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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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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菀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屋子里再见到喻夏, 不比她曾经待过的那个村庄,贫苦、人人脸上都写着凶神恶煞,仿佛生来就与这世间一切存在仇恨, 其实所有的根源,归根结底,不过是被穷字逼的。

    但出现在面前的房屋,却还算不错。

    深蓝色的屋顶,雪白的墙,但凡能有些钱将这农村里的老屋翻修,按理家里都不会穷破到什么地步

    当然。

    还有一种可能。

    想到喻夏曾经给钟鼎做过的事情,如今竟然在槿城也过得那般拮据,也许这一切并非是摆脱了贫困, 穷有时候也是一种病, 它给予人的东西会刻在骨血里,只有经过后天的教育, 才能够改变。

    她垂下眼眸, 走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喻夏, 喻仁君热切地领着她坐在客厅里, 又殷切地去厨房冰箱翻出吃喝,仿佛刚才从山坡上滚下去带伤的人不是他。

    仿佛只要眼中出现了美人,就能将那些病痛都忘却。

    补充得具体一些,是有钱的富婆美人。

    薄菀拉着柏月坐下,不想让喻仁君看出端倪, 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你家里人都不在”

    喻仁君下意识地看了眼楼下用来装杂物的小楼,柏月注意到他的眼神,不动声色地碰了下薄菀的手肘,想知道要不要趁着对方不注意想办法把喻夏带出来。

    薄菀并不急着回应她。

    她知道, 喻夏的事情不能每一次都等家里的人找上门来才解决,这样是治标不治本,而她想要的是一劳永逸。

    “嗯对,我爸生病住院了,我妈去照顾他。”

    话里话外,不提一句姐姐。

    若不是薄菀知道他的名字,手里又捏着那条手链,这会儿绝不会知道在这房子里的某处,就关着自己的心上人。

    她点了点头,作势对这屋子感兴趣,只轻轻一笑、又随口将话题带走,喻仁君就被她忽悠的晕头转向,带着她参观起屋子来。

    柏月忽然问起这里面的洗手间所在。

    借着掩护,很轻易地找到这里面藏着人的地方,柏月动静很轻地将门锁打开,进入其间的时候,与蓦然回头的喻夏对上目光。

    “你们”

    看到她的时候,喻夏就猜到了薄菀如今也在附近。

    本来一潭死水的内心,重新起了波澜,她侧过头,不让柏月看到自己脸上的伤,可惜已经晚了,柏月光看她如今坐在地上的样子,就猜到薄菀知道真相后的神情。

    她反手将门关上,这个房间里只有一扇透气的小窗户,偏偏不朝着正屋的方向,里面还很矮,她进来的时候几乎直不起腰,不得不蹲下来凑近。

    压抑、憋闷。

    是这里给人的唯一感觉。

    “您受伤了”柏月凑近,想检查她身上的伤势,又被喻夏摆手推开,有些沙哑的嗓音出口,“你们回去吧,我没事。”

    柏月发觉她的状态不对,尤其是目光十分平静,平静地仿佛已经有所决定。

    那黑黝黝的眸光,让人不寒而栗。

    哪怕薄菀不让她调查喻夏的事情,她也能从对方这一身伤上,猜出一些端倪来,柏月自小就是孤儿,从不知道家庭给人的感觉,小时候她还向往和憧憬过有父母的感觉,可现在接连看过季家和喻夏的家庭,她又觉着,有些缘分或许不要也罢。

    她低声说了一句“得罪。”

    随后抬手试了试喻夏的额头温度。

    高温。

    多半是因为体内的炎症。

    喻夏身体有些脆弱,平时都躲不过柏月的行动,更不论是这种弱势的时候,被柏月探过了额头的温度,又听对方问

    “您对什么药物成分过敏吗”

    她从身上摸出了几种退烧药。

    喻夏摇了摇头,想了想,又对她说一句“别费心了,你们走吧,我已经累了,不用费心来救我。”

    一次又一次被找到。

    也许偶尔进入警局的时候,会遇到不一样的处理结果,但那又怎么样呢

    小时候总觉得只要自己能读很多的书、赚很多的钱,以后就能有本事离开这个地方,只要躲到对方找不到的地方去,就能享受自己的生活。

    但是是她太天真了。

    过往的官司历历在目,家庭纠纷、斗殴等等,一桩桩一件件,甚至也有当地的法院裁决她只需要给喻家付出每个月几百元的生活费,可是只要被找到,就是无休止的折磨,或是丢工作,或是欠旁人更多的人情,然后被一步步绑牢。

