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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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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谢鸠三个月下不了地,  再寻不到那么高的瀑布摔他,光断几根骨头,谢风遥觉得不够。

    他心中隐隐有个想法,之前没想过,  是因为没看到谢鸠。

    谢鸠的出现,  让谢风遥看到了生的希望。

    他一言不发,压着眉,  挑断了谢鸠的手脚筋。

    楚南楠微蹙了眉头,  团扇半掩着脸,  转过了身去。

    楚南楠站立的角度,  看不见他的眼神,因他刻意调整过。不需要防着乌月,  也并不害怕吓着乌月,使乌月看了个一清二楚。

    乌月吓傻了,  惊讶少年瞬间的狠辣果决他下刀时力道精准,眼睛都没眨一下,显然衔恨在心。

    可是这样的行为,  在他身上,并不突兀,  乌月没有跟楚南楠告过他的小状,  潜意识里却也觉得他肯定是能干出这种事的。

    楚南楠满不在乎,  谢鸠取他的血,  要害他的命。谢风遥挑他手筋,打断他两根骨头而已,  算不上什么大事。

    她只是不喜欢见血才转过身的,可另一个方向,是那八个武修在雨地里的骨架尸骸。那是她毒死的。

    只是这一眼,  又让楚南楠心中泛起嘀咕。某种程度上,她跟谢鸠是一样的,都是成就男二的恶毒女配和男配。

    如果谢鸠注定要死,那自己呢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吗

    “唉”楚南楠为自己叹气,团扇苦恼敲了敲额心。

    这一声叹,却让心思敏感的少年身体瞬间紧绷,忙收敛起神色。

    谢鸠蜷缩在雨里,被打断了三根肋骨,右臂和左腿小腿骨也断了,他淋着冷雨,被还施了禁声,连哭都哭不出来,只因谢风遥嫌他吵到师尊。

    剧痛占据了全身,使谢鸠连一眼怨恨都无法传递,他紧闭着双眼,全身冰冷,奄奄一息。

    下一刻,麻袋罩上来,谢鸠眼前一黑,脖子上又挨了一记手刀,彻底晕过去。

    谢风遥提着麻袋,借雨搓了两把脸,又捞起袍子擦了擦,血痕大概擦干净才敢小声唤她,“姐姐。”

    雨幕下,她微偏头,扫一眼拖在地上渗血的麻袋,

    束口处是少年骨节修长沾了血与泥的手。视线上移,经过他劲窄有力的腰肢、前襟、喉头、下颌,是挺俏的鼻峰,和被雨洗刷的低沉眉眼。

    还是她熟悉的那个谢风遥,在这个雨夜,却显露出于平日迥然的锋锐嗜血。

    他不小心,将他隐藏的一面暴露,这时慌忙审慎掩饰、眼神故作天真懵懂,语态无措“姐姐,这个家伙应该怎么处理啊。”

    楚南楠心中升起一丝惧意,在谢鸠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乌月的出现告诉她,剧情非人力可控,无论途中如何偏移,结果必然回归原著。

    这一段剧情,原本是没楚南楠什么事的,在五剑镇,是乌月和谢风遥拼了老命才从谢鸠手下逃脱,并重创谢鸠,也为谢风遥对乌月的感情奠下基础。

    如今谢鸠的下场,更是说明了一切。也许她再如何努力,也无法改变命运,注定一死。

    楚南楠一言不发转身,快步朝客栈走去,脚步急促,连经过五虎身边时都没有半分停留。

    乌月送她到回廊下,又急急跑回来去抱五虎,被少年用刀背隔开,“不用你管。”

