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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伪神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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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冉冉升起, 明净金色的阳光铺洒海面,泛起粼粼波光,好似无数的金色星星在蔚蓝的天空中眨眼睛, 那么耀眼,那么美丽。

    果冻般柔软的海面上, 轻微摇晃着驶来一艘小香蕉船, 身穿棕色巫师袍的人挺立其中,沐浴着温暖的阳光,遥望前方出现在视线内的岛屿。

    “塞格林德, 我终于来了。”乌利叶傲气淡漠的语气中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期待与向往感。

    他拉起兜帽,露出一张偏柔气却能明显看出是男子的美丽脸庞,那双浅蓝纯净的眼眸即使冷漠也依然迷人。

    塞格林德城内红鸥街69号“红羽风车”旅馆斜对面, 名为“绿竹蜻蜓”的旅馆, 一间房里,身穿白色牧师袍的男士一个人坐在桌前安静地吃早餐。

    他是艾理克,他的队员有杰弗理、穆尔、莫林。

    凌晨五点,他们才确认保护对象的具体所在点, 然后入住了离目标比较近的这家旅馆。

    艾理克安排接下来的任务, 两人一组的行动。

    艾理克和杰弗理一组, 他们先行动,莫林和穆尔在休息。

    现在, 艾理克回旅馆吃早餐, 杰弗理在外面观察“红羽风车”旅馆,注意正门, 还有其他的出入口,确保保护对象不离开自己的视线。

    吃好早餐,艾理克收拾好桌面, 便下楼去准备换杰弗理。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睡到自然醒的罗知,睁开眼看到的是窗外的好天气,心情也跟着充满阳光。

    感到肚子强烈的空虚感,他没有在床上缓冲,立刻起来。

    出房间后,罗知先去敲船长的房门,没有回应,他没失望,船长应该是出去了,每个人来到这里都有自己想干的事,一直呆在旅馆简直浪费时间。

    “船长跟伦恩出去了,说去找什么巫医,”纳斯从房间出来,打了个哈欠,“船长给了我一百金币,说是我们今天的活动资金,我觉得太多了,不过,可以帮到更多的人。”

    船长去找巫医,还跟伦恩一起罗知惊讶,船长跟伦恩一起看巫医,要是那个巫医看出什么来

    转念一想,罗知又不担心,船长既然带伦恩一起去找巫医,那就是不怕被看出什么来。

    罗知笑笑“船长真是慷慨,我们先去吃饭。”

    俩人在街上逛了一下,品尝了本地美食。

    饭后,俩人一起去平民区找酒吧,不熟悉本地,不认识本地的人,想要找人办事,去酒吧发布任务是最快的途径。

    刚好中午,有的酒吧开始营业,罗知和纳斯进去一家名为“男人与剑”的酒吧。

    刚开店,又是白日,店内没点灯火,视线有些昏暗,罗知一眼扫过,意外的发现店里已有好几位客人。

    有吃着简单廉价餐食的人,有端着一杯酒小口小口喝的人,有面前放了一杯酒却趴着睡的人,有腰间挎了武器的猎人,有穿着别具风格的巫师袍,打扮与众不同的人。

    好几个普通人的脸上露出疲惫和迷茫,隐约还透着麻木,显然,他们工作劳累,或者找不到工作,进入酒吧打发时间,麻痹自己,或许是没住的地方,点一杯廉价的酒蹭个地方睡一睡,在外面睡,太冷了,天早已入秋。

    罗知和纳斯直奔吧台。

    “两位小少爷,中午好”酒保在吧台里正挽着袖子忙活,侧头打量来客一眼,爽朗地含笑问候。

    俩人直接坐下,不急着说正事,罗知点了食物,炸薯条、柠檬汁煎牛排、烤羔羊腿,还少不了饮料,一杯本地啤酒,一杯柠檬汁。

    柠檬汁是罗知的,本来店里没有,罗知请酒保现做,收费贵点,在这种可能会打架的地方,他就不喝酒了。

    虽然他们刚吃了午饭,但是有食物的时候肚子总会有空间接纳。

    “两位是外乡人吧”酒保把相对别的客人而言,颇为丰盛的食物放在罗知和纳斯面前,对客人露出友善的笑容,眼神却平静、淡漠,“欢迎你们,不知我这里有没有你们需要的事物”

