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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缈这就是临到头了,有点怯场,想借着去买小雨伞拖延一点时间。
陈斜能纵着她才有鬼。
进了房间后,陈斜把行李放好,抱着何缈亲了下她的额头“我先去洗,你把你的睡衣、洗漱用品拿出来。”
何缈“嗯”了声,陈斜松开她,进了浴室。
几分钟后,她听到浴室里淋浴的水停了。浴室是干湿分离的,接着何缈就听到他好像从隔断里走了出来,似乎在镜子前拍水抹乳液。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响起吹风机吹头发的声音。
不消片刻,吹风机声响戛然而止,浴室门从里打开,陈斜走了出来。
何缈抬眼看过去,因为画面太禁忌,她只看了一眼,就匆慌低下了头。
陈斜什么都没穿,就在腰间围了条白色浴巾。这些年的警校训练和坚持健身,令他的身材看起来再也不像年少时那般单薄瘦削。平时他穿着衣服的时候不觉得,眼下光裸着,才看见他一块不少的肌肉均匀而不贲张,肌理流畅,线条完美。
她垂着头,抱着睡衣进了浴室。经过陈斜身边时,陈斜抬手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
何缈进去后就开始脱衣服,脱到一半,浴室门被人敲了两下。
何缈动作一滞“干什么”
似乎是被她如临大敌的惊慌声乐着了,陈斜笑了笑,站在门外说“你的牙膏牙刷卸妆油洗面奶什么都没拿进去呢。”
“哦。”何缈拉开浴室门的一点缝隙,探出去两只手,掌心摊开,“你给我吧。”
陈斜分了两拨把东西递到她手里。
何缈接完东西后,飞快把门一关,恨不能反锁上。
她这次洗漱、洗澡的过程相当漫长,如果不是确定浴室里不间断有动静传出,陈斜一度怀疑她在里头穿越了。
等他坐在床头打完两盘游戏,她才从浴室里缓缓而出。护肤完成了,头发也吹好了,睡衣整整齐齐穿着,整个人看着干干净净的,拾掇得还挺好。
陈斜拍了拍自己身侧“过来。”
何缈走过去。
她刚凑近一点,陈斜长手就够了过来,拽了她一把
,把她带上了床。
几乎是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陈斜的吻兜头就落了下来。何缈的两条腿还搭在床沿,姿势不舒服,陈斜吻着她的同时,一手钻进她的膝盖弯,把她的两条腿捞了上来。
都已经是砧板上的鱼了,何缈也不挣扎了,双手一抬,搂住他脖子,企图在这场攻势里巧夺一点主动权。
可能是做了功课的原因,陈斜从最开始贯彻落实的就是循序渐进的作风。
陈斜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上,触到某件东西后,皱了皱眉,哑着声在她耳边问“怎么回事儿呢不知道要干什么洗个澡还穿上了”
何缈脸躁得不行“别墨迹了。”
陈斜都被她气笑了“我为啥墨迹你不知道不多疼疼你,你一会儿就哭天喊地了。”
何缈没吭声了。
陈斜盯着她的脸,问“怎么脱”
何缈说“扣子在后面。”
她微微挺了挺腰,陈斜探手绕过去,摸到那三排小扣,费劲巴拉地捯饬了十来秒。
“吧嗒”一声,何缈胸前一松,下一秒,一只属于男人的温热手掌整个盖住了她左心房的位置。
在彻底占有前,陈斜始终都是温柔的,一步步来,直到漫起汪洋。在他用武器攻略她的巢穴后,魔王就掀掉了他的面具,露出凶狠霸道的一面。
好像从认识他开始,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给到你足够多的温柔以作铺垫,等你沉溺在他的温柔里了,他狼性的那一面又粉墨登场。
尽管陈斜充足的准备已经把她所要历经的疼痛最小化,何缈依然觉得自己仿佛要被撕裂成两半。
但她又感到很幸福。
因为,只要她一想到,是这个人在占有她,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握紧了全世界。
