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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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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静静等待着,  闭上双眼,等待那双唇缓缓靠近。

    伸出手,像是刻意为了隐藏什么,芭蕉叶被拽得往前几分,  罩在头顶,  阻隔了风雨的浇淋。楚南楠攀附着少年的肩,微凉的,  柔软的唇,  轻轻在他唇上贴了贴,  旋即分开。

    她在逐渐清醒了,  她在克制自己的热情和喜爱。

    那等到彻底清醒之后,下雨的夜晚,  再也不会这样乖巧依偎在他怀里,再也不会主动吻他了。

    已经得到的东西,  尝过的滋味,还未尽兴便要离去,怎么让人甘心呢。

    少年垂首凝视她片刻,  眸光渐暗,滚烫的气息和躯体在瞬间笼罩下来。他托住她后脑,  追上去加深了这个吻,  凶狠地口允咬,  研磨,  吞噬。

    骨髓里那些暗红色的木炭,被风一吹,  扬起火星,瞬间点燃,热度顺着四肢百骸蔓延,  大雨也无法浇灭。

    草木葳蕤虚掩的幽潭中,树影缭乱。

    “轰隆隆”

    雷声紧随闪电灌入耳膜,谢风遥猛地抽神抬头,耀眼的白光照亮她坨红的脸,美丽破碎的长颈后仰拉出弧度,她张着嘴大口喘息,被滂沱的大雨浇打得睁不开眼。

    该死。

    他暗骂一声,抹了一把脸,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打横抱起跳出水。

    回到院中,谢风遥抱着人一路滴滴答答准备进屋,一抬眼,看见隔壁他的窗台上五虎和敲敲他们正好奇探头,一二三四五六个脑袋按照大小依次摞起来。

    他呲牙凶“滚回去睡觉”

    五虎脑子缺根弦,也不怕触了他的霉头,“配种”

    扶风山五杰同时倒吸一口凉气,“配种”

    大家交头接耳。

    “配种什么是配种”

    “没听说过呀。”

    “我听过我听过”

    “什么什么快说快说”

    “山下南平镇刘老大家的母猪,每年春天都要配种”

    “”

    “说了当没说。”

    “所以什么是配种”

    谢风遥往前一步,六个小

    脑袋吓得齐齐缩回去,窗户砰的一声关上,小东西们躲在屋里继续讨论配种。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抱着人踢开门进了屋。

    不敢给她换衣裳,清洁术反复打理干净,盖上被子,想了想,又弄来一些冰块,把手指头伸进碗里泡得冰冰的,再覆在她红肿的唇上。

    折腾一个时辰,屋里屋外水迹全部清扫干净,谢风遥方才长舒一口气坐在榻边。

    楚南楠全程昏睡如猪,一无所知。

    少年两手搭在膝上,垂着脑袋,想到明早她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喉咙里就像堵了一团棉花,噎得呼吸困难。

    应该告诉她吗,其实他们都亲过好多次了,但她每一次都不记得。如果她知道,会不会又像从前那样避之不及,他不敢赌。

    给她盖好被子,放下床帐,少年转头,几个黑影从内室地面一闪而过。

    这帮小东西,居然还敢偷看

    他追出去,五个小影子身形一闪遁了土,门边一个白球状的的东西飞快蹿走。

    谢风遥追回房,门果然有条缝,他冲到书桌面前,桌下五虎鼾声如雷,桌上五只小东西也佯作熟睡状。

    他重重哼了一声,算是警告。

    这么一通折腾,再也睡不着了,少年仰面看着黑漆漆的帐顶,听着屋外的雨声,忽然抬手,将食指贴在唇上。

    还残留着触感和味道,是甜的。

    四更天,谢风遥才昏昏沉沉睡过去,快天亮的时候醒来,他掀开被子,垂眼往腰间盯了一会儿,又倒了下去,捂住脸。

    少年人的局促和羞赧在这时候显露无疑,他蜷起身子,又拱进了被褥里,埋住脸委屈哼哼两声。

    “好烦呐”

