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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很美,大海很美,我觉得那天的小哥哥就是你,可惜我没有证据。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
茉莉小迟的短信草稿箱
迟茉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那、那是你吗”
周嘉渡想了想“哪有那么巧我印象里那个小女孩个子矮矮的,好像还有点黑被揍得鼻青脸肿,特别狼狈。”
和现在的迟茉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不过时间过了太久,他也不确定。
个子矮矮的有点黑鼻青脸肿
几个形容词在迟茉耳边溜过,她下意识地摇摇头“我同伴都说我当时特别威风,肯定不是我。”
话虽如此,迟茉又想到,小的时候,她在同龄人里边,个子的确挺矮,每年夏天在海边疯玩,也不懂防晒,的确常被晒得黑黑的。
“阿初哥,你哪年去的呀”
“忘记了,我姐谈第一个男朋友的时候吧,她和她男朋友在那儿约会,把我叫去当掩护。”周嘉渡想了想,“大概小学三四年级”
迟茉绞尽脑汁,都记不起自己打架具体是哪年了。
她沮丧地叹了口气,心中像是被猫挠了一下,又像是做了一道没有答案的题,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迟茉端详着周嘉渡,想要在脑海中搜寻有关那个小哥哥的片段,试图回忆起小哥哥的模样。
她的目光过于炽热,周嘉渡察觉,笑起来“还想呢要不,你就把阿初哥当成当年帮你的那个小哥哥,一块感恩。”
迟茉摇摇头“那不行。”
“阿初哥,你当时有拍照片吗”
“没,我见到就赶紧上去救那个小女孩去了,难道还袖手旁观录个视频、拍张照片”
迟茉抓抓头发,哼唧了一声。
不知为什么,她特别想知道,那天的小哥哥是不是周嘉渡。
冥冥之中她觉得,就是他。
如果真的是,那么他们的缘分,是不是又多了一点
不过这貌似真的是一道无解的题,除非有一架时光机,可以带迟茉回到过去。
“好了,别想了,就那么惦记那个小哥哥”
迟茉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也不是,就是”
想和你,多一些牵绊。
她咽了咽口水,把剩下的话在心中说了一遍。
周嘉渡按下遥控,放映室的窗帘自动拉开。
天已经黑了,雪还在下,扑簌簌宛若一只只小蝴蝶。他们待在城堡里,从屋子往外看去,就像剪刀手爱德华开头的画面。
迟茉惊喜地跑到窗边,她还从未在山里看过雪。
“阿初哥,我们会不会被困在这儿出不去”
周嘉渡决定来之前看过天气预报,今晚雪就停了,况且这里到高速很近,不会存在被困住的可能。
他本想安慰她不要担心,可一看到小姑娘的目光,满是期待,似乎根本不是在担心雪天封路
“你想待在这儿”
“啊”迟茉没想到他这么问,想了想说,“这里这么美,谁不想多待一会儿。”
她像是被带到了童话世界,可就像灰姑娘,十二点的钟声一响,必须离开舞会。
迟茉也必须回到现实世界。
小姑娘的语气有些失落。
“明天先去好好上课,别的不要想,以后阿初哥再带你来。”
好半晌,迟茉“嗯”了一声。
周嘉渡和迟茉一起趴在栏杆上,空气变成了流动的液体,静静地流淌在两人周围。
她忽然想起那个传说,转过头问“阿初哥,你相信过几天就世界末日了吗”
现在是2012年的12月,传说21号那天,是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
在中国的二十四节气中,那天也是冬至,一个吃饺子的日子。
这几天,有关世界末日的传言,在各大网络上纷纷被人转载。
学校的课间,也时常有学生聚在一起讨论,如果真的世界末日,那天要做什么你有什么遗憾吗
据说有富豪把名下的财产都捐掉了;有人去跳伞,做了平时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还有人说,一定要在世界末日之前,和暗恋的人表白。