    例如钟鼎这个助纣为虐的家伙。

    又比如同样在地狱里挣扎沉沦,原以为大家可以互相依靠、实际上却只会出卖她的梁秋梧。

    即便薄菀是例外。

    可她怕给对方添麻烦,她见识过季家的那些危险,感觉薄菀本身已经很不容易,没必要再因为她沾染一身泥,毕竟她当年将人救走,只是为了心中的原则,并非想挟恩图报。

    哪怕薄菀没有交代她什么,但柏月在她的身边待过这么久,多少也知道她的心思和想法,她还从来没见过薄菀将谁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

    喻夏是薄菀愿意付出生命去守护的人。

    所以她也要替对方看好。

    “也许曾经有人也想过来救您。”

    “但菀小姐和他们不一样。”

    “她说要救您,就是彻底地、永远地让您摆脱这一切。”

    “请您给她一次机会,好吗”

    她不敢想独自将喻夏留在这里的结局,也不愿意让喻夏眼中的光芒就这样暗淡下去,柏月说话的时候总是这么认真,就像薄菀偶尔卸下那副嬉皮笑脸时,认真的样子。

    喻夏认真地听了许久。

    最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薄菀拒绝了喻仁君的挽留,在饭点的时候出门,却没有远离,而是绕到屋宅的后方,出声问后面的柏月。

    “怎么样”

    柏月迟疑了一瞬。

    不知道在这里将真相告诉她,会不会惹得她情绪暴走。

    但薄菀转头看来的目光实在太锐利,她喉咙动了动,虽然还没将喻夏身上的伤痕都检查过一遍,然而就露出在外面的情况来看,也已经触目惊心。

    果不其然,才刚开了个头,薄菀就攥紧了手中的链子她刚以自己太喜欢这条手链为理由,用手表与喻仁君做了交换。

    对方起初用那种觉得她是傻子的目光看她,后来就欣然应下。

    毕竟谁不愿意用几千块,换个几十万的奢侈手表呢

    “我知道姐姐要做什么”

    “她的母亲还有一个多小时到家,在这段时间以内,我需要你去办一件事,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柏月神情严肃地应“是。”

    在柏月离开办事的期间,薄菀沿着这房子走了半圈,找到了对方所说的杂物间小窗户,窗户开着的口子很小,方方正正,只够一个脑袋探出来。

    而屋后面是肮脏的、混合了不知道什么的小水洼。

    薄菀就站在那条小水洼上,鞋上的泥泞浸染得更深一层,她抬手扒上那小口子,对里面小声道

    “姐姐,你在吗”

    没有任何的回应。

    因为肚子饿了,喻仁君将她从房间里拉出来,喊到厨房去做饭,并且全程盯着她,既担心她昨天说的下毒,又很享受那种奴役她的感觉。

    仿佛喻夏过的越惨,他就越开心。

    抬手将煤气拧开到最大,喻夏盯着那媒气的管道,本来以为自己睡一天、到了晚上就有力气做事情,没想到,薄菀的到来打破了她的计划。

    虽然很遗憾

    但是她实在等不及了。

    喻夏想结束这一切。

    煤气炉里的火都没被打开,连接的管道被拧松,从来没下过厨房的人什么都不懂,只注意看她的动作,根本没注意到厨房里的味道,这种奉暴力为圭臬的人,不论遇到什么样的难题,都觉得能用暴力解决。

    喻夏不服,是因为还没被打服。

    他闻见了那味道,可是并没有联想到喻夏的身上,直到厨房里的味道越来越重,喻夏抬手伸向打火的扭键。

    “砰”

    门口被人狠狠地踹开。

    有个左手纹着青龙、右手纹着老虎,长得牛高马大的壮汉从外面进来,后面连串跟着的也都是个子高的,人还没走进院子里,声音已经率先传入

    “喻夏在这里吗”

    “这是喻家”

    喻仁君以为他是来给喻夏撑腰的,出去的时候吊儿郎当的,准备让喻夏在外边认识的家伙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然而刚看见那一行人,眼中的气焰就缩小了,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

    “你”

    进来的汉子三两步跨到他的面前,无论是脖子上的金项链还是这满身横肉的气质,都跟水溪村格格不入,怎么看都是外面来的人。

    没等他把对方的来意问清楚,壮汉就看到了厨房里走出来的人,笑了一下,将他从面前拨开

    “喻夏是吧”

    “你欠我们家薄老板一千万,打算什么时候还”

    喻夏原本对来人并不感兴趣,尤其是又听见这莫名其妙的欠款,就以为又是这家人找人借了钱,让她来还。

    然而耳朵却灵敏地捕捉到了一个字

    薄。

    薄老板。

    她抬眼去看那个为首的男人,对方与她对视一眼,虽然没有明显的目光提醒,但她能看出来,对方对她没有恶意。

    喻夏没说话,反倒是喻仁君不可置信地转头来看她,“你他妈背着我们,都借了什么钱”

