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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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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旗展开了地图。

    这是工作人员发给每个人的地图,  并非游乐园全场地图,而是仅限于这座建筑物为了最大限度利用这空间,似乎里面设置了不同的场景,  废弃医院工厂、阴森的学校荒林,甚至还有模拟监狱都囊括在内。

    白小桃和那对情侣都在一楼乱逛,  柴小姐消失在了二楼的黑暗里。

    “先去二楼看看。”

    也不知是在对谁说话,陆旗自言自语着,  举起手电筒。

    楼梯口还飘荡着一股浓烈的香精气味,  简直就像是不懂这方面的人将所有香水都浇在自己身上了一样。大约过了好几分钟,  这股味道才消散殆尽,  恐怕如果跟着这股味道,  找到柴小姐也不是问题。

    从中央楼梯走上去以后,眼前出现的是狭小的等待厅。

    为了让此处更加有气氛,  等待厅里的灯被做成了类似烛台的模样。墙壁被刻意做旧,布满了裂纹。陆旗伸手触摸时发觉,  那裂纹竟然不是贴图,而是真实的,  稍有不注意还可能被边角划破手。

    “画不对。”

    陆旗举起手电筒,光照射在墙面上,  他这才发现,  墙面上挂着好几副画框。然而,画框当中的所装裱的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画,  而是一些泛黄的碎纸片。其中有些碎纸片看起来就被水浸湿过,还有一些边角则被烧掉整个等待厅看上去就像专门展示凶案证据的展厅似的。

    纸片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有些并不像是用水笔写的,而更像是用有颜色的石头强行刻出来的痕迹。还好纸张看上去足够粗糙,并不会因为这点摩擦就无法使用。

    墙壁上一共排布着五块碎纸片,  从大小上来看,它们彼此完全对不上。陆旗凑近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也模糊得看不清了。有必要做得这么过吗即使是某种增加气氛的道具,如果连内容都看不清,不就只能算是废纸了吗

    而且有种腥臭的味道。

    陆旗眯起双眼,但他不能确定,腥臭味道是从画框上传出的,还是从那些漏风的墙面缝隙中传出的。

    砰。

    砰。砰砰。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连串的怪异声音。那声音并不大,在寂静的空间当中却传得很远、有些刺耳,听上去像是孩童的弹珠落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动的声响。但是那声音很快便消失,应当是有人捡起了滚落的珠子。

    会是柴小姐吗

    陆旗在等待间的桌面上翻找了一遍,除了介绍手册之外,还多出了一本名叫背景说明的小别册。

    “封面稍微有点眼熟”陆旗喃喃自语,“这就是十几年前还是几十年前的那个村庄”

    封面上的黑白照片是某个村庄的模样,由于像素不好,具体的看不太清楚。但是那村庄周围的地形与现在的新世纪游乐园非常相似,想来不是传闻中那村庄的照片、便是合成的某种复原图。陆旗翻开第一页,果然,上面写着某种预警文字

    此沉浸式鬼屋故事灵感来源于姜原村。

    不过故事的内容与姜原村发生过的真实事件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陆旗感觉自己有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看了下去。

    实际上,这就是个普普通通,大概会在一些小说当中看到的故事据说姜原村原本是一个普通的村庄,受到了某种近似于狐狸,又像是猫的生物的庇护,因此将其奉为神明。当然,这种事情在过去的时期非常常见,就算是现如今,恐怕也有偏僻的地方悄无声息地做着和他们相同的事情。

    刚开始,村民们只是将似狐似猫似狸的东西当作某种神的化身,但最后,他们开始盲目崇拜这种动物。不仅将这种动物纳入家中,甚至还建造了许多雕像,以生血肉来供奉。每年村中都会选出一任村长,与似狐似猫似狸的动物交流,来确定每段时间的贡品。

    似狐似猫似狸的动物喜欢食生肉,当然更喜欢食人肉。它先是吃妇孺,之后则是吃男人们,吃掉人以后,它们就将骨头剔出,披上人皮,扮作人类的模样。然而它毕竟不是真正的人类,行为与野兽毫无差别。