    罗知喝了一口加了一块冰的清凉鲜柠檬汁,暗叹有钱就是舒服,没有的东西也可以变成有。

    端着杯子,罗知抬眼看酒保“这里有什么任务”

    酒保擦拭吧台的手不停,看了客人一眼便垂头介绍“有暗杀委托;有寻找物品委托;有寻人委托;有追捕悬赏;有护卫委托,不过这种早有人去找委托人了,我想委托方很快就来撤销委托;还有寻找同伴一同去冒险的告示”

    “还有等待聘请或出售物品的人,有可以教文字的老师,有可以教音乐的老师,有可以教格斗的骑士,有出售魔法书,有出售元素药剂。在这里交易的个人物品,价格一般会比魔法屋里的商品便宜”

    酒保顿住手,停下滑动的抹布,抬头笑对年轻的客人“那么,你们对什么感兴趣”

    有待聘请的老师罗知和纳斯对视了一眼,罗知回眼问酒保“那个文字老师,多少钱能够聘请他”

    “周5个银币。”酒保不假思索地回答,对这个问题很熟悉。

    外乡人不懂本地语言,一般会找本地人学习,“通识符咒”方便,但花钱,一直使用“通识符咒”,这钱都够学习语言了。

    周5个银币,月20个银币,也就是1个金币,知识是珍贵的,值得。

    罗知转而问道“发布任务都有什么价位”

    酒保脸色不变,依旧边劳作边接待客人“不管什么任务,发布的起始价格都一样,10个铜币,不一样的是发布的时间长短,每一天增加10个铜币。”

    罗知吃着薯条边点头,他看了纳斯一眼,纳斯正专心对付眼前的食物,他对酒保道“我要发布任务。”

    酒保微微眨眼,颇为意外,随即笑道“请说。”

    “聘请教文字的老师”顿了顿,罗知重新组织语言,详细道,“需要一不,四位男士,要求品格好,守信最重要,善良,没有暴力倾向,有学识,不一定要渊博,能教人学习文字,传授正常的知识就好”

    罗知转头看纳斯,他有什么要补充的

    “嗯”纳斯口中咬着香嫩羊羔腿肉,眉头紧蹙苦想了一下,“没有了。”

    罗知转头回眼看酒保“聘请薪水,周5银币。教学地点,城北平民区也就是你们说的黑土区。”

    他只请男士,是担心女士去贫民区那里遇到不愉快的事,贫民区中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贫穷加愚昧加无人管束,有的人做出什么事来都不令人惊讶。

    当然,男老师也不是那么安全,因为他们有钱,罗知会让曼德尔保护老师。

    酒保睁着褐瞳定定看了罗知两秒,然后笑了笑“你们的善良和慷慨令人赞赏,我立刻写下来帮你发布出去。”

    罗知拿出15枚铜币,10枚是委托费,5枚是给酒保小费“如果今天没人来,明天我会再来。”

    顿了顿,罗知又道“我今天会再来看看。”

    酒保眼神柔和多了“随时欢迎你们。”

    把东西吃完时,罗知想起一件事,又问酒保“如果我临时雇佣几个人干活,去哪里可以找到”

    他们接下来去采购,需要人提不,得运才行,货物一定很多。

    “在这里,或者人工码头。”酒保擦拭着酒杯边看罗知,然后将目光向后面扫去。

    接下来就很顺利了,听到有雇佣,趴着睡的人立刻清醒,罗知和纳斯带着三个人离开酒吧。

    在三个本地的指引下,罗知找到平民的购物市场,物价便宜,廉价蔬菜很多是一个铜币一磅。

    罗知买了很多,黑面包、土豆、大萝卜、紫皮洋葱、大白菜等廉价又营养的蔬菜,其中土豆买得最多,因为可以长期保存。

    下午三点,罗知购物完毕,买了十车满满的食材,才花了4个金币。

    “这些可以吃不少时间”纳斯拍拍手,看着这么多的食物他觉得很满足。

    顿了顿,他想到贫民很多,如果人人分到手,只怕只够吃一顿,不,都不够分。

    罗知没讨论这个问题,他无法帮助所有人。

    他对临时雇佣的人道“拉去城北区废塔南面的区域,发配方式就我刚才说的,就说是好心人士捐赠的就好,不要透露我们的讯息。”