也因此,迟茉这几天qq空间的留言板上,表白多了很多。
周嘉渡摇摇头“不信,但如果是世界末日也挺好。”
迟茉心中一惊,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不过她没问为什么,心里又被另一件事情占领。
十二月二十一日,于迟茉而言,是另一个特殊的日子。
柳叔上来叫他们吃晚饭。
晚餐依旧很丰盛,柳叔的手艺是真的好,简单的一道小菜,也有滋有味。
吃完饭,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是一档喜剧综艺,不过显然这期不是太有意思。
没过多久,迟茉就困了,打了个哈欠。
客厅的炉火温暖干燥,沙发特别柔软,她半个头陷了进去,眼睛慢慢不受控制地眯起,然后阖上。
在她头歪到一边就要掉下去的刹那,周嘉渡伸手把那颗小巧的头颅托住。
迟茉猛地睁开眼。
少女眼里闪过困惑,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像是一只刚睡醒充满困惑的猫。
“上楼睡觉吧。”周嘉渡轻声说。
迟茉脸有些红,她飞快地坐直身子,“嗯”了一声“今天真的好困。”
柳叔早已经给他们收拾好了房间。
迟茉的房间在周嘉渡的隔壁,房间很大,一如城堡里其他地方的风格,繁复而又梦幻。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许是今天真的太累,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迟茉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是一个炽热的夏天,她穿着雪白的裙子,在沙滩上堆城堡。忽然,那座沙堡有了颜色,它逐渐变大,越来越大,变成了童话里城堡的模样。
迟茉惊讶地站在漂亮的城堡外,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周嘉渡,他穿着好看的燕尾服,看到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他们走进去,开始在城堡里跳舞,有人给他们伴奏,乐声越来越急促、欢快,他们的舞步也越来越快。
迟茉的裙子鼓成花苞,变成一朵白玫瑰,转瞬又落下。
忽然,她又变成梦境的旁观者,周嘉渡从城堡门口领来另一个女孩,像刚刚一样,接着跳舞。
迟茉在梦中大哭大喊,却没有人听到她说话,他们像是被梦境隔开,不在一个世界。
他们都看不到她。
过了一会儿,周嘉渡又领来一个姑娘,一个接着一个。
迟茉忽地醒来,大口呼吸。
看着周围的景致,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以为自己还在那座城堡里。
哦,她的确在城堡中。
迟茉从床上爬起来,回想着自己做的梦。
梦中的周嘉渡,不就是一个海王吗
怎么做了这样一个梦
她有些起床气,不大高兴地穿好衣服洗漱。
拉开窗帘一看,雪已经停了,天还没亮,朝日隐隐约约要升起。
走出房间,走廊里安安静静,开着一盏淡黄色的壁灯。
不知道阿初哥起来没有。
隐约传来脚步声,迟茉抬头一看,是柳叔上了楼。
“迟小姐,早上好,下楼吃早餐吧。”
迟茉和柳叔问好,然后指了指周嘉渡的房间门“柳叔,阿初哥起来了吗”
柳叔笑着说“小少爷早就起来了,一大早就出去了。”
迟茉惊讶,同时有些难为情地抓了抓头发,她竟然成了起得最晚的了。
“小少爷说迟小姐先吃早餐,吃完送您去上学。”
迟茉跟着柳叔下了楼,去餐厅吃饭。
许是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餐桌上同时准备了中餐和西餐。
早上胃口不太好,迟茉只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就饱了。
但是看到满桌子精心准备的早点,还有柳叔期待的眼神,她不忍辜负,又塞了两个小笼包。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迟茉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周嘉渡。