    谢风遥沉着脸收起刀,一手提着麻袋,一手抱着五虎,紧盯转角处消失的那片裙角,唇线绷得笔直。

    客栈大堂内,打架的一群人,已经横七竖八被花毒迷翻在地,他们越是打架,毒素越是随血液加速遍布全身。

    楚南楠一早就布置好了,唯有事先喝过茶水解药的柳飘飘和沈青还保持清醒。

    整个大堂都爬满了枯萎的花藤,藤上小花汲取了植株的全部养分,开得焦焦灿灿,馥郁浓烈的花香扑鼻而来。

    楚南楠一脚踏入这修罗场,只见横梁桌椅破败,大雨从破掉的屋顶落下,满地泥泞血污。无数人倒地,口吐白沫,屎尿横流,掺着花香,那味道非言语能描述。

    楚南楠掩住口鼻退出来,沈青抱着受伤的柳飘飘从她身边经过,“走走走,太臭了”

    “怎么了谈妥了没有”见他们平安,四肢俱在,楚南楠也放了心,里面那堆烂摊子便不管了。

    沈青来

    到院中空地,当即召出飞舟,要马上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扛着昏迷的柳飘飘上船,“怎么可能会谈妥,萧蕴的性格我太了解,他定然是要同我不死不休的。所以趁着乱战,他被你的小花迷晕,我打断了他的手脚,保管他三个月下不来地不会再来坏我的事”

    沈青将柳飘飘放在船板上,撕开他胸前的衣裳。争执期间,她没有护好他,让他被萧蕴打了一拳。

    萧蕴的拳头不是开玩笑的,他如今整个胸膛都塌陷了半边,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可现在楚南楠为了催生如此多的植物,灵气已经耗尽,需要时间恢复,众人只能先离开。

    楚南楠吩咐谢风遥把谢鸠丢到萧蕴身边去,暂留他一条小命。

    少年垂首应是,面庞沉静又带着些许恐慌,让楚南楠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何种情绪。

    她摇摇头,将乌月拉到一边,同她道别。

    原著里,女主和男二的初次见面便从这里结束,虽然过程发生了变化,但结果是一样,他们要分别了。

    原著中,老楚在他们将将分开之后,抓住了逃跑的谢风遥,把他带走了。

    现在,他们确实也要一同离开。

    也相处了一段时间,站在半倒塌的回廊下,楚南楠细细叮嘱乌月,功法哪里薄弱的地方,要勤练习。虽然知道乌月是勤勉乖巧的性子,却还是忍不住要交待,或许也有几分想同她打好关系的意思。

    楚南楠在某个瞬间一时分不清,自己是真的害怕乌月,还是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已经将她当作弟子,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在跟她说这些。

    面对师尊突然的沉默,乌月左右看看,见谢风遥不在,大着胆子倾身抱住了楚南楠。

    这段短暂的师徒缘分到此为止,却足够乌月铭记,道别的时刻,乌月紧紧拥抱了她,“希望还有机会同师尊再见面。”

    乌月大着胆子争取,“我想得到楠楠师尊的传音符文,可以吗,我舍不得师尊,但是我不会打扰师尊的,我只是想听听师尊的声音,过年过节的时刻,向师尊表达问候

    。”

    楚南楠没拒绝,她有自己的私心。乌月主动要交换传音符文,是好事,这样她就不再是盲目的,常交流常沟通,如果出现危险,也能第一时间洞悉。

    两个人立在檐下,柔声细语说话时,谢风遥满身狼狈抱着五虎,靠在离她们不远的过道阴影里。

    少年眸光晦暗不明,面上情绪难辨,尽管五虎还在埋怨他打了自己,这时感受他身上散发的怨气,也不敢动弹,怕更惹他不快。

    乌月将楚南楠送上了飞舟,又同沈青道别,感谢她这段时间的照顾。话毕,她下了飞舟,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同谢风遥打声招呼,纯粹的出于礼貌。

    少女心中被离别的怅然包裹,又高兴可以回到师门,见到师兄,也不知道他出关了没有,修为有没有精进。

    她提着裙子,刚走到门口,便一眼撞见谢风遥。他身上的雨水顺着衣袍滴落,脚下已经洇湿了一块,不知道在这里立了多久。

    乌月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肯定听见自己同楠楠师尊说的话了。

    乌月顿时不安,强迫自己开口,“楚遥遥,我要走了,跟你说一声。”

