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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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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西下, 月色爬上柳梢。

    房间里处处都是荒唐的痕迹,喻夏被薄菀抱在腿上,囫囵吃了几口晚餐, 就按着肚子说吃不下,薄菀将她唇角的痕迹揩去, 神态纵容又无奈, 见她又累又困,终究没舍得继续折腾人,将她抱到旁边的床上,轻哄着让人睡了过去。

    清晨, 喻夏睁开眼睛时, 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 她无意将薄菀吵醒, 可惜刚有点动作, 水床就摇晃出明显的起伏来。

    一道仍有些困顿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姐姐的衣服还没送去洗,准备穿什么走啊”

    鼻音呢喃而含糊,里面的调笑意味却是十足的, 喻夏按着浴袍, 身影在黑暗中僵了僵,而后转身去看床铺里的人,光线实在朦胧的房间里, 即便视力看不大清楚, 喻夏也总本能觉得对方在用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瞅着自己。

    她有心怀疑薄菀昨天将自己连人带旗袍打湿,防的就是她今早偷溜这回事。

    站在床前的女人有些无奈,叹气道“你醒了, 想吃什么早餐我出去买。”

    黑暗中, 薄菀扬了下眉头, 仿佛没料到自己还能得这么体贴的服务,撑着脑袋的手臂一松,拉起被子重新躺进床铺里,随意地答了句

    “都行,姐姐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喻夏“嗯”了声,将她的西装穿了出门,薄菀的肩膀比她稍宽一些,西装又是合身定制的,穿在喻夏身上就有种奇特的单薄感,是另一种宽大的时尚感。

    因为时间很早,酒店里的早餐厅恰好开放,喻夏坐电梯下去,发觉这餐厅里还有诸多早茶的小样式,粉芋蒸排骨、金钱肚、凤爪、叉烧包琳琅满目的小蒸笼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各式各样香喷喷的味道交杂在一起,足以令人的肚子奏起交响乐。

    她交了两份的钱,打包了一些带走,未免将西装的袖子弄脏,去拿打包盒的时候习惯地要挽袖子,一截格外明显的牙印正好烙在右手的手腕处。

    给她帮忙的服务生匆匆瞥见,又神态自若地挪开视线。

    倒是喻夏被长发遮住的耳朵冒出几分窘态。

    她无声磨牙,拎着早餐回到房间,以为会赖床的人已经在浴室里洗漱,哗啦啦的水声里,她转过头,冲着回来的喻夏露出笑容。

    “我让人送两套新衣服过来,姐姐等一会儿。”

    这笑容十分温暖体贴,让人一时间难以将她和昨天那个在床上犹如虎狼的家伙联系起来。

    被她此刻的神态蛊惑,喻夏方才被人发现手上痕迹的那点郁闷也散了不少,此刻再想生气,已经没了名堂。

    只能拎着早餐走到房间小桌边,搬过椅子,坐下用餐。

    薄菀穿着浴袍,腰带松松散散,拴得十分不走心,领口深v一路往下开,也不见她遮掩,由着光影从她春光四泄的肌肤上构建画面,坐在喻夏的旁边,她拿起筷子,夹出一块椰汁红豆糕咬了口。

    甜而不腻。

    她又把红豆糕放在旁边,转而瞧见喻夏筷子上咬了一半的虾饺,探过脑袋将剩余的半截吃下去,腮帮子动了动,咽下后十分满意地点评道

    “还是姐姐挑的好吃。”

    喻夏“”

    她懒懒地丢了句“幼稚。”

    薄菀跟小孩儿似的,就喜欢抢别人碗里的东西,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这样的人,时而成熟通透、时而幼稚如厮,像一节万花筒,不断地旋转、就能看到她不一样的颜色。

    被她这样嗔骂,薄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整顿早餐抢喻夏碗里的抢得格外香,也幸亏喻夏并不在意这个,反而很是自然地将自己的东西吃完。

    “咚咚。”