    如果有外人进入,就会被似狐似猫似狸的动物冷眼盯着。它们杀死落单的男人,将外来的女人抢到村里以繁衍后代。因为披着人皮过得日子太久,人皮已经无法从似狐似猫似狸的生物的身上褪去,如果强行扯下便会皮开肉绽。

    似狐似猫似狸的动物与人类的女人生育后代,刚生下的幼崽和人类外貌无异,无法判断具体种族。等他们长大,才能够被辨认。如果孩子是那种似狐似猫似狸的动物,那么便会活下来,和父亲一道打理村子;如果孩子是人类,运气好点能活下来,运气不好,则会被父亲活活掐死。

    生养孩子的女人若最后没有疯掉,就能够和似狐似猫似狸的生物平安度过一生。但疯掉的和逃跑的女人显然更多,那些生物剥掉逃跑女人的脸皮、将她们杀死或按进水缸溺死,然后将疯掉的女人锁在猪圈里。他们认定脸皮是战利品的一种,把脸皮和女人被血染红的粗布衣服搭在墙壁上作为收藏。

    “”陆旗看到第一页的最后一句,右眼皮不受控制地挑了两下。

    这部分只是讲解设定,接下来则是故事的内容。

    某位女性误入了似狐似猫似狸的生物的村庄。她美丽且聪明,与其他女性不同,虽然被那种生物胁迫,但她从未放弃过任何一次逃跑的机会。甚至,她装疯卖傻、假装乖巧,获得了似狐似猫似狸的生物的信任。私下里,她试图让女人们帮助自己,许诺会将女人们带出村子。

    但是

    “但是什么”

    陆旗喃喃自语。

    因为背景册完全没了下文,下一页被蛮力撕掉,露出半截锯齿状的边缘,看得出是刻意而为之。

    红色的颜料将大部分印刷字全部染脏,仔细一摸,纸张甚至还有被水浸湿又晾干后独有的硬质感。上面的红也并非血迹,只是被做得很像,但它实际上只是普通的丙烯颜料罢了,还有股特殊的怪味。陆旗往后翻过几页,明显,这本书就是用来增加气氛的,倒也没有记录多少特别有用的东西。

    他翻到了底,也没有再看到能够辨认的文段。

    只是

    陆旗的手摩挲着书页。

    倒数第二页的触感略微有些不对劲,作为纸来说,太过粗糙,还有一丝冰冷传来,仿佛触碰到的不是书页,而是千年寒冰。不过,那一页出奇的软,与其他页简直是云泥之别。

    鼻尖处似乎又传来了一丝恶臭。

    陆旗眯起双眼,重新翻到那一页方才看的时候,那一页倒是与被撕毁的书页没有任何不同。但此时此刻,它泛着幽幽的暗光,表面肉眼可见一些褶皱。不止如此,它的表面甚至还有空洞之处,就好像一只黑洞洞的眼睛,正望着阅读者。

    那是半张人皮而且分明是半张脸皮

    陆旗手中的书册差点脱手,然而,就在他错愕的刹那,仿佛是为了呼应这张脸皮的出现,从远处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那声音很沉闷,听上去像是某人不慎摔倒在地。与此同时,他还听到了一声格外响亮的“卧槽”还是熟悉的、只微微变形的司宙的声音。

    “这层楼隔音好烂。”陆旗苦笑一声,“还是说我出现了幻觉”

    他再看向手中的书册时,那人皮却已经不见,留着的仍是半张被撕破的纸罢了。

    司宙应该被经纪人看住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以他的来事程度,偷偷出逃跑到这里也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

    陆旗的脑袋中转过好几条思路,甚至包括了撒手不管。不过如果司宙在这里出事,多半拍摄结束,他的工作要黄,这可不行。

    他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举起手电筒。

    是二楼右手边的第一个模拟场景房间荒林。

    “这是第几个了”

    年轻警察深深地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

    他旁边的电脑屏幕亮着,好几条新闻标题被排列着,每一条都让看到的人头疼万分。

    街边出现随机砍人魔至今并未捉拿归案

    b市街头砍人魔再次现身疑似女性

    究竟是都市传说还是确有其事砍人魔造成五伤,目前无人死亡

    每一条触目惊心的新闻标题,就代表着他们的工作量加大一倍不止。并且,不只是工作量加大,还要面临着舆论、上司的责骂等等无论是谁,都不想要自己的日常生活变成这样。年轻警察一面用手按压自己的眉心,一面悄悄瞟向隔壁不远处,那里坐着一名眉头紧皱的男人。