    他伸手在怀里摸,有个东西,藏在他这里很久了,一直贴身放置。

    摸到熟悉的丝滑的布料,他心跳骤然加快,血液流动,汇聚至任脉会阴穴,身体又开始了那种难以言说的胀痛。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的尝试,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催促着,他不受控制伸出手。

    相触

    的那一瞬间,把自己都吓得一个激灵,好烫啊,怪不得那么疼。

    接下来的动作就十分自然且流畅,好像生来就会,他脑海中一遍遍浮现的都是她的样子,柔软和热度,他们在芭蕉树下的那个吻。

    少年沉浸在新世界,眼前开出大片大片繁花,如坠云端,飘飘欲仙。

    楚南楠也不怎么好受,她又做梦了,毫不矜持的说,又是春梦。

    这个梦做得她腰软腿软,最可恨的是,梦里她老是被悬着上不去下不了,醒来后怅然若失,闭上眼睛努力想再次置身梦中场景,可怎么都回不去了。

    楚南楠怒锤床板,做梦也不尽兴,烦死了

    小徒弟照例一早去练功,饭在厨房,纱笼罩着,瓷碟瓷瓶里是花饼和晨露。

    楚南楠两三下解决掉,走出院子去她最近新开辟出来的药田。她恍惚记得,夜里好像下了雨,虽然药田有阵法相护,还是看一眼才放心。

    药田中多是毒草毒花,为避免小东西们误食,设有禁制。检查过植株的长势,楚南楠蹲在地上,托腮出神,总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为药田布雨浇水,又施过几遍生长诀,她晕晕乎乎回到樱桃树下,躺在藤椅上歪着脑袋透过树影看天,几个小精怪蹦跶到旁边矮桌上,整整齐齐列成一队托腮看她。

    楚南楠被他们火辣热情的眼神看得有些受不了,偏头疑惑地望过去,“干嘛呀你们。”

    敲敲全身皮肤乌黑,头顶几片小绿叶,黑豆小眼却异常的晶亮,问题也正经又诚恳“姐姐,配种好玩吗”

    楚南楠蹙眉“什么”

    旁边花精灵提着自己的粉花瓣裙子转了个圈“就是交配呀”

    楚南楠讶异“小精灵也需要通过交配繁衍吗”

    一身青衫的竹叶鬼乘着竹叶片飘起来,“是姐姐呀,姐姐昨晚和坏蛋交配了。”

    坏蛋就是谢风遥,因为他曾抢过敲敲的挎包和果子,还纵犬行凶。

    虽然昨晚坏蛋头子收留它们在房间

    过夜,大家都很感激,但老是叫他坏蛋,一时就忘了改口。

    太岁年纪大了,不参与它们的讨论,人参娃娃傻不愣登,只知道跟着瞎起哄,在桌面拍着巴掌蹦蹦跳跳“嘿嘿嘿嘿坏蛋坏蛋”

    可竹叶鬼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楚南楠耳朵里不亚于一记天雷,瞬间把她劈了个外焦里嫩。

    她瞪大眼睛,音调拔高“你再说一遍谁跟谁干什么”

    这件事情在小精怪们单纯的世界里太过复杂,它们想了想,干脆配合着表演起来。

    竹叶鬼瞬间挺直了背从叶片上跳下来,那竹叶自动飞到他后背变成一双翅膀。他是一只肤白唇红的漂亮小精怪,有与生俱来的表演天赋,板着一张脸,握拳在原地站定,顿时得谢风遥五分神韵。

    不用说,花精灵自然扮演起了楚南楠,她躺倒在地,两掌合拢垫在腮帮子下,闭上眼睛睡觉。

    敲敲跳到茶杯边上,手伸进杯子里面蘸了蘸,再往天上一撒,表演起人工降雨,还模拟着雷声“轰隆隆”