    敲门声响起。

    薄菀先一步从座位上起来,去到门边,几乎没跟门外的人有半句交谈,接过手提袋,低头检查了里面的衣物,而后就反手将门带上了。

    喻夏下意识地看过去,见到她手里袋子上的名牌o,崭新的模样就像刚从商场里买下来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薄菀拎着袋子走回这边,取出一套衣物放到薄菀的跟前

    “昨天弄脏姐姐一件旗袍”

    “今天赔你一件新的。”

    雪白的轻纱覆盖在布料上,整条旗袍虽然还是淡色的白,却有种仙气飘飘的感觉,里面用银色的线绣着仙鹤暗纹,侧面的开襟以淡色的纱交织,可自由系成不同的绳结,而面上从脖颈到锁骨,都是繁复花纹的薄纱覆盖着。

    性感、清纯,又仙又欲。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挑的。

    喻夏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件旗袍十分合自己的身,有意想找出这衣服的品牌痕迹来标价,却遍寻不见,只有薄菀抽出的那套职业装上面有o。

    她敛了敛眸子,忍不住在心中叹气。

    这个人呐,心细如发起来,是同龄人中少见的缜密,真心实意想送出礼物时,能轻易地送进人心坎里。

    薄菀轻描淡写地说赔她一件,非但挑了件适合她尺码和品味的,甚至还没透出一点价格的痕迹,衣袍细节精致,却不见半分奢华痕迹,即便她想回礼,却也拿不准究竟要还多少。

    这是不容拒绝的礼物。

    等她走进浴室,想要将新衣服换上,门外又响起敲门的动静,是薄菀将她昨日的贴身衣物递进来,笑吟吟的声音透着门缝飘入。

    “昨天本来是想全部拿去让酒店洗的,但姐姐的旗袍做工太精细,我怕这些人弄坏,所以只让清洗了这一套。”

    什么话都让她一人说完了。

    喻夏无奈,即便骂她一句“司马昭之心”,估计也只能换来副厚着脸皮的嬉笑模样。

    干脆省下这劲,将贴身衣服换了,用洗手池简单冲了冲昨天那件灰蓝色的旗袍,找客房要了个干净的小袋子,装了带回剧组那边再清洗。

    浴室的门重新打开。

    外面的人也已经换上新的裙子,领口一枚嵌着精致水钻扣将黑色蝴蝶结牢牢锁住,线条恰好收住腰身,两边长袖也以暗纱为材质,依稀能见到她雪色的手臂肌肤。

    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双长腿。

    两人的目光都在对方身上,正如那句现代诗“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等到从这风景里挪开注意力,四目相对,俱从对方眼中看见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惊艳。

    薄菀先朝着她的方向走来,随手从袋子里拎出一条丝滑的缎带,来到她的身边,执起她的右手,不松不紧地用缎带缠过她的手腕,又绕过指尖,三两下就系出一道漂亮的装饰。

    牙印被遮住,一分也没透露。

    完成作品后,薄菀格外满意地翻过她的手,握着放到唇边亲了一下。

    “好了。”

    “这个结,只有我能解开。”

    话还是笑着,却掩不住霸道的痕迹,只是配着笑意,更似骄纵,喻夏被她这样从上到下打扮一通,俨然有种自己是个礼品盒、此刻正被主人精心地裹上包装纸、系好蝴蝶结的错觉。

    两人打车回到影视基地。

    昨天耽误半天的工,几位主演也没有闲着,趁着这半天假或是处理自己私事、或是回到公司帮忙,较为清闲的,则是在影视基地里逛了圈,权当旅游。

    薄菀刚进片场,柏月不知从哪个角落出来,自然地跟在她身后,郭副导拿着本子,火急火燎地朝她走来,语速飞快地与她商量今天的戏份安排,原定的一些场景布置出了纰漏,要紧急调整一些片段。