    罗知不想露面。

    “我们知道了,会照办的。”工人得了不少的工钱,很恭顺,干劲十足地拉了车子走了。

    三个人不够,在菜市场,罗知又临时雇佣了几个人。

    “罗知,你为何不去看看那些人不知道我们是谁。”纳斯奇怪问道,透露讯息也没什么,反正他们不久就会离开这里。

    罗知笑呵呵地道“你不累吗都花钱雇佣人了就让别人去做,再说我们还要去看老师的委托,要尽快安排好这些事,这里还有很多地方等着我们去玩,你想一直操心劳累”

    他“冰雪祭司”跟“不灭之手”、“生命祭司”作对,越神秘越安全,他不想出现哪怕一点儿的暴露的可能。

    纳斯点点头“也是,我们现在是去酒吧”

    “对。”罗知向酒吧街走去。

    “男人与剑”酒吧。

    寻找老师的悬赏很顺利,周5金币的酬薪,在一般平民中是很不错的收入,很具有吸引力。

    在酒吧二楼,罗知和纳斯见到了三位应聘者。这么短的时间里来了三人,不错了,他们一直在酒吧等候。

    “你们好,很高兴你们来应聘。”罗知坐在沙发上,从容大方地面对应聘者。

    纳斯在一旁喝水,坐姿悠哉,饶有兴致地看看应聘者,没发表意见,乐得清闲。

    “你们好,我叫马里奥史密斯。”

    “我叫安德鲁罗伯茨。”

    “我叫亨利霍尔。”

    他们一一自我介绍,罗知看他们的外表挺端正的。

    史密斯年龄最大,洁面无须。

    罗伯茨三十左右,留有八字胡。

    霍尔也三十左右,穿了外界的绅士正装,令罗知多看了他两眼。

    罗知接着问他们除了文字还能教什么。

    安静的听了他们各自深入的自我介绍,提了提自己除了教文字外,还会什么,擅长什么之后,罗知又问道“能告诉我你们的信仰吗”

    马里奥史密斯率先回答“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我信仰风神。”

    “我也信仰风神。”安德鲁罗伯茨说着在嘴上轻拍了一下,然后撒出去,嘴唇微微鼓起。

    罗知眼角不着痕迹地抽搐了一下,这祈祷手势很容易令人误会啊。

    “我信仰生命祭司,善良的先生。”亨利霍尔如此称呼罗知,因为雇主没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

    一般的好心人士也是这样不留姓名,应聘者们也并不好奇。

    罗知又忍不住再次打量这个绅士打扮的男人。

    有衣服的衬托,再加上神色平静,面容顺眼,使他看起来彬彬有礼,他应该是向往外界或者接受外界的文明,这样开明的绅士,为何信仰“生命祭司”

    罗知不禁在意。

    原本不在意的纳斯也看向亨利,带着有色眼光,这家伙不会是“不灭之手”的人吧虽然他刚才说的擅长和爱好里没有研究人体生命。

    感受到雇主们的诧异与疑惑,亨利含笑道“我觉得生命祭司祂是一位重视生命的神灵,我也是,我认为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他们都拥有一样平等的事物,那就是生命,人一出生都同样的脆弱,被捅一刀一样会流血,会死”

    “生命,是最平等的。”

    罗知微微点头“说的没错。”

    刚才罗知担心让一个信仰“生命祭司”的人去他的信徒那里教书,会不会传授一些他不乐意见到的想法给学生,改变他的信徒的信仰,现在他转念一想,这不是什么问题。

    如果亨利霍尔是“不灭之手”的人,那正好了,从他这儿入手查,如果亨利边教书边传教,使他的信徒改信,改就改了,对他又没损失。

    至于信徒虔诚与否,他根本就不在意,他们对他什么也不知道,想背叛也背叛不了。

    罗知不再在意这个问题,转而问道“霍尔先生,你对外界了解吗”