    少年纤长睫羽垂盖,印着璧上昏暗烛火,侧脸锋利如刀,下颌紧绷,明显不悦。

    五虎偷偷掀眼,看着乌月,也不敢同她说话。

    乌月磕巴,“五,五虎淋雨了,你,你”

    “不用你管。”谢风遥冷声。

    臭德行。乌月瘪嘴,不再跟他多说,转身又回到了飞舟下,她想等飞舟离去后再走。

    半晌,谢风遥才收拾好一地情绪,揉揉僵硬的面颊,抱着五虎朝飞舟而去。

    飞舟上,楚南楠跪在甲板上为柳飘飘简单地处理伤口。乱战间,他被其余几个法修所包围,除了胸口的致命伤,裸露的皮肤上还有不少烧伤和土系法宝的烫伤。

    沐在雨中,可以稍微缓解他身上的灼烧感,是以大家都只能狼狈地跪在雨中。

    沈青暴躁捶地,“他就是故意的,明明可以不受伤的我看他就是不想活了。他觉得拖累我你知道吗

    他就是求死他不想让我为难”

    楚南楠剪开柳飘飘的衣裳,吩咐沈青,“渡我灵力。”

    沈青两只搭在腕间,立即源源不断为她输送,但终究法武有别,沈青的灵气太过刚猛,能用在柳飘飘身上的,滤掉一层又一层,十不存二,只能暂时护住心脉。

    法修受伤极难恢复,必须得把他带到水灵之气充沛的地方,借地气滋养。

    沈青抹了一把脸,说“去东海。”幸好飞舟上一早就布置好法阵,如今哪怕柳飘飘昏迷,也不用担心没人驾驶飞舟。

    沈青把柳飘飘小心放在甲板上淋雨,水灵法修,雨是他的养分,她暂时放下心,怕他冷又脱下外衣盖在他身上,起身去查看法阵。

    沈青这时才发现,船舱里,那些她永远都觉得晦涩难懂的阵法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柳飘飘制作成了傻瓜式。

    环绕舱壁,约有丈余长的一排铜片,每枚铜片约指长,上刻有字,沈青从门边看过去。

    大姑母家、二姑母家、自己家、萧蕴家、南山铜铁矿、镜泊湖养蚌场、西南林场、平远城

    想要去哪里,就把铜片往木槽里推,铜片触及阵法,飞舟便自己有了方向。

    所有的地方,柳飘飘都陪她去过,每去一个地方,他便记好线路,刻好阵法。

    这件事,沈青隐约记得,他跟自己提过,那时候她浑不在意,“你跟我一起去不就好啦,费这功夫干嘛”

    沈青脑海里有了画面,那时她刚跟萧蕴定亲不久,柳飘飘待她还跟从前一起,却哪里明显有了变化,迟钝如她,尚未从他语气里听出不对。

    他说“也许以后,不能再陪你去了呢我不在的时候,青青也不至于迷失方向。”

    怎么可能啊,那时候沈青根本想不到,他为什么会不在她身边。

    原来他早就作好了打算,虽然他们从未分离,他却一直作好了离开她的打算。

    只等她回家跟萧蕴一成亲,便要离开她了。

    沈青又想起,在客栈时,萧蕴的斥骂。

    “你跟她在一块,能帮

    她什么沈家缺法修吗还是缺你这样的半吊子炼器师你没钱没本事,除了脸好看,会讨女人欢心还会什么如今你满身的伤病,也只能拖累她,成为她的负担,你还死皮赖脸的跟着她做什么你贱不贱”