    她连手里的东西都没放下,神色自然地站在原地听郭副导说问题,人在烈日下一站半小时,还是柏月后来找人借了把伞,往他俩的头顶遮。

    喻夏则是回到酒店,衣服洗到一半,发现手机在持续不断地震动,而“小崽子”三个字则在不停地显示存在感。

    是通过聊天软件发来的。

    她盯着看了两秒,暗道一声失策光记得换手机号码,没想起来删除好友,再不济拉黑名单也行啊。

    念头在脑海中盘桓半晌,她却迟迟没有挂掉这个语音,反而擦了擦手,带着点微氲的湿意滑动屏幕。

    不必她出声,那边的破锣嗓子先嚷了起来。

    “喻夏”

    “妈问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得罪人家钟老师了,他这么好的人,还刚接济了咱们家一次,你还不赶紧跟人道歉,听见了吗”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质问架势里,唯有理直气壮的指责是从一而终的。

    喻夏听得脑子疼,琢磨着他的语文老师每次看他作文的遣词造句,会不会都被气出脑溢血,然而思绪刚跑偏,又被这难听的变声期公鸭嗓拽了回来。

    “喻夏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好久没往家里寄钱了,不会是自己在外面发达了就不管我们了吧你别以为自己跑得掉,妈已经在买去你那里的车票了,钟老师早把你待的工作地点告诉我们了,你要么现在跟他道歉、顺便把债还上,要么你就等着被妈揪住吧”

    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的欠揍劲儿,让喻夏叹了一口气。

    “发达”

    她神色里带着很浅的笑意,拧干手中的布料,在那淅淅沥沥的滴水声里,慢慢道“放心吧,跟你们这群讨债的穷鬼有一样的基因,我这辈子绝对与富裕无缘。”

    阴阳怪气的话让对面的人噎了瞬间。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也被诅咒了。

    没等他继续往下接,喻夏又慢吞吞地补了句“哦,你说她要来是吧,让她来吧,这么大年纪了,也没在外头旅游过吧,我倒是很乐意带着她到处转转的”

    “就怕她身体不好,扛不住,万一出点什么问题”

    她真心诚意地发问道“那个成语是不是叫客死他乡啊”

    声音里不带一点恨,十分云淡风轻。

    却让人觉得她每个字眼都淬着毒。

    电话那边的男生骂不过她,语音转了道手,嗓门更大的动静隔着听筒嚷嚷而来,话语皆是街边市场泼妇骂架才会出现的字眼,喻夏就着这声音抖了抖手里的漂亮旗袍,在对方情绪的最高点,轻飘飘地点下挂断。

    又顺手将几个号都丢进黑名单。

    她轻轻地哼着歌,准备将衣服拿到楼顶去晒,可惜酒店今日的楼顶锁了门,只能无功折返。

    今天的太阳很不错。

    喻夏打开窗户,想去摸一摸阳光,只是手臂伸长,也只距离那金色还险险差着一线。

    日光就在她不远处,看着随时都能碰着,可惜

    只是奢望。

    她便怔怔地扒着窗户站在房间里,好一会儿后,自顾自笑了一下,重新将窗户关上了。

    随着天气逐渐炎热。

    明月传的拍摄慢慢近尾声,最难熬的当属冬日的片段,外面是灼灼烈日,演员们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戏服,还要批件狐皮披风,宁致圆热的都中暑过一回。

    冰凉贴、风扇、降暑茶等等抗暑神器一一出现,却又有脱妆、流汗等新问题,剧组的拍摄进度慢下来些,但好在演员们日渐相处、感情培养出来了,ng的条数也不比刚开机的时候多。

    这天,宁致圆坐在中央空调的出风口下边,还让助理打着扇子,自己端着杯冰过的凉茶,左右张望问道

    “最近好像没怎么见到编剧老师。”

    梁秋梧本来闭着眼睛,由化妆老师补妆,听见这话,睫毛抖了抖,很自然地接“剧本没什么要改的地方,小夏老师不用太忙,所以就不怎么出现,这在片场不是很正常吗”

    “是,”宁致圆笑着应,“只不过早上出门的时候碰见她的家里人来看她,我就想起这事,随口提一下。”

