,不知为什么说话时有些磕巴,“你没有眼花,那个那个是骆”
他话还没说完,常鸣涧就摸出手机给卫霏发消息。
常鸣涧卫霏哥,你给我送了两套书小熊猫式疑惑jg
卫霏没回,不知在干什么。
常鸣涧一脸疑惑“老郑,这东西什么时候送来的”
郑千帆“就在刚刚,你下去没多久。常同学,我有”
常鸣涧没听他说完,低头去拆课本。
他捣鼓到一半,突然有一声“咔哒”,浴室门开了,从里头走出来的俨然是骆径。
常鸣涧“嗯骆径,你怎么在这儿老郑,你怎么没跟我说骆径过来了”
他下意识去看郑千帆,可怜郑千帆被他抢了两次话,现在才找着机会开口“我刚才就想跟你说,书是骆径送来的,他们宿舍的浴室坏了,顺便来我们这儿借。”
像是生怕再被打断,他这番话语速很快。
骆径身上还沾染着水汽,走到常鸣涧身后,居高临下的看过去“书是我拿来的,学生会还剩不少。你自己买了一套”
常鸣涧也不知怎么的,下意识不想把卫霏答应给他补习的事说出来,他总觉得同时邀请两个人给他补习不太好,改天找个机会小公鸡抽一个,把另一个推了,于是摇摇头“啊对,就当它是我买的吧。”
他话音刚落,手机突然“叮”了下。
骆径的目光跟着移到手机屏幕上。
卫霏没有,是不是弄错了,我只送了一套给你,明天我再把笔记复印给你,商量一下从哪儿开始补课。
常鸣涧“”
他余光也瞥到了那条消息,身子下意识一僵,无比后悔自己一时手快。
骆径将目光移到他脸上,轻轻扬眉“你还没跟卫霏说清楚你有补课老师了”
“没、没来得及”
常鸣涧突然就感觉到了心虚。
偏在此时,郑千帆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在了他桌上“这是我整理的一些基础资料,常同学你先看看,有什么不会的大可以来问我。”
说罢还冲他笑笑。
常鸣涧“”
骆径眉毛扬起的弧度大了些“你同时拜托了三个人帮你补习”
常鸣涧移开目光“也没有吧”
不能说是同时,只能说是刚好撞一块儿去了。
骆径的态度有些奇怪,表情仍是淡淡的,不像是被驴了之后的生气,反而问“你觉得他们比我好”
这话说出去能让人笑掉大牙。
骆径怎么可能比不过别人,他家里的奖状、奖杯、奖牌数不胜数,可以说在学习上,他完全碾压普通学生。
常鸣涧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
骆径在原著中可是被称为学神的存在
他忙道“这怎么可能,你才是最厉害的”
他看不见的地方,骆径唇角微微扬了扬,“那为什么还找了他们”
常鸣涧脑子一抽“大概是因为人多力量大”
骆径“”
骆径把肩头的毛巾取下来,随手搭在了肩上,“我只接受一对一教学,选我还是选别人,你自己挑。”
他的口气淡淡的,似乎完全不在意。
但常鸣涧不不敢不选他,选了别人,骆径指不定会觉得他认为别人不如自己。
他没多想,小声道“选你。”
骆径拉过椅子,在他床边坐了下来,将他的手机递过去“那现在跟他说清楚,两个人教的知识容易犯冲,对你来说,一个人就够了。”
常鸣涧照做,那头的卫霏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让他明天来一班一趟,他已经把复习笔记整理出来了。
常鸣涧悄悄瞄一眼骆径“复习笔记我可以收别人的吗”他有些期待的问“还是你也有笔记,我拿你的。”
他心里有点激动,原著中有一个情节他记得很清楚。
医院的小护士们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围在他旁边,他视力减退的那段时间,便是这群小护士们抽空给他念的书。
他那时候正好看到高三下学期的时间段,正是要复习的时候,除了已经二十六岁,大学都毕业了两三年的反派,其他追求者都在这个时候因为种种原因,突然被冠上了降智buff。
是真的降智。
一个个本来学习成绩都挺好的,临近高考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疏忽,准备临时抱佛脚,借笔记来复习。
而身为万人迷男主的骆径,自然就是那个被借笔记的好学生。
那么问题来了,笔记只有一份,万人迷只有一个。
于是作者借此苏了好长一段剧情,常鸣涧没记错的话,最后是左云庭取得了成功,他也因此夺得了那次模拟测验的并排第一。
常鸣涧听到这儿,疑惑说他也有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不能把笔记复印一份或者拍一份。
