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都市小说 > 暴发户的前妻[年代] > 隔壁老王(她工作,您休息!...)

隔壁老王(她工作,您休息!...)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怪不得周雪琴后来咬牙切齿, 总是在说“首都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全家都欺负我。”

    不过崔敏跟她说这些肯定有原因,她乐意继续听着。

    “我家跟阎参谋长家是邻居, 我妈当时听说王戈壁吃了安眠药, 帮忙把她送过医院, 我妈是个护士, 当时看过地上洒的药片, 不是什么安眠药,是维生素。”又顿了顿, 崔敏才说“但周雪琴曾经跟我妈吵过架,而且别人家的家事外人不好搀和”

    别人的家事外人确实不好搀和。

    不过崔敏愿意跟陈美兰讲讲这些,也是确实拿她当知已了。

    退一步说, 当初周雪琴要愿意呆在盐关村, 跟苏文呆在一起,有那么善良,温柔的婆婆,俩人肯定能相处好。

    阎肇是小狼出生那年才上战场的,在此之前每年都会回来,他是个守家的性格, 也愿意在家里做家务,愿意陪孩子,多幸福的一家子

    要她一直呆在盐关村, 苏文肯定会把三十万提前要回来,让她打理。

    这样钱她有了,孩子也会教育好。

    可惜她急于求成, 非要上首都,一步错步步错, 钱没落着,人也惹得猪嫌狗憎。

    话谈完了,感觉到主人想送客,陈美兰也得告辞了“那咱们签合同的时候见,花记得勤换水,水里加点可乐或者糖,会开得更久”

    “能开多久,我可喜欢玫瑰的。”崔敏随口问了一句。

    陈美兰笑了一下,答的意味深长“很久很久。”

    就算不换水,这花也能撑到签合同的时候,崔敏看到花就会想起她,结款当然就会特别爽快。

    再说阎肇这边。

    孙怒涛这时候才想起来,他是米局调到津东分局的,而阎肇,是阎佩衡从首都那边打了招呼,直接空降的。

    当时米局长挺不高兴,说阎家三兄弟就阎肇最没脑子,还性格倔,喜欢得罪人,连他爹都烦他,根本不会搞公安工作,还让孙怒涛看着不行就想办法把他弄走,没必要弄个活阎王给自己气受。

    幸亏孙怒涛为人理智,也愿意相信阎肇。

    要不然,他本来准备是要查保护伞,挖地头蛇的,不知不觉,也会成为地头蛇的帮凶吧

    他的老领导,米局长,其实就是混混们的头子吧。

    当然,工作要干,人也得休息,案子定了大方向之后阎肇就回家了。

    他刚从公交车上下站台,就见小旺和圆圆俩捧着一束粉色的大百合,肩并肩走在路上。

    不像他们小时候,孩子也要劳动,天天吃不饱饭,都跟小老头似的愁眉苦脸,现在的孩子吃得饱,功课也不繁重,文艺业在这个年代仿如繁花一般盛开,他们过得很幸福,所以孩子们整天都特别开心。

    圆圆捧着花,边走边唱“小百合花呀,开在我心上。请你莫要离开我,我爱你的洁白芬芳”

    这首歌是电影杨家小将的主题曲,歌火花也火,八十年代,百合花凭这首歌能卖断货的。

    阎肇还是听办公室里几个女同志念叨过,说玫瑰一束才八毛钱,百合一枝就一块钱,跟抢钱似的。

    不过俩孩子买花干嘛

    还有,阎肇一周有十块钱,买菜、茶叶,招待人的烟酒,以及中午吃饭都从这十块钱里出,一周他甚至省不下一块钱来。

    小旺居然有钱买一枝一块钱的百合

    而且这一大束至少有十枝了吧。

    小旺手里到底有多少钱

    “阎望奇,这花你买的”拎上儿子的后衣颈,阎肇问。

    “是啊爸爸。”小旺说。

    圆圆不唱了,扬起头,笑嘻嘻的问“爸爸,今天是我妈妈生日呀,我们买了花,你有什么要送我妈妈的吗”