    随后就见花精灵揉揉眼睛爬起来,身形摇晃,闭着眼睛开门,关门。

    楚南楠坐直了身体,眼睛一眨不眨她昨晚是梦游了吗

    之后大概是因为没有跟过去看,花精灵没办法表演,就胡乱挥舞着胳膊糊弄过去,重新躺倒在地。

    接下来是板着脸的竹叶鬼出场,他径直走过去将花精灵抱起,敲敲在茶杯边冲着他们俩泼水,泼水,狂泼水。

    两只小精灵一路走一路滴水,走了一会儿,假装自己来到房间门口,敲敲配合着竹叶鬼,把谢风遥凶神恶煞的一面表演得淋漓尽致,竹叶鬼抱着花精灵,冷哼一声,扭头进了房间。

    敲敲一精分饰多角,累得够呛,脑袋埋进茶杯牛饮。

    花精灵仍是静静躺着,竹叶鬼跪在一边忙忙碌碌地照顾,最后长叹一声,一屁股坐下,演绎起少年人的忧愁和怅然。

    到这里,表演全部结束。

    没有任何关于交配的情节,楚南楠却瞬间领悟。她下雨之后在自己不知道的

    情况下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道做了什么,最后是徒弟把她找到带回来的。

    她联想到昨晚的梦,梦里有水,很多很多的水,但她一点不觉得冷,相反热得快要融化了,当然不止这些,梦里还有她的小徒弟

    他们,他们,在水里

    楚南楠啊地大叫一声,捂脸跑走。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她社死了社死了社死了

    小精怪们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姐姐怎么了呀。”

    姐姐死了楚南楠在内心尖啸。

    傍晚时分,谢风遥练功回来做饭,习惯性往树下看,意外没看见人。

    幸好现在扶风山五杰爱屋及乌,已经没有那么害怕和讨厌他,敲敲趴在树梢上,心领神会给他指了个方向。

    五虎被带出去一整天,这时呜呼一声就滚到最爱的那块草坪上疯狂打滚。

    谢风遥点点头,撩起肩头的布巾擦了一把汗,往药田的方向走。走出几步,又摇摇头,转身进了厨房,还是先做饭再去叫她吧,这样显得更名正言顺一些。

    有个正当的理由,好像就可以掩饰掉心虚。

    楚南楠换了一身轻便的短衣和裙子,正弯腰在药田里修剪枝叶。上次在山中跟蛊蛇一战,她产生了一些新的感悟。

    在绝对有利的条件下,比如山林,水泽,她依靠木灵之力,可以持续作战,没有后顾之忧。可要是荒漠戈壁,或者别的没有植物或是植物稀少的地方呢,不就只能任打了。

    若是没有足够的植物,强大如老楚,火灵也很难发挥出优势,于是日夜苦思,终于想到一个绝佳的办法,准备足够的弹药种子。

    随身携带大量的藤种草种,在需要的时候,以灵力催长,甚至不需要扎根土壤,可以人为布置出一片适合自己的绝佳战场,置身其中,有恃无恐。

    所以她开辟了这片药田,以灵气催生植物,开花时打开结界放蜜蜂进来授粉,结果时将种子收好存放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为了增加效