    “你借了一千万,也没想过补贴家里”

    对这种傻逼,喻夏没有太多的话想说。

    反倒是那纹着青龙白虎的家伙,从后面拉住了喻仁君的衣领,“我不管你们家什么破事,你们这是一家人吧她还不起,你来还,嗯”

    喻仁君想到这个,膝盖都软了,拼命地摇头“不是,不是啊大哥,我跟她不是一家人,我跟她都不是一个爹生的”

    他指天发誓“我跟她没有关系,你们把她抓走,卖了或者是别的什么都行,我跟她真的不熟,我没钱的”

    对方一脚将他从客厅踹到了对墙。

    喻仁君猝不及防地受到这一击,哀嚎一声,根本没办法从地上爬起来,他们家三天两头地闹出动静来,邻居早就习以为常,甚至还探头来看看情况,其实本来没有要管闲事的意思,但还是被壮汉出声一吼。

    “看什么看,没看过讨债的”

    邻居吓得将头一缩。

    按说这种讨债的方式,绝对是在违法的边缘反复横跳,耐不住水溪村管事的人很会和稀泥,既然当初没管过喻夏被家里人一次次抓回来的事情,如今自然也不会管他们家被讨债的打上门来的事情。

    壮汉回过头,一脚踩在喻任君的肩上“少跟我攀交情,我只认钱,不认人。”

    说罢,他矮下视线看清楚了喻任君衣服里滑出半边链子的手表,纯金的边缘,带着标志的漂亮表盘将他的目光吸引。

    抬手从喻仁君的兜里将手表摸出,他狞笑道“没钱几十万的表买就有钱,还钱就没有不合适吧”

    说话期间,他拿着那块纯金手表,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喻任君的脸上。

    喻仁君并不胖,对方的每一下都透过颧骨的皮肉,落在他的骨头上,像是被人拿着锤子,一下下轻轻地敲,可无论怎么轻,那也是铁锤。

    他眼睛都不敢睁,只抱着脑袋,躲避对方的动作,声音里已经含了恐惧的哭腔。

    以前他没少听这种事情,却没想到喻夏有一天会把欠的债也带到家里来让他碰上这些讨债的,眼泪从眼角流出,他拼命地喊

    “大哥大哥这不是我的”

    “你拿走吧你拿走,你把她带走吧,求求你们,我真的没有钱”

    “别打了要死了”

    他拼命地求饶,在对方的脚下像条蛆一样扭动,俨然忘记自己这两天对别人付诸暴力的时候是怎么样的趾高气昂。

    喻夏在旁边冷眼看着,从头到尾都没为他说过一句话。

    喻仁君躲不开那雨点般落下的敲打,脸颊、额头、脖子都在痛,他一面哭嚎,一面忍不住说道“喻夏你说话啊你自己欠的债,为什么要连累我你跟他们走啊,你去想办法还钱啊”

    这哭嚎实在凄厉。

    让人在村头就听见了动静。

    孙秋凤的威胁声远远传来,她几乎是直接从村头跑过来的,人还没进来,威胁的动静就远远走近“哪个天杀的龟孙敢动我儿子”

    她想抄起墙角的扁担,可惜在她行动之前,已经被人按住。

    “你就是喻夏的亲妈”

    “你来的正好,你女儿欠了我们钱,一千万,算上利息,大概一千五百万,你们家打算怎么帮她还啊”

    孙秋凤扭不开两个男人的力气,一步步看着对方走近,目光却没放在这壮汉身上,反而落在喻仁君那里。

    “儿子”

    “儿子你怎么样了你们这群没屁眼的王八羔子,再敢动我儿子”

    她目眦尽裂地骂着,可惜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迎面甩过来的大巴掌扇了,脸偏向一旁在,耳朵里嗡嗡地响。

    “死老太婆,闭嘴,要么还钱,要么你这两个孩子跟我一块儿走,什么时候还完债,什么时候回来。”

    孙秋凤意识到来人是硬茬子,不顾自己脸上的伤,立即改口“欠你们钱的是喻夏,跟我们家没什么关系,你要带就把她带走,随便你对她做什么,跟我儿子没关系”

    她三两句话将两人撇的清清楚楚。

    对方却是冷笑,“少来这套,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让欠债的人去外面躲,自己再在私底下偷偷资助,让我们找不到人。”

    “今天既然已经找到了你们的老巢,就不会让你们这样轻易走。”

    “要么还钱,要么都跟我们走,自己想想吧。”

    说着,他去屋里拿出一把椅子,就地坐在这一家三口面前,孙秋凤开始对喻夏破口大骂,说她是扫把星,当初生下来就该丢到臭水沟里面淹死,免得她连累家里。

    喻夏垂着眼睛站在那里,不知想到什么,出声道

    “你们等等。”