    粉色的百合,浓烈馥郁的香,应该是陈美兰最喜欢的吧。

    圆圆还在看阎肇,小旺连忙给他爸爸解围“好啦小圆圆,我才是家里的男子汉呀,爸爸是只管上班的,他又不用管家,妈妈的礼物我买就好啦。”

    再看了眼阎肇,小旺说“反正咱们爱妈妈,爸爸又不爱。”

    阎肇的脸更黑了,折身,他又走了。

    陈美兰回到家,就见厨房台阶上放着一只宰好,扒光毛的大公鸡,大公鸡旁还有一双用油纸包着的布鞋,厨房案板上居然有一个完整的栗子蛋糕。

    布鞋的手工一看就是周巧芳做的,陈美兰于是问圆圆“你大舅妈是不是来过”

    “是啊,她说工地上忙,坐了一会儿就走啦。”圆圆说。

    农村长大的人都喜欢穿布鞋,这么漂亮布鞋,夏天穿着既凉快又吸汗,特别舒服,就是做起来太麻烦,至少得半个月。

    看到这鞋子,陈美兰就又要想到周雪琴。

    她由衷的希望周雪琴在外面好好发大财,永远不要回来。

    周雪琴不在的时候,大嫂就会格外疼她这个小姑子。

    进门又看到一大束粉色的百合花。

    现在市面上还没有耐开又大株的香水百合,卖的都是本地有的老品种百合,粉色的更稀有,刚才陈美兰去崔家都没舍得买百合。

    没想到圆圆和小旺居然给她买了一大把,整整十枝。

    “买这干嘛,怪浪费钱的”陈美兰刚想责怨。

    圆圆捧起花,正在往一个缸头瓶里插,立刻翻了她一眼“你都忘了吗,去年的今天我大舅妈还给你烙了个白面饼呢,哥哥有钱,你过生日我们为什么不能买花”

    去年过生日陈美兰在老家,周巧芳扫箱底儿,把家里所有的白面清出来给她烙了个白面饼。陈美兰已经忘了,但圆圆记得,因为妈妈把一个饼分成四块,给她和金宝,珍珠和宝珠四个吃掉了。

    陈德功为此把金宝打了一顿,说他身为男子汉一点眼色都没有。

    过生日,按晋阳人的惯是要吃钱钱饭的,钱钱就是压扁的黄豆,加上小米焖煮在一起,又有金又有钱,预示着新的一年能赚钱,而且能赚的盆满钵满,兴兴旺旺。

    原来陈美兰不讲究这些,但现在她养二百号民工,就不得不讲究起来了,那二百号人得凭着她吃饭呢。

    不像小时候吃的那么寡淡,只是把钱钱和小米煮成一锅稀粥就得,现在吃钱钱饭,大家会加一些红薯山药进去,一锅子煮的稠稠的,散发着淡淡的小米香和红薯甜的钱钱饭就做好了。

    抽空,她从冰箱里取了些牛肉丸子出来蒸热,洒些葱花蒜苗就是一道菜。

    又把昨天剩下的饼切成丝儿给炒了,再拍个黄瓜,天儿太热,这就是一顿饭了。

    而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陈美兰于是接了起来,只听到面喂了一声,中气十足,声音很凶,居然是阎佩衡打来的。

    “是美兰吗”那边问。

    陈美兰估计崔敏没在父母面前少夸自己,他们一夸,阎佩衡就会知道。但上回打电话的时候,阎佩衡还硬梆梆的宣称自己不需要知道她的名字,只需要知道她是个女同志就行了。

    现在却直呼她美兰,姓呢,给狗吃了不成

    “父亲终于知道我的名字了”忍不住的陈美兰就要皮一下。

    阎佩衡大概没想到儿媳妇会这么说,默了半天才又说“刚才我问了一下米兰,她说她最近几天身体很不好,但只要身体养好,就立刻亲自去趟西平市,把小旺的钱给送回去。”