    力,种植的都是各种厉害毒物。

    除了种植毒花毒草,也在努力修炼。虽然大多数时候她看起来是在睡觉,其实只不过修炼方式的差异。

    就像一棵树,它只需要静静扎根土壤,在不知不觉中,生长得枝繁叶茂。

    琢磨这些东西时,可以暂时让她忘记昨晚的尴尬,回想起小精怪们的那幕表演,楚南楠真恨不得想把脸摘下来揣进兜里。

    那是在鞭尸啊。

    楚南楠轻抚过手边一丛钩吻,因为养护得当,钩吻草枝细长,叶片油润光滑,枝头坠着一蓬鲜亮的黄色小花,十分赏心悦目。

    此物和徒弟在某处程度上可并称作危险物品。

    前者是真正意义上的危险,后者则因为那些旖旎的梦,是另一种程度的危险诱惑。

    明明几个月以前才指天发誓不再肖想他,转头没消停多久又开始馋。楚南楠不禁想,是他太好看了,还是她太饥渴了

    都怪那蛊蛇,一定不是她的问题

    “师尊。”身后突兀响起一声唤。

    楚南楠膝盖一软,噗通跪在药田里。

    少年长腿往前迈了一步,搀着她起身,弯腰给她拍着膝上的泥,一伸手,一低头,对上她裙摆下光洁的脚背,呼吸停滞。

    楚南楠垂眼看着他紧绷的肩背,和搭在肩头黑亮的马尾,也呆住了。专属于少年的热汗和青春气息,一股股自下而上侵蚀着她,她扶着额头,脸颊蒸红,几欲昏厥。

    救命,救命。

    这真的不怪她,她控制不了。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院子,也不知道怎么吃完的饭,谢风遥收拾了碗筷转进厨房后,那股窒息的压迫感才慢慢被晚风吹散,楚南楠已是满脑门的汗。

    一抬头,前面六个小脑袋按照大小列了一队,目不转睛看着她。

    楚南楠抬袖掖了掖脑门的汗,挪着步子磨磨蹭蹭走到厨房,在外面探头探脑。

    谢风遥敏锐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望过来,语调轻快“哦对了,师尊不是说这几日就要动身去平远城吗,咱

    们什么时候走啊。听说讹兽只在海外的仙岛出没,路途遥远,我好多备些干粮。”

    楚南楠两手攀着窗框,迟钝点头,“额,嗯,对,沈青本是要派人来接的,我怕太扎眼,叫谢家的人察觉那就明天吧,明天就走。”

    “嗯,好。”他乖巧点头,早把她心思洞察透彻,一边刷碗,一边漫不经心闲话家常般开口,“昨晚师尊把我吓坏了。”

    “嗯”楚南楠瞬间紧绷。

    谢风遥埋头继续刷碗,很无所谓的样子,“师尊昨夜梦游了,跑到后院池子里泡着,当时吓坏我了。幸好没事,也没有生病发烧。”

    简简单单两句话,交代清楚。楚南楠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确认了一遍“我梦游了”

    谢风遥点头“对呀,许是受到那蛊蛇影响,体虚血热。我今天还泡了药茶,搁在桌上的,师尊早上起来有喝吗”

    “啊”楚南楠思绪被他牵引,回忆了一下,早上喝的茶是有点苦。这么一打岔,昨晚的经过好像就便得不那么重要。

    “那”她手指抠着窗棂,指节发白,最后一个问题“我没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吧”

    “唉,都怪我。”他避而不答,又把话头牵到别的地方去,口气很是自责,“都怪我睡得太沉了,没看顾好师尊,昨晚那么大的雨,万一师尊摔着了,被水掩着了怎么办”

    他募地转头望过来,楚南楠如惊弓之鸟又是一激灵。

    少年露出招牌笑容,“幸好我发现及时,就把师尊带回来安置了,后半夜见没有发烧的迹象我才走的。”他偏头,鸦黑的睫毛轻轻扇动,“师尊今日有感觉不舒服吗”

    楚南楠目光再一次不受控制陷进那两个梨涡里,少年粲然的笑有奇异镇定人心的作用,她也不禁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多了。

    事实兴许真如他所说,之所以觉得热,是因为雨夜受蛊蛇元神影响,体虚血热。梦里出现的水只是因为下雨和泡在水池,至于徒弟嘛只是她脑海中的不纯洁念想。

    他很懂得如何安抚她,见她面色松动,又闲扯了些有的没的,说晚上不去练功了,要给小精怪们搭个小房子,这样下雨的时候就再也不会被淋,要收拾东西,还要连夜制作一些花饼,说是材料都准备好了。