全世界都抓牢了,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由于太一片狼藉,后半夜陈斜抱着她去洗了个澡。洗到半途,陈斜自控失败,他飞快把两人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回去撕开床头包装,摸摸亲亲抱抱地哄着何缈又来了一次。何缈就像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一样,被他任意搓扁揉圆。
第二天醒来时,何缈
睁眼前先动了动腿,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嘶。
陈斜睁开惺忪的眼,声音哑得仿佛含了口沙“很疼”
何缈咕哝“有点。”
陈斜在她额头亲了亲,柔声道“之后就好了。”
何缈问“现在几点了”
陈斜把手伸出被窝,摸到床头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快十一点。”
“都快中午了。”
“嗯。”陈斜放回手机,把何缈拥进怀里,低眼看她,“起来吃午饭前,给吃个荤先开开胃”
何缈眼尾还泛着红,昨天流太多眼泪了,又因为叫了挺久,嗓子也不舒服,她可怜巴巴地看着陈斜,说不要。
陈斜捏捏她的腰“行,今天咱俩都吃素。”
昨天弄完都太晚了,困得不行,根本没有所谓的事后时间。这会儿两人都醒了,一整天也没有着急要去办的事儿,抱在一块儿卿卿我我说些小情话,腻味得不行。
陈斜暖乎乎的手掌覆在何缈胸前,指尖还在中间那条沟线处上下划了个来回,他低着声,带着调笑“我有个千古疑惑。”
何缈“什么”
陈斜问“陶听言是不是叫你小小这是你小名”
“是啊,小时候妈妈起的,不过长大一点后就没人这么叫了。”
陈斜抬手揉了揉眼角,把眼尾处弯起的弧度按下去了一点,声音低懒道“我觉着也不太小啊,叫软软还挺合适。”
何缈一拳捶他身上“你好好说话”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低声说着不害臊的话,一直到晌午,何缈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我饿了,昨天晚上也没吃饭。”
“满脑子惦记着办事儿了,把人给饿着了。”陈斜啧了声,又压着她亲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走,穿衣服,带你去吃大餐。”
两人在北京又待了三天,白天主要是吃吃喝喝逛逛,到了晚上就办事儿。
回到淮西,六月已经过了一大半了,天气热了起来。
何缈脖子上有好几处痕迹,明明已经叮嘱陈斜收敛着点了,然而这些夏天暴露区域还是没有完全幸免于难。
何缈只能在印子上抹上厚厚
的粉底,然后把头发披下来,能遮则遮。
她九月才去淮西大学报到,在这之前,还是按部就班地在淮西电视台实习,纯当丰富阅历。陈斜在六月底正式走完转正手续,警服肩章上的光板两道拐变成了一杠两星,按寻常流程应该是一杠一星的,但考虑到他不久前在公交劫持事件中立了个二等功,才一次连升两级。
何缈跟着陈斜一起去参加了他们队里给他办的庆功宴,那天陈斜喝得有点多,走路都打飘。
吃完饭出来,何缈艰难地架着他在路边等代驾。
陈斜乖乖地把头靠在她肩上,气息全喷吐在了她的颈间,热热的,麻麻的。
他一直没说话,直到某个瞬间,他突兀地抬了下头,目光锁定马路前方一个正在等红绿灯的女人。
何缈惊觉“怎么了”
陈斜冷冷淡淡地说“我妈。”
何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他们身处一个人流、车流极大的十字路口,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横向行驶的车和纵向在等红灯的人依旧很多。
夜色下的灯火变换着五颜六色的光,那一拨等红灯的人越聚越多,流光在他们脸上映照出一道道斑斓的光彩。
何缈看见了岳瑛,她穿着一条米色的中袖及膝风衣裙子,脚下踩着一双同色系的尖嘴高跟鞋。她的身侧站着一个和她一般大的中年男人,看着气质还挺儒雅,她的手挽在那人臂间。
红灯已过,绿灯乍起。
人流齐刷刷走上斑马线。
岳瑛和那名中年男士一边说笑,一边过马路。
何缈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和斑马线的尽头隔了有一段距离,如果他们不主动往那个方向走过去,极有可能和岳瑛错过。