    顿了顿,阎佩衡又说“米兰心脏不好,受不了农村的空气,按理该住宾馆的,但她想住到你家去,她的身体不太好,你多费心点吧,米兰人跟你一样,聪慧,善良,你们肯定能说到一块儿,能处好关系。”

    “今天是你生日吧,好好过个生日,还有对我家那臭小子好一点。”老爷子又说。

    连她生日都知道,老爷子档案查的可真够细的。

    虽说陈美兰心里有点疑惑,一个女人娇气到连农村这么清新的空气都闻不了,是怎么在城里生活的,但她怎么觉得阎佩衡怕是在变着花样的夸自己

    现在才六月中旬,米兰已经把还款提上日程了,陈美兰也就不好多说别的。只好忍着笑说“好的父亲,你也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我这儿你们也不用操心,隔壁老王会照顾我的。”阎佩衡说了句再见,把电话挂了。

    隔壁老王

    这又是个什么人

    陈美兰记得崔敏曾说米兰的母亲名字叫王戈壁,心中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阎佩衡嘴里所说的隔壁老王,怕不就是王戈壁吧

    革命年代那辈人的名字总是起的这么不可思议,什么戈壁革命前进奋进的。

    不过阎佩衡叫一个女人叫隔壁老王,对方会高兴吗

    他这直男属性真是比阎肇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美兰见俩大的不在家,于是问守在饭桌旁,一直在默默等开饭的小狼“你哥哥你姐姐呢,去哪儿了”

    “给爸爸喊出去啦。”小狼说。

    这么说阎肇今天回家早,那怎么到现在还没回家。

    菜就摆在桌上,钱钱饭已经晾凉了,金黄浓稠的粥上面沉淀着一层淡淡的植物油化儿,风吹在院后的大槐树上,又凉又舒服。

    “去喊他们,回来吃饭。”陈美兰拍了一把小狼的小屁屁。

    不一会儿,先听见圆圆的歌声,然后是小旺的笑声,紧接着,阎肇提着一把大铁锹进门来了。

    陈美兰看圆圆和小旺脸上身上都是脏脏的,阎肇也在跺脚,好奇的问“半天你们去干嘛了,弄的身上这么脏”

    “我们把垃圾台挪到煤场后面啦,爸爸还把煤场前面整个给清理干净了呢。”小旺说着,打开了水龙头,直接从头上往下冲,一股子煤黑从他身上往下水道的沟里窜着。

    要说盐关村还有哪一点不太好得话,就是院门对面那个垃圾台了。

    扔垃圾是方便,但是到了夏天,一到傍晚,风就会吹来腐臭味儿,必须得凌晨五点垃圾掏空后臭味才散。

    要挪垃圾台当然好,但得村里同意吧,阎肇跟村长讲过了吗,再说了,大家都已经在一个地方扔垃圾扔习惯了,他把垃圾台挪了,大家还往旷地上扔垃圾怎么办。

    趁着阎肇和几个孩子洗手吃饭,陈美兰出去转了一圈,嘿,就发现垃圾台给阎肇收拾的干干净净不说,他从煤厂里拉了些砖过去,把那地儿还给铺了,然后把村里一帮老爷子们平常放在外头乘凉竹椅啥的全摆了过去。

    乍一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而且那地儿凉快,正是个好聊天剩凉的地儿,谁还舍得往那儿扔垃圾。

    折回来,圆圆和小旺迫不及待,正在等着切蛋糕。

    “快吃啊,这蛋糕是你们大舅买的,怎么不提前切开了吃。”陈美兰说。

    那是大概五年前,陈美兰过生日,花钱买了三块栗子蛋糕,和圆圆俩吃,还给阎西山也留了一块。

    结果那天阎西山出门做生意不太顺,在外面被人骂成了狗屎,进门看她在吃蛋糕,就骂了她两句“男人在外面累死累活,你个败家娘们,一天就知道吃。”