    “什么”

    梁秋梧蓦地转过头来,动作幅度之大,根本没在意化妆老师的动作,眼线刚碰到眼尾,如今在脸侧拉出很长的痕迹,化妆老师“啊”了一声,赶紧低头翻卸妆的工具。

    语气免不了无奈“梁老师,你动的时候通知我一下。”

    最近拍戏的片段都是明月传的中后部分,她的妆容自然比刚进宫的时候要深,眼妆的层次复杂许多,如今被一道眼线毁了,擦去再补难免加大工作量。

    向来能维持住自己礼貌形象的梁秋梧,这次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抬手去抓住宁致圆的袖子,“你刚说碰见谁了”

    宁致圆不解地看着她,重复了自己的话,“编剧老师的家里人啊,一个中年的女人,岁数挺大,穿的衣服布料还挺旧的。”

    “她是不是满脸麻子,还有点龅牙”

    “好像是”

    梁秋梧更紧张了几分“那你告诉她小夏老师住的房间了吗”

    “没呢,”宁致圆眼底的疑惑还没褪去,“我当时记不太清,所以让她去问前台了,也不知道她们这会见上面没有。”

    得了答案,梁秋梧倏然起身,左右距离下一场戏还有十多分钟,她将身上累赘的披风一解,匆匆跟化妆老师道了个歉,拽着宫装的裙摆就朝着外面跑去,甚至忘了鞋子有些大,差点将脚崴着。

    正在日光底下跟工作人员说事情的薄菀无意间抬眸见到她跑出去的一幕。

    她还从没见梁秋梧这样着急过。

    而且还不带助理。

    电光火石间,她对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柏月接收到她的讯息,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地跟了上去。

    酒店大厅。

    穿着凉爽碎花短袖的老妇人紧紧抱着自己的麻布袋,坐在富丽堂皇的沙发上,面上不见半点局促,每当有酒店人员过去询问时,她只摆手,丢下两个字

    “我来等人,你们不用管我,我也不喝水,坐这儿不收钱吧”

    酒店人员“不用。”

    前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视线时有时无地飘向角落的卡座,同时免不了提醒每一位出来的客人,看看这是不是自家的亲戚。

    梁秋梧进门的时候,下意识四顾,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孙秋凤,瞳孔骤缩,步伐顿了顿,恰好那老妇人被这些人看的有些来火,便也凶狠地瞪了回去。

    四目相对,梁秋梧匆匆挪开视线,想往电梯的方向走,可一直安然坐在卡座里的女人忽然起来,朝着她的方向飞快而去,在她进入电梯前,黑黢黢的、肌肉扎实、皮肤却皱得像老树皮的手牢牢将人抓住。

    “啊”

    梁秋梧尖叫一声,引来无数人侧目。

    眼见酒店的安保凑过来,孙秋凤赶紧松开手,赔着笑,以浓重的口音说道“小妹,没事没事,我看你也住这里,是个演员吧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喻夏”

    “不认识”

    梁秋梧仍然是那副汗毛直竖的样子,戒备地看着她,甚至夸张地往后退了几步。

    孙秋凤见她眼中惊惧,从麻布袋里掏出个旧式的粉红塑料花边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样子,又忍不住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没明白自己怎么将人吓着的。

    这时,电梯恰好抵达一楼,梁秋梧逃也似的跑了进去,点了楼层,直到电梯的门将那张老脸关在外面,她才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大厅里。

    孙秋凤盯着那金碧辉煌的电梯门,仍在纳闷“不认识就不认识嘛跑啥子呢,我又不是人贩子。”

    她抱着麻布袋往回走,嘟嘟囔囔地嘀咕着,即将回到卡座的时候,又停了步伐,自言自语道

    “不对。”

    “刚才那小妹怎么有点眼熟,像谁家的呢”

    楼上。

    梁秋梧紧张地望着走廊尽头电梯的方向,敲门的动作带了几分急促,喘息声混乱不已,像是被人一路追着过来的。

    “小夏老师”