    薛鸿宇。年轻警察知道他的名字。

    这段时间任务繁重,到处都是累倒的人,只有薛鸿宇像一台机器一样,毫无抱怨、从不申请多余休息。

    “听说了吗薛哥还碰见过那个砍人魔。”

    有人神神秘秘凑到年轻警察跟前。

    “靠,吓死我了。你走路没声啊”年轻警察摸了摸胸口,呼出一口气,“这么吓容易猝死的,这两天我可是累死了。”

    “嘁,才几天啊就喊叫”

    “唉这不是完全看不到目标,很焦虑嘛。”年轻警察嘟囔道,“毕竟砍人魔有那么那么多,而且一个个都说自己不记得了”

    他的声音大概有点夸张,薛鸿宇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往他这边扫了一眼。尽管他的眼睛下坠着严重的黑眼圈,年轻警察还是被这凛然目光刺得后背发凉。

    “谨言慎行。”薛鸿宇冷冷道,“在这里说可以,一点都不能透露给外面,明白吗”

    “明明白。”

    年轻警察立即应着,低下了头。

    薛鸿宇收回目光,看着自己手上的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目前还没有明确定性,从他遇到那个莫名其妙试图袭击他的年轻人的那一天开始,街边的“砍人魔”事件接二连三发生。外部人士只知道有个砍人魔一直在游荡,还没有被抓到,但实际上,砍人魔不止一个。到现在为止,只是经他之手、被他抓住的砍人魔就有足足十人。

    第一个自然是那个年轻男性,名为盛晨。

    准确来说,应该只是男孩,经过调查,他只不过是个高中生,身家清白,在此之前和薛鸿宇完全不认识,完全没有任何动机。据他供述,他当天只是和朋友出门吃饭,起哄时喝了一点酒,因为酒量较差,迷迷糊糊之间就跑到了外面去,然后又迷迷糊糊地袭击了薛鸿宇至于喝酒到被薛鸿宇逮住之间的记忆,他一点都记不清楚。

    简直就像是鬼迷心窍。

    然而,薛鸿宇查看了监控。监控画面当中,在忽然说要去厕所醒酒、离开饭桌后,盛晨却没有真的去往厕所。他的行动相当快,就像是已经有了目标一般他走入商场内的超市,买了一把新的水果刀,然后再走出去。接着,便是袭击薛鸿宇。整个过程,他都没有丝毫犹豫,效率高到吓人。

    但他坚称自己不认得薛鸿宇。

    被逼问到最后,他只剩下害怕,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过始终是不承认自己做的事。

    证据确凿,原本他该被拘留,但是薛鸿宇这个遇到袭击的放过了他,不追究任何责任,所以盛晨很顺利便回去了这一事实也让薛鸿宇的同事们大跌眼镜,毕竟薛鸿宇那样认真的工作狂,不管怎么想都该追问到底,最后给对方定罪。

    薛鸿宇会放人,完全是出于直觉。他认为,盛晨没有说谎,他们之间毫无过节,而且,在被他按倒后,他再也没有感觉到盛晨身上的那种恶意。伴随着一阵血一般妖艳的鲜红,那种尖锐的、非常具有针对性的杀意从盛晨的眼中消失了。薛鸿宇对自己的眼力颇有自信,他看到的东西绝不会出错。

    之后,他曾私下问过盛晨,是否最近遇到过任何怪事。

    盛晨的答案当然是无。考虑到他面对自己时太紧张,可能会忘记一些细节,薛鸿宇干脆让他把附近几天做过的、遇到过的所有事情都讲出来,做了记录。其中唯一一件比较符合“怪事”定义的,是一次不小心的划伤。