    陈美兰气的抱着还在哺乳期的圆圆,生日当天回了老家。

    走的时候还不忘端着蛋糕,边哭,边走边吃。

    回到陈家村,手里还有一块,她擦干眼泪,笑着让大哥一家尝了那块栗子蛋糕,一人一口,把全家给香的呀,差点没香掉舌头。

    原来没钱的时候大家都苦,现在有钱了,大哥大嫂也舍得疼她。

    不过今天这碗饭吃的不容易,陈美兰刚端起碗,阎三爷站在门上,问了句“美兰,是不是有人想租房子,听说是个女流氓”

    阎三爷是个孤寡老人,因为他老抽烟喝酒,又不讲卫生,外面来的人嫌脏,都不愿意租他的房子。

    阎三爷继续说“我是老流氓,她是女流氓,但你让她放心,我这人虽说年青的时候不正经,现在老啦,想不正经也没那力气,就想有个伴儿,让她来我家住,一月给我三块钱就得。”

    村里人都在传,说美兰要把个女流氓带进村子,然后大家都在犹豫,要不要给她租房子。

    阎三爷向来怜惜女同志,认为女人就是比男人差劲儿,男人,大老爷们,怎么能不给女人租房子

    别人都犹豫,他愿意租,他还要主动上门跟美兰说这事儿。

    陈美兰有批发市场的电话,索性端着饭碗先给齐松露敲个电话过去,让她过来看房子。

    这么一折腾,她那碗钱钱饭早就凉透了。

    好在有栗子蛋糕,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小狼没胃口,圆圆和小旺也一人只吃一块,还剩下七大块,陈美兰索性一个人吃掉了三大块,把剩下的放冰箱里了。

    “去洗个澡,跟孩子们看会儿电视,我把碗洗完,把咱们卧室收拾一下。”阎肇说着,端起碗筷进厨房了。

    这会儿大家都吃完饭了,八点钟的电视剧还没开场,正是村里人出门交流昨天的电视剧,聊村里的八卦事非的时候。

    明儿周一,几个孩子都要赶作业,陈美兰也就不开电视分他们的心了。

    提了把小板凳儿出门,她也准备去凑凑村里的热闹,等着齐松露过来看房子。

    这不,刚坐下,抓了一把黄三嫂的瓜子才磕着,毛嫂子捅了捅美兰“那不阎西山,他今儿怎么那个样子”

    陈美兰回头一看,确实是阎西山,身上的白衬衣上全是煤渍和汗渍。

    他本来就瘦,上了年龄之后腰有点弯,一步步挪到陈美兰面前,把个绿书包递给了陈美兰,声音倒是格外粗壮“给。”

    今天是阎西山往上海发煤的日子,他这笔应该结了12万。

    喜上加喜啊,过生日收钱,这是来年赚大钱的吉兆。

    这绿书包里装的是煤钱,陈美兰想立刻打开,摸一摸,沾点喜气的。

    但是不行,不论任何时候,除了父母孩子,至亲之人,人在任何面前是不能露财,财不外露,越是赚钱的时候越要低调,沉得住气,把钱收好藏好,这才是明哲的保身之道。

    这也是为啥阎西山会拿个破绿书包提钱的原因,他现在也渐渐学乖了,不招遥了。

    “西山拿的啥,怕不是钱”毛嫂子笑着问。

    所有围观的人都好奇,要真是钱,如今这种平等身份的相处,微妙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陈美兰笑着说“怎么可能,这是阎西山给圆圆买的书。”

    “西山越活越像样子了,累成这样还会给圆圆买书,西山,一会儿坐这儿聊会儿。”黄三嫂也笑着说。

    渐渐的,村里人拿阎西山当人看了,都愿意尊重他了。

    毕竟曾经一起生活过好几年,陈美兰看阎西山下意识摸了一下兜,转身准备走,就喊了句“圆圆爸,你等会儿。”

    她提着绿书包,才拐进煤场,阎西山举起双手了“行了行了,我从中拿了五千块,但我手头紧,这钱我必须拿。”