那天手机丢在便利店,“老王八”这个备注被阿初哥发现后,他强烈要求她改备注。
迟茉原本要如他所说,改成加了一堆优美形容词前缀的备注,谁知一试,手机不允许那么长。
迟茉幸灾乐祸地笑着,最终只留了“阿初哥”三个字。
周嘉渡这才作罢。
男人声音清冽,带着一点儿愉悦“茉茉,吃完早餐了吗”
“嗯。”
“那你出来一下。”
他没有多说,便挂了电话,迟茉和柳叔说了一声便跑出屋子。
她一开门,一眼看到正对她挥手的周嘉渡,还有
他身前的雪人。
小雪人带着红色的毛线帽,胡萝卜做的嘴唇向上咧着笑盈盈,枯枝做的手臂在冲她招手。
晨光把山林劈开,满山枯树浸泡在温柔的曦光里,枝头被染得金黄,白雪也化作会发光的宝石。
迟茉呆愣在原地,然后“哇”地惊喜大叫,她跑到小雪人面前。
弯下腰和它打招呼“你好呀”
说完,迟茉又假装小雪人,声音化成轻轻脆脆的孩童声,回答自己“你好。”
“小雪人,你好漂亮呀”
小雪人“谢谢,你也是。”
“哈哈哈哈。”周嘉渡被她的厚脸皮逗笑,小姑娘简直就是个活宝。
迟茉看他笑自己,也不恼,和小雪人玩了会儿,掏出手机又给它拍了张照片。
她指指城堡,问“阿初哥,我能给它拍照嘛。”
“拍吧。”周嘉渡刚说完,想起城堡里有相机,又说,“你等一下,里边有相机,我取出来你拿那个拍。”
迟茉脑子转得极快,一下子想到什么,眼睛亮了起来,惊喜地说“好呀”
等周嘉渡把相机拿出来递给她,迟茉边拍照片边问“阿初哥,你回头把相机里的照片发给我好不好”
“行呀。”周嘉渡顿了顿,“我传给林姿或者你回去加一下我的qq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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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达到
迟茉拼命压下克制不住想要上扬的唇角,故意说“加qq那也行,还方便点。阿初哥你念一下吧,我先记到手机草稿箱里,今晚回去登录电脑加你。”
周嘉渡念了一串号码。
迟茉给小雪人和城堡,还有几乎近在眼前的长城、山岭景色,拍了好多照片。
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相机。
这里的景色实在是太美了。
“阿初哥,你吃早饭没有”
“没。”
迟茉惊讶“那你一起来就来堆雪人了吗”
周嘉渡浅色的瞳仁在晨光下变成了透明的琥珀,他笑得温和“想给你个惊喜。”
看小姑娘瞪圆了眼睛的模样,周嘉渡哈哈笑起来“逗你呢,一来这里就睡不着,还不如起来堆雪人。”
迟茉鼓起脸颊,“哦”了一声。
天知道她刚刚听到他说“想给你个惊喜”的时候,心跳得有多快
柳叔走出来,想要扫门前的雪,看到两个漂亮的年轻人,他不由得也被感染,笑起来。
“小少爷,我给你们俩一起拍张照片吧。”
迟茉闻言,抬头看向周嘉渡,她有些期待。
周嘉渡想了想,点点头“好呀。”
两个人一人站在小雪人的一边,在柳叔要按快门的时候,迟茉忽然伸手,踮脚在周嘉渡的头上调皮地摆了两个兔耳朵。
“咔”
画面定格在那一瞬。
穿着白色羊羔毛外套的小姑娘笑容明媚,因为半边身子倾向那个穿着黑色羊绒开衫浅笑着的少年,一条腿因此抬到半空,少年似乎怕她摔倒,要伸手扶她,手正举到了半空,就被拍住。
两个少年人的身后是满天霞光,晕染在山头。
柳叔眼眶有些湿润,喃喃自语“真好,真好”
迟茉把扮兔耳朵的手收回,心虚地冲周嘉渡笑笑。
“阿初哥,记得把这张照片一起发给我呦。”
“忘不了。”周嘉渡似乎觉得小姑娘太过古灵精怪,语气颇有几分无奈。
周嘉渡低头看了看手表,说着“走吧,得送你去上学了,不过今天得误个早自习。”
迟茉不在乎地“嗯”了一声“没事儿,学校不管走读生上不上早自习。”
她向小雪人挥挥手“再见啦,小雪人我会想你哒。”
这次,她没有模仿小雪人自问自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它。