    据盛晨所说,某天他回家时,看到自己的手背被划开了一道很细小的伤口。

    伤口本身不大,和白纸划开的伤口差不多,甚至没流几滴血。或许是在车上不小心碰到的,因为没有痛感,所以他并未在意。然而,过了整整一个礼拜有余,他的伤口竟然还没有愈合。不流血却没愈合的状态就这样持续至今,考虑到人体的自愈能力也会有各种各样的状况出现,盛晨倒不觉得有什么。此时薛鸿宇既然问了,他便也直说。

    薛鸿宇还确认了那个奇怪的伤口,确实不深,不影响任何行动。

    第一件砍人魔案就这么无声无息落下了帷幕,无人知晓。

    只有薛鸿宇仍不死心,甚至还打算查到那一天的公交。只是这工程实在太难,他也很难劝说别人加入这场古怪的搜查。自从天平、医院里死去的少女这两件事以来,同事们对他都挂上了担忧的表情,动不动便会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薛鸿宇知道,他在他们心目中变成了工作压力繁重的可怜人。

    没有人敢说出来,但所有人的潜台词都是,“薛鸿宇,你应该去医院看看”。

    然而,没过多久,砍人事件再次发生。

    与薛鸿宇遭遇的那次未遂并不相同,这次的犯人实打实刺伤了别人。受害者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心理方面肯定留下了阴影。嫌疑人完全不承认自己的行为,即使铁证如山,他们也摇头否认。和盛晨一样,薛鸿宇的直觉告诉他,这些人没有撒谎。

    可是证据呢

    受害者会承认吗他的上司会承认吗

    这种诡异的状况,简直可以算得上超自然了尽管薛鸿宇也考虑过可能是药物引起的幻觉,但这些人体内都未检测到违禁品的踪迹。唯一称得上线索的,是那位砍人者的耳后有一道伤痕。那道伤口不大,据他说,是和一个发疯的陌生人扭打时,遭对方划伤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伤口过了两个礼拜还没愈合,他还以为要化脓,特地去医院检查了一次。

    接着是第二、第三、第四

    犯人皆是不同的人,且与受害者之间毫无冤仇。而且很巧的是,超过十次的袭击都发生在薛鸿宇附近,并且被他及时发觉与其说是他感官敏锐,不如说,某个无形存在刻意一直在他面前犯案。

    代号为砍人魔、共计十几人的群体犯下的案件很快被外界所报道,但是具体人数和情况被隐去。

    “唯一的共同点。”薛鸿宇拈着下巴,“是无法愈合的伤口吗。”

    他的手上也有一道伤口。

    那是被其中一人给砍伤的,夺刀时没注意,被对方划开,当时流了不少血。现在虽然已经不会流血也不会痛,但是伤口的痕迹完全没有消失,细长疤痕般的裂口强烈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还有一件连他的同事也不知晓的共同点,那就是伤口加害者们身上总会有一处不能愈合的小伤口,而被砍伤者经过治疗后,也永远地留下了一道难以愈合却不会流血的伤口。

    受害者们都觉得,至少没有伤及性命,伤口不愈合也无所谓。还有一部分人把那个伤口当作疤痕,觉得放着不管就行。

    但薛鸿宇感到不安,强烈的不安让他无法停止对这个事件的探寻。

    “”

    他的目光在屏幕上游移。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人问问。以往他感到迷茫之时,也会找人倾诉,如果觉得案件另有隐情,联系肖队则是个很好的办法但他不打算联系肖队,手指按在通讯录的最新联系人上,久久不动。

    陆旗。这是最后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最近他倒是很熟悉。

    要按吗要遵照着这些天来一直乱七八糟的直觉按下去吗

    薛鸿宇的另一只手深深陷入他杂乱的头发,五指屈起,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正当他下定决心时,忽然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还有门被甩开的声音。夜色浓郁,闯入的人几乎歇斯底里喊道“报报告薛警官,薛鸿宇警官在吗肖队找他”

    “我在。”

    薛鸿宇推开椅子,快步走到对方面前,“肖队找我有什么事”

    看到对方的脸色,薛鸿宇就已经知道事情不妙。只听对方声音压得更低“肖队说出事了,是命案,人已经死了这是头一遭,媒体肯定要炸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我,我活了我活了,虽然被导师打回来讲还有的改qaq

    因为之前还蛮自信没想到会改这么多次23333真的很对不起各位小天使,大家也辛苦了磕头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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