    “你每个月不是有三千的工资,为什么又要多拿五千”陈美兰反问。

    带着工人们装了一整天的煤本来就累的要死,人都有情绪,一累就会更烦。

    阎西山今天装车的时候还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是美兰的生日。

    遥想去年,他赶走美兰的时候,真的只是想吓唬她一下,压根儿没想过会有人把美兰娶走,可你说可恨不可恨,就那么几个月,他的人生全完蛋了。

    老婆没了,孩子没了,啥都没了。

    他还记得有一回自己因为几块蛋糕把陈美兰臭骂一顿,她哭着回娘家,又舍不得蛋糕,抱着招娣边哭边吃边走。

    于是刚才跑到城里,准备给美兰买个蛋糕。

    结果你说背不背,蛋糕都给人买完了。

    阎西山顿时忍不住开吼了“陈美兰,差不多就行了,你还真想管我所有的钱,凭啥,就凭我闺女天天喊阎肇叫他妈的爹”

    说着他摸了把脸,居然一脸的悲q,一脚踹起地上一块煤渣子,踢的太用力,鞋跟着煤渣子一起飞了。

    “他妈的”转手,他又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今天可是陈美兰的生日,谁的生日不想过的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

    但此刻她气的混身发抖。

    从去年开始,为了安装生产线,前后整整投了35万,陈美兰所有工程上赚来的钱全投到了煤炭公司。

    半年时间,她经常因为账目倒不开而愁的睡不着觉,但总算煤窑的安全初步到位了,可到目前为止,秦川公司所有的水泥、沙子和钢筋的账务全都欠着,在等阎西山这笔煤钱救急,要不然那些供货商就该逼上门了。

    他倒好,一抽就从中抽五千

    不过再气也得保持平静,西山公司已经初具规模了,煤炭业正在兴起,马上钱就会源源不断的滚进来,这时候阎西山得瑟,正好给她合理的理由进会计。

    “你别着急,也别生气,明天我就给你派个会计过去,以后所有的钱全给会计来管,你一个月只有两千块的工资,不想干你就给我他妈的滚。”

    为什么上辈子阎西山从监狱里出来之后还能东山再起,要不是病魔把他倒到,他还能成重新成为暴发户,其精髓就是不要脸。

    一看美兰真生气了,那钱阎西山也就不敢拿了。

    毕竟他也得试探着来,股份在美兰手里,她身后还有一个比狼还凶的阎肇,真要翻脸,吃亏的当然是他。

    所以阎西山一秒就变脸,把鞋子穿了回来,笑着说“美兰,你给我派会计怕不好吧,要是派个女的,你就说说我这性格,我这长像,小到八岁,大到八十岁,哪个女的跟我处几天还愿意听你的,你要再找个年青的,你就说说,我本来都没结婚的意思,你不给找个现成的媳妇儿”

    一是长得帅,二是嘴巴甜,陈美兰派个会计,不分分钟给他策反

    陈美兰从阎西山手中夺过的五千块,转身就走。

    刚从煤场出来,就见圆圆站在院门口正在喊自己“妈妈,有个阿姨来咱家找你啦。”

    阎西山顿时堆了满脸的笑,伸出双手,张嘴欲喊一声招娣。

    他今天特别累,他想抱抱闺女,就能缓解这一整天装煤卸煤的疲惫。

    但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皮肤很白,个头很高,穿一件看不清颜色的灰线衣,一张脸虽然好看,但是目光就像刀痕一样的女人随着圆圆的目光转过了脸。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居然勾着唇笑了一下。

    这不是齐松露吗

    被打成女流氓的齐松露

    离婚前一脚把王定安踹到好几年必须吃药,才能重振男人雄风的那个齐松露。

    转眼就是八点了,乘凉的人也都散了场,回家去了,中央台的电视剧马上开演,家家户户的电视里传来激情澎湃的广告语她工作,您休息

    下一句又是用了都说好,达克宁霜。

    在这六月的燥暑天里,齐松露冷冷扫了一眼,阎西山顿时打了个寒颤。

    让这个女人到西山公司当会计,怕不会三更半夜提刀,直接把他给阉了吧。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