当时念书的是个少女心的小姑娘,沉默了一阵嫌弃他是个臭直男。
现在,常鸣涧对剧情不感兴趣,他对这个能让人取得第一的学习笔记比较感兴趣。
然而他今天注定要失望。
骆径面色如常,语气也淡淡的“可以收。”
常鸣涧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难不成因为他是炮灰,所以这份被剧情选中的复习笔记无法落到他手上
骆径看出了他的失望“不是不借,而是我没有这种东西,我上课从没做过笔记。”
常鸣涧“”
好像这样才是对的,他努力说服自己,学神需要记笔记吗不需要。
但似乎又有哪里不太对,他说不出来。
昨天在骆径家,针对他的基础骆径已然有了一个初步计划,连夜写了个t打出来,他展开文件夹“先从数学说起,我简单整理了高一高二两年的数学知识点”
常鸣涧数学最差,英语他学了之后就没忘过,语文更是简单,相比之下他最差的科目都是理科。
偏偏原身盲从心中男神,跟着骆径成了个什么也不懂的理科生,这一点着实让常鸣涧感到头疼。
幸好骆径的讲解清晰易懂,再加上他本来就聪明,很多东西只是不记得方法,解题思路和思考模式还摆在那儿呢,稍听一小段,就能举一反三的开始论证题目。
一时间寝室里只有骆径的声音。
郑千帆在不远处戴着耳机做题,不会被他们打扰到。
常鸣涧放下心,耳畔听着骆径慢慢讲解。
骆径的声音是很有质感的,似泠泠弦乐,又好像高山上的雪,听着就透出一股冷,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但压低声音念数学概念时,又有一种朦胧模糊的干净。带了点浅浅的绒边儿。
常鸣涧抬头看了眼,突然想起之前那个问题
骆径会选择和谁在一起。
他鬼使神差地问道“骆径,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入v了,希望小可爱们多多支持呀quq撒花花
放放隔壁已开文和下一本的预收。
已开文混进猫堆的小人鱼萌宠
文案
祁云是条人鱼,刚分化出双腿就穿到了未来世界。
在这里,他语言不通不识字还是个黑户,一下从金贵的人鱼王子变成全宇宙最后一条人鱼。
幸好遇见了好心人,给他吃给他住,还给他找了份工作:在幼儿园带毛绒小崽们
重度毛绒控祁云:突然就好幸福。
祁云每天都在幼儿园吸崽崽,幸福到上天。
就是
幼儿园的毛绒崽崽都是猫科:
粘人的狮子崽崽、傲娇的布偶崽崽、最能闹腾的小老虎崽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些小崽崽格外喜欢在他身上啃来啃去,似乎非常享受的模样。
正,正常叭
毕竟喵喵喜欢鱼鱼
一段时间后,祁云知道了未来有一部分人拥有两种形态:人形和兽形。
他吸过的猫,其实全都是人
祁云:手里的毛绒绒突然就烫手了起来。
慌张之余,他想到了好心人,推开房门,却只在里面看见了他平常最爱吸的那只布偶。
祁云一瞬间醍醐灌顶:
完了,他都做了什么啊qaq
下一本预收豢养非人崽后我一贫如洗萌宠
文案
宋戎最近在玩一款养崽游戏,本着我全都要的原则,他选择了一口气养五个。
一号崽,拥有银白鱼尾的上古鲛人,日常躺在水面露肚皮装死,还会吐泡泡的那种;
二号崽,出场自带bg的魂体小朋友,每天拿着小本本来要小星星;
三号崽,银发赤瞳的血族少年,最爱草莓味饮料,一天喝不到就闹脾气;
宋戎我可以我什么都可以
宋戎被反差萌到一脸血,氪金养崽不亦乐乎,在把几个崽好感度拉满后,他因为贫穷选择了暂时退游。
结果眼一闭一睁,抛子弃子的老父亲穿到了游戏里。
宋戎我不可以。
以为终于实现零氪养崽的宋戎高高兴兴去找崽,旋即他发现,他的崽好像被调包了。
一号崽用鱼尾缠上他,想将他拖到没有人的海底;
二号崽突变成了鬼王,冰凉的掌心扼上他咽喉;
三号崽从草莓味少年变成了冷血无情的血族亲王,看他的目光含着刀子;
宋戎qaq崽崽忽然凶残了我应该怎么办
宋戎崽崽崽崽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为了养崽每天勤勤恳恳打工,结果一觉醒来崽觉得我抛弃了他们闹黑化
攻我不仅醋我自己还想暗鲨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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