    她转身去到厨房,将门窗打开,又把煤气关了,再出来的时候慢慢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跟你们走。”

    可那两母女并没有因此感激她,反而毫不犹豫地附和道“她都这么说了,你们就把她带走吧,我们绝对不会偷偷资助她的,我发誓。”

    “是啊是啊,大哥,你就放过我们这孤苦母女吧,我还有个老公在医院里躺着,就这么一个儿子,求求你了,别让我们家绝后。”

    壮汉自然不肯。

    他从旁边桌上拿下一根牙签,剃着牙,手里抓着那个金表,似乎还不肯就此罢休,抬手示意小弟们将他们都带走,孙秋凤没忍住,被吓得肝胆俱颤,膝盖软下来,两个人都拉不住她,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给人磕头。

    “求求你,算我求你了,高抬贵手,你把喻夏带走吧,不管你对她做什么,我都不会对外说的,我发誓”

    “你们放过我和我儿子吧谢谢大哥,我给你磕头了,大哥,求求你了”

    她涕泗横流,看不出半点平时豪横的样子。

    喻夏看着她,仍是不吭声,完全符合对家里人失望、心灰意冷的女孩儿形象,那大哥又掏出一张纸来,让孙秋凤签署与她断绝母女关系的书,又录音确定他们家跟这笔债没关系,而后就让人把喻夏拉走了。

    直到她离开。

    孙秋凤瘫软下来,躺在地上十分绝望的样子,而后又起来赶忙去到儿子的身边,“阿君你怎么样了妈这就送你去医院,你坚持住”

    喻仁君捂着半边青紫的脸,气愤地给了她一脚“都怪你,养出那么个家伙,在外面借了一千万也没给我们花,还让我挨了一顿打,没了她,我们以后怎么赚钱”

    “妈会想办法,你别怕,只要妈还活着,一定让你赚到钱,嗯”

    同时。

    喻夏被押到村头外停着的一辆suv上,柏月打开后座的门,将他们迎上去,尔后低声道“尾款之后我会打到你们账上。”

    “谢谢姐”壮汉高兴地对身后的人一挥手,上了另一辆车。

    高高的黑色车里,薄菀连扶都不敢去扶喻夏,手抬到半空中,又轻轻颤抖,最后只落在喻夏的唇边

    “姐姐。”

    她一声称呼,叹尽了所有的怜惜与无奈。

    喻夏靠在后座上,斜睨着她,半晌露出个笑容

    她不得不承认,薄菀的处事风格,她非常喜欢,比起曾经想要追求她的,最后听到这泥潭又逃跑、或是假惺惺地让她原谅的那些虚伪人渣,要好得多。

    世界上,好像真的有那么一个人,懂她的伤、也懂她的恨与痛。

    薄菀倾身过去,用自己的吻代替了自己的触碰,亲在她唇角,眼帘低垂着,她很轻地问道

    “你想让他们怎么死”

    只要你说的话。

    我都会为你做到。

    她的声音十分温柔,但没人会怀疑这句话只是在哄人,瞧见她这笑容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喻夏突然觉得很能忍的那些疼痛,突然变得更严重许多。

    情不自禁地往前靠了靠,她顺势窝在薄菀的身上,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小声问道

    “为什么要来啊”

    薄菀小心翼翼地抬手护着她,手机就压在旁边,将那些后续的安排都背在暗处,面上,她温柔得无以复加,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接住这个回到自己世界里的珍宝。

    掌心小心地摸着对方头顶的发,她叹气似的,重复了一遍。

    “姐姐,我说过了,总会有一个人愿意为你跋山涉水、不远万里而来。”

    “你值得,明白吗”

    喻夏没动,却忽然说了一句“我身上好痛。”

    她往薄菀的怀里缩,本来不论遇到什么都不肯露出弱势模样的人,如今却脆弱的、像是打开了蚌壳只露出柔软粉色蚌肉,全心全意地将自己交了出去,不再强撑着。

    前面开车的柏月视线只看前方,全然不往她们俩的方向看。

    将自己当成个瞎子和聋子。

    后座却是一片温馨的氛围

    薄菀一下下亲着喻夏的头顶,虚虚揽着她的腰,让她在自己的怀里靠的更稳,一声声地哄她。

    “不痛。”

    “我帮你报仇,让他们的下半生千百倍地痛苦,别害怕。”

    “如果泥潭缠住你,我就把这潭水抽干、泥土挖光,如果衰败枯枝挡了你的路,我就替你一把火烧光,你只需要一直往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会再有人把你拉进黑暗里。

    放心在我臂弯里睡去吧,宝贝,有我在,不会让任何噩梦再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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