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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我有一个农场空间系列之一20
陈容平走了。在虞倾登基那一天。
走的特别潇洒,也特别突然。
前一刻他还在端详虞倾身穿礼袍的模样,下一刻他就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提出请辞。
虞倾事先没有预料到他如此果决,可意外地一点儿也不惊讶。
这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不管是北上来到虞倾身边,还是对家族背刺,都是那么坚定不移,毫不后悔。
陈容平都做出毁家灭族的事情了。依他过往风评来看,他的变化实是极大。就算虞倾以往与他毫无交集,也能察觉出这一点。外界评价可能不准确,但不至于差的这么离谱。
毕竟,此时的士族所受教育都是以家族为重。就算陈容平天生反骨,并不在意家族,也没必要下此毒手。好歹有些情分,如果并无亏欠恩怨,何必如此行事
真当下手很轻松吗再说,这事儿就算是成功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吴珈兰难道不讨厌吴氏吗只是没到恨之入骨的地步,就不值得他这么做。
何况,陈容平还是在意家族的。最起码,曾经是在意的。昔日在洛城陈容平一见虞倾,想的都是招揽她。为的是谁似乎不言而喻。反正不是他自己。他又养不起虞倾,如果真的要招揽拉拢她领兵,非得整个陈氏出力不可。
从心系家族到如今这般。可想而知,其实必有蹊跷。虽然,他筛选过人头,放过了一批人。但他还做了点别的其他的事情,对南魏的打击,比陈氏被灭族这事儿还狠。
哪怕他是隐于幕后,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没有风声泄露。就算没有证据,可只要略微了解一点儿内情的人,稍稍聪明一些,就能排除所有不正确的选项,筛选出真凶来。那不是也很正常吗
确定了人选,证据什么的,有时候并不重要。
虞倾确定敌人,也不需要什么证据。
偌大的陈氏,重重保护下,被悄无声息地夷灭。外敌是做不到的,如此刚劲利落,只有出了内贼。
陈容平大大咧咧在洛城呆着,就算王府固若金汤,也是有着被刺杀的风险。虞倾的威名绝不是万无一失,有心想要通过解决她来缓解北方压力的人多着呢。
谁叫虞倾身后既无家族,也无子嗣,若她一去,很可能北边就群龙无首,就此分崩离析其他势力的压力迎刃而解。
当然,如果有人来刺杀陈容平,肯定不是为了陈氏。就算陈氏姻亲故旧再多,靠着这些成了南魏第一士族。这时候也不会有人想得到为毫无价值的siren报仇。
他们最多只是泄愤,也只能做到泄愤。却也在所不惜,实在是那满腔怒火,必须得排遣出来,不吐不快。
陈容平的所作所为直接毁去了南魏的希望,即便那是极其微小的可能,也不妨碍他们自我感觉良好。再说了,即使希望不大,人也不能躺着等死不是。
陈容平直接省去了挣扎抵抗的过程,连一点儿的努力也不让人家做。是虞倾也不会开心,绝对把陈容平记得牢牢地,恨得死死的。
关键是,虞倾不可能让陈容平在王府,或者换另一种更准确的说法,在她的身边,住一辈子。
陈容平不愿意,事实上也不可能。
南魏既灭,他的身份尴尬的很。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就算传不到王府中,也不能当其不存在。虞倾可以顶得住压力,她愿意吗
他也早有离去之意。
其实,陈容平虽然是被逼无奈,在家里待不住了,才出门游历。
但是刨除掉行程中的安全风险,让陈容平感到深深不快之外,他其实是有些爱上了游历这种让见识许多、开阔心胸、瞭望大好河山的活动。很真心的那种。
大部分时候,或许因为太聪明了,太轻而易举能做到很多,陈容平对什么都没有太多兴趣,不觉得此和彼对他而言有差别。画画是少有的让他发自内心有愉悦的一件事。
特别是他在绘制各种图纸以后,比如地图、地形图、山经、水经等,还有陈容平成名已久的山水画。感觉到了极为特殊的状态。
他从外头回来后,画这些画的水准有了极大的提高。不,应该说只要是和画画、绘图有关的,就越发地令人惊叹了。本来就是极为出众的水准,竟又更进了一大步。
能够有命去做自己爱做的事情,寄情于山水,陈容平并非不能接受。
他还可以著书立说。托虞倾改进印刷技术的福,只能有能力,愿意自己出钱,传遍天下、授道解惑于天下人不是空想的梦。
最起码,陈容平不在意那点子剩下的成本,便宜了太多太多了。
何况,陈容平自觉不是写了书著了作,就无人问津之辈。
当他的名声是徒有其名,没有真才实学怎么可能
虞倾那个榆木脑袋,他都能教好。不是他说,虞倾看着处着都不是笨人,怎么就读不进书
还有她写的那些书,内容上如何让陈容平惊为天人,形式上就有何等让他强烈摇头的。
他其实有点怕看虞倾的书,振聋发聩,太深刻了,足以改变世界,这个他很熟悉的世界。
但转念一想,这已经很好了。
走之前,陈容平还不忘捎话给虞倾:“你以为你够冷酷残忍翻脸无情”
“你呀你,你还嫩了点”
看到这里,虞倾就忍不住丢下这张白纸。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瞎了她的好纸张,结果就是这样。
陈容平留书就跑,居然还有脸来批评虞倾的做法
他以为她不放他出城,他能跑掉
就算一开始没想到他要跑,虞倾想拦拦不住
嫌她不够冷酷无情,到时候看看哭的是谁