何缈问陈斜“你要不要过去跟她打声招呼”
陈斜看着夹杂在人群里过马路的岳瑛,淡声道“不用。”
果不其然,岳瑛和那名男士过完马路后,往人行道另一边的方向走了。
何缈和陈斜站在原地只能看到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
何缈侧头回看陈斜,因为喝了酒,他的脸颊和耳尖都有点红,瞧着还怪让人心疼的。察觉到她的目光,陈斜勾起嘴角
“怎么,看我醉了,想趁人之危”
“”
陈斜说“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过了会儿,代驾到了,陈斜报了个地址。
何缈刚要问他这是什么地方,陈斜解释说“我家。”
“你们家不是在北山街么”
“其实呢。”他醉是醉了,思路还挺清晰,“北山街是老陈的家,这个才是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
快到的时候,何缈还挺惊讶。陈斜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地段临近淮西市中心,可谓寸土寸金,听说已经被政府规划成淮西下一个待拆迁重点开发的核心商圈。
现在,这里尚且还只是一个沧桑的老小区。
车子停在了小区外的一个付费停车场,下车后,何缈听着陈斜不知道是对是错的路线指导,架着脚底打飘的他进了小区,一路深入。
这个小区里的单元楼都没有电梯,在进入一栋楼后,他们爬了六层,最终停在一道深褐色的防盗门前。陈斜从兜里掏出钥匙,插个锁孔插了半天没插进去,何缈拿过他手里的钥匙,帮他把门开了。
是间很敞亮的三室一厅。
明明是大热天,屋子里却透着一股冰冰凉凉的冷清感,大概是长期无人居住的原因。
但四处都很干净,应该是有人会过来定期打扫。
醉鬼没空带她参观,一进屋就瘫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安安静静的,何缈只能听到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她在冰箱里找到了一罐蜂蜜,给陈斜泡了杯蜂蜜水醒酒,喂他喝下去之后,在沙发边蹲了一会儿。
直到脚发麻了,才站起来,不料手被醉鬼抓住“带我去洗手间。”
何缈叹了口气,又架着他往洗手间走。
把人带进去后,何缈怕他摔着磕着,就站在洗手间外等他。他在里面上完厕所,开始呼叫她“进来。”
何缈进去后,看见他挤好了牙膏正准备刷牙。何缈有些哭笑不得“你直接睡吧,别折腾了。”
陈斜摇头“不,一会儿抱着你睡,怕你嫌弃我。”
不知道为什么,何缈觉得醉了的他就跟个奶糯的小孩
子似的,特别可爱。
“那你叫我进来干什么”
“一会儿帮我洗澡。”
“”
洗个澡洗得费劲巴拉的,刚冲干净了,陈斜就能给她再抹一身泡泡,然后抱着滑滑的她,这里嗅嗅,那里蹭蹭。
何缈被他折腾得差点把人丢在浴室里不管了。
不过一个热水澡洗下来,陈斜清醒了大半,在何缈握着他的命根子威胁他再胡闹就给它折了的时候,陈斜恢复了平日里说话的语调“这么嚣张,一会儿让它好好伺候你。”
进去时,是何缈架着他进去的。出来时,是他把何缈打横抱出来的。
他把何缈丢在他的卧室床上,人欺上去,没多久就进入了正题。
连着做了两回,何缈被他弄得昏昏欲睡。
陈斜吻吻她的鼻尖“睡吧宝贝儿。”
何缈用顽强的意志抵抗住睡意,声音低喃似的问他“陈斜,你今天很难过吗”
“嗯”
“你刚刚好凶,我喊疼你也不停。”
陈斜拥紧她,用下巴蹭了蹭她的柔软的发顶“不难过。”
也不等她问,他自己就顺着话茬往下说了“我很高兴,她有了自己的生活。她好像比我上次见到她时,过得要更好一些了。”
何缈也觉得是这样“阿姨都快五十了吧,看着像三十多岁的,很年轻。我想她现在应该过得蛮幸福的,大概是遇到了一个挺对的人。”
“希望如此。”
“我们也很幸福。”
“你指哪个”陈斜说着,指尖顺着她的肚子往下探。
何缈被他的手指撩拨得痒死了,警告道“陈斜”
“嗯”
“我建议你恶补一下什么叫做可持续发展。”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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