    楚南楠思维马上就被他牵引到这些生活琐事上,最好一点担忧也消散了。

    她又是自责,又是感动。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啊,却承受这么多。明明才十七岁,却比她这个所谓的大人们更懂得如何生活,并力所能及去照顾到身边人。她还老是防备着他,真是太不应该了。

    药田还有两三日才能完全成熟,楚南楠自己给自己挖坑,说明天就得走,只好继续回药田施法诀催长,收集种子。

    谢风遥自己给自己挖坑,也要去给小精怪们盖房子。

    他在后山劈了几根竹子扛进院子里,坐在小板凳上就开始忙活,花圃里五虎和五杰在嘻嘻哈哈玩闹。

    起初小精怪们并不知道谢风遥在做什么,等到小房子初现雏形的时候,敲敲才第一个反应过来,跳到他面前,蹲在地上好奇看。

    很快二三四五六只都跟着过来了,五虎蹦跶到他脚边,脑袋亲昵往他小腿上蹭,敲敲已经自作主张把他当朋友,这时热情跟他搭话“你在给我们盖房子吗”

    谢风遥的耐心和好脾气只在楚南楠面前展现,是以这时候连个嗯都懒得施舍,仍是垂眼握着匕首削竹条。

    敲敲也不气馁,自说自话“那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咯。”

    谁要跟你当好朋友,谢风遥懒得搭理他。

    敲敲是个自来熟,看他专注摆弄着竹子,那双手也不知道怎么生的,那样的巧,手指翻飞间,一个巴掌大的小竹床就编制好了。

    花精灵提着裙子转圈圈,“好厉害呀”

    人参娃娃一个弹跳就滚到竹床上,试着颠了颠,只会拍着巴掌说好。

    太岁摇头晃脑,“就是有点硬。”

    话落,大家齐齐转头看向五虎,五虎机警后退一步,嗷地叫了一声,

    瞬间蹿出去消失不见。

    敲敲则故作深沉摸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跟身体连在一起的下巴“那把姐姐交给你,我也放心啦”

    闻言一直漠视他的少年抬起了头,眉峰微挑,唇角勾起,微不可闻轻嗤一声,唇无声开阖你算老几。

    敲敲瞪大眼睛,小脑瓜卡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嘲讽它

    恰逢楚南楠从药田归来,它跳起来大声告状“姐姐,你看他”

    少年转头望过去,她站在廊下,正扶着廊柱弯腰换鞋,散在后背柔顺的长发从薄肩流泄,像一匹上好的绸缎。

    夏季天色黑得晚,天是沉沉的暮蓝,远方一线残红逗留,尚能视物。

    她换好鞋子走过来,暴露在半明半暗天光下,裸露的脖颈、小臂,足踝都泛着冷色调的光,身形曲线曼妙,裙摆随风微扬,像一朵将要在暮色里羞怯闭合的白山茶。

    少年神情在触及她的一瞬间变得温柔眷恋,眼尾和唇角都扬起精心计算好的弧度,“师尊回来了。”

    楚南楠应了一声,看向摆在他脚边的那堆竹编小玩意,惊喜溢于言表,“呀,都是阿遥做的吗。”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做得不好。”

    敲敲趁机控诉,小手指着他,“姐姐,他刚刚骂我”

    少年歪头,露出困惑的神情,无辜地眨眨眼,很委屈。楚南楠拍了拍敲敲的头,轻嗔它,“胡说,我怎么没听到,我一早就站在后面了。”

    敲敲跳脚,他明明就有嘛而且他怎么变脸这么快啊他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单纯的小精怪哪斗得过狡猾的人类啊,它气急败坏的样子倒显得蛮不讲理了。

    楚南楠捡起地上的竹编小床,“看,这都是阿遥给你们做的,他今天还跟我说临走前要把你们安顿好呢,我们明天就走了。到时候,住到新家里,你看不到他说不定还会想他呢,以前的事就不计较了好不好。”

    敲敲冤枉啊,它明明早就不计较以前的事了

    可是一听她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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