它戴着帽子围着围巾,高扬着胳膊,大笑着,那模样,像是在说“放心,我也会想你的。”
迟茉莫名有些难过。
“走吧。”周嘉渡揪了揪小姑娘衣服上的毛,回屋里去取车钥匙。
迟茉套完校服,要走的时候,忽然说“阿初哥,你先去发动车子,我等一下,马上过去。”
周嘉渡不解,但小姑娘一直催他“你先走,先走。”
他便看向柳叔“柳叔,我先过去,一会儿你把她送到停车的地方。”
柳叔应着,连声说让他一会儿路上慢点儿。
迟茉在一旁帮腔“就是,柳叔都说让你慢点儿。”
他昨天在学校门口,有一段路开得忒快了
周嘉渡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小屁孩。”
迟茉趁他转身,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
待他走出去,迟茉看向柳叔,有些难为情地开口“柳叔,您能帮我装一些面包,再热一盒奶吗”
柳叔连说好,想到什么问“迟小姐,你是要给小少爷吗”
迟茉点点头,然后说“柳叔,你叫我迟茉或者茉茉就行。”
柳叔仍旧坚持叫“迟小姐”,并自责地说道“我都忘了小少爷忘吃早饭了,多亏迟小姐提醒。”
不一会儿,柳叔拿出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里边装了好多牛角包,还有一个装满热牛奶的玻璃瓶。
迟茉抱着这些吃的往出走,不让柳叔送她“柳叔你回去吧,我自己找得到路,现在下过雪外边太冷了。”
可惜柳叔不同意,坚决要送她过去。
周嘉渡坐在车里,把暖风开到最大。
他看着小姑娘身后跟着柳叔,怀里抱了一堆东西,蹦蹦跳跳地踩着地上他刚刚走过的脚印。
活灵活现的一只小松鼠。
一上车,两人先跟柳叔道别。
然后迟茉把东西递给他“喏,吃点吧。”
周嘉渡这才看清她拿的是什么,一时有些失语。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半晌,他牵起唇角,笑得漫不经心“小朋友还挺贴心。”
“那是。”迟茉给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含糊不清地说道,“和你学的。”
周嘉渡笑笑,吃了半个牛角包。
车子拐了几个弯,离开山林,驶向高速公路。
清晨高速路上车还很少,保时捷畅通无阻,开到市区,车子才渐渐多起来。
太阳升高,变成一点温暖的橙红色,即使直视也不刺眼,这座繁忙的城市在车水马龙里醒来,即将迎接早高峰。
地上湿哒哒的痕迹,提示着人们昨天下了一场雪,可是匆匆忙忙的路人来不及在意。
迟茉忽然问“对了,阿初哥,你昨天是怎么知道我在天台上的”
周嘉渡笑“听声音。”
“嗯”
“当时你那儿有风吹铁板的声音。”
迟茉大惊“这就能猜出来”
周嘉渡“那几块铁板,从哥哥上高中的时候,就在天台上放着,一直也没有人处理,那个声音太熟悉了。”
“那你是常去天台吗去做什么呀”
他忽然笑得不正经,看了迟茉一眼“逃课呀,天台是逃课圣地”
“不过你不能学,哥哥逃课理综也能上二百九。”
迟茉“”
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很快就到了。
这天从凌晨开始,迟茉就收到很多生日祝福。
早上醒来,她站在镜子前穿衣服,本来校服外套里套了一件普普通通的卫衣,看了半天觉得不满意,又换成了一条追着珍珠的粉色毛衣。
如果真的是世界末日,迟茉想要漂漂亮亮的,和这个世界一起结束十六岁生日,不然太丑是会被外星人抓起来的。
她在镜子前胡思乱想着。
一去学校,尹飞和陆小昀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一条围巾和一对小茉莉形状的耳钉。
抽屉里还有一些礼物盒,不知道是谁送来的,迟茉没来得及拆。
尹飞调侃“老大,你这生日还挺会撞日子,要是真世界末日了怎么办”
陆小昀白他一眼“乌鸦嘴。”
尹飞委屈“又不是我说的,你去找玛雅人去。”
教室里打打闹闹,丝毫没有要世界末日的迹象。
唯独周琛,还在戴着耳机安安静静地看书。
那天发生了那件事情后,第二天迟茉去了学校见到他,一想到他是周嘉渡的侄子,就觉得怪异。