    话音还没落下,门开了,喻夏穿着宽松的上衣和一件黑蓝色牛仔裤,挑着眉头看她,见她鬓发都乱了,戏服也有些褶皱,不免有些疑惑

    “这个时间,梁老师不在片场,怎么”

    “她来了。”

    梁秋梧好容易喘匀了气儿,抬手搭着她的肩膀,眼底的恐惧还没退散,那些被勾起的回忆仿佛沉甸甸的山要把她压垮。

    被她打断了话,喻夏神色不见几分变化,反而上下打量眼前的人,半晌又笑出来,“看来你是真的很害怕回去。”

    女人转身回到房间,由着门敞开,梁秋梧这才发现她的屋子早收拾干净,连行李箱也重新打包好了,显然是早有打算离开,只是自己刚好赶上。

    她站在门边,喘匀了气,还没等开口,喻夏正在叠毛巾,瞥见她站在那里没动,又轻声细语地笑道

    “你好像是真的在担心我。”

    梁秋梧怔了怔,本能点了点头,又听喻夏往下问“既然会担心我,为什么当初要告诉钟鼎我家里的事情呢”

    门口的人僵住了。

    身形如遭雷击。

    梁秋梧脑子都空了,反反复复只剩下一句话她知道了。

    是钟鼎说了

    还是她自己发现的

    喉间艰涩地连唾沫都难以吞咽,梁秋梧徒劳地张开唇,想要反驳和辩解,但面对女人重新转开视线,整理东西的动作,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喻夏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等到箱子滚轮在地上拖曳发出声音,喻夏重新回到她跟前,认真道“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今天来告诉我这件事。”

    她绕过梁秋梧,准备往外走。

    一直站在那里的人,忽地用颤抖的手心去拉她的手腕,指尖失控到攥紧,又克制地松开稍许

    “我帮你”

    她用祈求的语气,努力将眼泪圈在眼眶里,声音软的好像要给喻夏跪下来。

    “这次让我帮你,行吗”

    喻夏不解地回头去看她。

    她始终无法理解梁秋梧的情绪,就像当初同样在那泥坑里的时候,她理解不了这人对那些家伙小心翼翼地讨好,明明已经过得不错,在自己走的时候又硬要跟上来,哭着求自己带她离开这地方一样。

    梁秋梧似乎总是喜欢用极度的忠诚,换来旁人的信任,再又狠狠地背叛。

    一样的水土养出了她们这两株截然不同的花儿。

    喻夏一半是墨,一半是雪,人报以善,她就回以善,人报至恶,她也要百般奉还;而梁秋梧她美得楚楚动人,摘下她的花儿能沾满手的汁液,让人麻痹半天无法动弹,却又不致死。

    今天的片场拍摄格外不顺利。

    主演那边有个跑开太久,工作人员有些毛手毛脚,弄坏了台设备,薄菀皱着眉头,刚在机位后面坐下,郭副导递给她一罐凉茶,她抬手去接

    金属罐子太冰,她一下没拿稳,郭副导又松开地太快。

    “砰。”

    凉茶掉在地上,潺潺的深色液体流淌的到处都是,薄菀坐在位置上,盯着那四处漫开的痕迹,忍不住回头往那座高高的酒店建筑看去。

    很奇怪地,她心头有些不安。

    却又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郭副导神情很是抱歉,让人来将这片的地上收拾干净,不住地跟她道歉,薄菀轻笑了一下,摆了摆手“没事,今天大家都忙坏了,天气又热,可能这地也想凉快凉快。”

    见她真没计较,郭副导松了一口气,转身去继续安排事情,倒是薄菀盯着镜头里的画面看了会儿,头一次在工作的时候分心,摸出手机,往先前新存的那个号码拨过去。

    嘟、嘟、嘟。

    三声过后,那边的人接了起来,语调仍有些懒洋洋地“改剧本”

    听到这声音,薄菀莫名松了一口气,说了句“不是”,又问

    “你在哪儿”

    “我好像有点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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