    霍尔坦然道“不,我只是喜欢收集各种风格的衣服,我听说在外界,这身打扮表示绅士,表示文明人,是正式场合穿的服装,比如面试,所以,我穿来了。”

    顿了一下,霍尔轻摇头笑道“这是个花钱的爱好,这身衣服花费不少,所以我缺钱。”

    看起来是个坦诚的人,罗知微微点头,向应聘者们宣布“很好,你们都被录取了。”

    三位应聘者当即表示感谢。

    罗知接着说明“教学时间,每周教五天,周一到周五,每天三节课,每节课至少一个小时,教学时间长是因为,你们的学生覆盖各个年龄层,老少皆有,教他们你们可能需要很多耐心”

    “教学时间分三个时间段,中午12点半,下午6点,晚上9点,你们每人负责一个时间段,每周轮流,你们自己调节”

    “我将在神灵的注视下与你们签订契约,有两年,有一年,并且将工薪预付与你们,也提前支付你们年终奖金,两个月的薪水,你们的意愿”

    周5个银币,月1个金币,一年12个金币,再加两个月的薪水作为奖金,那就是14个金币,很吸引人了。

    而且每天教一个小时,每周休息两天,一周工作5个小时就获得5个银白,这份工作真的很不错。

    三位应聘者沉默的考虑了一下,都选择签一年的时间,虽然薪水诱人,工作轻松,但他们不想把两年的时间都花在贫民区,他们有其他想做的事,想去的地方。

    不过,他们都表示一年后如果雇主还需要老师,他们又有时间,可以续约。

    而罗知的回答是“到时候再看。”

    到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来这里。

    罗知让他们拟定契约内容,三人分别写自己的契约,然后罗知添加神灵符号,布置祭台,当下祈求神灵公证。

    公证者,罗知依然选择“天空之主”。

    没人认为罗知的信仰是“天空之主”,因为选择哪位神灵做公证者都会获得回应,除非祂陨落了,而越强大的神灵约束力量越强,祈求者一般会优先选择最强大的那位。

    老实说,如果“光明之神”的力量覆盖到原始大陆,原始大陆的人很乐意选择“光明之神”作为公证者,祂是真神,力量毋庸置疑。

    契约签订成功,罗知都将契约书收起来,预付了他的员工们一年的工资和奖金,然后道“教学时间段你们自己商量,后天,你们去城北废塔那里的南面区域,找一个叫做曼德尔的男人,他会给你们安排教室,你们明天有一天的时间整理教材。”

    说到教材,他才想到教材费用,忍住一拍脑袋的动作,忙道“教材,我不太清楚,你们觉得一年的教材,还有其他工具,比如笔和纸,需要多少钱”

    罗知坦然表示自己的懵懂,让老师们决定,他不担心他们会大开口,因为事后他可以去了解这方面的费用。

    年纪最大的马里奥史密斯道“嗯,教材不花多少钱,我们主要只教他们文字,还有教会他们和理解,这方面几金币就可以”

    “那么重要也是复杂的花费是,平常使用的笔和纸,我们所需要的工具我们可以准备,先生,若你是想要给那些学生们准备笔纸的话,那就复杂了”

    罗知点头,明白。

    他转头看纳斯,纳斯一脸呆呆,褐瞳里尽是茫然,完全不知道教学还需要什么工具。

    罗知默默看了纳斯两秒,然后转头回眼看老师们“这样吧,我给你们10金币去买教材,如果有剩的,就买笔和纸,如果学生没有工具,你们就送给他们。”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也是两眼抹黑的瞎摸索。

    “我们会照办,善良的先生们,愿主庇佑你们。”

    “你们的品格值得所有的赞美,主会庇佑你们的。”

    “赞美神灵,赞美你们。”

    三位老师纷纷赞扬罗知和纳斯,令两人很是满足,飘飘然地离开了酒吧,离开酒吧之前,罗知撤销了委托。

    此时,街道上一片金色,黄昏已至。

    “罗知,你太厉害了”纳斯崇拜地看着罗知,双眸晶亮。

    “哪里厉害了”罗知随口笑道。

    “懂那么多,什么什么,安排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总之,我做不来,我总觉得那是大人物才做的事。”纳斯想去具体形容一下,发现脑袋里有很多自己听过见过但不理解的词,说不出来,干脆含糊略过。