有好几次,她甚至对着他,一声“侄子”差点儿脱口而出。
跟个神经病似的。
不过周琛对她的态度没什么变化,丝毫没有患难之交的意思。
陆小昀上了趟厕所,回来一脸八卦又激动地说道“你们猜我刚刚从办公室经过听说了什么”
“什么因为世界末日所以下午要放假吗”
“”
陆小昀勾勾食指,让他俩靠近,小声又激动地说“我听说,咱们要换化学老师了李魔头被教育局查了”
“啊”迟茉惊讶,“她老公不就是教育局的吗”
“不知道,我听隔壁班主任说的,好像因为收巨额红包。”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长长地“哦”了一声。
他们化学老师喜欢收红包,是班里心照不宣的一个事实。
尹飞大喜,拍着桌子“这就叫报应”
周琛闻言抬头,心里思忖着,这事儿多半是他那小叔干的。
一整天,迟茉时不时看手机。
姥姥给她打了电话,祝她生日快乐。
表姐给她发了短信,说周末再给她送生日礼物。
路斐也给她发了祝福短信。
好多人。
只是没有周嘉渡的,也没有爸爸妈妈的。
前者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她今天过生日,后者虽然知道但也不在意她哪天过生日。
更何况,她的生日,或许根本也不是真实的出生日期。
虽然和预想的一样,可还是失落。
迟茉疯狂地做题,想要掩盖住心底的失落,可是做着做着,眼前的字迹突然变得模糊。
眼泪吧嗒吧嗒掉在试卷上。
越来越多。
她心底的委屈,就像是一个气球,突然被吹了一口气,越来越大。
迟茉把头埋得低低的,另一条胳膊立起来托住额头挡在脸侧,不想让陆小昀看到。
尽管不想承认,她还是想,过生日的时候能够有爸爸妈妈陪在身边,没有生日蛋糕,没有蜡烛许愿,没有礼物,也毫无关系,只要能听到一句他们的祝福就可以。
迟茉擦了擦眼角,可是下一秒,又有眼泪不断流出来。
许久,下晚自习的铃声终于响起,而她的手机,像是掐着时间似的也在桌斗里震动起来。
迟茉拿着手机跑出教室,看着来电显示,委屈进一步蔓延,接听后嗡声说“阿初哥。”
远在大洋彼岸的周嘉渡听到声音,皱了皱眉“小哭包,又哭了吗”
“嗯。”
“怎么了”
迟茉不回答他的问题,听筒里只有压抑的啜泣声。
“小哭包,哥哥就是几天不在国内,你就又被人欺负了”
男人声音清清冷冷,又掩不住其中的关切和温柔“还是因为哥哥还没有跟小朋友说生日快乐回家记得去一趟保安室,阿初哥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生日快乐,小茉莉。”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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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和渣女谈恋爱
旁人眼中黛雪和岑川是暧昧情侣、多年好友、黄金搭档。
人人都说黛雪运气好,麻雀变凤凰。
她过生日的时候,岑川送她几百万的翡翠;她在国外遇雪灾的时候,岑川冒死救她;无论大事小事,都有岑川这个家世显赫的富n代兜底。
只有岑川自己知道,他充其量是个备胎、替身。
黛雪人美声甜,邻家哥哥林羡白长相帅气、清冷如玉,眉心一点痣,是她爱而不得的白月光,高中时不仅拒绝她的表白,还直接飞去大洋彼岸。
一个叫岑川的学长在白月光走后忽然追求她,这个富二代又奶又纯情,一撩还会脸红,关键是眉心有一颗和林羡白哥哥一模一样的痣。
黛雪放任岑川留在自己身边。
许多年后,林羡白回国。
黛雪立刻抛下岑川去找他。
岑川心灰意冷,去医院抹掉眉间的痣,孤身离开。
京郊寒山寺里,黛雪遇到许久未见的岑川,男人对她视而不见。
黛雪松开旁边男人的手,扯住岑川的衣角“等等”
“你没了那颗痣,更漂亮。”
岑川忍住心底流着血的悸动,嘲讽问“你又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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