    这些话,一定狠狠刺伤了他,所以打起来的时候,他才会懒得抵挡,硬生生挨了萧蕴那一拳。

    沈青当时也没想到他不会抵挡反抗,往常他是一定会的。

    他是不是也真的觉得,他是她的负担

    可沈青从来没这么觉得。

    柳飘飘本就是修为高深的法修,更精通法阵。炼器不是他的专长,他起初学,也只是因为沈青想要一个会唱歌的小木马,会飞的拨浪鼓,能自己抄书的笔

    因她想要,他才去学。

    他满身伤病,也是为她,随她东奔西跑,四处耍玩,深入险境。

    她怎么可能觉得他是负担,他明明是她的依靠,是她快乐的源泉。没有人能带给她那种自在放松的氛围,没有人会如此在意她,关注她。

    沈青顺着那排铜片看去,行至末尾,心中有了主意。

    这世上,她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这些铜片根本就不全,可是这么小的船舱,怎么可能装得下这世上那么多地方呢

    就这片刻功夫,沈青想好了措辞。等他醒来,便要告诉他,她的决定。

    想到这个,沈青心中阴霾顿时消散,她要给柳飘飘一个惊喜。

    沈青冒雨回到甲板上,冲楚南楠招手,“快收拾好,准备走了”

    船帮边,谢风遥抱着五虎走来,要递给楚南楠。他这时已经调整好情绪,仍是那副乖巧周全的样子,“要走好几天,我去客栈厨房拿些米面蔬菜吧。”

    楚南楠点头,谢风遥固执把五虎往前递,“五虎也受伤了,姐姐帮忙照看一下吧。”

    楚南楠蹲在地上,雨打湿了她的长发,薄衫紧贴在肩头,她的脸因大量灵力的流失而苍白,使她看起来较往日疏冷,“放这里。”

    她不接,似乎是刻意不想跟他产生肢体接触,谢风遥只能把五虎

    放下,“姐姐,外面雨大,还是回房间吧,我马上就回来伺候你梳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也快些收拾好。”楚南楠抱起五虎,转身即走。

    “好,我会很”话没说话,她已经离开。

    乌月屏住了呼吸,只因谢风遥身上肆无忌惮散发出的那股冷气和压迫感。

    乌月默默退走,既已经道过别,她也该走了。

    谢风遥在厨房搜刮米面的时候,心中费解。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明明他们这几天那么亲密,那么快乐,那么好,她那么喜欢他。

    如今,他站在雨里淋了那么久,她也不关心他,不管他是否受伤。

    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谢风遥顺手抱走几个坛子,又转进大堂里去。

    里面气味混杂,少年目光一扫,准确找到被丢弃在萧蕴身边的谢鸠,他有心踢他两脚出出气,又想到了什么,上蹿下跳着把所有枯萎的花藤和残花搜集在一起焚毁。

    他十分谨慎,不能给敌人留下线索和把柄,以防下次他们找到办法来应对。

    处理完一切,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谢风遥顾不得再打谢鸠一顿,匆匆忙忙赶回去,跳上飞舟。

    飞舟升空,柳飘飘被搬进了房间里,防护法阵开启,飞舟再不被风雨所侵扰,朝东行驶。

    折腾一夜,这时天都已经快亮,谢风遥在自己的房间内梳洗完,换了一身宽松的睡袍,两肘搭在膝头,坐在床边思考,现在应该怎么办。

    他努力了那么久,只因为谢鸠的出现,他的师尊又对他恢复了冷漠。谢风遥实在是想不通,他决定讨一个说法。

    意料之中,楚南楠的房门又下了术法禁制,他去推窗户,果然也被锁上了。

    谢风遥敲门“师尊,你睡下了吗”

    楚南楠刚为五虎洗净擦干毛,把它放进小窝里去睡觉,听见声音,她没理会。

    谢风遥歪在门板上,听里面的动静“师尊,五虎怎么样啊。”

    五虎脸都被打肿了,才不想理会他,在窝里打了个滚,爪子捂住耳朵。

    谢风遥

    不气馁“师尊,你怎么不理我呀。”

    楚南楠掀开被子,准备睡觉。

    谢风遥“师尊,你真的睡了吗”

    楚南楠闭上眼睛,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

    谢风遥“师尊,真的睡了吗”

    楚南楠捂住耳朵。

    谢风遥“师尊,你要是睡了,就应一声,我就不打扰你了。”