    罗知失笑“大人物啊,也算是”

    “饿了,去吃饭吧。”罗知朝印象中的街道走去,“今晚去别的餐厅尝尝”

    提到吃饭纳斯就越发精神了“我都等不及了,这里的食物味道很特别,能带回船上就好了。”

    夜市热闹,罗知却不留恋。

    晚饭后罗知独自回旅馆,纳斯去舞厅。

    回到旅馆罗知就敲船长的门,船长还没回来,他便回房间沐浴,然后离开旅馆。

    他去魔法书屋买了两份元素药剂,每份30金币。

    黑夜下,罗知融入黑暗,往人静的地方去。

    在去黑土区的路上,罗知暗中转了几个弯,时不时停下,防止人跟踪。

    他在一个阴影中呆了很久,等暗中可能跟踪的人暴露或以为自己已离开,他不知道是否有人跟踪,只是小心谨慎,多做些误导行为总没错。

    大概过了十分钟,罗知觉得可以继续走的时候,突然,百米外爆发元素光芒。

    吓了罗知一跳,他很惊讶,惊讶的不是有人战斗,而是有人在他不远处突然打起来,这说明至少有两个人在他周围悄然出现,他却没发觉。

    百米并不远,是他太菜,还是对方隐身能力太强

    「他们一定是在跟踪我,自从不灭之手高层救走提摩西,我就知道有大佬在关注我。这个元素波动,打架的是两个人,有至少两方人在关注我,他们都代表什么势力除了不灭之手还有谁」一瞬间罗知考虑了许多,他想探头出去看看,又担心被捕捉到。

    考虑了一下,罗知决定先跑,让他们打,这是他避开他们的机会,不过,可能暗中还有人,他得小心。

    这个时候罗知想到奇诺,如果奇诺在,问奇诺就知道有没有跟踪自己了。

    兜兜转转,罗知终于来到北区废塔附近,就着黑夜中的月光寻找,罗知来到前夜来过的地方。

    那座举行过仪式的房子安静,黑暗,阴凉,没人在,因为罗知说不要举行仪式打扰他进一步苏醒,他们就停止了这种活动。

    罗知不知道曼德尔家在哪里,顶着冷风在这片区域寻找了一会儿,他终于在一座旧房子里找到他。

    曼德尔带着儿子住在两间旧土屋里,从小窗口外瞧,罗知看到他浓密的卷黑发,还有稀疏的胡须,儿子五六岁的样子,脸色微圆,身子清瘦。

    此刻,父子俩面带笑容坐在小餐桌前,眼神发亮地看着桌上的黑面包,冒着热气的土豆。

    曼德尔带领儿子小声地赞美“冰雪祭司”,然后开始享用晚餐。

    这是今天从慈善者那里获得的捐赠,曼德尔认为是主的赐予,他们昨夜刚获得主的回应,今日就获得捐赠,一定是主在在指引慈善者,主在庇佑他们。

    每个家庭按人头分,每人两磅的量的食材,足够令人惊喜,土豆获得不少,能够长时间保存,能够吃好一段时间。

    父子俩吃完饭,曼德尔边收拾桌上的残局,边对儿子道“艾伦,自己去洗脸洗脚,然后睡觉,你该知道,不会再有人哄你入睡。”

    “我知道,爸爸。”艾伦抹抹嘴巴,跳跃椅子。

    这时,屋里唯一的蜡烛的火光熄灭,一切回归黑暗。

    曼德尔不在意,以为是风吹,他放下手中东西,起身要去点蜡,突然,屋内充满明亮的光芒,刺眼得人睁不开眼,并且寒气逼人。

    接着,有道似乎隔着很远的嗓音带着回声传来“曼德尔”

    曼德尔浑身一震,愣了一瞬间立刻跪下,不忘把儿子也拉下“快,跪下艾伦,主降临了”

    “主”艾伦已经记事,也参加了昨夜的仪式,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毫不怀疑地跟着父亲跪下,将头埋下,不敢抬头。

    看他们都没看到自己,罗知收敛精神,收敛了冰晶的光芒,太亮了,刺得他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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