心里这么想,虞倾不服气,却没真作点什么。
相反,虞倾还派人追了上去,给陈容平布置了一个任务,画舆图。堪舆司的人和护卫的兵士也在后面会跟上去,很快和陈容平合会。
陈容平不会回来了京都,虽然虞倾没想好是否定都洛城。
但堪舆司和护卫兵士会轮流回家休假。
“你太讲道理了有时候,做人不能太讲道理皇帝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位子”
虞倾还是看到了这句话,笑了。
怎么样还不是被她带成这样了
堂堂陈郎的文采风流呢
要是陈容平晓得虞倾这么瞧他,绝对不会因为怕她看不懂,就写成这样。简直拉低了他的水平
一个文盲,最起码古文文盲,还有脸这么想
别管虞倾和陈容平之间如何,得到陈容平离去的消息,吴珈兰很是高兴。
他想我的机会来了
不同于吴珈兰的兴奋,钟玮着实有些怅然若失。
但他新娶了一位夫人,为虞倾登基后所封的一位国公之妹。夫人婚后不久就怀了孕,钟玮哪里有别的精力去想其他
李季煜却不把这事儿当回事,在他眼里,虞倾和那位本来就只是露水姻缘,长不了。相比起来,他三哥的真爱才叫他头疼。
于云海更是眼皮都不抬,他现在功高,更加注意,不会多事管到主公的房里事。
结果是,诸位重臣无动于衷。
陈容平来时声势浩大,不想离时如此悄无声息。倒是和南魏的黯然落幕有些相似。
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吴珈兰来找虞倾喝酒。
她先是一愣不是不可以找她喝酒,但她不喝酒,吴珈兰是知道的呀
然后,有点明白了。她就浅浅笑了。
吴珈兰来的是一坛梨花酿,度数是极低的,喝起来甜甜的。
虞倾给面子,沾了沾唇角。
吴珈兰倒是不介意,一饮而尽。
不多时,身上便沾染了些梨花的清香。
吴珈兰人没醉,却用迷离的眼神看着虞倾。
瞧得她有些心热。
当她彻底转变了眼光,再去看吴珈兰,顿时就不一样了。
这两年,他跟着她晨练,不仅关系更加亲近,就连身材也得到了很大的回报。
看的虞倾心里冒泡。
吴珈兰也不拽文,虞倾的水平他知道,她也未必有心去解读。
他便说“倾倾,我心悦于你,你觉得我如何”
如何虞倾觉得这时候不需要说,只需要做。
他们所在之处是一座凉亭,亭子后不远是虞倾偶尔居住的水阁。
两个人便往水阁去了。
一路上,两具身子贴得极近。
吴珈兰的表现让虞倾满意,既不急切,也不扭捏。
她想吴珈兰知根知底,这下可以长久一些了。
周阳、陈容平,各有各的不足。但对吴珈兰,一时虞倾竟挑不出他的毛病
床榻一上,拉上了帘子,只剩下暧昧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事后,吴珈兰自觉表现不错,可虞倾除了公事,都不跟他再有什么眼神交流,更别提单独相处。
对此,他百思不得其解。又不能去问谁,给他点意见。
急得他抓心挠肺,忐忑不安。
他想:不会啊我这么让人讨厌倾倾怎么一直躲着我难道倾倾还对陈容平念念不忘
吴珈兰身在局中,明明刚开始的时候想得好好的,也很自信他自己这个人附和虞倾的眼光,被虞倾躲了几天,就不太确定起来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虞倾的心思
虞倾一直都知道吴珈兰对自己隐隐的迷恋,只是他没说破,虞倾也不好先表示什么。
但知道那一天,真的发生了关系,虞倾才恍然发现,她不能用现代的十八岁和这时候的十八岁比。
吴珈兰可成熟多了,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真的爱慕虞倾,不是因为崇拜而来的迷恋。
不管从现代到古代,虞倾都不缺爱慕者。
说真的,她有钱有势有美貌,脾气也不差,有爱慕者很正常,还很多。
吴珈兰这样的,虞倾看得太多了。
但吴珈兰却有些不同,不管是出于心理还是身体因素,虞倾突然觉得他样样都好。
别的人没有给她这种特别的感觉。
所以,虞倾躲着吴珈兰。
她有些不确定,难道她认准了吴珈兰
要不然,虞倾抚着心口,沉吟。
她要通过什么方式确定心里的想法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大概是时时刻刻都忍不住去想她他。
虞倾想过,吴珈兰也是。
所以吴珈兰在被避而不见的时候,止不住地忐忑。
他以为他可以把握虞倾的反映,原来是一种错觉。
原来,他真的没法沉着冷静地去等待。
因此,吴珈兰决定直面虞倾,问一问究竟。
他哪里做的不好了你说,我可以改嘛他心想。
吴珈兰满腹委屈,不愿意面对虞倾的冷待。
于是,在第二天的议政过后,其他人陆陆续续退出去,他却不肯动。
正好,虞倾想明白了一些,招招手,领着吴珈兰往后院去。
因为还没决定在哪里建都,虞倾也没有开始修建皇宫。
这座王府是她修建的府邸,后来改建了一些形制,符合了王府的建造规制。
如今虞倾登基,也就是简单改了改,暂时当行宫住了。
她又没有后宫,也就没有严格作区分前朝后宫。
吴珈兰本来就出入无忌,虞倾从未对此和他交代有什么不许,两人一同晨练也是在后院。
虞倾这一招手,他就颠颠跟了上去。
她不躲他了,仿佛之前的避而不见都是幻影。
吴珈兰看着她的脸,根本不想追问缘由,没有半点儿刨根问底的劲头。
他快步追上去,犹豫了一下,牵住了她的手。
虞倾没有拒绝,回握他的手。
他激动了一下,牵着虞倾的手,两人的手十指交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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