    楚南楠当她傻

    谢风遥“师尊,要是没睡的话,我干脆给你做早饭吧,反正天都快亮了。”

    楚南楠忍无可忍,“我睡了”

    少年声音顿时欣喜,“师尊没睡呀还是被我吵醒了”

    楚南楠气咻咻爬起来去开门,“你到底要干嘛”

    门将将开了一条缝,一只修长的手已经探进来,楚南楠随即被推得后退,他气势凌冽而迅猛,狡猾的狐狸探爪抓到了躲藏在洞里的兔子。

    楚南楠被护住后脑,推到了门后墙壁和柜子的夹角,破晓时朦胧的天光被少年高大的身体遮挡,晦暗中,他的气息滚烫灼热。

    “师尊为什么躲我”谢风遥两手撑在她耳畔,让她逃无可逃。

    楚南楠两手松松握拳护在胸前,作为师尊的威仪全失,磕磕巴巴“我,我没有。”

    谢风遥却忽然放下手,自嘲地笑了一下,“我知道,师尊是被吓到了,我知道,我是个麻烦,自我来,总是带给你这样那样的麻烦”

    楚南楠小心抬头看他,却见往日里朝气阳光的小少年,忧郁黯然如被霜打。

    他卸去周身气势,靠在一边,垂头丧气,“我肯定是吓到你了,可是谢鸠想杀我,我没办法。我已经离开谢家了,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给他们了,可他们还是不愿放过我。我没有办法。”

    楚南楠在这失落的语调里,慢慢卸下防备,内心自责是啊,他还是个孩子,却从小就要承受这些,背负这样的命运。如果可以,谁不想做天真无忧的少年呢

    少年目有光,晨曦的微光中熠熠闪动,楚南楠心中更是一紧,这是哭了吗

    “经过这次,算是与谢家彻底结仇了,但没关

    系,我走的时候,把藤蔓和花朵都收拾干净了,他们不会找到扶风山,我不会连累师尊的其实我也想过,我会不会也是师尊的麻烦”

    楚南楠蓦地抬头,看向他。他却不看她,目光遥望飞舟外水洗蓝的天,眼神哀伤。

    她想起沈青说的,因萧蕴说,柳飘飘是沈青的麻烦,拖累了沈青,柳飘飘一时想不开,才会放弃抵抗,受那么严重的伤。

    “可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别的去处,师尊救了我,我便下定决心要留在师尊身边,一辈子侍奉的。今天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转头望着她,凝视她的眼睛,“我无家可归,无处可去,扶风山便是我的家,掌门、君宁长老,师尊都是我的亲人,我不想离开。”

    他卑微哀求“别讨厌我,好不好”

    这番话,真真是出自肺腑,他何时想过离开她,伤害她呢从来没有过啊。

    楚南楠心如刀绞,内心深深自责。他对谢鸠残忍,是因为谢鸠本来就坏,还放狗咬五虎。谢风遥从头到尾都是为了自保,他何错有之

    她怎么能因为原剧情,就认为自己下场一定会不好而迁怒他呢

    一直以来,她的小徒弟都那么懂事那么乖

    见她沉默,少年悲戚笑了一声,转身失魂落魄地离去。

    楚南楠忙拉住他,急急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我,刚才我可能是被那些狼狗吓到了,对不起嘛。”

    小少年虽驻步,却固执不回头,眉眼低垂,侧颜落寞哀伤。

    楚南楠只能豁出去了,捧着他的脸,耐心地哄,“好了,不生气了,我真的只是被吓到了,我没有故意不理你,我也没有想赶你走。”

    你明明就有谢风遥在心里气哼哼。

    可面上,他的怅然心酸明明白白显露,眸中晶亮,泪光闪烁。

    楚南楠愧疚万分,知道他想要什么,“那,你跟我睡吧,你也折腾一夜了,不要忙活了,随我一同歇息吧。”

    门关上,谢风遥被那只柔软的小手牵进去。坐在床边,楚南楠叮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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